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得見不著的焱火

狩獵隊伍歸來，照例要先由部落的巫主持祭拜祖神。

祭拜的地方在巨石中間一個巨大石裡，那也是部落巫的住所。

公良去逛過，覺裡面森森，讓人渾發，所以只是在外面草草瞄了一眼，沒敢進去。

這次隨著狩獵隊伍來到祖神殿，才發現裡面並沒他想象的那麼森，反而覺很溫暖。大殿正中是一副三團焱火在上面熊熊燃燒的巨大浮雕，旁邊還雕有一些焱部族人獵祭拜的場面，看起來出一蒼莽莊嚴的味道。

當中那三團焱火就是焱部的圖騰，也是焱部人所尊崇信奉的祖神。

浮雕前面是一個連通地面，縷刻著無數莫名圖案或者紋路的大石柱，石柱上面中空，裡面放著火炭，一簇青紫火焰在上面炎炎燃燒。

一頭頭兇被整整齊齊的擺在燃燒著的火焰面前，在這裡只有兇才有資格被拿來祭神。

部落的巫手上拿著一支骨杖，穿著一各羽織的長袍，脖子上戴著一串兇牙，頭上戴著用五彩羽織鑲嵌著彩寶石的羽冠，站在燃燒的青紫火焰前跳舞，中唱著莫知名的語言。

冥冥中似乎有一讓人心存敬畏的超自然力量降臨。

忽然，青紫火焰無自燃，開始搖曳、擺、翻滾起來，而且越來越是熾烈，慢慢從一小團變一大團，再變一抱大小。隨著火焰變大，開始往四周波，逐漸將大石柱上面的中空部位蓋住。同時，火焰旁邊也分離出一個火焰圖形，慢慢由虛轉實，逐漸形兩個火焰。它們既連在一起又分屬彼此，看起來非常怪異。

事遠遠還沒結束。

分離開來的火焰在巫的唱下又開始分離出一簇火焰，矗立在兩個火焰的上面，形焱部信奉的火焰圖騰“焱”。

三簇火焰分出來後，火焰的力量被分散，顯得有點單薄。

此時，巫並沒有停頓下來，更加狂熱的跳起舞來，唱出的莫名語言也越來越是尖銳，直雲天，穿到靈魂深。後面狩獵歸來的部落勇士，也開始跟著巫跳起舞來，唱起了蒼莽的古曲。旁邊部落老人拿起皮鼓應和，帶著特定韻律，引導他們的作，部落中的勇士也用骨頭和長矛擊打地面相從。

漸漸地，部落裡年的男也加其中，跟著巫唱，跳起來。

這是傳承自遠古的部落古舞，也是象征勝利的戰舞。

冥冥之中，公良好像看到兇頭部有一青煙飄出注石柱中騰燒的焱火上，原本分離出火焰變得淡薄的焱火猛然炙烈燃燒起來，只是片刻，單薄的焱火就變得十分飽滿、雄厚、有力、燚熱，好像隨時能夠焚燒萬一般。

再一段古舞結束，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對著中間祖神跪拜下去。一時間，祖師殿寂靜無聲。

就在這時，巫忽然空大喊，那聲音高幽遠，仿佛能撕裂時空，照見萬古。

在他高喊聲中，石柱上組焱部圖騰的“焱”字火焰猛然裂開來，分無數火花四飄散。

與石柱最近的狩獵歸來勇士卻沒有任何一人離開躲避，依然恭恭敬敬跪在那裡，任由火花落在上。

公良瞪大眼睛看著，那些火花落在他們上後，並沒有將他們燒傷，甚至連都沒有點燃，好像是直接融進了他們裡。

隨著融的火花越來越多，那些狩獵歸來勇士逐漸發生變化，一些勇士的上慢慢出現一些紋路。紋路起先很暗淡，但隨著融火花增多，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仔細看，仿佛如般在燃燒沸騰。

飄散的火花並不僅僅只是落在狩獵歸來的勇士上，還有圍在勇士們後面的人，也有很多朝聚集場地邊沿擴散，那邊站的大部分是部落裡的老弱病殘孕。

公良就屬於這個等級，他坐著的地方也有不火花飄了過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火花，公良下意識想躲，但還是鎮定下來，既然其他人都不，這火花想來應該無害才是。

確實，接火花之後，公良發現到自己的火花化一清流從腦門直下，瞬間，他覺和靈魂好像都被清洗了一遍，不僅沒有半點灼熱，反而十分舒服。

一朵、兩朵、三朵。

接連三朵火花向他飄來，公良心中好奇，手去，那火花卻穿手而過，落在他腦門上。方才那舒服的覺又再出現，公良舒服得閉上眼睛，片刻間，竟然進杳杳冥冥、空空亦空的空靈之境。

也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來，卻見中所有人還沉浸在莫可名狀的境界之中。

公良無聊，轉頭四看去。忽然發現，自己眼力好像變好了，竟然可以清晰看到暗沉中周圍雕刻的壁畫。

壁畫開頭，是一片昏沉天地。天上一片混蒙，地上一片樹林，林中一頭巨追逐著一群狼奔豕突的獵人。接著，就見混蒙天空墜下一團炎炎焱火，剛好擊中那頭巨，火焰炙熱無比，巨瞬間被焱火燒死，隻留下一片灰燼的樹林和一堆白骨灰。獵人們恩戴德的叩頭跪拜，並把這團焱火燃燒剩下的火花帶回族中奉養。

從此後，從天上落下的焱火就了族中的圖騰祖神。

以後每日狩獵歸來，部落都會將所得的獵獻祭。

這焱火初初也沒顯出什麼神異，到了後來才慢慢展一些神跡。當有兇進部落的時候，焱火就會顯像出來趕走兇，而且還能化為火花融部落族人。壁畫到這裡就結束了，似乎有意瞞一些重要細節。

再過一會兒，眾人逐漸清醒，開始在部落首領的主持下分獵。

每次狩獵歸來，都會如此，部落裡的每個人多多都能分得一份。

公良自然也有一份，不過他每天在大石家吃飯，所以就把自己分得的食給了小石阿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