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之上》序章:華麗的開篇

十八年前,大昌皇朝順和年間。

九原國,西部荒原戈壁。

手提背簍的老人牽著一個孩子小心翼翼走在剛結束廝殺不久的戰場上,用手驅趕著那些正在啄食尸的烏,烏群騰空飛去,盤旋在兩人的頭頂。

孩子忽然駐足停下,看著一:“爺爺,死人也會笑嗎?”

老人看著旁邊那帶著詭異笑容的尸,解釋道:“人是哭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麼離開的時候也應該帶著笑。”

說完,老人沖孩子微微一笑,就在他為自己富有人文哲理的解釋暗自得意的時候,孩子又指著旁邊那問:“那這個死人頭為什麼在哭?”

爺爺的笑容消失,一掌呼在孩子的腦袋上:“就你他媽事兒多!這邊的好東西都被人撿了,趕去那邊看看。記住,不用去翻那些穿草鞋的尸,因為都是窮叉。”

“窮叉是什麼意思?”

“叉字代表的是一個敏字,說出來會被自屏蔽,你只能意會。”

孩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上的草鞋:“明白了,所以,我們也是窮叉對不對?”

爺爺握拳頭,維持著笑容,但孩子的提問并沒有結束。

“爺爺,為什麼這麼多尸,卻不見呀?”

“因為太腥沒辦法過審,開篇就得封書,寫這本書的哥們就完蛋了。”

“哦,爺爺你知道的真多。”

“唉,都是被的,不是,是被叉的。”

就在爺孫倆迎著夕朝著遠走去之后,那帶著笑容的尸打了個哈欠翻爬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確認沒人后手推了推旁邊那滿臉哭相的尸:“刑,醒醒,別睡了。”

做刑的尸卻是打起了呼嚕,男子一腳踩在他臉上:“睡你妹!起來!”

臉上帶著腳印的刑終于睜眼:“師兄,我做了一個很凄涼的夢。”

這兩個在戰場上呼呼大睡的家伙是師兄弟,師兄胡順唐,師弟。雖然他們都是異道學院的應屆畢業生,但所學的專業卻完全不同。胡順唐選擇的是開棺人專業,而刑則是逐貨師專業,而他們兩人的主要授課老師,則是異道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地相李朝年。

一個地相教出了職業不同的兩個學生,就好像是一個私塾先生,將自己兩名學生分別培養了和尚和道士一樣。

至于異道、異道學院、開棺人、逐貨師、地相這些名詞,老朋友們肯定很悉了,但新朋友讀到這里肯定是一臉疑,不要著急,之后自然會解釋。

書歸正傳,胡順唐聽到刑說他做了一個很凄涼的夢,卻完全不好奇,反而是出一張符紙直接在了刑的額前。

額前著符紙的刑不解問:“你干嘛?”

胡順唐剛要解釋的時候,遠出現了一隊府的人馬,那隊人中不管是人還是馬,雙眼都在夕的照耀下泛著芒。

胡順唐見狀一把將刑按倒在地:“糟了!是癸甲!”

聞言嚇壞了,蜷一團,雙手死死捂住

何為癸甲?

癸(gui),天干第十位,又名昭。昭之子名曰甲玄,甲玄原為九天魁星,帶長弓,擅箭,才高八斗。昭與甲玄父子因蔑視九天而被賜死,死后父子二人化為怨氣,怨氣落九原大地之上,萬與之相融都可癸甲。

癸甲,不人、不鬼、不妖、不魔。

癸甲雖生于九原,卻可達九天,可九域,橫

通俗點說,原本在九天之上有個的神仙,這哥們生了個兒子甲玄,甲玄也位列仙班,被封為魁星,比他爹混得還不錯。可甲玄持才傲,自以為是,懟天懟地懟空氣,導致九天眾神聯名上書要彈劾甲玄,原本想網開一面的九天帝卻被甲玄又懟了一番,憤怒之下直接將甲玄和昭父子倆賜死。

父子倆死后怨氣不消,落九原大地之上,并且不斷的自我復制,誰若是不小心吸這種怨氣,就會變一種癸甲的生為癸甲的生還可以將別人也變癸甲。

癸甲這種新生,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妖魔,并且還分等級,高等級的癸甲可以穿梭在之間。

在這個世界中,九域,九原,神仙所住的地方就九天。

綜上所述,等于是這個九原的世界中發了生化危機。不僅是人,就連也有幾率被為癸甲,而被染者在初期都會產生一些奇怪的行為,包含并不限于發狂,不控制的唱歌跳舞或者是嚴重的暴力傾向。

這就是胡順唐要給刑額前上符紙的原因,他意識到自己的師弟在之前的混戰中大幾率被染了。

原本今天是異道學院應屆畢業生的實習日,李朝年領著自己的五十來名學生來此設伏,目的就是為了消滅被癸甲附的一支鏢隊。可就在這支鏢隊即將走近包圍圈之際,刑卻突然放聲高歌,唱了一首《當在靠近》。

那是一首很憂傷的歌,憂傷的歌帶來的自然是憂傷的結果。

疑似被染的刑因為唱歌直接曝了這群異道學院應屆畢生的位置,導致他們不得不提前發襲擊。誰知道就在他們沖殺出去的同時,左側山丘后方也沖出了一群劫道的土匪,接著右側山丘又殺出一隊西原府的剿匪軍。

在這種混況下,異道學院的人找不到任何機會解釋,而且,在場所有人都有可能被為癸甲。所以,這場對癸甲的伏擊很快變了四方大混戰,混戰持續了一天,最終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同歸于盡。

為什麼胡順唐和刑還能茍活下來?在開打之后不久,刑就被嚇暈了過去,李朝年在發現事態急之后,直接抓起被嚇暈的刑扔給了胡順唐,原本是讓胡順唐背著暈厥的刑離開,卻沒有想到直接將胡順唐給砸暈。

因為胡順唐和刑都是李朝年最重的學生,也是異文化系列中《午夜開棺人》和《奇貨》里的主角,自帶主角環的他們自然沒那麼容易死。

但是,前后暈厥過去的刑和胡順唐,本沒有發現已經趁開溜的李朝年。

這里不得不提一下,胡順唐平日從來不笑,但只要睡著了就會出溫燦爛的笑容,因此在學院被其他人稱為“不笑子”。

書歸正傳,胡順唐小心翼翼抬眼看著那些癸甲:“看樣子府的收尸隊也都被癸甲附了。”

使勁捂著,但依舊忍不住唱歌的沖,只得將自己的下來塞在里。

胡順唐見狀道:“你瘋了嗎!?你的子那麼臟!”說完,胡順唐拿走刑口中的子,又下自己的子遞給刑,“用我的吧,我比你干凈,我半個月就要換一次子。”

眼淚都流下來了,不是因為,而是被子的那味給熏的。

胡順唐向腰間:“我就剩下三張符紙了,但是有五個癸甲,我們幾乎沒勝算,只能繼續裝死,興許他們不會發現我們。”

雖然也是異道學院的學生,但并不擅長戰斗,關鍵在于,就算是他現在著符紙,里喊著臭子,也無法完全抑制住要唱歌的念頭,他很害怕下一秒自己也會變癸甲。

然后,被師兄活活打死!

兩人繼續裝死,在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的時候,遠那些癸甲似乎發現了什麼。

為首的癸甲用鼻子嗅了嗅:“好像有活人,你們兩個,過去看看。”

兩名被為癸甲的兵卒手持兵朝著胡順唐和刑的位置走去,并沿途捅刺著看到的每一

眼看那兩個癸甲越來越近,刑的抖也越來越厲害,甚至開始翻起了白眼。

胡順唐抓住刑的手,低聲道:“師弟,一定要忍住,是生是死就看你了。”

雙眼翻白,角掛著唾沫的刑抖著說:“放心,我現在還于選歌階段,實在找不到合適這個場景的歌曲,所以很糾結。”

選你妹啊!你個弱智!胡順唐目瞪狗呆,但眼下又不能發火,只得安道:“師弟,你千萬要忍住,如果這次我們可以活下來,師兄就算走遍天下,也要找到神醫治好你的病。”

胡順唐的話讓刑驚訝不已,他沒想到師兄不僅不怨他,竟然還惦記著要帶他尋訪名醫,甚至沒有讓他居家隔離14天,這大概就是吧?

的笑了,但笑著笑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唱歌的沖也被胡順唐那份所化解,他抓住胡順唐的手哽咽道:“師兄,如果這次可以活下來,我們就……親吧!”

空氣在這一刻凝結,胡順唐深吸一口氣后跳起來抬腳連續踩在刑的臉上:“你妹!去死吧!這他媽又不是耽小說!”

跳起來的胡順唐嚇了那些癸甲一跳,那幾個癸甲也不理解,為什麼胡順唐會突然跳起對旁邊那人施暴,而臉上布滿鞋印的刑還帶著幸福的笑容?

癸甲無法理解人類的,就像它們并不知道與恨都是人類力量的源一樣!

就是現在!胡順唐趁著那群癸甲發愣的時候,已經出腰間的兩張符紙,在將符紙疊飛鏢狀后便擲出,口中也喊出了啟的符咒:“你孤走暗巷!”

符紙飛鏢在命中那兩名癸甲兵卒的瞬間炸開,巨大的火焰瞬時間將兩名邪化為烏有。

“小心!是異道的人!”為首的癸甲頭目擺出了戰斗姿態,“散開!”

話音剛落,癸甲頭目就覺到又一名手下的氣息消失。頭目緩慢轉,發現胡順唐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自己的后方,并且將僅剩下的那張符紙塞進了那名手下的口中,那名癸甲在頃刻間便被燒一堆灰燼。

速度真快。癸甲頭目瞟了一眼僅存的手下,手下正上前的時候,被它抬手擋住:“有點意思,和我們先前遇到的那群廢不一樣,你不是他的對手,給我吧。”

胡順唐冷冷道:“我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癸甲頭目皺眉,遲疑了一會兒后道:“好!”

好你妹!我只是在裝酷好不好!胡順唐強裝鎮定:“既然你們要一起上,那我就只能用那個了。”

此話出口,癸甲頭目和兵卒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將戰斗姿態切換了防守姿態。

的刑閉住呼吸,難道說,師兄學了異道?我的天!不要!師兄,你為什麼要那麼墮落!?

胡順唐拉開架勢,舉起拳頭:“魂技!武魄真!”

癸甲頭目渾抖了下:“你走錯書了吧?這里不是斗羅大陸!”

“十倍界王拳!”

“七龍珠又是什麼鬼!”

“阿瓦達索命咒!”

“滾蛋!這個世界沒有巫師!”

“汽車人!變形!出發!”

“……”

兩個癸甲目瞪口呆看著胡順唐,這個傻叉竟然還模擬出了變形金剛變形時發出的聲音!

突然,胡順唐將手放進了腹部的口袋中:“既然剛才那些招數對你們都沒有用,那就沒辦法了,不要怪我太殘忍……”

胡順唐的手從口袋中緩緩拿出一個道的時候,說話的聲調突然變得尖銳又可:“竹——蜻——蜓!”

最后裝哆啦a夢又算什麼!?賣萌嗎!?

癸甲頭目怒視胡順唐:“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不殺白癡?你錯了,我們只是不會把白癡變伙伴而已,既然你的表演已經結束,那就到我們了。”

胡順唐突然看向遠趴在尸堆里的刑:“師弟,不要管我,快跑——”

就在兩名癸甲下意識轉看向一臉茫然的刑時,胡順唐拔開溜。

以及那兩名癸甲都震驚了,萬萬沒想到,危急時刻胡順唐會使出名為“六親不認”的

師弟,對不住了,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們再續前緣吧!胡順唐狂奔出十來米后,卻被一只手絆倒,他爬起來扭頭一看,發現手的主人竟然就是自己是老師李朝年。

胡順唐立即上前抱起李朝年:“師父,原來你沒死!”

“早上走的急,沒吃早飯,低糖暈倒了。”李朝年睜眼道,“有吃的嗎?隨便來點佛跳墻、清蒸石斑魚就好,松、魚子醬什麼的也湊合。”

胡順唐在索了半天,出了一個東西。(備注:這里是廣告位,有需要打廣告的可以聯系我,可以在此,比如說胡順唐出了某品牌的減藥。我還可以免費設計廣告詞,現在植廣告可以八折優惠,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李朝年吃下胡順唐所給的東西后,立即恢復了力氣,然后與胡順唐一起看著遠正在被兩名癸甲毆打的刑

李朝年立即明白了什麼:“順唐,你竟然學了異道不認,你怎麼會如此墮落?”

胡順唐只得跪下認錯:“師父,徒兒知錯了。”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李朝年攙扶起胡順唐來,“記住,以后每年的今天就是你師弟的忌日,記得給他燒紙。”

胡順唐抑制住眼眶中的熱淚落:“徒兒明白,徒兒也不會忘記與師弟那些年的點點滴滴。”

李朝年嘆氣道:“怪只怪你們相逢恨晚,造弄人,走吧。”

走你妹啊!我還活著!已經被打豬頭的刑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正在絕之際,遠的一輛鏢隊的馬車中卻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啼哭聲似乎帶著一種魔力,讓原本還在施暴的兩名癸甲停手,也讓原本要離開的李朝年、胡順唐師徒停下了腳步。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輛馬車,為首的癸甲突然間朝著馬車沖了過去,與此同時,李朝年也飛前往,兩人在空中撞的瞬間發出一巨大的沖擊波,直接掀飛了胡順唐、刑還有另外一個癸甲,唯獨那輛馬車紋

李朝年和癸甲頭目落地,兩人都了不同程度的傷。

“果然……”癸甲頭目捂住肩頭道,“你們是沖著天嬰而來,我早應該發現的。”

什麼天嬰?胡順唐和刑都很疑,難道馬車那個啼哭的孩子就是所謂的天嬰嗎?天嬰又是什麼?

李朝年直起來,活了下胳膊:“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沒有再瞞的必要了,留下天嬰,我饒你們倆不死,否則的話,你們的下場就是灰飛煙滅!”

盔甲頭目扭頭看著自己另外一名癸甲:“我擋住他們,你帶著天嬰快走。”

那名癸甲得令后剛靠近馬車,就被李朝年直接一掌擊飛,整個人還在半空的時候就被那力量直接分解了塵埃。

李朝年那逆天的力量讓胡順唐和刑震驚不已,他們完全沒想到,平日幾乎只會炮攻擊,行為舉止還那麼娘炮的師父竟然藏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癸甲頭目震驚,但也立即明白了什麼,因為就算是異道高手也不可能備如此巨大的力量。

接下來,癸甲頭目做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它竟然直接手刺進自己的膛,掏出那顆如黑炭般的心臟,然后直接碎。

心臟碎掉的瞬間,癸甲頭目也化為了一堆灰燼。

只不過,在癸甲頭目消失前,胡順唐似乎聽到他說:“拜托了。”

李朝年走向馬車,揭開馬車幕簾的那一刻,一陣刺眼的芒照了出來,那芒雖然刺眼,卻又如此的溫暖,就好像被暗的小姐姐擁抱一般。

馬車放在一個用鮮花編織的搖籃,搖籃尚在襁褓中的男嬰依舊在啼哭著,但哭聲并不刺耳,反而可以平人心靈的創傷,讓人到來自于星空的寧靜。

李朝年和刑也緩步上前,站在馬車旁邊看著,發現男嬰不僅有一張絕世的臉,而且還有著無與倫比的材,雖然剛滿月,卻已經有了和八塊腹

胡順唐疑不已:“師父,這是什麼妖孽?”

“胡說八道!”李朝年有些惱怒,“你是在嫉妒一個嬰兒嗎?”

問:“師父,這孩子就是你們先前說的天嬰嗎?天嬰是什麼?”

李朝年卻不解釋,只是道:“沒錯,的確是天嬰,只有天嬰在出生后就有如此完的腹!”

所以,天嬰的意思就是天生下來就有八塊腹的嬰兒?

胡順唐又問:“師父,我們今天伏擊癸甲鏢隊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孩子?你為什麼不早說?”

李朝年沒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將花籃提出馬車。

胡順唐察覺到了不對,給刑遞了一個眼神,刑會意后慢慢靠近胡順唐。

胡順唐再次質問:“師父,你既然是為了天嬰而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那些土匪和剿匪軍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你提前告知他們的吧?”

沒錯,的確是李朝年通知了土匪,謊稱那些鏢師押送的是一批龍鼎金,轉而又放消息給府,讓剿匪軍獲知了土匪的行

李朝年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他很清楚知道,自己與手下那五十名學生加起來也不是那群癸甲的對手,如果有其他勢力參與其中,混戰下自己更容易得手不說,而且還可以掩飾真實目的。

發展得遠比李朝年想象中還要順利,雖然癸甲強大,但依舊無法阻擋那群窮瘋了的土匪,以及那群立功心切的剿匪軍。畢竟,除了異道學院的人之外,誰也不愿意待在這個荒漠之中。

提著花籃的李朝年看著胡順唐道:“順唐,你其實很聰明,你這種聰明人就不應該困于異道學院之中,那里的老師教你們的永遠都是一些迂腐的玩意兒,他們不會讓你們變得強大,只要是有用的都會說那是,不如你跟著我,我會讓你為異道真正的強者。”

胡順唐一臉憤恨,而旁的刑卻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還是那副癡呆模樣。

李朝年道:“你如果考慮好了,就先幫老師干掉你邊那個白癡,就算是納投名狀。刑沒有任何天賦,就算是唱歌都五音不全,而且,他大幾率被染了,很快就會便變癸甲,到時候,你不殺他都不行。”

聞言雙,他沒想到自己如此尊敬的老師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他知道,自己是個廢,也知道自己毫無戰斗力,但是他卻對自己的嗓音有著絕對的自信,可這份自信也在此刻被徹底碎。

胡順唐卻是扭頭看著刑道:“選一首你最喜歡的歌,大聲唱出來。”

苦笑道:“死到臨頭還讓我唱歌,這到底是殘忍還是仁慈呢?”

胡順唐面對李朝年拉開架勢:“你的歌聲將是我戰斗的旋律!”

李朝年放下花籃:“看樣子是談不攏了,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求死,那我就大發慈悲的送你們下九域吧!”

胡順唐擋在刑跟前:“師弟,要唱的歌選好了嗎?要開始了!”

躲在胡順唐背后的刑鼓足勇氣道:“我想唱那首膾炙人口的《學狗》,可以嗎?”

唱吧!用你的靈魂吶喊!吶喊出戰斗的旋律!讓,燃起來吧!

胡順唐飛快移到了李朝年的后,而李朝年的角卻微微上揚,下一秒李朝年就已經命中了胡順唐。可是,在他拳頭命中的那瞬間,李朝年的臉變了,因為他擊中的只是胡順唐的殘影!

這小子的速度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快了!?李朝年正在四下尋找胡順唐的時候,后背中了一拳,直接撲倒在地。

同時,刑也站在了馬車頂上,舞軀的同時,用聲的方式唱著那首讓人心曠神怡的歌曲。

“嘿——喲——我們一起學狗,一起汪汪汪,抱著大搖著腰,一起搖呀搖呀搖……”

李朝年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胡順唐四肢著地,角掛著唾沫惡狠狠的看著自己,攻擊姿態也發生了變化。

李朝年又看向馬車頂端的刑,他頓時明白了,胡順唐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提升自己的戰斗力,完全是因為刑的歌聲。

所以,那小子不是什麼廢,因為染怨氣的原因,竟然覺醒為咒歌師。

異道咒歌師可以據不同的歌曲,不同的唱法來為自己或者伙伴增加攻擊力、防力和異力。眼下刑唱的那首《學狗》,雖然只能單純的提升攻擊力,卻因為他們師兄弟之間的羈絆又讓胡順唐使出了江湖失傳已久的狂拳。

狂拳實際上是狂犬的諧音,說白了就是瘋狗拳。李朝年依稀記得,狂拳最大的特點就是糾纏拉扯,要訣為五個字——蹭、聞、、刨、咬。

李朝年并非懼怕如今因咒歌加持而提升戰斗力的胡順唐,而是因為他必須得顧及天嬰的安危,如果他也全面提升自己的異力,兩力量撞在一起,后果不堪設想。

此時,胡順唐再度發起攻擊,直接撲向李朝年。李朝年自然是輕松避過,不過手臂依舊被胡順唐的蹭到,就在被蹭到的那一刻,李朝年就覺手臂開始發

胡順唐落地后,背對著李朝年,沉聲道:“只要被蹭到,你就完了。”

李朝年趕挽起袖子,定睛一看,胳膊上已經出現了大片的疹子,很明顯是過敏癥狀!

胡順唐轉看著李朝年:“沒錯,狂拳第一式蹭攻并不是實攻擊,而是異力攻擊,將異力集中在皮表層,然后蹭向對方,只要挨著一點點,就會立即產生過敏原。”

“狗過敏!”李朝年面無表道,但還是忍不住手撓著手臂上過敏的部位,“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卑鄙!”

胡順唐冷冷道:“卑鄙嗎?老師,和你比起來,我就像是白蓮花一樣純潔!這場戰斗才剛剛開始,你不會想認輸了吧?”

輕敵了,沒想到這兩個家伙進步如此神速!李朝年只得必須得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并且開始調整著自己的異力,盡量將異力降低,五?不,三就夠對付他們了。

胡順唐再次撲來,這次李朝年并未讓他再接到自己的,讓他詫異的是,胡順唐也沒有打算自己,而過的時候,反而是清楚看到胡順唐的鼻子在聞著什麼。

那就是狗拳第二式聞攻嗎?

李朝年落地后,護住了裝有天嬰的花籃,氣吁吁的看著遠的胡順唐,他并不是因為力不支,而是面對未知時的恐懼。

是的,他怕了,就像是馬桶堵塞后,沒有任何工,只能用手理,卻不知道會掏出什麼東西一樣讓人恐懼。

胡順唐直起來,扭著脖子:“你躲不開的,我已經聞到了。”

李朝年皺眉,這小子聞到了什麼?他是在故弄玄虛嗎?

胡順唐掰著手指數著:“腦栓、頸椎病、慢氣支管炎、腺增生、胃潰瘍、慢腸炎、腳氣……從頭到腳數下來,我已經聞到了你這麼多病癥,看樣子不需要我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沒錯,狗拳第二式聞攻,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種心理戰,可以聞到對方上的疾病,然后當眾大聲說出來,以達到百分百心理暴擊的目的。

李朝年卻是不為所,繼續暗中調整自己的異力。

馬車頂端的刑依舊在唱,他不僅唱,也在跳,雖然手舞足蹈的模樣讓人惡心。可是,惡心和不忍直視正是咒歌的魅力所在。也正因為這兩個元素,才能讓敵人不敢輕易靠近咒歌師。

胡順唐意識到李朝年始終沒有反擊,肯定是在醞釀什麼謀,但是,以他現在的力量還無法徹底擊垮他。

胡順唐看向馬車頂端的刑:“師弟,加倍!”

加倍就意味著咒歌師的聲音更加作更加嫵,雖然更加令人作嘔,但者的力量也會翻倍,同時者也會承數百倍的傷害,稍有不慎,就會被無法控制的力量撕碎!

立即搖頭表示拒絕。

胡順唐卻無比決絕:“你忘了那些慘死的同學嗎?”

看著遠那些同學的尸,想起了大家一起生寢室,翻墻出去通宵燒烤的日子。

那麼,就為了他們戰斗之死吧!

反正,死的也不是我,我只負責唱歌跳舞而已……

撕碎了上,腆著肚子,原地轉圈后,對著曠野上說道:“接下來,為大家帶來一首《你》。”

的歌聲點燃了胡順唐的,他也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噴嚏,他鼻子,知道那一定是在刑想自己,不過,他們這份羈絆,還能繼續下去嗎?

李朝年看著完全陶醉其中的刑,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實在太惡心了。

不過,李朝年卻是長吁一口氣:“好了,我現在已經將異力降低至三了。”

什麼?三?他的意思是說用三的力量就可以完我嗎?胡順唐雖然知道自己與李朝年存在實力差距,但自己怎麼會敗給只用三力的李朝年手中?可是,李朝年那副自然的表讓他明白,對方沒有開玩笑。

先發制人的胡順唐直接撲了過去,在靠近的那一刻不斷變換形和攻擊方式,在短時間就使出可拳法最后的、刨、咬最后三招!

可是,那閃電般的攻擊被李朝年輕松避開。

胡順唐落地后,看著滿臉不屑的李朝年,先前他明明有機會的,為什麼不反擊?

他是故意的,他在嘲笑我!

“結束了嗎?”李朝年用手輕輕拍去上的灰塵,“也就是說,到我了吧?”

這一刻,胡順唐知道自己死定了,他扭頭看向已經停止了唱跳的刑,就在那瞬間,李朝年已經提著花籃到了他跟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嘔——

胡順唐眼前一黑,緩緩倒下。

胡順唐倒下,刑也癱坐在地上,他知道,接下來就到自己了,李朝年會如何凌辱自己呢?

眼看著李朝年朝著馬車走來,刑直接四仰八叉躺在了馬車頂上,看著天空的驕,眼淚落的同時輕聲道:“來吧……”

可是,李朝年卻是提著花籃從馬車旁走過,還扔下一句話:“我不殺白癡,特別是五音不全的白癡。”

不殺人,卻誅心。這就是高手的境界吧!

待李朝年遠去后,刑這才沖到胡順唐跟前,剛準備哭喪的時候,卻發現胡順唐面帶笑容,頓時明白師兄沒死,只是睡著了。看著胡順唐那副酣睡的模樣,刑不由得看向遠,滿腹疑

李朝年到底是什麼人?那個被稱為天嬰的孩子又是什麼?

此時的李朝年已經走進了戈壁荒原深,他必須先在這里避避風頭,因為天嬰被奪的消息一旦傳開,附近的癸甲都會問詢趕來。今次的行都是李朝年提前布局,若不是那些異道學院的孩子以及土匪和軍,他也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戰勝那支癸甲組的鏢隊。

李朝年抱起花籃中的天嬰,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孩子將來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李朝年抬頭看著天空中那圓月,雙眼泛出藍芒。然后,他做了一個決定,決定將這個可以改變九原世界的孩子送到瑞原城去,因為瑞原城住著整個九原國最善良的家族。

只要在那個家族長大,這個孩子一定可以為一個好人吧。

下定決心后,李朝年便立即出發,跋山涉水,風餐宿三個月后,他終于來到了那座華貴的城樓之下。

只不過,在李朝年看到城樓牌匾上“神都城”三個大字的時候,卻是哭了。

因為這個路癡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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