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火鍋釀酒

屋中，香氣四溢。

獷的原木桌上，一個鑄鐵鍋滾滾的冒著熱氣，下面是一個燃燒著通紅木炭的鐵火爐。

這兩件東西是公良用兩大塊醃製的巨黿和打鐵野罕換的，另外還有斬骨刀、切菜刀和鏟杓。在他的努力下，自家的廚房用正在慢慢備齊。

“咕嚕”

聞著不斷從鑄鐵鍋中飄出的香氣，小石很不爭氣的在旁邊咽著口水，小小石的口水卻已經流了一地。

鍋裡面煮的是一山骨架和醃製的巨黿、蟹，起先公良已經在大灶上煮過，現在是放在小鍋中用慢火熬煮。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他就把切薄片的山和放了進去，等後又放進一大堆野菜、鮮蘑。

只是片刻，一夾雜著味的香氣就從鑄鐵鍋中噴而出，這下連公良自己也饞得咽起了口水。

他夾了一塊和鮮蘑野菜試了一下，了，就對旁邊的小石兄弟說道：“可以吃了。”

早已經等不及的小石和小小石連忙拿起旁邊的杓子舀著鍋裡的放到自己的石碗中，直到將石碗裝的滿滿才罷休。公良自然不甘落後，也滿滿的裝了一碗。

他一邊吃，一邊品味。

蟹和巨黿與山骨架熬的湯頭十分鮮，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繁多的調味料，但像這種天然的江河野鮮熬的濃湯，味道也不差。而且更加鮮，畢竟是純天然品。

可惜沒有飯。

他是南方人，是米肚，每頓飯是無米不歡。

可到了這裡，整天除了就是，真沒辦法，看來要找時間找找其它吃的東西才行。

這裡估計是沒米了，但澱肯定有。一些植的就有富的澱存在，只是這些還要去試驗甄別，別不小心吃了有毒的東西，把小命賠進去就糟糕了。

他一邊想，一邊吃，等他把碗裡的東西吃完再想去舀，卻見鍋裡已經空空如也。

早已經不見，菜也被撈得，不用說菜了，連湯都只剩一點。

瞄了一下旁邊小石和小小石兩兄弟，只見兩人已經吃飽，正著大肚子靠在椅子上躺。

幸好他早有準備，把碗放下，走進廚房將剩下的湯和菜給端了出來，並滴了幾滴稀釋的野山椒水進去。被野山椒辣死的巨黿中也帶著微微辣味，但幾至於無，滴了野山椒水後，辣味一下出來。公良嘗了一下，有點辣味了。

小石看著他端出來的菜，皺著眉頭說道：“阿良，我吃不下了。”旁邊小小石也點著頭。

“那你們就先在一邊休息，我再吃一點。”說完，他就撈起煮的菜吃了起來。

等他吃了幾口抬起頭來，卻見小石又在撈東西吃，不由疑問道：“你不是吃飽了嗎？”

“我還能裝一點。”小石很憨厚的說道。

公良看了一眼他那腫起來的肚子，直翻白眼。

吃飽喝足，人也變得懶懶，公良就把腳在桌子，靠在椅子上休息。

小石卻說道：“走，我們去摘果子。”

公良懶得，吃飽了就要休息一下才舒服，摘什麼果子。於是，就騙他道：“吃飽了一定要休息一會兒，要不然走路肚子會疼。”

“哦”

小石撓了撓後腦杓，覺好像真的有這回事，上次還是上上次他就是吃飽了馬上，害得鬧肚子。

所以，他就又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公良看了看屋子，雖然是原始的獷風格，但也不錯，很有藝味道。在這裡，不愁吃，不愁穿，人生兩大事算是解決了。他也知足。像以前，為了混口飯吃，不得不整天碼字，就為了掙點口糧，免得死。現在什麼也不缺，倒也自在。

他本是隨地而安的格，到此也是不錯。

都說過日子，無非柴米油鹽醬醋茶，現在他柴有了，米找不到，不過有和菜，醬料勉強有野山椒，以後看能不能找到豆子還是什麼的弄下其它的醬料，醋也沒有，不過等會兒要去摘果子釀酒，若是釀不酒至也有酸醋，茶葉在這邊是不用想了，蟲屎還差不多。

以前雲南、湘西那邊就有一味蟲屎茶，以後可以找找。

除了這些，最重要的是糖，做菜過日子沒糖可不行，不過這邊估計沒有含糖的蔗類和甜菜，只能選擇蜂。也不知道哪裡有，等找個時間探聽一下。只是以他現在小的，樹林不能進去，因為林中猛毒蟲太多了。

若能把做菜的醬料配齊，有味的食相伴，其實在這邊生活也不錯，比以前的都市叢林還好。

沒有掙錢的力，沒有空氣汙染的煩擾，沒有不合格食品滿地的擔憂，沒有沒老婆被催婚愁苦，想想，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休息一會兒，小石就迫不及待的帶著他和小小石一起去采摘果子。

山中果子很多，有長有短有圓有扁，可以說形態各異、千奇百怪。

小石帶著他們來到一小山坳中，旁邊的一山壁上長著一種山藤，藤上垂下一彎曲的紫長果。小石看到其中有個紫長果裂了條，就摘下來吃。剝去外面那層紫表皮，裡面是一條藍的果，看起來很怪。小石卻不以為意，一把往裡塞。

小小石一看，頓時急了，“我也要，我也要。”

小石就又摘了一些紫長果分給弟弟和公良，公良試了一下，糯鮮甜，有點香蕉的味道，但又不大像，很甜，中間有條芯，也就是籽。

摘了一些紫長果，小石就又帶他們去其它地方摘果子。

在路上，他們還到了幾個差不多同齡的部落小孩，都是出來摘東西吃。像這種原始部落，小孩本沒人管，去哪去哪。

公良是打算用山果釀酒，所以專門背了個皮袋子出來，直到裝得滿滿當當的才回去。

回到家中，他就開始準備釀酒。在這個原始的荒莽所在，釀酒很簡單，無非就是把果子全部弄碎全部放進罐子裡，至於能不能酒，就看運氣和天意了。

他把準備好的兩個石罐拿出來，然後開始剝山果的皮，把山果碎放進石罐裡，有的還要拿刀削皮去核切碎。

本著試驗的原則，他也沒敢弄多，隻做了兩罐。

小石帶著小小石拿著一堆果子在旁邊吃著看他釀酒，等看到他把山果放進罐裡封住，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是在釀酒。”

“你知道？”公良奇道。他還以為這地方沒人見過酒，沒想到小石竟然知道。

“當然知道。黑巖叔叔就會釀酒，阿爸也會。”小石驕傲的說道。

公良想道，看來他把這地方想得太低等了，還以為是愚昧無知的原始社會，看來也不盡然。要不然也不會有人會打鐵和釀酒，還有那個祭拜祖神飄出的火花和焱紋，一切都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太匪夷所思。說這地方原始，卻有鐵、酒之類的東西，說他不原始，一切生活又在原始狀態，真是怪異。

想不通，公良就乾脆不去想，對小石問道：“那他們釀的酒能喝嗎？”

“阿爸的不能喝，黑巖叔叔的有時候能喝有時候不能喝。”

看來這些人也是半撇子，就像他現在釀酒一樣，純靠運氣，並不是真正的會釀酒。

也不去管他，公良在大石頭前面的空地挖了一個坑，將一個裝滿山果的石罐放進去，另外一個則放在外面讓曝曬，他也不知道用山果能不能發酵酒，所以就先試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