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在金庸世界》第八章 鳩智(刪改)

再次回到大理城,慕容燕只見城中鼓樂聲喧,竹連天,百姓拍手謳歌,青年男,載歌載舞。慕容燕城時已近黃昏,便找了一家酒樓,點了兩個小菜。慕容燕知道像酒樓這種地方,平日裡接待各種三教九流的人,消息最是靈通。所以就趁店裡的夥計上菜時問道:“小二,我進城來看到城中滿城歡慶,敢問是何緣由?”

那小二一邊上菜一邊回道:“這位公子,你可問對人了。這是因爲前天皇上冊封鎮南王爲皇太弟了,昨天一早又下旨免了鹽稅,城中百姓念皇上仁德,故而慶祝。公子,您的菜都齊了,若沒有別的事,小的就先告退了,公子您慢用。”

慕容燕聽到此話,在心中一想,就已明白,這定是保定帝爲了讓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段慶延死心,所以冊封段正淳爲皇太弟。又爲了讓黃眉僧出手營救段譽,頒旨免除了大理國的鹽稅。

慕容燕轉念突想到:“好像明日鳩智就要來了吧?”想到此,慕容燕又來小二問明瞭前往天龍寺的路徑。當晚在大理城中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慕容燕就趕往了天龍寺。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正式寺名做崇聖寺,但大理百姓慣了,都稱之爲天龍寺,揹負蒼山,面臨洱水,極佔形勝。寺有三塔,建於唐初,大者高二百餘尺,十六級,塔頂有鐵鑄記雲:“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相傳天龍寺有五寶,三塔爲五寶之首。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爲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於全國諸寺之中最爲尊崇。每位皇帝出家後,子孫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獻裝修。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築麗,即是中原如五臺、開元、九華、峨眉諸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有其比,只因僻南疆,其名不彰。

慕容燕一路急趕,直到看到天龍寺的高塔院牆才放緩腳步。剛行至寺門,就有知客僧迎上來說道:“施主,今日敝寺封寺,不接外客,施主若要上香,請改日再來吧。”

“哦,那不知貴寺今日因何封寺?”慕容燕問道。

“這個,此乃本寺方丈代的,至於是何緣由,小僧也不知。”那知客僧答道。

“如此,那我就改日再來吧。”說吧,慕容燕就沿著來路走去。行至半里,又折回返。避開寺門,找到一僻靜,翻越寺牆,進寺中。

慕容燕知道此時保定帝正在與枯榮大師及另外四名僧人修煉“六脈神劍”,但天龍寺中殿堂衆多,慕容燕在寺中找了半天也未找到他們修煉“六脈神劍”的地點。

時近晌午,一聲若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接著就有一隊番人由天龍寺僧人引領著進寺中。慕容燕知道這定是鳩智到了,便避開寺僧衆,暗暗跟隨。最後到達一大殿,在那大殿的殿門上有一塊牌匾,上書“牟尼堂”三個大字。

慕容燕心想:看來是到了。便找了一個空隙,從殿後輕輕上了屋頂。隨後慕容燕將手在屋瓦上,用勁不出聲響的震碎了兩層瓦片,將破碎的瓦片取出後,又用同樣的手法理了之下泥背和板。隨後在板下面是席上捅了一個小孔向殿窺去。

只見殿共有八人,在殿西首坐著一個穿黃僧袍,不到五十歲年紀,布芒鞋的僧人,只見那僧人臉上神采飛揚,似有寶,便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慕容燕心道:“這定是鳩智了。”在東首有五名僧人面對鳩智而坐,慕容燕只認得坐在第五位的是保定帝段正明,其餘四人卻辨識不出都是何人了。慕容燕雖然不識得這四名僧人,但爲了讓各位看閱讀方便,筆者卻要在這裡代一下。坐在東首第一、第二位的兩個枯黃瘦的僧人分別是本觀、本相,坐在中間第三位的天龍寺的方丈本因,坐在第四位的一個壯大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參。

原著中是因段譽憑空得了太多力,而他自己又不懂導氣之法,使得真氣失了引導,走,不可抑止。大理皇宮和鎮南王府中衆人不明就裡,只以爲他是中了劇毒,宮中太醫以此爲據對他進行醫治自是不得法。不得已,保定帝只有帶他去天龍寺中求助時,知道了鳩智要來天龍寺索要《六脈神劍經》的事。恰逢其會,便暫時剃度,以助天龍寺度過危機。現在雖然沒有了段譽求醫的事,但因天龍寺中找不到第六個人來分練神劍,不得已,枯榮大師將他到天龍寺來湊數。在這五名僧人之後,有一名形瘦削的僧人背對衆人,面壁而坐,慕容燕猜想他就是枯榮大師了。在枯榮大師前整齊擺放著六個圖卷,想來多半就是《六脈神劍經》了。

此時只聽鳩智開口說道:“慕容先生知此經是貴寺鎮剎之寶,坦然求觀,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貴爲帝皇,不忘昔年江湖義氣,仁惠民,澤被蒼生,他也不便出之於盜強取。”本因謝道:“多承慕容先生誇獎。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須當念慕容先生的意。”

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誇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國師,於大理段氏無親無故,吐蕃大理兩國,亦無親厚邦。慕容先生既不便親取,由小僧代勞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無悔。小僧對慕容先生既有此約,決計不能食言。”說著雙手輕輕擊了三掌。門外兩名漢子擡了一隻檀木箱子進來,放在地下。鳩智袍袖一拂,箱蓋無風自開,只見裡面是一隻燦然生的黃金小箱。鳩智俯取出金箱,託在手中。隨後揭開金箱箱蓋,從中取出來三本舊冊。鳩智凝視著這三本書,忽然間淚水滴滴而下,濺溼襟,神哀切,悲不自勝。

見他如此,天龍寺諸人無不大爲詫異。枯榮大師道:“明王心念故友,塵緣不淨,豈不愧稱‘高僧’兩字?”

智垂首道:“大師大智慧、大神通,非小僧所及。這三卷武功訣要,乃慕容先生手書,闡述林派七十二門絕技的要旨、練法,以及破解之道。慕容先生將此三卷奇書賜贈,小僧披閱鑽研之下,獲益良多。現願將這三卷奇書,與貴寺換六脈神劍寶經。若蒙衆位大師俯允,令小僧得完昔年信諾,實在激不盡。貴寺賜予寶經之時,儘可自留副本,衆大師嘉惠小僧,澤及白骨,自並無所損,一也。小僧拜領寶經後立即固封,決不私窺,親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貴寺高藝決不致因此而流傳於外,二也。貴寺衆大師武學淵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林寺七十二門絕技確有獨到之,其中‘拈花指’、‘多羅葉指’、‘無相劫指’三項指法,與貴派一指頗有相互印證之功,三也。小僧年輕識淺,所言未必能取信於衆位大師。林七十二絕技中的三門指法,不妨先在衆位之前獻醜。”說著站起來,說道:“小僧當年不過是興之所至,隨意涉獵,所習甚爲疏,還衆位指點。這一路指法是拈花指。”只見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鮮花一般,臉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輕彈。

但見鳩智出指輕無比,左手每一次彈出,都像是要彈去右手鮮花上的珠,卻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臉上始終慈和微笑,顯得深有會心。據禪宗歷來傳說,釋迦牟尼在靈山會上說法,手拈金波羅花遍示諸衆,衆人默然不語,只迦葉尊者破微笑。釋迦牟尼知迦葉已領悟心法,便道:“吾有正法眼藏,涅槃法門,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訶迦葉。”禪宗以心傳頓悟爲第一大事,林寺屬於禪宗,對這“拈花指”當是別有研。

可是鳩智彈指之間卻不見得何神通,他連彈數十下後,舉起右手袖,張口向袖子一吹,霎時間袖子上飄下一片片棋子大的圓布,袖上出數十個破孔。原來他這數十下拈花指,都凌空點在自己袖之上,力損,初看完好無損,一經風吹,功力才了出來。慕容燕也曾修習過這路“拈花指”,此刻看到鳩智的演示也不由衷讚歎。至於天龍寺諸人,看到這一幕更是大爲驚異。

智微笑道:“獻醜了。小僧的拈花指指力,不及林寺的玄渡大師遠了。那‘多羅葉指’,只怕造詣更差。”形轉,繞著地下木箱快步而行,十指快速連點,但見木箱上木屑紛飛,不住跳,頃刻間一隻木箱已爲一片片碎片,不但如此,就連木箱的鉸鏈、鋼片、鐵釦、搭鈕等金屬附件,也俱在他指力下紛紛碎裂。

智笑道:“小僧使這多羅葉指,一味霸道,功夫淺陋得。”說著雙手攏袖。突然之間,那堆碎木片忽然飛舞跳躍起來,便似有人以一無形的細棒,不住去挑攪撥一般。看鳩智時,他臉上始終溫和微笑,僧袖連下襬也不飄半分,原來他指力從袖中暗暗發出,全無形跡。本相忍不住口讚道:“無相劫指,名不虛傳,佩服,佩服!”鳩智躬道:“大師誇獎了。木片躍,便是有相。當真要名副其實,練至無形無相,以小僧淺陋,縱窮畢生之力,也不易有。”本相大師道:“慕容先生所奇書之中,可有破解‘無相劫指’的法門?”鳩智道:“有的。破解之法,便從大師的法名上著想。”本相沉半晌,說道:“嗯,以本相破無相,高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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