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在金庸世界》第三章 雲中鶴

大理,無量山。

“是離開的時候了啊!”一名年立於劍湖之畔,眺著四周的景嘆道。這名容貌俊秀的年正是慕容燕。自當日得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開始,慕容燕於此深谷中潛修已有一年有餘。在這一年中,慕容燕日日練武不輟,將自所學重新梳理了一遍,而“北冥神功”的三十六幅圖練了十二幅,“凌波微步”也練得純屬無比。心中靜極思,故決定結束閉關,離開此地,出外闖一番。

☆☆☆

當日慕容燕離開無量山時想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已被自己取出,那日後段譽自是無緣再得到這兩樣神功,可記得段譽有好幾次遭遇兇險都是靠著這兩樣神功才得以過關。若是沒有了這兩樣神功,他還能否逢兇化吉就是未知數了。但是那錄有神功的帛捲上繪製的酷似舅母和表妹,慕容燕也不願其他人看到。左右思量之後,心想:“罷了,反正段譽也不喜習武,大不了將來他出事的時候,我來救他就是了。”還是將那帛卷隨帶出。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這一日慕容燕來到了潭州城。走進一家酒樓,要了一壺酒了兩個小菜,吃喝起來。待要酒酣飯飽之時,忽聽周圍有人議論道:

“聽說了嗎?最近城裡來了一個採·花大盜,前兩天將城南周老爺家的兒給掠去了。”

“嘿,你那消息早就過時了,昨個夜裡,城東劉老爺家的兒也給掠去了。”

“頭幾天,胡老爺家的閨也給人劫走了,足足過了三天才被人從一家青·樓裡找到。胡家小姐回家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殺了。胡老爺到府去告狀,可那採·花賊會武功啊,這些江湖中人都是高來高去的,府也沒有辦法啊。可憐胡家小姐那麼溫賢淑。唉!”

“胡老爺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啊,你說這年頭好人怎麼就沒有好報呢?這殺千刀的採·花大盜,怎麼就不幹好事呢?”

“是啊。”

“是啊。”

慕容燕平生最討厭採·花賊,心想:若有機會到,定將他給行俠仗義了。

……

第二日,慕容燕昨日在潭州住了一宿,一早就出了城。走了還不到五里,就看到有個高高瘦瘦的人扛著一個姑娘從旁邊飛奔而過。那個姑娘看到有人便想呼救,但因口中塞了一團白布,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慕容燕心想:此人定是昨日聽到的採·花大盜。遂從道旁撿起幾塊碎石以流星趕月的手法向其打去,同時口中喊道:“大膽賊,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良家婦。”只見那人輕功極好,東一晃,西一飄的就將幾塊碎石盡數躲過,隨後站定道:“什麼人?敢管我‘窮兇極惡’雲中鶴的閒事。”

慕容燕聽到此語也是心中一,他知道雲中鶴此人好·,輕功一流,在四大惡人排行第四。仔細打量,卻見這人材極高,卻又極瘦,便似竹桿,一張臉也長得嚇人。慕容燕此時武功方正想找人試試手,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的。心中這樣想,口中卻說道:“什麼‘窮兇極惡’,從來沒聽說過,我勸你最好把那姑娘放了,然後和我去見,否者的話,休怪本公子手下無。”

雲中鶴聽完之後“嘿嘿”笑道:“黃口孺子,口氣倒不小,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話音未落便飄上去,一掌擊出,打向慕容燕面門。慕容燕擡指向雲中鶴的曲池,雲中鶴遂翻掌變招,下擊慕容燕心口。慕容燕也跟著變招,化指爲掌,切向雲中鶴的手腕。

因“北冥神功”文中言道:本門功與各家各派之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習功之人,務須盡忘已學,專心修習新功,若有毫混雜岔,則兩功互衝,立時顛狂嘔,諸脈俱廢,最是兇險不過。所以慕容燕爲了修習“北冥神功”已將以前所學的“斗轉星移”和“小無相功”的功盡數廢去。但他經過一年的潛修,招數比之以前反而更加妙。如此過了三四招,雲中鶴突然而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剛纔的短暫手,始終沒有佔到便宜,雲中鶴已然知道了慕容燕雖然年紀小,可武功卻不弱。便收起了輕視之心,將肩上的子置於地上,這子手腳被縛,站立不得,只能倒在地上落淚。隨後,雲中鶴雙手從腰間一柄鋼抓道:“小小年紀,手倒不弱,難怪敢出來學人家行俠仗義。不過想管我雲中鶴的事還差了一些。”說罷,便再度攻了上來。

雲中鶴的這對鋼抓柄長三尺,抓頭各有一隻人手,手指箕張,指頭髮出藍汪汪的閃。只見雲中鶴右手鋼抓出,驀地嚮慕容燕面門抓去,慕容燕有心檢驗自所學,走起凌波微步,向左斜一步,便躲過了這奔雷閃電般的一抓。雲中鶴出手快極,右手鋼抓尚未回,左手鋼抓已然遞出。慕容燕也不還手,斜走兩步,又已閃開。就這樣雲中鶴左一抓,右一抓的不停遞出,卻連慕容燕的一片一角也不到。

如此又鬥了半響,雲中鶴招招落空,雖然慕容燕沒有還手一招,但云中鶴心中已是又驚又懼。心中一懼,手上便緩,他右手鋼爪遞出後回時便慢了一拍。慕容燕看出他已心生退意,手在雲中鶴右手手腕上一帶,就讓雲中鶴右手鋼爪和左手鋼爪撞在了一起,使得兩柄鋼爪同時手飛出。慕容燕此時隨然“斗轉星移”已廢,但他從小修習此功,於此道頗有心得,簡單的借力打力,就算不用“斗轉星移”也能勉力做到。

隨後慕容燕雙掌當擊出,雲中鶴急忙擡掌封擋,只見兩人四掌相抵,形了比拼力的局面。本來雲中鶴不知怎麼自己的一對鋼爪就了手,正在暗自驚懼,但此時只覺自力毫不抵擋,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了對方,以爲慕容燕雖然法招數妙,但畢竟年紀尚功不強,不由心中一喜,遂加大力急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雲中鶴卻漸覺不對,無論自己如何急催力,進對方的都好似進了無底深淵一般毫無反應,便想撤掌回收。但這一撤之下,雲中鶴不大驚失,自己的手掌好像粘在了對方的手上一般,本撤不下來,而自己的力依然源源不絕的涌向對方,收都收不回來。不由高喊道:“你這使的是什麼妖法?”但他這一開口,腹中氣一泄,力流失的更快,嚇得他再不敢開口,只得屏氣凝神抗拒力的流逝,但力流逝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原來慕容燕早已運起了“北冥神功”,雲中鶴不知其中究竟,只知一味抗拒,卻不知他越是抗拒,力流失的越快。此時慕容燕也不搭話,只是加吸取他的力。如此過了盞茶功夫,雲中鶴也被他吸取了一半力。此時雲中鶴已是面如土,以爲自己再無幸理。

突然,慕容燕聽到有人細聲細氣的說道“師叔,我來助你。”隨後便到腦後生風。慕容燕暗道一聲“可惜”便鬆開了雲中鶴,以“凌波微步”躲開了攻擊。雲中鶴早已驚懼不已,此時得以,連自己落在地上的鋼爪也顧不上撿,扭頭就飛奔而去。

來人名喚譚青,匪號“追魂杖”,善使腹語,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慶延的徒弟,事故管雲中鶴喚作師叔。今日他途經此地時看到雲中鶴在與人“比拼力”便前來幫忙。慕容燕自不知道他是誰,但見他是雲中鶴的幫手,就知他不是好人,所以下手也不容,邁開“凌波微步”轉到他後,拿住他的大椎,再次運起“北冥神功”。譚青被慕容燕拿住了大椎正想運功掙,便覺力源源不斷的從大椎流出,頓時全,再也使不上一力量。驚慌之下,也顧不上再用腹語,一邊掙扎一邊想著雲中鶴大喊:“師叔,師叔救我。”雲中鶴爲四大惡人之一,自也不會講什麼誼,聽到譚青的求救,反而去得更快了。

不過片刻,慕容燕就吸乾了譚青的力,然後一掌將其打死。想要去追雲中鶴,但云中鶴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得作罷。隨後將救下來的姑娘護送回家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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