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投桃報李

綠曲線猶如一蒼白竹苗覆蓋了原先管的位置，在短短幾個呼吸，李自然的手臂開始生，然後發僵，最後出現明顯的石質斑紋。

崩崩崩！

整條手臂已完全石化，作為一個巫醫，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詛咒！

一種特別的魔法狀態。

李自然坐在草堆上苦笑起來，很不幸他遇到倒霉的事兒了。

一個高等種族脈部攜帶的詛咒，這是他本應該掌握的生活技能。

忍不住想起他第一次出現在荒原，他的老師輕而易舉的將他變一隻青蛙的場景。

來自於兩棲族的綠娃族巫醫，是巫師的衍生系，修行一部分巫，但同時更側重於治療。

而改造則是巫醫系中更為偏門也更極端的一種修行方式。

他的老師傳授給了他唯一的變形咒，並且細心教導了巫醫的完整系。

巫，詛咒，醫療，變形咒，佔卜。

稱之為巫師的五項能力，據能力的不同衍生出巫師的不同職業。

李自然是巫醫，據自己的經驗功領悟了變形咒和更加深的移植，為了最為偏門的巫醫。

並不是他不想為一個正常巫師，可是在太難了。

他比任何人都想弄清楚這種完全超自然的力量，可惜每次進這些領域時，都會被預先存在於他腦海中的知識所否決。

就像他知道移植的本是神經對接，而對於詛咒是如何發生作用的，他想不通，怎麼可能預測到兩個小時候到底發生過什麼，隔著幾公裡如何讓別人生不如死。

他曾經花費兩年的時間讓自己在詛咒和佔卜上能有一些就，可惜除了記住一大堆複雜的推理公式，真正髓一點也沒掌握。

直到此刻，他都沒弄清楚詛咒是如何生效的。

研究詛咒本該是巫師的拿手好戲，可現在卻了李自然最頭疼的問題。

越來越僵的手臂告訴他，接下來的手已不可能下去，而且他微弱的神力應到手臂上的蒼白細線似在以某種詭異的頻率震著。

像一種發信號！

這顯然不是什麼好現象。

現在，他必須去找老師，他是詛咒方面的大拿，能夠給李自然提供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不過，眼下這筆生意需要理，而且要理妥當。

直到此刻，他已付出不，單單手中的藥劑材料就消耗了兩個銀幣。

一頭沃爾夫的友誼，遠沒兩個銀幣來的實惠。

但現在還需要一些偽裝，看著橫桿上仍舊完全麻痹的青蛙，李自然將手刀的托盤翻轉過來，出一盒盒涇渭分明的料盒。

李自然小心翼翼的蘸著鮮紅的料，塗抹在杜莎那顆完好的眼球上，之後開始拿著小刀一點點的割破眼眶周圍的細管。

新鮮的混和著紅料瞬間在綠皮上流淌，李自然低下，將沃爾夫剔除出的碎一點一點的抹在杜莎眼睛表層。

然後，他開始在眼眶周圍描繪曲線，在曲線的部一點點的塗抹料。

大概半刻鍾後，李自然完工，一眼看過去，杜莎那隻完好的眼睛似被生生宛了一個口子，紅滴答滴答下落，極為恐怖。

當然，這只是表象，真正的眼睛覆蓋在料之下，無非是用了一些特別的繪畫手法。

他需要蒙騙一下沃爾夫。

這還不算完，讓沃爾夫相信可不能這麼簡單。

李自然看了看羅那隻完好的右眼，拿起手托盤中的銀針，開始沿著對方眼角一點點扎下去。

他很小心，不能把對方眼睛扎瞎了，卻要保證對方醒來後必須覺到自己眼睛很痛，起碼像做過手。

一切準備就緒，李自然將手刀收起，然後將清醒藥劑塗抹在羅的上。

瞬間，羅似從死亡中掙出來，開始微弱的蹬著雙，在短暫的適應後，四條開始瘋狂，連帶著整橫桿錚錚作響。

“呱呱呱！”

羅不斷著，似在抗議。

李自然輕輕咬破自己中指，鮮紅的點在了羅眉心。

立時，奇妙的事發生了。

慢慢滲羅的，一條條鮮紅經絡出現在青蛙表皮上，這些鮮紅如同江河般快速流，連帶著整隻青蛙都在快速生長。

一個眨眼，青蛙已沒了樣子，漸漸型的上開始出現一個沃爾夫的特征，堅的狼和三角形的耳朵，最後長的離譜的眼睛開始出現，在半刻鍾後，羅已完完全全的恢復了沃爾夫原有的樣子。

不過唯一不同的時，他那顆瞎掉的眼睛，此時已被一顆三角眼瞳取代，而另一顆完好的眼睛，卻在不斷向外流眼淚。

解除巫醫的法，只能是巫醫自己的。

“不好意思，羅閣下。”李自然沮喪的說道。

羅著眼睛，可越是他另一隻眼睛便像進了沙子一樣，淚淌的越厲害。

“什麼意思，李，我的眼睛怎麼回事？”

“沒什麼，那只是手失敗的後癥，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李自然聲音有些哽咽。

“壞消息，你想說什麼？”羅張的要命。

“剛剛移植最後一顆眼球的時候，手失敗了。”李自然痛惜道，“我很抱歉，是我的能力不夠，為了彌補你的痛苦，我會給你一些賠償的。”

“失敗？那我的眼睛？”

“沒事，不會失明的，只是會短時間流淚，半天后就會恢復正常，憾的是你只能有一顆杜莎的眼睛了。”李自然語氣加重不，他必須刻意一點。

“哦….等等！”羅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我的另一隻眼睛！”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能看見東西，只不過和以往的視覺不一樣，沒有彩，而是一片蒼白，在眼瞳中有一顆顆宛如星辰般的米點，當他的注意集中在米點上的時候，立時覺到一奇異之力在瘋狂取著他的氣。

當他本能想要收回的時候，眼瞳中驟然出一道白，正巧落在李自然上。

本來還想說話的李自然，竟已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石化，眨眼未到，整個人已似石頭般定在原地。

突兀的變化嚇壞了羅，慌慌張張的將頭扭到別，然後才向李自然過去。

“對不起，李，我不是有意的。”

可沒人回答，他終於到了李自然，邦邦的像一塊冰原上的青石。

“這….這…..”

一個勁的‘這這’沒完，卻不知該如何理，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完全變石頭的李自然卻了。

表層的石皮開始落，漸漸被替代，最後完完全全的從石化狀態中解出來。

“羅，剛剛你幹什麼？”李自然故作生氣的質問道，剛剛與其說是羅的不小心，還不如說是他故意為之。

而且在全石化接的時候，故意將左臂的袖子拉了上來，出了一條完全黝黑的石頭手臂。

羅擁有石化之眼後必然需要有人來當試驗品，在這個封閉空間中，他自己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但需要冒點風險，有可能會被石化之眼完全石化。

當然，李自然有自己的把握，首先羅剛有石化之眼，未必能激發全部能力，其次移植的這顆眼球來自於一位未年的杜莎。

現在從羅臉上的震驚、愧疚、驚喜來看，他這次冒險是值得的。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李，對不起，剛剛…..”羅有些語無倫次，但無法藏他心的興，“我沒想到能功，李，這實在太偉大了，你是我見過最了不起的巫醫！現在，不，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都是朋友了，我會補償你，灰狼領的所有.李，你的手臂！”

激了半天，終於見到了李自然最想讓他看到的東西了。

李自然苦笑道：“你的傑作，總不會以為石化之眼隨隨便便都能解除吧，羅，恭喜你，給了我一條石頭手臂！”

羅很慌張，但眼裡的驚詫和喜悅本瞞不住，“不，我不是故意的.你.杜莎.對.這杜莎我給你了，40個銀幣！”

事順利的出乎李自然的預料，不過他還是得把戲演到底，將口袋裡僅有的四枚銀幣掏出來，“羅，我只有這麼點錢。”

“你有多給我多，現在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我就在灰狼領等著你，剛剛我看的很清楚，以你的人品絕對信得過”羅從李自然手上抓過三枚銀幣，留下一枚。

“這是？”李自然狐疑問道。

羅嘿嘿笑道：“李，你這麼照顧我，作為朋友我怎麼能不照顧你呢，這一個銀幣是讓你發財的，你知道杜莎從哪兒得到的嗎，從灰狼領一直到西北方向走上半天，那裡突然出現了一片沼澤，我就是在那裡撿到這個杜莎的，那裡有不捕奴團，可能要有大戰了，你去那裡絕對能收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