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在金庸世界》第二章 仙人故居

慕容燕前世讀原著,對於這段話自是悉無比,也不去多想,當下左手小心展開帛卷,去看後面的容。但見帛捲上赫然出現一個橫臥的畫像,全不掛,面貌竟與那玉像一般無異。只見畫中嫣然微笑,眉梢眼角,脣邊頰上,盡是。畫中畫工極好,畫面異常生,且畫中像極了表妹。慕容燕看著畫中的好像看到了表妹王語嫣赤*的躺在自己面前,心中不泛起了一綺念。“再過幾年,表妹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吧?”想到這裡,饒是慕容燕前世久經“考驗”,也是到一陣口乾舌燥。

好一會,慕容燕下心中的躁,繼續向下看去。只見有一條綠細線起自畫像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經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而止。兩條線旁以細字注滿了人道名稱。慕容燕自習武對這些自是十分悉。

當下將帛卷又展開些,見下面的字是:“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力而爲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肺經’爲北冥神功之第一課。”下面寫的是這門功夫的詳細練法。

最後寫道:“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力即,貯於雲門等諸。然敵之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江河,兇險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力,不能引之而爲我用,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殊可哂也。”

慕容燕知道所謂的“本派旁支”就是指“化功*”了。原著中段譽看到這裡就覺得這門功夫頗不明,引人之力而爲己有,有如盜旁人財,殊不合正人君子之道,便想棄之不觀。但慕容燕自不會做此想,在慕容燕看來武功沒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則爲正,用之邪則爲邪。當下再展帛卷,長卷上源源皆是畫像,或立或臥,或現前,或見後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凝眸,或輕嗔薄怒,神各異。

慕容燕再觀數幅圖像,只覺這北冥神功與當今世上流傳的武功皆大不相同,但卻神妙非凡,與道家功相同。慕容燕將之與以前所學互相印證,大有類旁通之,一些以前不解之到豁然開朗。想到在原本的世界中如此神功最後被段譽毀去,不由在心中暗罵段譽暴殄天。當下不再多想繼續向後看去,只見這“北冥神功”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細線,註明道部位及練功法訣。

帛卷盡題著“凌波微步”四字,其後繪的是無數足印,註明“婦妹”、“無妄”等等字樣,盡是《易經》中的方位。慕容燕早知”凌波微波”是以《易經》中的卦名來註明方位,是故早先也曾讀《易經》,所以對於這些名詞也是毫不陌生。當下仔細看去,只見足印麻麻,不知有幾千百個,自一個足印至另一個足印均有綠線貫串,線上繪有箭頭,最後寫著一行字道:“步法神妙,保避敵,待積力,再取敵命。”

此時籍到手,而想要練籍上額功夫卻非一時之功,加之要找到這個地方也著實不易。慕容燕便不急於修煉,將帛卷卷好,珍而重之地揣懷中,想要四下游覽一番。

當先緩步走進左側的月門,裡面又是一間石室,有張石牀,牀前擺著一張小小的木製搖籃。他瞧著這張搖籃,尋思:“這定是舅母小時用過的。”室中並無衾枕服,只壁上懸了一張七絃琴,絃線俱已斷絕。又見牀左有張石幾,幾上刻了十九道棋盤,棋局上布著兩百餘枚棋子,然黑白對峙,這一局並未下畢。走近去細看棋局,凝思片刻,不由得越看越心驚。

但見這局棋變化繁複無比,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倒靴,有徵有解,花五聚六,變化多端。慕容燕前世就好下棋,當日沉迷於此道之時,整日裡拉著人對弈。他天資聰穎,上大學時只短短一年時,就從毫無基達到了業餘四段的水平。今世他也曾於弈理鑽研多時,棋力比之前世更不知長了多。但眼前這局棋後果如何,卻實在推算不出。他觀看良久,亮越來越模糊。見幾上有兩座燭臺,兀自著半截殘燭,燭臺的托盤上放著火刀火石和紙,便打著了火,點燭再看,只看得頭暈腦脹,心口煩惡,站起來,了個懶腰,驀地心驚:“這定是‘珍瓏棋局’了,果然不是一般的難,我便再想上十天八天,也未必解索得開,我先到別看看,以後再來想它。”

轉過子,反手拿起燭臺,一擡頭,只見石牀牀尾又有一個月門,門旁壁上鑿著四字:“瑯嬛福地”。踏進門去,舉目四,只見這“瑯嬛福地”是個極大的石,比之外面的石室大了數倍,中一排排的列滿木製書架,其佈局和表妹家的“瑯嬛玉”截然相同。可是架上卻空的連一本書冊也無。他持燭走近,見書架上滿了籤條,盡是“崑崙派”、“林派”、“四川青城派”、“山東蓬萊派”等等名稱,其中赫然也有“大理段氏”的籤條。但在“林派”的籤條下注“缺易筋經”,在“丐幫”的籤條下注“缺降龍二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籤條下注“缺一指法、六脈神劍劍法,憾甚”的字樣。

慕容燕早知此地的典籍都已被搬到了“瑯嬛玉”中,也不覺驚訝,他見這“瑯嬛福地”中並無其他門戶,也無什麼特別之,便又回到玉像所的石室。復又來到玉像正對的門前,手推門,出一個來。向去,見有一道石級。拿著燭臺,順著石級走上,石級向上十餘級後,是一道石壁,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門,緩緩移開,眼前陡然亮。

只見所之地是座圓形石室,亮從左邊來,但朦朦朧朧的不似天。東首有一面斜置的銅鏡反映亮,照向這道門戶。走向亮之,忽見一隻大蝦在窗外遊過。再走上幾步,又見一條花紋斑斕的鯉魚在窗外悠然而過。細看那窗時,原來是鑲在石壁上的一塊大水晶,約有銅盆大小,亮便從水晶中。雙眼著水晶向外瞧去,只見碧綠水流不住晃,魚蝦水族來回遊,極目所至,竟無盡。慕容燕知道自己此時之地是在水底,也不驚訝,但也嘆無崖子當年爲了建造石室不知花了多心力,纔將外面的水引了進來,這塊大水晶更是極難得的寶

回過來,見室中放著一隻石桌,桌前有凳,桌上豎著一面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釵釧之屬,看來竟是閨閣所居。銅鏡上生滿了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一看便知已有多年無人來此。而西南隅自己進來的地方原來卻是一道與石壁連爲一的暗門。

石室另有一道大門,手拉門,那門似是用鋼鐵鑄,甚是沉重,但並未閂上,手勁使將上去,那門便緩緩開了。門後又是一個中道路甚是平整且向上傾斜。慕容燕走進去,不多時走到盡頭,盡頭是一塊大巖石,他手去推,手掌沾到巖上青苔,但覺膩膩的,那塊巖石竟微微搖晃。他手上用力,果然那巖石緩緩轉,便如一扇大門相似,只轉到一半,便見巖後出一個三尺來高的口。只見有自推開的口照進來,轟隆轟隆的聲音從外傳來。

彎腰走出去,只見外面是一座山谷,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一座大湖之中。瀑布注湖水翻滾,只離得瀑布十餘丈,湖水便一平如鏡,清澈異常。湖畔生著一叢叢茶花,這湖作橢圓之形,大半部在花樹叢中。眼逆著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見瀑布之右一片石壁潤如玉。慕容燕知道這就是“無量玉璧”了。

走到湖邊,抄起幾口湖水吃了,口清冽,甘異常,一條冰涼的水線直通腹中。舉目四,突見“無量玉璧”上有個人影,慕容燕子左晃,壁上人影跟著左晃,子向右側去,壁上人影跟著側右,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影子。回過來,在“無量玉璧”的對面又找到了一面平整若銅鏡的石壁,只是要小得多。在這面石壁上似有彩流,凝神瞧去,赫然有一把長劍的影子,劍影清晰異常,劍柄、護手、劍、劍尖、無一不是似到十足,劍尖斜指向下,而劍影中更發出彩虹一般的暈,閃爍流,遊走不定。擡頭去看,原來此時已近黃昏,太已落到了西首峭壁之後,峭壁上有個孔,日孔彼端照過來,孔中彩流。登時省悟:“是了,原來這峭壁中懸有一劍,劍上鑲嵌了諸寶石,日將劍影與寶石映到玉壁之上,無怪如此豔麗不可方!”再向壁上瞧去,只見壁上的劍影斜指向北,劍尖剛好對準了出來時的口。

慕容燕回過頭來,再次環四周,心中不由一“此地不近人煙,環境優,倒是一個潛修武功的好地方。”慕容燕本來只打算取出“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後就離開的,此時卻興起了在此地潛修的念頭。想做就做,慕容燕當即便回到湖底石室收拾了一番,當晚便住了進去。此後慕容燕便住在湖底石室,以魚蝦野果爲食,開始修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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