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克隆網絡

“好吧，暫時不它。”歐谷走到最前面，然後回過頭看著劉燁，“那你準備怎麼做，讓一直跟著你嗎？”

劉燁低下頭看著拉著自己角的機人，有點猶豫不決。他也不清楚這個“小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而且還找上了自己，但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要把丟在這裡，實在是有點不忍心，但讓這個來路不明的機人跟著他們，不管怎麼想，都會大大增加被發現的概率。

“讓跟著吧，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幫助的。”就在劉燁遲疑之際，詩嵐開口了。

“哦？何以見得？”歐谷問。

“你們看這裡。”詩嵐指了指機人的頸部，上面有一塊標牌，“實驗名稱：莫娜對應批次：一。也許就跟旁邊這些東西有關。”

歐谷眨了眨眼，沒有反駁，劉燁見狀下定了決心：“那就讓先跟著我們吧。”

歐谷轉過向前方走去，算是默許了，兩人見了，連忙跟了上去，而那個“小孩”就這樣拉著劉燁的服下擺，地跟在他的後。

一直走了很久，三人終於穿過難以計數的培養皿，他們面前是一座孤零零的鐵橋，鐵橋盡頭是一座電梯井，上方的指示燈是紅，顯示的數字是“-47”，電梯不在這裡，而電梯井後方，則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我們要下去嗎？”話剛說出口，劉燁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不繼續向前走，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當然。”歐谷語氣堅定地回答，同時不斷地打量著四周，“但還有些問題要弄清楚。”

他抬頭看了看，在他們上方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扇巨大的齒形門，現在正閉合著，周圍數十米外的牆也是半圓柱形的，看來這裡是‘眼淚’建造的一個深井。

“在地下弄出這麼大的設施需要耗費的財力難以想象，阿燁，以你對‘眼淚’的認知，他們有這樣的能力嗎？”歐谷一邊問，一邊蹲在鐵橋的邊緣著下方。

“‘眼淚’是家科技公司，名義上涉及的業務很多，但主營業務是電子元件。”劉燁想了想，回答道，“他們的量應該還不如我工作的地方，理論上沒有能力建造這種設施。不過，後面這些東西也許證明了他們有著某種龐大的黑市場。”說著，他指了指後那些培養皿。

“也就是說，有人協助他們的概率很高……”歐谷觀察了一下鐵橋旁的牆壁，發現有幾個指示燈破裂不亮了，而且牆上有不刮痕和凹陷，不皺了皺眉。

“好像有人上來了！”劉燁低嗓門一聲低喝，三人迅速後退，各自找了一個角落躲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電梯上方不斷跳的數字。

“叮——”門開了，走出一個頭髮稀疏，已經是地中海的中年人，他有著很深的抬頭紋，眉有點，材中等而且微微有些駝背。

“糟糕！”劉燁突然發現，那個機人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鐵橋的口不停打轉，顯然以的智能，不太能理解他們三人剛剛的行為。

劉燁看向不遠的歐谷，他居然掏出了一把手槍！他目冰冷，雙眸中跳著濃烈的殺意，他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一旦蹤跡暴，就會立即手。

“哦，是莫娜，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房間’破了之後，我們可是找你找了好久。”那個中年人俯下子了機人的頭，“你一定嚇壞了吧，可是下面現在很，你就先待在這裡，明天會有人把你送回去的。”

“嗯。”機人很慢很慢地點了點頭，那個中年人笑了一下，雙手背在後朝劉燁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三人張地注視著他不斷走近。

“噠——噠——噠——”皮鞋的鞋跟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金屬地面，發出清脆的回聲。

歐谷漸漸瞇起了眼，往培養皿和牆之間的夾角又靠了靠。

“嗯？”那個中年人走到一半突然一聲輕咦，看了看兩邊。

“咚咚，咚咚”劉燁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嚨裡跳出來了。

“第三批的試驗品增加了這麼多嗎？哼，松下那家夥真是舍得啊，可惜……”他搖了搖頭，又邁開了步子，“噠——噠——”

腳步聲漸行漸遠，幾分鍾之後，那個中年人終於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裡，又等了一會兒，那人沒有回來，三人這才紛紛松了一口氣。

劉燁半坐著靠在培養皿上，扭頭看了一眼仍然待在鐵橋口的“莫娜”，好險，幸好這個機人的智能不怎麼樣，不然肯定暴了。

“現在怎麼辦？下面還有人在工作。”三人走到電梯前，詩嵐問。

“必須下去。”歐谷毫不猶豫地回答，並按下了電梯按鈕，“陳思允，一定在下面。”

“叮——”電梯門開了，歐谷徑直走了進去，劉燁和詩嵐對視一眼，也走進了電梯，莫娜又扯住了劉燁的角，跟了進來。

“剛剛那人的話裡，有幾個很關鍵的信息。”按下“-47”層的按鈕，劉燁指了指後的機人，說，“首先，這孩子的名字就是‘莫娜’沒錯。其次，他提到了一個破了的‘房間’，而且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下面現在很。最後，他提到了一個人——‘松下’。”

“混，就是機會。”歐谷一隻手在下上，另一隻手握著手槍，“目前，陳思允的位置仍然不清楚，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信息，可惜耳機的信號中斷了，不然可以問問曾晨。”

劉燁還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我覺得，那個‘松下’也重要的，那些培養皿，似乎就是他的計劃。”詩嵐想了想，說道，“劉燁，你知道陳思允在研究的究竟是什麼嗎？”

“嗯……只知道是關於神經網絡的，的我也不清楚。”劉燁低著頭，努力地搜尋著回憶，突然，仿佛一道閃電劃過心頭，“神經網絡……難道！”

“你想到什麼了？”歐谷問。

“神經網絡一般指人工神經網絡，是計算機上的概念，但其實還有一個類別，生神經網絡。”劉燁深吸了一口氣，“剛剛那些培養皿裡，都是克隆的人腦吧？”

“你的意思是？”歐谷眉頭鎖，他對這些了解的不多，聽不太懂劉燁的話，但現在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

“雖然計算機技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思議的水平，但還是比不上人腦的理效率。計算機的優勢在於沒有積的限制，但人腦有。”劉燁說，“如果說，可以把人腦並聯起來，那麼……”

“唔，聽著好惡心。”詩嵐捂著說。

“這樣的實驗在國際社會名義上是被止的，”劉燁的面也不太好看，“除了道德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問題。盡管腦機接口已經很了，但思維並聯在技上仍有著難以逾越的障礙。”

“但他們在嘗試，雖然已經失敗了兩次，可似乎已經接近功了。”歐谷的腦海裡浮現出那些紅的培養皿。

“嗯……”劉燁心複雜，“一定技上是有所突破才會這麼不惜代價的進行實驗的，而這種突破隻可能來自於一個人。”

“陳思允。”詩嵐輕輕地念出了這個名字，“但他是被脅迫的，對嗎？”

劉燁沉默著點了點頭，他心裡地到不安，如果陳思允一直以來的研究項目就是這個，作為一個失意了幾年的天才，現在坐擁如此規模的實驗設施，又有大量的資金支持，他真的會是被迫的嗎？

“叮——”電梯門開了。

三人面前仍是一座鐵橋，鐵橋盡頭是一條長長的明亮的走廊，走廊兩側有幾扇打開的門，似乎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室，但都黑著燈，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歐谷舉著手槍走到走廊那兒看了看，“不對勁，有打鬥的痕跡。”

“好難聞的味道。”詩嵐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在面前扇了扇。

劉燁也了鼻子，這味道非常刺鼻，有點像泄的機油，又有點像的腥味。

三人沿著走廊一路向前行進，兩邊的牆面上坑坑窪窪的，有很多劃痕和孔。

歐谷用手了下那些劃痕，然後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說：“這是彈痕，這裡發生過槍戰。”

“槍戰？怎麼會……”

“看來今天的客人，不只有我們啊。”歐谷突然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哼，有人替我們踩雷，真是幫了大忙。”

劉燁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剛剛那個中年人說，下面很“混”，可他的表卻仿佛一切盡在掌控。而這裡發生過槍戰且空無一人。

“明天會有人把你送回去的。”那個中年人是這麼對莫娜說的。

劉燁看了看後怯生生拉著自己角的莫娜，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有問題的地方太多了。

“要想弄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歐谷拉開了手槍的保險，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只能去問問還裡頭，現在還活著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