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九點，方華才終于確認監控中與陳映接頭男學生的份，和司衍一打過電話后，得知他還在12棟宿舍樓，就領著人過來和司衍一他們見面了。男學生做王濤勇，是育學院大二學生，比陳映低一屆，和陳映是老鄉。

王濤勇聽說了陳映失蹤的事，一臉地不可置信，面對警察也不敢藏著掖著，如實待道：“陳哥就是找我買個東西，那個學校里沒有，我出去給他帶的那天正好捎給他。”

“什麼東西？”劉俊侯問。

王濤勇看了看方華，又看了看眼前的警察，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司衍一挑眉問他，“說不出來？”

“沒沒。”王濤勇趕擺手，司衍一的迫太大，他不敢不說，“就是那個、那個套套！”

所有人：！！！

見所有人震驚的模樣，王濤勇低著頭一腦說了出來：“我和陳哥是加老鄉群認識的，然后我們倆都有相同的好，平常網上就聊的嗨。就這個月頭有一天他突然問我，問我那里有沒有套。他知道我有朋友，也知道我們有那個，所以就……我說那玩意兒用的時候才會買，平常也沒備著。他就問我能不能幫他買點帶回來，雙倍給我錢，我、我就應下來了。這、這是他第三次要我給他買套了，這次就和平常一樣在我宿舍樓下易的……”

說著，王濤勇抬起頭，聲音變大。

“警察同志，我和陳哥就只有這個來往，其他什麼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失蹤！”

換的東西萬萬沒想到是避育套，一時間眾人唏噓，而方華的臉明顯不太好看。

劉俊侯：“你冷靜一點，沒說你和他失蹤有關系。”

見王濤勇平靜下來，司衍一問：“你和他平常都聊著什麼？”

王濤勇輕咳兩聲，才回：“基本上都是聊人和……那啥。”

司衍一：“你知道他有朋友嗎？”

王濤勇：“他沒提過，但應該有吧，不然也不會問我要套套。我給他買的套都是盒裝的，一盒五個，這個月可是問我要三次了。可以看得出，陳哥和他朋友還是很恩的。”

“你們不是聊人嗎？”司衍一冷著眼問，“這你都沒問過他？”

“我們只聊覺不聊，所以他沒提我也沒問……”

南南聽著王濤勇說的話眉頭越皺越深，低著頭暗罵了一句：“渣男。”

王濤勇這邊沒有更多的線索，隊里在410宿舍和樓道的查驗取證也已經結束。司衍一一行人便驅車離開了江城大學，劉俊侯他們自己開了車過來的，所以司衍一這邊只載了南南。

“送你回家。”司衍一見坐在副座的南南系好了安全帶，開車子前說道。

“師父，咱們加班結束啦。”南南問。

汽車緩緩開出江城大學，司衍一按照上次送南南的路線駛去。

司衍一：“取樣品檢驗需要時間，今晚你的任務結束了。”

南南歪了歪頭：“那你的呢？”

司衍一笑了下，目直視前方，回了句：“希結束了。”

也是，一旦有新發現，他們會第一時間匯報給司衍一。

南南收回看司衍一的視線，說起案件：“師父，你說陳映又不出宿舍，哪來的朋友？宿舍都是男生，他不會的是……男朋友吧？”

司衍一挑了挑眉：“從現在種種跡象來看，他的取向是。”

南南：“他還問王濤勇要那東西，他能用到嗎就要？而且今天在宿舍搜證中，也沒發現那東西。他不是才問王濤勇要的五個嗎？怎麼會一個都沒了？王濤勇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司衍一瞥了眼南南，見一臉認真，回道：“王濤勇沒必要撒謊，不對勁的是陳映。”

頓了頓，又說。

“宿舍畢竟不是私人空間，或許被其他人拿走了也不一定。又或者，他是幫別人要的。”

南南點頭，嘆了口氣：“看來這事還復雜。”

將頭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霓虹閃爍，影穿梭。城市主干道的夜晚沒有黑暗，但那些有人去的、被人忽略的岔路和舊巷，仍還覆蓋在影里。

“在真相大白之前，可能不會。”男人清冷的聲音說。

聽司衍一開口，南南又看著他。窗外的彩燈似乎映進了他的眼眸，斑斕一片，熒熒發亮，一時間竟比霓虹還要好看。

他繼續。

聲音都沾染上了燈火的溫度。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剝繭，從眾多的可能中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