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兇筆記[刑偵]》第5章 沖突

“瘦猴,你們這組先來。”

會議桌正前方,司衍一不地收回看南南那的眼眸,轉而看向劉俊候開口說道。

劉俊候點頭:“好的,老大,我們這隊由實習生劉冉來匯報。”說著,劉俊候看著劉冉,遞了一個“看你的了,好好表現”的眼神。

聽到劉俊候點名,劉冉立即坐直了子。先對劉俊候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走到會議桌側方的白板前,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實習生劉冉,我格活潑開朗,比較好,是我們警校格斗實踐課生組第一名,很高興能來到局里的刑偵隊實習。”

簡單介紹完自己,清了清嗓子,開始梳理今天查到的線索。

“我們一組主要是查看老人胡建業的乘車監控和相關路段監控,首先我先說一下胡建業老人在公車上的況,他于7月22日下午16時57分老人胡建業在福星站上了j7路公車。因為是下班高峰,公車乘客較多,車廂較為擁。老人上車后就坐在了事發心座上,路上他被站著的乘客遮擋,我們看不到胡建業老人況。直至公車行駛至元胡路,乘客才漸漸減,從監控中可以看出當時胡建業老人已經是在昏睡狀態下了。18時06分,公車到站魯家村,趙心士上車后因為沒站穩扶了一下老人的座椅靠背。結果老人就倒地了,被乘客扶起后才發現人已亡,遂報警。整個過程中,除了擁路段被遮掩的部分看不到老人以外,其他時間段我們通過監控發現并沒有其他乘客故意靠近并老人,所以如果真的是故意謀殺,兇手應該是在擁路段有所行的。”

劉冉上去后司衍一就就近坐下了,聽說到這里,他眉心,冷著聲音說:“直接說有用的信息——我們無法確定老人況的監控時間段?”

劉冉愣了下,然后慌忙地看自己的記錄本。也不知道是張的還是被嚇的,作有些大,拿著記錄本的手也有些抖。

劉俊候見劉冉翻了好一會兒還沒答上來,開口說:“老大,是17時08分建康橋站到17時42分元胡路站時段。”

然后又對劉冉說:“劉冉,把時間點寫在白板上。”

司衍一瞥了劉俊候一眼,垂眸在自己筆記本上記了幾筆,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劉冉趕把兩個時間點寫在白板上,寫好后又無措地看向劉俊候。

劉俊候對使了個“加油”的眼,說:“劉冉,你繼續。”

劉冉眨眼,也看到了南南和李捷因也在下面給鼓勁。深吸一口氣,又清了清嗓子,看著自己的記錄本開口:“另外我們查看了老人上車前的路段監控,發現他是從沙灘公園出來的。我們走訪了沙灘公園的檢票人員,檢票人員對胡建業老人印象深刻,說他經常進公園遛彎休憩,而且在不久前還和他們新來的檢票員有過沖突。”

“有過沖突?”司衍一手里轉的筆一停,抬眼朝劉冉抬了抬下,“說說看。”

劉冉聽司衍一這麼問,像是到了鼓勵似的來了神,興致地說:“沙灘公園是收費公園,但對于70歲以上老人是免費的,老人只需向檢票員出示份證即可。胡建業老人經常不帶份證要求園,一開始沙灘公園的工作人員攔過,老人出示不了份證,也出示不了照片和其他證據,工作人員就婉拒了。但他就說工作人員不靈活變通,一直在口罵罵咧咧。因為門口吵鬧對于公園影響不好,頭一次的時候,他們就讓老人進了,進的時候還提醒老人下次一定要帶。后來胡建業老人變本加厲,每次來就不帶份證,反正鬧一鬧他就能進。沙灘公園不想惹麻煩,就隨著老人了。前幾天招了一批新的檢票員,結果不認識胡建業老人,就又因為沒帶份證鬧了一下午。那天下午鬧得好像還大的,因為老人當著工作人員和游客的面直接罵了攔住他的檢票員家人,檢票員忍不住也回罵了。最后景區被老人投訴,那個檢票員被辭退了。”

說完這里,劉冉忍不住嘆了口氣。

有警員猜測道:“會不會那個檢票員就是兇手?”

“不是。”劉俊侯回道,“我們查了,這個檢票員李強,二十五歲,堰城人,一個月前來江城工作,期間不知道是個人原因還是什麼原因換了幾份工作。在沙灘公園也只工作不到一星期,在被辭當天他就回老家堰城了。”

堰城就在江城周邊,開車兩小時能到,卻是三線城市和一線城市的距離。

陶鵬慨了句:“大城市打拼是不容易。”

一時間,會議室有些安靜。

司衍一眸微黯,手指點了點會議桌面,對劉俊侯說道:“去調沖突事件那天的全程監控錄像,和死者死亡當天的監控對比查看是否存在可疑人。”

劉俊侯點頭:“會后我就派人過去。”

司衍一點頭,又看劉冉:“還有嗎?”

劉冉“嗯嗯”兩聲,繼續:“另外我們還走訪了胡建業老人的家,胡建業老人一共兩個兒子兩個兒,但他沒有和任何一子同住,而是一個人住在江北區老房子里。老人也不愿意去他們兒家待著,平常除了買菜做飯睡覺,喜歡做的吃了中飯后去沙灘公園遛彎了。”

“小區附近沒有公園嗎?他為什麼要去沙灘公園遛彎?”司衍一問。

“這個問題我們問了胡建業老人的兒,他的兒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后來我們還是問了胡建業老人的鄰居才知道,胡建業老人和他死去的老伴,是在沙灘公園里遇見認識的。”

劉冉的話說完,在場不知的人都有些吃驚。

劉俊候嘆了口氣,開口說了句:“胡建業的老伴是去年去世的,鄰里們也是說胡建業自從老伴去世后脾氣就變得古怪暴躁了。”

有一組的警員接著劉俊候說:“四個子似乎都不愿意接老人同住,平常連來看老人的時間都。如果他們多關注一下老人,也不會連老人為什麼去沙灘公園都不知道。”

陶鵬咂舌:“老人在的時候,他們不盡孝陪伴,這會兒老人死了,倒是都孝順了,個個都跑來要賠款。”

靜默。

一分鐘后,劉冉繼續:“據我們現場調查和走訪發現,老人雖然格古怪別扭,但近期唯一發生爭議可能結仇的事,也只有沙灘公園這一件了。他平時獨來獨往,并不喜歡和人過多談。胡建業老人的兒也沒有仇家,近期也沒有和人發生什麼沖突。……以上是我們這組的調查發現。”

劉冉朝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忙不迭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回到座位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和南南小聲地說:“張死我了!”

南南好笑地看,點了點自己的筆記本,低聲問:“你不是說有‘四五六’嗎?”

劉冉努努:“別說了,被司隊說一句,我差點連‘一’都憋不出來。”

劉冉結束后,二組也派了李捷因上去發言。

李捷因走到原先劉冉站的位置上,簡單地自我介紹了句:“各位領導前輩們好,我是新晉實習生李捷因。”

“今天我跟著師父去了通局調查了前三起公共通老人死亡的況。”說著,李捷因將三位老人的資料在白板上,并且將三位老人乘坐的車輛標注在一旁,繼續,“這三位老人死亡時乘坐的線路都是過江路線,并且固定居住地址和胡建業老人一樣都是江北區。”

“針對三位老人,我們分了三隊分別調查詳細況。我和師父調查的是乘坐地鐵死亡的王金祥老人況,王金祥老人住在江北區小村路蓮小區,他狀況良好,退休后一直在江中區老年大學學習,這也是他經常往返江中區和江北區的原因。”

“王金祥是獨居老人,他有一個兒子,但在外地工作,了家后就很回江城了。他以前是語文老師,現在在老年大學里主修的也是自己比較興趣的文學和書法。據他同期同學說,他要求很高,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邊的人。有一件很巧的事就是,王金翔老人也和沙灘公園有過矛盾。也就在前不久,他和老年大學的同伴去沙灘公園游玩時發現碑刻有問題,當即就給公園管理打了投訴電話。后來老人每天都會去查看碑刻是否更改過來,沒改就一直投訴,投訴公園沒回復就投訴到市里……可以說,那個碑刻是被王金祥老人催著改過來的。”

“后來我們去問了沙灘公園文化中心的負責人,對方說對于老人王金祥的建議,他們是著手在辦的,并且已經提上了議程。但是老人不聽他們的解釋,每天一個投訴對他們力很大,而且市里面還對他們下了置意見,這讓他們很被無奈……”

“也就是說,老人并沒有與景區發生轟的沖突,不斷地投訴產生的負面影響,只有景區部人員知道,對嗎?”司衍一問。

李捷因點頭:“是的,司隊。”

司衍一垂眸,手指的筆點著桌面,又問:“王金祥老人還有其他沖突事件嗎?”

李捷因:“據目前我們得到的線索來看,是沒有的。”

“嗯。”司衍一點頭,沒再開口了。

接下來與李捷因同組的同事分了關于老人趙海的調查況,老人趙海有一個兒,嫁到了隔壁城市。他的老伴前年去了兒那里幫著帶外孫,所以老人趙海一個人住在江城。與之前案件一致的是,老人在一月前也曾和人在公車上發生了一起沖突——

趙海上公車后發現已沒有空著的座位,就讓坐在座位上的小姑娘讓座。小姑娘生理期難得厲害,將況告知老人后,老人不管難不難,只說“我是老人你就應該讓我”,一邊罵臟話一邊想要拖小姑娘起來。小姑娘一開始還不好意思的道歉,一聽老人這麼說立即就火了,兩人就因為這事大吵了起來。最后,坐在旁邊的中年男人以和為貴,給老人讓了座,結果老人坐下后不僅繼續罵小姑娘,連帶著讓座的中年男人都罵。有人幫著小姑娘他們說話,老人就連人一起罵,說什麼“大家都不尊重老人”,“年輕人就應該讓著老人”,“老人說什麼就得聽什麼”之類的話。勸和的人,也被老人罵“和稀泥”“管閑事”,最后全車的人都被氣得不行,也就不理會老人的罵聲了。據公車司機說老人罵了一路,一直罵到下車……

趙海死亡事件相關線索講完,司衍一在自己的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了好一陣,才抬眸將視線移向南南。他揚了揚眉,開口,聲音清冽:“南南,到你了。”

南南眨了眨眼,站起應道:“好的。”

頓了頓,又接。

“師父。”

,尾音上翹,簡簡單單的“師父”得人心尖發

司衍一的心尖就,很奇怪的,不控制的。

司衍一眉梢微蹙,只覺得那是被膩的。

他收回看南南的眼,說:“好好說話。”

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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