第5章 記憶清除

“我是方南洵。”

“方塊的方，南方的南，洵然的洵。”

剛剛還滿臉冷酷的中年人，頃刻間人設崩塌，宛若冰融雪化，春暖花開，他溫聲道：“你唐鴻是吧，這兒的大三學生……先說聲抱歉，調查資料是加我們的必經環節，希你不要介意。”

驚嚇之後的唐鴻一臉茫然。

‘麻煩先暫停一下。’

‘難道我是想多了。’

該死的，都怪網絡太發達，現代人誰還沒個迫害妄想癥呢……唐鴻很想問問他能否收回上一句，他就想努力學習，做個普通老百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方南洵站在一米之外，聲音得很低：“那是一頭危險神，比起常規神強出很多很多。剛剛的捕實驗出了點狀況，造神息泄，也就是你聽到的神祇聖音。”

聞言。

唐鴻頭皮一炸：“捕？在雲海市捕那麼一個東西？”

方南洵曬然一笑，言又止，拽著唐鴻進停在不遠的車。他坐在駕駛位，掏出一中華煙，遞給唐鴻。

“我不吸煙。”

唐鴻搖頭拒絕。

方南洵拿起打火機，瞥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唐鴻，挲了兩下又把打火機跟香煙擱在一旁：“行結束後，我看了監控。你分明陷迷失，居然能夠在短時間獨立擺，這是我們華國超凡者的標準之一。”

“你是……”唐鴻張張。

“我不是府軍方的人。”方南洵擺擺手，言語簡練：“異空間在幾年前突然出現，一頭頭神祇顯化，從開始的炮火轟炸，生化武，到現在，超凡者取代熱武，為阻擋神祇的主力戰線。”

“況，我不能說。你加我們之後才有資格知曉。”

“現在我錄製視頻，你要正面正臉對著攝像頭，請眨眼，扭扭頭，親口說出唐鴻你自願加……”

“停停。”唐鴻連道：“你不是府軍方的人？”

方南洵微微一笑，不答反問：“假設你正常畢業，有兩份offer。一份是薪酬厚但經常加班加點的私企工作，一份是薪酬尚可但貴在穩定嚴格的國企工作，你會選哪個。”

“那要看工資多，差了多。”

“至五倍。”

“現在能拿到多？”

方南洵略有驚訝，沒想到唐鴻如此冷靜，這時候還能反問，說明唐鴻思路很清晰，沒被自己嚇到，又或者是因為錢。

很喜歡質麼，方南洵著香煙吸，稍微松了口氣。

他說道：“你加我們在帝都建立的特訓營之前，我可以提供月過萬的券商實習，當然這個實習只是掛名，你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工作上，我們也絕不同意……券商的核心崗位，你是財大的學生，應該知道這份帶薪實習代表著什麼。”

“恩恩。我聽說，清北級別的應屆本科生都別想進去。”唐鴻心了，隨後又豁然警醒。

月過萬的實習，還不用工作，一個月一萬？

很多嗎？

這他麼的是買命錢吧！

“不夠。”

唐鴻面無表道。倘若方南洵一臉冷峻，他吃不準此人心思，不答應也得答應，但瞧著方南洵一臉喜，他想試探試探。

方南洵微微一笑：“兩萬。”

唐鴻結似乎了，聲音比剛剛低沉了一些：“其實我……”

“三萬！”

方南洵依舊微笑。

“再加點。”唐鴻補充道：“我的命，沒這麼便宜。”

方南洵愕然，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以為這是買命錢？想哪去了啊！你進了特訓營，達到畢業標準，才算是正式加我們，才能夠參加阻擊，才有死亡的危險。”

“萬一我達不到畢業標準？”唐鴻問道。

“不可能。”

方南洵的語氣不容置疑。

“當然。”

“要是真的達不到……”方南洵輕聲說道：“我們會啟用記憶清除，讓你回歸正常生活。記憶清除，由軍方統一分配，是參照神祇神息的構造，仿製出來的機，對人幾乎無害。”

唐鴻大吃一驚。

好端端的新世紀現代社會，怎麼有點科幻風：“我還想問問為什麼神祇的計量單位是‘頭’？”

“我樂意。”

“有人說一尊神祇，一位神祇，我就說一頭神祇有問題？”方南洵有點不耐煩似得，唐鴻在觀察他，他也在觀察唐鴻。

“我想……再考慮考慮。”

“要多久。”

“明天，明天上午可以麼。”唐鴻現在隻想回寢室好好睡一覺。

“可以，我等你。”方南洵側頭看向車窗之外，淡淡道：“除去府軍方，有資格阻擊神祇的民間組織沒幾家。恰好，我們，就是公認的最強。”

“加府軍方，各方面待遇其實跟我們差不多。”

“只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看了幾個視頻就想去當兵，真去伍試試？阻擊神祇，府軍方的擔子很重很重，死亡率比我們高的很，不準擅自回家，有錢都沒花，你吃得了這份苦？無論在哪邊，都是保家衛國的戰士，有什麼區別嗎？”

“要讓我重選，我肯定加軍方。”

“但你跟我不同，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能適應嗎，你自己好好考慮。”

車氛圍很嚴肅，方南洵好像在追憶往事，好像說了一大堆掏心窩子的真心勸言。

嘭。

唐鴻直接下了車，心很複雜。

‘聽他這麼講，我怎麼覺得加府軍方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問題是怎麼加。’

‘要不我先報個警，就說財大校有一個持槍殺人犯，那輛車藏著兩都是我們財大的今年優秀應屆生？’唐鴻犯愁了，回到宿舍。

宿舍沒人，唐鴻搖搖頭，看來韓世斌他們明天才會回來。

這時。

窗外響起汽車發機熄火的細微聲音。

唐鴻關了燈，過窗簾隙，就到方南洵的那輛車停在樓下：“他準備在這兒一直等到明天上午？喪心病狂啊這人！”

“照這麼看來……”

“我為超凡者的希很大，大到方南洵眼熱，一心想拉我夥……”

唐鴻一臉愁容的回到書桌旁邊。

他難以睡。

他其實不想參戰。有一人之力輔助系統的奇遇，再過幾個月，沒準兒就是標標準準的超凡者。假如力量數值沒上限，再過幾年，一拳打碎一座山都有可能。

“況且。”

“無論怎麼考慮，還是府軍方更值得我信賴啊。”唐鴻很相信這個養育了無數人的偉大國家。

有國才有家，有國才有他，所以唐鴻並不是很相信這個方南洵。

但這貨賴著不走！

他也沒辦法！

……

暈暈沉沉，迷迷糊糊，唐鴻睡了過去。

當他再睜眼，已經是次日上午，一段信息流浮現：【驗一個人的生活，一人值加一】

唐鴻打了個激靈，昨日之事，如夢如幻不真實，他急忙下床跑到窗口拉開陳舊的窗簾。唐鴻住在宿舍樓第四層，遠遠地往下一瞧。

此時。

車門打開。

那張悉的面孔，遙著他，微笑示意。

“蒼天在上！”

“這個人是魔鬼吧！”

唐鴻愣了一會兒，退回寢室。

車門開的時間那麼巧，方南洵隔空凝視，難不這個人坐在車裡卻能夠察覺到自己在寢室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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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一下哈：黃河組織相當於府民間合作的超凡機構，是華國本土的，不是國際組織，另外民間機構不可能肆無忌憚的殺無辜呀，只是嚇唬一下，為了搶人才，最多清除一下記憶。

本想寫參軍伍進方，但這塊有點敏也怕寫不好，請讀者老爺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