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之上》第十六章:可的龍

廖延奇剛下令,就聽到桑落說:“不用浪費星塵,讓這些兵卒退開。”

桑落抓著白紙扇就上前,直接用藏于紙扇中的短刀割破了一個異變者的嚨,那人中刀直接倒地。廖延奇見狀也持刀沖上去,兩人互相配合著,片刻就將那些異變者盡數消滅。

隨后,兩人一起轉看著那個還站在原地捂住口,滿臉痛苦的人。

那人滿臉是汗,汗珠如黃豆大小,看得出來無比的痛苦,并抬手向桑落,似乎想要求助。

桑落盯著那人的同時,背在后的那只手已從腰間出一張符紙,嚴陣以待。

突然間,那人開始嘔吐,口中吐出一團白漿糊狀東西的同時,膛直接炸開,而那白漿糊狀東西卻是直接躍起,朝著桑落撲去,桑落閃避開,那東西也沒有停下,而是直接撲向了唐小豪。

“小豪!”桑落下意識就將符紙朝著那白擲出,可為時已晚,那東西已經到了唐小豪的眼前。

完了!就在廖延奇腦子里剛出現這兩個字的時候,唐小豪竟然奇跡般的躲開不說,轉那一刻,還抓了旁邊士兵手中的布袋,直接將里面的星塵撒了過去。

布袋中的那些白的細砂在撒到白之上后,白落地開始鼓泡冒煙,很快便蒸發得無影無蹤。

桑落轉看向剩下那些人,那些人要不嚇得癱坐在地上,要不因為極度恐懼而嘔吐,客棧老板也因為了重傷,還沒來得及言就咽氣了。

桑落看著地上那些異變者,說了句很奇怪的話:“為什麼神都也出現了這種怪?”

雖然新的危機再度解除,但新的問題又來了,之前異變癸甲的小玄明顯又染了其他人,那麼這里剩下的人是否都被染了?

廖延奇走到桑落跟前道:“大謀士,這些二度被染人,力量和速度遠遠比不上之前那人,還可以用普通兵擊殺,我就是不明白,剛才白的東西是什麼?”

桑落眉頭鎖:“按理說,被染后變癸甲至需要六到十二個時辰,但剛才這些人,距離接之前那個人,應該不到兩個時辰。”

廖延奇又道:“這里的人恐怕都被染了,不如在他們異變之前……”

說完,廖延奇做了一個揮刀的姿勢。

桑落還未表達的時候,唐小豪直接走到兩人中間:“廖將軍,你不會忘了,這里的人也包括我們三人吧?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那些平頭百姓給解決了,然后我們仨站在這,互相捅刀子?我不介意你先來,來,先把你的刀給我。”

廖延奇語塞,他自然只是想殺掉除了自己、桑落和唐小豪之外的所有人。

桑落卻是道:“廖將軍言之有理,唐公子說的也沒錯。”

果然是大謀士,說出的話誰也不得罪。唐小豪斜眼看著桑落。

廖延奇解釋道:“我只是擔心再出事。”

桑落注視著對面那些人:“還不知道傳染途徑是什麼,但把這里的人都清理掉,只是下策。”

廖延奇立即問:“請教大謀士,上策是什麼?”

唐小豪再次:“上策是,你們先告訴我,這癸甲到底個什麼玩意兒?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廖延奇安道:“唐公子,只要有我在……”

“只要有你在,去九域的黃泉路上我也有個伴兒是吧?”唐小豪面無表道,“我已經置其中了,你們還瞞著我有意義嗎?還是說,等明天傍晚之后,你們就打算把這里的人全部滅口,避免走消息?”

廖延奇看了一眼桑落,低頭不語。

桑落將唐小豪到客棧廚房,唐小豪原以為他要解釋,誰曾想桑落卻是突然間朝著他出手,而且直襲咽,出手就是殺招。

本能的反應讓唐小豪避開同時開始反擊,但手剛要襲向桑路馬上停住了,隨后臉上又出現了那副嬉皮笑臉的表:“落哥,你嚇唬我干嘛?”

桑落冷笑道:“剛才那白的東西就算撲向廖延奇,他都躲不過去,你不僅輕輕松松躲開了,而且還拿了兵卒的星塵撒了出去,你這一功夫練了有十來年了吧?”

唐小豪繼續裝傻:“什麼功夫?我那只是求生的本能反應!”

桑落又道:“我先前出手試探你的時候就知道,不用殺招,你不會避開,也不會還手,所以,我直襲你咽,果然,你不僅避開,而且立即反擊,機會抓得很好,如果你手里有一柄短刀,我就死了。”

唐小豪皺眉道:“你喝假酒了吧?讓你不要喝酒,那玩意兒對腦子不好,你自個兒在廚房慢慢玩吧,我走了。”

桑落展開扇子,笑道:“廖延奇的腦子比較遲鈍,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把此事告知給穆英豪,穆英豪再說給南榮曲風,南榮家的人就知道,你唐小豪不是一個敗家子、登徒子,而是一個文武雙全,帶魁罡,隨時可以打馬朝堂的有志者,那麼后果會怎樣?”

唐小豪聞言轉回到桑落跟前,繼續嬉皮笑臉:“我的確是有志者,不過是痔瘡的痔……落哥,你這玩笑開大了,會死人的。”

桑落臉一沉:“你也知道會死人?既然準備把自己埋土里,那就蓋好了,不要出半點鋒芒,不僅為你,也為你爹,也為這原本還未太平的天下。”

唐小豪裝作似懂非懂的模樣,在那憨笑。

桑落接著說:“你不要打聽癸甲,對你沒有任何好,如果藏在此事背后的,你已經知曉,那麼你真的離死不遠了。如今你需要擔心的是,自己是否被染,如果我們都被染,沒有人可以活著走出客棧。”

唐小豪問:“那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被染?”

桑落道:“正常來說,被染的人,需要六到十二時辰才會異變,異變的特征是雙眼在夕下會泛出紅。可這次不一樣,不僅異變的速度加快了,而且,異變之后的人也與以前發現的癸甲不一樣,所以,你我都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唐小豪聞言笑了下,但看到桑落嚴肅的臉,又趕收起笑容:“好,我現在去想想,如果我染了,我應該這麼死,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適合牡丹花下死,這樣做鬼也風流,時候不早了,我先上樓。”

唐小豪走到廚房門口,又停下來扭頭道:“我盡量不讓含霜姑娘發出任何聲音。”

桑落看著唐小豪離開,嘆了口氣,但愿這小子可以把自己藏好吧。

——

皇城,書房

時年20歲的皇帝站在那副九原全境圖跟前,緩緩張開雙臂,就好像在擁抱這個還沒有完全屬于他的世界。兩側的侍小心翼翼將護甲穿戴在皇帝的上,而皇帝的目始終注視著全境圖上百里郡的位置。

皇帝穿好護甲后,卻是制止侍送到眼前來象征皇權的九龍服:“你們先下去吧。”

侍離開后,皇帝看著全境圖道:“安排妥當了嗎?”

那副全境圖后傳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回皇上,皇城九門以及神都城各機要之的軒部暗棋都已嚴陣以待,如有任何異變,就會按照計劃進行清理。”

此人所說的軒部,正是大昌皇朝直屬皇帝的特殊組織,但知道該組織存在的人卻之又。軒部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助皇帝搜集各地報,因此,也在各地安了不人,這些人被稱為暗棋。

皇帝閉眼落座:“百里郡的況如何?”

那人回道:“風平浪靜,沒有兵馬調的跡象,白世輝始終留在賬邊只有親兵,也并未與軍中其他將領在一起議事。”

皇帝聞言卻是皺眉:“白世輝也許是故意為之,演戲給朕看。”

那人道:“白世輝絕對不會知道軍中誰是軒部的暗棋。”

皇帝道:“他就算不知道,也知道朕會派人盯著他,他如果連這個都想不到,如何統帥大軍?”

那人只得道:“是。”

皇帝思索了一會兒道:“就按照朕先前的計劃行事,你退下吧。”

那人道:“臣告退。”

那名軒部的統領剛告退,門外就傳來侍的聲音:“皇上,兵部尚書南榮曲風求見。”

皇帝道:“讓他進來。”

軒部統領聽聞南榮曲風到來,立即折返回來,藏在暗,手已經握后腰上的那柄短刀。

服的南榮曲風剛到書房門口,就直接跪拜道:“臣南榮曲風覲見圣上。”

皇帝道:“卿平,有話進來說,又不是外人。”

南榮曲風沒有進去,站在門口道:“臣深夜覲見是為了神都城發生的那起癸甲案。”

皇帝剛要說什麼,想起了什麼,雖然他早已知曉此事,卻是通過軒部,因為至今為止還未任何人向他稟報此事。所以,如果皇帝當下表現出自己知道此事,那麼南榮曲風就會立即明白,皇帝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南榮曲風這番話聽起來沒問題,不過也是在試探。

為了防備南榮曲風這類的權臣,這位登基不過幾年的皇帝,始終扮演的都是一個沒有主見,遇事慌張,任何時候都漫不經心,甚至有些傻里傻氣的傀儡。

這位大昌皇朝最年輕的皇帝還不知道,如今在神都城,還有一個人和他做著相同的事

皇帝起來,走到門口,看著南榮曲風道:“都讓你進來了,你還跪在那里干什麼?”

長相慈眉善目,姿態和藹可親的南榮曲風只得起:“是。”

南榮曲風走進書房后,皇帝卻是欣喜問道:“又有癸甲了?這次能抓到活的嗎?”

南榮曲風為難道:“回皇上,已經死了,而且,是被大謀士親手擊殺?”

皇帝一愣,心里咯噔一下,右手握拳后又立即松開,卻是道:“桑落干嘛要殺了那癸甲?朕早就告訴過他,朕想要親眼看看那癸甲是什麼模樣,他這是什麼意思?抗旨?信不信我回頭就砍了他,而且親手砍。”

南榮曲風瞟了一眼皇帝:“皇上,臣疑的是,為何大謀士不在軍中,反而是在神都城。”

皇帝故意恍然大悟:“對呀,為什麼?他也沒有娶妻,不需要急著回去見老婆吧?”

南榮曲風咳嗽了一聲,示意皇帝說話還是得注意一點。

皇帝卻是不以為然:“你咳什麼咳,這里就我們倆,我平時在殿上端著龍,擺著姿態,已經很累了,在書房里還要裝?我還不如不當這個皇帝呢。”

皇帝說完,轉就走,但眼角余卻是看向南榮曲風,想看他有什麼反應。

南榮曲風立即跪下道:“皇上,此話可不能……”

“不能什麼?”皇帝打斷南榮曲風,“行了,你就說說,大謀士為何不在軍中,而是在神都城?”

南榮曲風依舊跪在那:“臣也不知,所以臣認為是不是應該派人去面見大謀士?”

皇帝坐回椅子上,往里塞著點心,直到腮幫子都鼓起,這才含糊不清道:“卿也來一塊兒?這可是四季齋的點心,豆沙餡的。”

南榮曲風道:“多謝皇上,臣不敢。”

皇帝無奈道:“吃塊點心,有什麼敢不敢的?整天這麼裝腔作勢的,你累不累?你是不是回家也這樣?你家里人不覺得你有病?”

皇帝連珠炮似的發問,讓南榮曲風不知道如何作答,不過他心里倒是放心了,至這個皇帝完全是在他的控制之

不過,南榮曲風一直覺得皇帝和自己那個沒有緣關系的外孫很像。

南榮曲風道:“皇上覺得派誰去合適?”

皇帝故作不耐煩:“你決定吧,回頭問清楚怎麼回事后,告訴我一聲,我得看奏折了,你回吧。”

南榮曲風道:“是。”

南榮曲風依舊跪在那里,因為皇帝還沒讓他起來。雖然他的確不把這個青年皇帝放在眼里,但裝也要裝出個樣子來。

皇帝說完就拿起一本書開始看,故意裝作把南榮曲風給忘了,但實際上卻注視著,心想:老不死的能裝,你就一直跪著吧,我看你這把老骨頭能跪到什麼時候,你不我,我就當沒看到。

南榮曲風跪久了自然也難,實在忍不住抬頭要說話,就發現皇帝看的不是什麼奏折,更不是什麼勤政勸學的書籍,而是一本名為《神都子圖鑒》的玩意兒。

南榮曲風看到那封面上不蔽子時,差點沒摔地上,但還是定了定神,故意提高嗓音道:“皇上,微臣告退。”

皇帝猛地放下書,趕將書藏在背后:“你還沒走呢?”

南榮曲風低頭道:“皇上還沒讓臣起來。”

皇帝道:“起來,平,天不早了,趕回家,你老婆得擔心了,走吧走吧,我得繼續學習。”

南榮曲風起倒退離開書房后,這才直起子,然后昂首看著旁邊的侍。幾名侍立即將腦袋往下方垂去,都恨不得直接把額頭腳尖上。

南榮曲風回頭看了一眼書房,滿臉冷笑:姬承影,你就替我南榮家坐穩這張龍椅,只要你始終如一,那我也矢志不移。

待南榮曲風走遠,姬承影緩步走到書房門口,注視著那個步履蹣跚卻權勢滔天的老頭兒。

南榮曲風,你就替我當好那只看門狗,只要你不壑難填,我就不會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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