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法界唯一敗類

“您，這次欠我一條命！”

勞瑞大師這句沒頭沒腦的迷發言，差點讓周圍諸人以為這位年屆八旬的五階魔法師，還是沒能繼續在時長河裡中流擊水浪遏飛舟，終於老年癡呆癥病發了。

而等大師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金燦燦的手鐲時，一眾圍觀群眾更是倍困。

“您的私房錢？”夏侯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那隻金手鐲。

——手鐲看樣子似乎是純金打造，上面還嵌了顆鴿子蛋大小的紅瑪瑙，通閃爍著財富與金錢的輝：領主大人是真沒想到，外表窮酸、一舊法袍皺皺的勞瑞大師，居然還得出這種值錢件。

“這可是寶貝！”勞瑞大師如拍賣會主持人般，自豪地將手鐲高高舉起，好讓周圍所有人都能看到手鐲上流溢著的燦爛彩，“其名曰，‘幻之腕’！”

夏侯炎覺得，這名字聽起來就像是網遊裡小怪掉落的垃圾裝備，唯一的作用就是佔玩家的背包空間。

見周圍的人們對“幻之腕”無於衷，表演過剩的勞瑞大師有些訕訕地收回手，把它塞給了領主大人。

“幹嘛？”夏侯炎接過腕，在手裡輕輕掂了掂。

沉甸甸的手告訴領主大人，這玩意兒好像還真是純金的。

“我的這隻‘幻之腕’，就是能夠將我們救出染區的法寶！”勞瑞大師傲然道。

“哈。”夏侯炎咂了咂。

“這隻腕的來歷說來話長！領主大人，相信您也知道，我在擔任貴家族的首席法師前，曾經是學城法師學院的講席教授。”勞瑞大師清了清嗓子，“雖說後來我辭去教職、來到了鷹息堡……”

“不對啊！”夏侯炎有些疑，趕打斷了大師的追憶似水年華，“我怎麼記得不久前還有人跟我說過，您當初不是主辭職，而是被法師學院開除的？”

勞瑞大師的老臉瞬間通紅，不遠的麗隊長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總而言之，當初法師學院的人事安排出了點差錯……”大師梗著脖子道。

夏侯炎心領神會：想不到人在異界，還能學到“我被炒魷魚了”的高商說法。

“當初在法師學院，我出於個人喜好，”勞瑞大師字斟句酌地道，“研究了一個比較……偏門的魔法流派。”

夏侯炎把大師口中的“偏門的魔法流派”，在腦海裡自替換了“忌魔法”。

“您當時是研究什麼忌……呃……‘偏門的魔法流派’的？”領主大人好奇地問道。

大陸上的魔法研究歷史相當悠久，不同的魔法系也被天資聰穎的魔法師們逐步建立起來；然而，在魔法發展過程中，也有一些特定種類的魔法因為有危害，被魔法協會界定為不允許研究的“忌魔法”。

像“復活”這樣、使用幽冥魔力的“死靈魔法”，就是大陸上最為臭名昭著的忌魔法流派；而除此以外，類似詛咒魔法、惡魔召喚、魔法，或是一些格外傷天害理的法，也統統被協會歸為忌。

夏侯炎非常好奇，勞瑞大師當初到底是因為研習了什麼忌魔法，才被法師學院掃地出門的。

勞瑞大師清了清嗓子，道：

“那個，我當初研究的是……神魔法。”

夏侯炎心中的疑不減反增。

雖然艾略特·伊戈爾並非法師學院裡的模范學生，但當初還是在學城正經上過《神魔法學》課程的。

據他所知，類似“冷靜”、“愉悅”、“恐懼”這樣的、專門影響人心理狀態的神魔法，不僅不是忌，反而是到廣泛應用、且在實踐中廣好評的一個魔法門類——

據說，自從帝都衛戍隊開始配備“冷靜”魔法卷軸，帝都街頭的惡鬥毆事件都減了三以上。

——這也正是領主大人不能理解的地方：如果當初勞瑞大師研究的只是神魔法，那他又是怎麼跟傷天害理的“忌魔法”扯上關系的？

“大師，您當時研究的到底是什麼神魔法？”他懷疑地審視著勞瑞大師，然後在這老頭的臉上，捕捉到了一明顯的尷尬之。

“那個……就是……”大師支支吾吾地答道，“……研究……男之間的和吸引力的……那種神魔法……”

夏侯炎：“……”

說實話，他一點兒也沒到意外。

按照維克多·勞瑞一貫的為人，這位魔法界的頂級敗類不去研究“魅”才見了鬼。

夏侯炎記得曾看過有關資料，說是當年曾有一陣子，在帝都的黑市上突然出現了大批“魅”卷軸：這種能夠使人意迷、陷虛假的魔法版春藥，不知幫助帝都的紈絝渣男們禍害了多良家、把多旅店變了炮火連天的戰場……

最後，介調查的帝國政府只是查出，市場上這批流毒無窮的魅卷軸，其貨源來自北方的學城，然後整件事就沒了下文。

領主大人現在才恍惚意識到，當年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恐怕多都跟勞瑞大師這個老癟三不了乾系！

——如此說來，法師學院當初只是把勞瑞大師開除，而不是直接在學城邊的晨星河裡把丫浸了豬籠，還真是特麼的寬宏大量啊。

“總而言之，鄙人當年對於神魔法還是很有研究的！”勞瑞大師無視了領主大人的鄙夷目，拍著脯向其他人吹噓道，“而神魔法的核心機制，就是利用魔力的韻律波，影響人類的思維和神狀態！”

夏侯炎“哼”了一聲：您當年研究的“魅”，的確就是利用魔力波，來把那些可憐小姑娘騙上床的……

“但是，每個人的靈魂千差萬別，如何用神魔法引起不同人群的靈魂共鳴、使魔法有最普遍的泛用，一直都是困擾神魔法師的攻關難題！”勞瑞大師恬不知恥地揚起老臉，然後指向領主大人手裡的金鐲子，“如各位所見，這隻‘幻之腕’，就是鄙人關於神魔法畢生研究果的結晶！”

夏侯炎又把“幻之腕”在手裡掂了掂。

一輩子就研究出這麼個金首飾，他覺得大師的人生也悲哀的。

——回到地球搞個卡地亞的鐲子，不比這破玩意兒香？

“各位！”勞瑞大師不知道領主大人的小心思，向圍觀者們大聲宣布，“這隻‘幻之腕’的功效，就是將佩戴者的神魔力，調整到與目標相同的魔力韻律上，從而實現兩者的暫時同調、讓神魔法的效果最大化！而剛才，我靈一現意識到，只要通過一系列妙的調整與改良，這隻腕就不止能作用於神魔力，還能作用於……”

“……幽冥魔力？！”夏侯炎失聲了。

他是真沒想到，貌不驚人的勞瑞大師，居然搞出了這麼個好東西！

“領主大人，當年我好歹也是學城的‘凰三傑’之一，把這隻腕的適用范圍擴大到幽冥魔力上，對我維克多·勞瑞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勞瑞大師終於原形畢，顯出志得意滿的驕傲臉，朝領主大人眨了眨眼，“‘控’控制僵的條件就是，施法者與僵的幽冥魔力同調！而現在，有了這只能夠修改魔力韻律的‘幻之腕’，您要不要試著再對戴夫先生用一次您的‘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