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之上》第二十三章:他的真面目

唐小豪雙手接過那個碗,仔細看著,碗和碗托都是白,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

唐小豪傾斜看了一眼吳天祿背后:“謝謝大哥,但我就是好奇,你平時都把碗別在腰后面?不覺得硌得慌嗎?”

吳天祿一本正經道:“不覺得,實際上平日我把碗藏在兜里。”

兜?唐小豪看著手中的碗,又看著滿臉真誠的吳天祿,腦子里雖然已經有了畫面,但還是不理解吳天祿到底是怎麼把碗放在那里的。

夾住?綁在那里吊著?還是直接扣在上面,用力吸住?

吳天祿見唐小豪一臉疑,便道:“來,我教你怎麼放在兜里。”

“不用不用不用,”唐小豪立即道,“我回頭自己研究,我必須靠自己來突破這個關于人類生理構造的終極難題。”

正說到這的時候,唐小豪就聽到上面傳來唐墩的聲音:“爺?爺!”

唐小豪示意吳天祿保持安靜,自己趕離開室,回到房間

唐墩見唐小豪從室里出來,趕道:“爺,你又在讀書練武?”

唐小豪著懶腰道:“找我什麼事?”

唐墩道:“大謀士遣人送了賀禮來,說是恭賀爺即將為駙馬。”

唐墩說完遞上一個小盒,盒子里裝著一塊玉,那是那塊玉沒有雕琢過。

唐小豪覺得疑,不知道桑落這是什麼意思,但注意力忽然放在了盒子上,于是走出去,借著發現盒子上還有暗紋,暗紋組的是一只狗的形狀,且中間還有廿二的字樣。

唐小豪自言自語道:“廿二?就是二十二?今日正是二十二,我也是屬狗的,十二生肖狗為戌,也就是戌時。”

唐墩聽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什麼意思。

唐小豪明白了,桑落的意思是今晚戌時送吳天祿出城,可關鍵是要怎麼送呢?

唐小豪思索了一會兒,便立即去了前堂,看到唐琛正在那里見客,也不便上前,只得問旁邊的一名來幫忙的騎尉:“我爹是不是這兩天要去百里郡犒賞南征大軍?”

騎尉立即道:“回唐公子,將軍早朝的時候剛領旨,說是今晚就出發。”

唐小豪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為此事不能再拖,皇上肯定會盡快下旨犒賞南征大軍,然后再將十五萬人分別派到各

桑落的意思就是讓犒賞車隊到達唐府門口,由鐵甲衛護送出城的時候,讓吳天祿趁機藏在車隊之中離開,守城的神都軍是絕對不會搜查犒賞車隊。

至于為何要晚上出發,是因為車隊連夜趕路的話,明天下午就可以抵達百里郡,這樣一來,白天也可以給沿途百姓展示朝廷對有功之臣的姿態。百姓看在眼里,消息傳到南征大軍的將士們口中,既可以安民心,也可以穩軍心。

只不過,唐小豪卻是不相信桑落會輕易放走吳天祿,于是便喚唐墩到跟前,告訴了他三個地址,隨后吩咐:“你趕去這三個地方,打聽下住在這里的人有沒有出事或者失蹤。”

唐墩知道自己這個爺做事不會沒頭沒腦,所以不問緣由,立即離開唐府去查探。

與此同時,唐小豪房間的,吳天祿正面對著一個穿著鐵甲軍皮鎧卻蒙著面的神男子。

先前唐小豪前腳剛離開,這人就來到了室中,雖然此人蒙面,但吳天祿卻立即知道他就是前些天晚上將自己從墻頭一腳踹下去的人。

為何如此肯定?在于此人的異力已經強到還未出手,就讓吳天祿覺到,與那晚在墻頭最后知到的一模一樣。

男子直視吳天祿:“看樣子我高估了你的本事。”

吳天祿質問:“你想做什麼?到底有何目的?”

男子道:“我原以為你可以開導下唐公子,讓他可以突破自我,修得異力。”

吳天祿聞言是一頭霧水,開始猜測此人的份。此人這番話的意思是說,他之所以要將吳天祿一腳踹進來,就是為了讓他引導唐小豪。

這理由也未免太牽強了吧?

吳天祿知道詢問對方份也無法得知答案,只得道:“閣下的異力修為遠在我之上,就算沒達到頂級,恐怕也到了第七層朱雀,要教也應該是閣下來來教,不到我。”

男子也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道:“也許是我高估了唐公子,常人要在短短幾天突破自我,幾乎不可能,但是不管如何,他至救了你一命,你多得留下點什麼東西,以便于將來他闖江湖異道的時候,不至于那麼困難。”

什麼意思?這個人想讓唐小豪去闖異道江湖?可是他已經快駙馬了,駙馬別說快意江湖,以后就連離開神都城都難,最多也是陪寶夢公主去原回個娘家什麼的。

不過,吳天祿實際上已經留下了一件東西,就是那個碗,那可是他在丐幫的重要信,只要丐幫門徒看到這個碗,通過特殊方式就可以發現碗的標記,也便知道持碗者的份,會竭盡全力提供幫助。

男子抬手指著吳天祿道:“這樣吧,你把隨所帶的那只碗留下贈予唐公子,我就不為難你。”

剛說到這,室門打開,神男子立即閃到了角落,直接遁于黑影之中。吳天祿大驚,他知道那是異道遁影,能習得此的人都不簡單。

唐小豪走進室后,本沒發現那神男子,反而是從腰間出那只碗來:“大哥,我實在做不到放在那里,我打算找裁做個皮帶,掛在腰間。”

的神男子見那只碗已經到了唐小豪手中,眉頭展開。

吳天祿為了不將危險帶給唐小豪,也沒說破暗藏著神人,只是道:“兄弟,我有點了。”

唐小豪放下碗道:“行,我給你拿吃的去,順便給你準備點干糧,今晚戌時就得送你出城。”

吳天祿自然來不及問詳細,只是催著唐小豪去拿吃喝,這樣一來,唐小豪前腳離開,神男子也可以走。

待唐小豪離開室,神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桌上那只碗道:“吳天祿,我沒看錯你,你也是個有有義的人,還知道留下信,雖然說唐公子現在還不知道這東西的重要。”

吳天祿抱拳道:“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來自何門何派?”

男子卻是說:“你戌時出城,我會護你周全,你如果出事,拿著你信的唐小豪將來就說不清了。”

說罷,神男子轉離開,吳天祿的疑更深,神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幫唐小豪?

——

男子離開屋,縱躍向屋頂,幾個起落后離開唐府,來到背街角落換下了那一神都軍服裝,取下面罩后,出的那張面帶正氣,雙眼卻藏著一邪祟的臉。

此人正是十八年前帶著天嬰來到神都城,被異道學院視為奇恥大辱,還被整個異道列為追殺目標的李朝年。

時年已經53歲的李朝年換上一儒士服裝,整理了下胡須后,來到大街之上,然后坐上早就等在那里轎子,而轎子則是直接抬著他去了神都城的南榮府。

轎子在南榮府門前落轎后,門口等待的下人立即上前揭開轎簾,攙扶李朝年下轎,并恭敬道:“謀師,尚書大人等候您多時了。”

李朝年進了南榮府后,在下人的引領下去了后堂。

后堂,南榮曲風正站在窗口看著花園,卻無心風景,反而是一臉的焦灼。

李朝年步后堂就要跪下:“主人。”

南榮曲風立即上前用雙手托住:“謀師不用行此大禮。”

所謂謀師就是對謀士的尊稱,南榮曲風能稱李朝年為謀師,足以說明南榮曲風對他是非常尊重。

李朝年堅持跪下行禮:“我既已發誓要效忠南榮家,便是南榮家的家臣,家臣見主子,不能失了禮數,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這番話說的南榮曲風心里非常舒坦,無論主人家仆,皇帝臣子,關系再親,地位也絕不相同。如果家仆臣子不把自己當外人,這種行為就等于是在自掘墳墓。

南榮曲風請李朝年上座:“謀師請上座,我急著請謀師來,是因為有要事相商。”

李朝年雖然清楚,卻還是問:“主人因何事焦灼?”

南榮曲風道:“四海客棧的癸甲案,謀師聽說了嗎?”

李朝年道:“有所耳聞,但只是坊間傳聞。”

南榮曲風便將前因后果告知,當然也說了他讓穆英豪去找桑落的事,然后道:“我當時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可以給桑落出了難題,沒想到他那麼主,竟然說要將兵符給穆英豪。”

李朝年笑道:“主人,您并未把事想那麼簡單,如果當時穆將軍真的去接那兵符,我敢肯定桑落不會給。”

南榮曲風疑:“為什麼?”

李朝年道:“桑落是當朝大謀士,凡事都會留一手,他怎麼會那麼草率,在不帶任何軍士同行的前提下,只帶著兵符回來,萬一途有什麼變故,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可奈何,所以,他上的兵符肯定是假的,真正的兵符已經讓其他人帶回皇城。”

李朝年的話點醒了南榮曲風,南榮曲風無比的悔恨,但是,就連他都沒有想到,更何況是一介武夫穆英豪。

李朝年又道:“南征大軍的事定數,我們是無法再在這上面做文章,雖然四海客棧的事已經結案,但是,知者可是唐琛和桑落這兩個皇帝最信任的人,所以,即便張浩天和廖然已死,但他們持有南榮家令牌的事無法徹底掩蓋。”

南榮曲風立即道:“我正是因為此事才著急讓謀師前來。”

李朝年道:“主人著急的是穆英豪擅自做主,還是擔心南榮家收容癸甲的事被發現?”

南榮曲風道:“這兩者有區別嗎?”

李朝年解釋道:“當然,只是穆英豪用骨灰將那名乞丐變魍魎的事,除了廖延奇和數幾名兵卒之外,無人知曉。因此,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任何懷疑都不立。也就是說,我們收容癸甲的事,絕不會因為穆英豪的所作所為而泄,我斗膽猜測,主人如此著急,應該是別了風聲吧?”

南榮曲風也不再掖著藏著:“前幾日,有一個多年前來投靠的江湖人士突然擅自離開南榮山,仲為便立即派了張浩天和廖然去追,這才發生了后來的事。”

南榮曲風口中所說的仲為,就是他的二兒子南榮仲為,也是未來南榮家的執掌人,因為南榮曲風人在神都城,所以,實際坐鎮南榮家的是南榮仲為。

實際上,李朝年對這些事清楚得很,否則,他也不會一腳跟著吳天祿等人去了客棧,也不會阻止吳天祿對重傷瀕死的張浩天和廖然出手,更不會一腳將吳天祿踹進唐府,砸進唐小豪的房間。

李朝年問:“按照主人之前所講,這個人就是那個手持鐵甲衛腰牌,自稱車志海的人?主人懷疑他是唐琛派到我們邊的細作?無論那人是死是活,唐琛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我們收容癸甲的事?”

南榮曲風重重點頭道:“沒錯。”

李朝年笑道:“主人多慮了,如我之前所說,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任何懷疑都不立。更何況唐琛為人謹慎,還是您的婿,就算他對皇室忠心不二,也不會輕易將此事說出來,只不過以后南榮山上負責與癸甲接的那些人,都必須嚴查背景,而且從今往后不要再輕易接納任何來投靠的人。”

南榮曲風道:“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仲為那人喜好結江湖異道的朋友。”

李朝年道:“二公子只聽主人您的,所以,此事的利害關系必須由主人親自去說,就算是我出面,二公子也只會當耳旁風。另外,主人需要擔心的是穆英豪。”

南榮曲風很清楚穆英豪忠心不二,他這麼做只是立功心切,但也真的險些誤了大事,如果南榮家收容癸甲的事提前曝,那麼南榮曲風經營多年的計劃,就會徹底破產。

南榮曲風問:“謀師的意思是?”

李朝年卻道:“無需懲罰,反而要賞。”

南榮曲風詫異:“不罰反賞?這是為何?”

李朝年解釋:“穆英豪這麼做是出于好意,只是沒過腦子,你如果罰他,只會適得其反,所以要賞,但對他要小賞,而且要先賞,過幾日后再大賞廖延奇,這樣一來,就算穆英豪再笨,也會明白主人這是在提醒他,如果他做事再不過腦子,那麼廖延奇隨時有可能取而代之。”

南榮曲風聞言連連點頭:“謀師高明。”

李朝年的辦法既不會讓穆英豪心生不滿,也有了危機,以后做事自然更為謹慎。還要一個目的,就是分化穆英豪和廖延奇,兩人分別為統領和副統領,常年在一起,容易形小型勢力范圍,這絕對是南榮曲風不愿意看到的,他們要忠心的是自己,也只能團結在自己周圍。

所以,賞罰這種手段,要用的巧妙,才會發揮真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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