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這份天賦了不得

車輛緩緩行駛在冷清的田埂小路上。

林黎川坐在車後座上，著窗外飛快掠過的田間景，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沒想到第二皇接見他的地點居然定在了郊外。

豪爾赫坐在旁邊，距離如此相近的況下，林黎川從他上聞到了一極淡的腥味。

“你傷了？”

“一點小傷。”

“是因為和紙牌的戰鬥？”

豪爾赫點了點頭，歎氣道：“紙牌的核心員大部分都已經被我們乾掉，可惜穆剛那老家夥逃了，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會不會是被二皇子藏了起來。”林黎川猜測道。

豪爾赫想都沒想便搖頭否定：“紙牌背地裡支持反抗勢力的證據確鑿，帝國已經發布了對紙牌殘存員的通緝令，穆剛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二皇子不可能還將他留在邊，給人攻訐的借口。”

林黎川恍然頷首，笑了笑道：“不管如何，能夠除掉紙牌，也算是斷了二皇子一隻臂膀，這可是大功一件。”

像紙牌這種冷的殺手組織，向來為各個國家和超凡勢力深惡痛絕，畢竟誰也不喜歡既不自己控制，又能威脅到自己命的存在，但紙牌實力雄厚，全盛時期甚至比剛轉為方超凡機構的夜歌還要強大得多，加上行事謹慎小心，以往並非沒有勢力找到紙牌的總部，可惜在調派人手圍剿之前，紙牌就早早嗅到不對勁逃之夭夭，因此它不但一直存活至今，還發展壯大，了大陸南部惡名昭彰的殺手組織。

而在抱上二皇子這條大後，紙牌的勢力更是如日中天。

要不是紙牌前段時間遇上一連串怪事，折損了大批好手，連黑小醜都死在了臨市，實力大損，夜歌還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付紙牌。

即便如此，這次行夜歌也做好了苦戰的心理準備，結果沒想到事意外得順利，不到半個月時間，謝遠關和豪爾赫便完任務，帶著大量機資料回返。

然而提及這個，豪爾赫臉上忽的出古怪的神。

見狀，林黎川微微一怔：“怎麼了？”

“事實上，紙牌的警惕比我們預想中還要強許多，我們剛抵達紙牌總部所在的城市，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一面派出人手狙擊延緩我們的腳步，一面連夜轉移人手和機資料，等我們抵達那裡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林黎川不由一愣：“那你們後來怎麼又完了任務？”

“這件事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豪爾赫眼中閃爍著驚異的芒，低聲講述了起來。

原來就在他們搜遍紙牌總部卻一無所獲，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遠傳來古怪的聲音，驚疑之下，他們立刻趕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等到了那裡才發現是一列車隊遇上了泥石流，被擋在了山道中間，而車裡的人正是連夜撤離的紙牌員。

驚喜之下，豪爾赫和謝遠關帶領的人馬果斷發起攻擊，紙牌原本就因為突然遭遇泥石流而於混之中，面對夜歌的進攻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猝不及防之下當即損失慘重，最後只有穆剛等寥寥數人逃，其余人不是被殺就是被俘，連同一眾機資料也落在夜歌手上。

聽完整個事件經過，林黎川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這紙牌也太倒霉了，居然在那種關鍵時刻遭遇天災，不然的話他們恐怕已經順利逃了。

啞然失笑片刻，他繼續問道：“KH和QH系列針劑的檢驗結果呢？”

豪爾赫面帶憾的搖搖頭：“這兩種藥主要由黑小醜負責，在他死後，藥的開發就陷了停滯，KH-03針劑還好，從紙牌手中截獲的資料裡就有詳細的製造方法，但QH-04針劑還在實驗完善階段，自從黑小醜死後，紙牌部的一應研究也都停滯不前，你和林上校之前截獲的那一批是黑小醜死前研製出來的最新一批樣品，也是唯一一批。”

“艾蕾殿下準備怎麼理那批針劑？”林黎川問道。

豪爾赫道：“所有樣品和資料都已經給了軍方研究所，聽說再過一段時間第一批仿製品就能出爐，不過效果差強人意，預計只能對10級以下的超凡者起作用，小幅度提升他們的生能量等級，多次注還會產生抗藥，3次之後就會完全失效，而且針劑的本極為昂貴，想要普及基本不可能。”

“白銀階以下麼”林黎川微微沉，如果只是這樣，那效果確實差強人意，或許當以後本大幅度降低時，QH-04能夠為艾蕾殿下手中的王牌，但現階段用肯定有，卻遠遠談不上有大用。

不過他很快想到一件事。

“嵐學院。”

“沒錯。”豪爾赫向林黎川的目中出讚賞之意，“艾蕾殿下正打算將首批針劑用在這屆嵐學院的學員上，好讓他們盡快為可用的戰力，這屆學員一共一百多人，哪怕只有七八能以超凡者水準畢業，也足以令我們的勢力擴張兩到三。”

近百名超凡者，哪怕全部只是黑鐵階，也是一極為龐大的力量，無論是投到軍隊中還是加夜歌，都能讓白冠行省的實力大幅增強。

好半晌，林黎川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轉而詢問起黑炎島星災跡的事來。

“將軍的意思是暫且擱置。”豪爾赫輕歎口氣，“目前的形勢下，我們實在不出足夠的人手探索跡，更別說跡還在黑炎島上，黑炎議會絕對不會坐視帝國派遣大量超凡者進島上。”

“說的也是。”

上附和著，林黎川心中卻是一喜，帝國不手更好，那樣一來他就有充足的時間提升實力，只要能夠掌握卍解，再加上一眾斬魄刀，要對付扭曲區域裡的星並不困難。

唯一的顧慮是黑炎島11區的人，希那裡的超凡勢力不要搶在他的前頭，不過隨著金剛會和黑囚的主力紛紛死在跡裡，11區應該會混很長一段時間，多半顧不上跡。

思緒紛呈間，汽車漸漸放慢速度，最後停在了一莊園前。

林黎川下了車，環視一圈，發現這莊園居然是一座酒莊，在臨市待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郊外竟然有酒莊。

“這酒莊是最近才建造的，是夜歌在臨的一據點。”豪爾赫解釋道，隨後帶頭往裡走去。

酒莊門口只有兩個普通士兵在佇立守衛，看似守備松懈，但林黎川敏銳地覺到四周似乎暗中潛藏著多若有若無的氣息，顯然這些才是真正的護衛。

兩人徑直穿過前院和走廊，不多時就來到中庭一棟建築前，推門而

建築通由玻璃建造而，四面牆壁和天花板俱都晶瑩剔，奐，寬敞的室更是栽滿了各植株花卉，綠意蔥蔥，靠近牆的位置則是擺放著致的桌椅，旁邊已然站了兩人，似乎正在聊天。

察覺到有人進來，兩人同時扭頭來，其中一人正是林真，另一人則是一名高挑麗的。

最多不過二十五歲，一頭亮麗的金長發用帶盤在腦後，出象牙般的額頭，往下則是寶石般的碧綠眼眸，裡閃耀著堅毅而又不失溫和的芒。

穿著一筆的紅啡軍服，勾勒出曼妙的曲線，淡淡的過玻璃灑落而下，把原本就很有廓的臉照得如同雕塑，一座能夠用分明英氣的線條表現出和之的雕塑。

哪怕從未見過任何照片和影像，在看見的瞬間，林黎川便明白過來眼前之人的份。

艾蕾·塔尼亞，帝國第一皇，白冠行省的總督！

“殿下。”

林黎川沒有打量太久，來到近前後便和豪爾赫微微躬。

“不用多禮。”

溫潤悅耳的聲音響起，林黎川抬起頭，恰好與艾蕾四目相，那對碧綠的眼眸宛若無底的碧深海，別有一種神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要深陷進去。

旋即，那張麗的臉龐出一抹笑意，艾蕾轉頭看向豪爾赫，輕聲道：“辛苦了，豪爾赫上校。”

“這是我的榮幸，殿下。”豪爾赫行了個禮，恭聲說罷，便腳步輕緩地離開了房間。

等他關上門離開，艾蕾才重新將目放回到林黎川上，指了指一旁的桌椅，輕笑道：“坐吧，林黎川上校。”

林黎川微微頷首，道了聲謝便依言坐下。

他的真實份在夜歌部只有舒新閣知曉，除此之外就是艾蕾，連豪爾赫都不知道虛白就是林黎川，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艾蕾才將豪爾赫支開。

純白的餐桌上早已擺好了致小巧的茶點，艾蕾端起紅茶抿了一口，作俐落而不失溫雅，放下茶杯後轉而朝林真笑道：“上一次我們像現在這樣一起喝茶，已經是三年前了，那時你說自己有個十多歲的侄子，我還很驚訝，沒想到現在居然了夜歌的一員，而且就坐在我面前。”

話落，艾蕾碧綠的眼眸定定向林黎川，低低歎一聲。

“18歲的黃金階，這份天賦了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