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939、940章 此心安是吾鄉(正文結局)

這些修為流經全,最后又返回天地之中,余乾此刻就在這樣的一種詭異的狀態之中。和天地構建了一種微妙的態平衡。

慢慢的,時間繼續流逝著,春日過后,盛夏來臨,然后深秋到來,院子里的大樹綠了又黃。

余乾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毫不覺時間的流逝,像個沒有意識的旅者,于時長河之中混沌迷茫。

恍惚之間,天地之間落下了第一場大雪,片片寒飛舞在竹院之上,徐徐將這座雅致的小院子覆上雪白。

直到這天,臘月廿一,冬之后最大的一場飛雪飄然而至。

久未打掃的竹院在累積的雪花之下幾乎湮沒其下,當午后的暖灑在積雪之上的時候,那些積雪突然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一片一片的雪花像是活過來一樣,在院子里翩然起舞,它們不再任何束縛,像是在縹緲的仙境之中一樣,輕盈若仙雪。

而引起這個奇妙變化的源頭正是從屋里慢慢浸出來的奇妙金

隨著金蔓延的收束瞧去,最后終點落在了枯坐的余乾上。

不知覺間,一載歲月已經飄然而過,表面上看著,余乾像是沒有任何生息一樣,但是其此刻卻波瀾壯闊,如詩如畫。

腦海之中,靈箓金彌漫,神府之中皆是那燦爛的金彩,構建起如仙境一樣的世界。

倏忽,余乾驀然睜眼,他的雙眼此刻了赤金,帶著一子絕對的漠然。

他再次輕輕抬頭天,一陣金閃過,他直接化作無數的金星點消散,屋霎時無其他任何痕跡。

下一刻,萬丈高空之上,那些金星點又重新匯聚為余乾的模樣盤坐漂浮在那。

以如此驚人神妙的方式瞬息越到萬丈高空之上,這已經徹底超出了一品修士該有的樣子。

罡風凌厲,周圍除了刺耳的風聲便是徹底的死寂。

這個高度之上,就算是一品修士在這都得用盡全力且久待不得。余乾卻毫不影響的漂浮在那。

他慢慢的站起,金黃的眸子有些迷茫的打量著四周,慢慢的,眸子里的漠然散去,恢復了人

余乾徐徐出自己那潔白如玉的雙手,有些疑的看著這連自都很陌生的軀

他此刻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如此高的高空之上,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閉關了多久。

尤其是在突破一品巔峰境之后的后續時間里,所有的記憶都顯的格外的模糊。

余乾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只記得源源不斷的本源之力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自己的和神魂。

那是自己本就控制不住的,任由靈箓驅使著,運轉著,主觀意識本無法讓靈箓停下。

仿佛為了靈箓的工一樣,周而復始的重復著那個修煉狀態。

記憶之中只記得這一點,所以,自己現在這奇妙的狀態,以及神府之中那無盡的金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自己現在的修為又到底幾何?

余乾得不到答案,他徐徐睜開雙眼,抬頭看著天空之上的絕對黑

那是一種仿佛能能吞噬人心神的無盡幽暗,不到頭,更不知道這無盡的幽暗之后到底藏著什麼。

只是了一會,余乾就承不住這樣的心神力,立刻將眼神收了回來。

他稍稍低頭,然后有些愕然,自己并沒有用任何修為,眼里卻能直接看到萬丈下地上的況。

無限廣闊的蒼茫大地悉數納余乾的眸子,他目視線所至,能一清二楚的看見任何自己想看的。

大到群山大海,小到飛蟲螻蟻。

如此況讓余乾極為愕然,此刻的他就像是造主一樣的高高在上的俯瞰著這世上所有的生靈。

余乾愈發的疑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修為,超到怎樣的境界之上,這一切都已經離了他的認知。

就在這時,余乾只覺得腦海之中傳來一陣劇痛,他忍不住抱自己的腦袋,神府之中的靈箓此刻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只見靈箓徐徐的自一頁一頁的往后翻閱而后,直到最后一頁才停了下來,金燦燦的頁面上繪制著一個圖案。

那是一座金長梯,梯深不知

接著,靈箓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最后一頁上的金長梯更是直接活過來了一樣投影在外面的世界。

腦海里的疼痛漸漸散去,余乾臉震撼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那座金的長梯,從他腳底下誕生,然后無盡的朝著上方的深淵延而去。

余乾愣愣的著這座金長梯,想看其延到何,但是卻本往不到盡頭,只是冥冥之中知著這座長梯依舊還在延

他低頭了一眼腳下,自己踩在金長梯的第一座階梯之上。

狂風將他的服吹的獵獵作響,一的余乾此刻立在這綿延無盡的金長梯之上仿若來自九天之外的謫仙人。

就在余乾腳下這座金長梯現世的那一刻,遠在無數里之外的蒼梧仙境之中。

歌正閉目盤坐在山巔之上,驀然睜眼,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遠方。仿佛的視線能越虛空一樣,最后整個人直接極度震撼的站了起來。

“仙路階梯?”里喃喃自語兩字,語氣之中滿是不敢置信。

但是沒有過多猶豫,臉上罕見的涌上了些許激彩,整個人化作虛無消失在原地。

此刻余乾依舊立在金長梯之上,抬頭看著貌似還在不斷延的長梯。

這座長梯對余乾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仿佛只要他往上攀登上去就能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這種奇妙覺充斥著余乾整個大腦。

“果然是你。”

邊傳來了一道悉的聲線將余乾從縹緲思緒之中離出來,他轉頭往右看去,歌正飄立在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前輩怎麼來了?”余乾出聲問了一句。

“你引起這般大的靜,仙路階梯就在你腳下,我自然要來。”歌飛到余乾近站立,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

“仙路階梯?”余乾先是一怔,然后眉頭微蹙的問著,“前輩說這長梯是通往仙路的階梯?”

“嗯。”此刻的歌明顯有些激眼神堅定的著這座綿延無盡的金長梯說道,“不會錯的,這就是登仙路時候才能激發的異象。”

“仙路崩坍如此多年,怎麼可能在我這重現?”余乾疑之際的問道。

“不知道。”歌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想到此生竟然還有機會能見到這樣的異象。我觀你修為早已一品巔峰境。

并且你自己現在就是在一種登仙的狀態之中。你難道沒有覺到正有源源不斷的仙靈之氣正在重塑著你的和神魂?”

對于歌的這個問題,余乾再次愣了一下,他趕忙將心神沉浸到自己的,這才發現果然有源源不斷的仙靈之氣正從神府之中孕育出來。

剛才一直震撼于這金長梯,一時間竟然沒有察覺這突然不停冒出來的仙靈之氣。

所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真的到了仙人境的臨門一腳?這怎麼可能啊,仙路崩塌這麼多年怎麼會。

等等,靈箓!

余乾突然反應過來這一切好像都是靈箓弄出來的,所以,靈箓和仙路很大可能有著某種聯系?

來的太過突然,余乾本不知道真相為何,但不管真相為何,眼前的仙路切切實實的擺在自己的面前。

只要自己登上去就能來到全新的境界和世界。

歌明顯看出了此刻余乾的心理狀態,直接說道,“這確實是仙路,之前仙路未崩塌之時。

每一位一品巔峰修士突破到仙人境之時,便會在其腳下出現這條登仙路的仙梯,只要功登上、

便能化去凡胎,就仙人之軀,是無數修行之人的終生追求。

此刻,你這條仙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出現,也不知道登上去之后會有怎樣的變化或者說奇妙之,更不知道能不能功去往天外的仙路之上。

但是它就在這,你必須得考慮它是不是你此生僅有的機會。”

聽著歌的話語,余乾再次怔住在那。

是啊,本來以為這輩子基本不可能遇到這樣的況,不可能修煉到仙人境。但是沒有想到,此刻仙梯竟然就在自己的腳下。

“前輩,就是說,我現在登上去便能仙人境?”余乾問了一句。

歌先是點了下頭,然后又搖了搖頭,“如果在上古時期自然是如此,但是現在我也不敢跟你保證。

畢竟仙路確實是崩塌了這麼多年,我亦是不知道你登上去之后會如何,又會去往哪里。”

“那前輩不是登上仙路之后又能在這世上嘛?”

“那時候天地未隔絕這樣,我等修士登仙之后自然能重新回來。如今仙路隕滅,誰也不知道再登這仙梯會去往何,或許縹緲之地或許全新的世界,我亦是不知。”

“這樣的嘛、”余乾喃喃一句,繼續問道,“那若是我此刻不登呢?”

“我剛才跟你說過了,你必須得考慮這是不是你此生僅有的機會。你若不登,任由仙梯崩塌,那你之后很大可能無法再次激發。

畢竟登仙路比登天還難,從未有人能隨意開啟這仙梯。所以你只有把握住這唯一的機會,追尋仙道而去。”歌解釋了一句。

余乾沉默下來,事實已經擺在他的面前,只要自己登上這座仙梯,那便大概率確實到了那傳說的仙人境之中。

但是同時,自己將再不可能滯留在這個世界,本不知道前方是在哪里。

余乾此刻很想往上攀登,去看更高的風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腳步始終的頓住在原地。

他低頭去,視線再次穿越時空,看往他想看的任何地方。

太安城的公主府里,李念香正坐在院子的亭子下方,亭子邊點著一個紅彤彤的火爐驅散著寒意。

余憶香,余念安兩個小孩圍著側嬉鬧著。

一年過去了,兩個小孩又長高不。而作為母親的李念香上的那婦氣質便愈發的香醇。

角噙著笑意,眼神溫如水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視線在公主府逗留了好長的時間,然后離出去,頃刻之間便落在了七里巷那邊。

自己的老家小院依舊樸實的坐落在那,院子里覆滿積雪,一雪白裳的葉嬋怡此刻正負手立在那里看著飛雪。

氣質翩然出塵,請冷的白皙臉龐掛著笑意的著眼前的簌簌飛雪。

一會之后,輕輕的撣去肩上的寒,輕步來到桌子邊坐下,拿起桌面上的一本話本小說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臉上的表鮮明的跟著離奇的劇起伏著,在冬日之下留下極是人。

又片刻之后,視線再次挪開,下一刻便落在了大理寺之上。

丁部部長公孫嫣此刻正在給丁部的人開會,年關將近,太安城的安全方面要格外的注意。

對于公孫嫣來講,這是一年之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每年都非常上心。阿姨依舊穿著飛鷹服。

前的立老鷹愈發立了,好像又大了許多。臉上的弧度也比之前和許多,多出許多的人味道出來。

坐在那里,便是最好看的潤畫卷。

于此同時,柳煙坐鎮在療傷堂里,作為堂主的早就不需要做尋常的療傷工作。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在那魚。

雙手撐在下上輕輕的搖晃著腦袋在那出神,不過能看的出來是在想極開心的事,因為臉上的甜甜笑容都要溢滿出來。

,夏聽雪正板正的坐在余乾的位置上理公務,余乾不在大大小小的事照例幫忙理,從不覺得辛苦。

只是坐久了,偶爾輕輕捶打一下自己那雙大長,從不覺厭煩,不覺辛勞,只想好好的幫余乾守護好這些事

屋外的石逹,武城㥀等人也在忙碌著,頭兒到瀟灑導致的后果就是他們天天忙的連軸轉。

寺卿,白行簡亦是在開會,褚崢和柯鎮邦坐在旁側,底下坐著很多人,紀也在其中。能看的出來這次要說的事很重要。

丁酉司,兩層的小閣樓此刻里面對余乾來講早已是人非,除了之前的數的幾個老人剩下的全是新

孫守的那個燒茶的爐子還在原來的位置上擺著,只是此刻燒茶的人不是孫守而是另一位年輕人,輕輕搖著扇子,有幾分當年孫守的樣子。

又片刻之后,視線離出大理寺,落在了皇城

李簡在書房里,坐在案后批閱奏折,俯的模樣像極了當年李洵的樣子。

而登基之后的這些人,他整個人的氣質也早已天翻地覆的改變,不怒自威,天威難測。

只是候在他邊的不再是當年的林公公,而是一位余乾不曾見過的新公公。

太后的寢宮里,韋貴妃正躺在香榻之上,周圍幾個宮心的給保養著。臉上更是剛經歷過靈藥的滋潤,顯的格外

毫看不出已經當了外婆的歲數。

城之中,天舞軒的總部里,云華穿著一,但是難擋其綽約的風姿。此刻正在教導新來的舞姬。

和余乾相識之后,的人生便無比的平靜安然,沒有任何人敢打的主意,掌管著這偌大的天舞軒,儼然說一不二。

但是明顯現在有些心不在焉,杏眸著天上,抹上幾縷憂愁。

之后,視線離出來,落在的遙遠的滄江之上。

滄江底下的豪華宮殿里,魚小婉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大快朵頤,的父兄就坐在旁邊聽著魚小婉在那張牙舞爪的說著離奇的故事。

也不管是真是假,只是笑著聽著看著。看著魚小婉手里握著兩個,咬一口說一句的樣子。

年關將近,魚小婉照例在自己的老家這邊陪著家人過年。

尖尖的牙齒,燦爛可的笑容讓整個宮殿熠熠生輝,雖是凜冬卻如春日明

再之后,視線再次離開此,落在了遙遠的西南邊陲。

巫國的圣山之上,巫汐正站在懸崖邊上遠眺夕的眉宇之間淡淡的鎖著,溢滿了思念的彩。

每天傍晚,都會獨自一人立在此刻看著天邊的夕

因為這對來講是一件能寄托思念的事

當初余乾初來巫族地界和親的時候,便同一起游歷了諸多地方,他們兩人最喜歡的就是肩并肩的坐在山頭之上一起遠眺夕

這對巫汐來講是最值得回味的時,也是最幸福的時候、

所以,每天都會在這看夕,思念如橘黃線一樣溫暖,一樣無聲,一樣溢的到都是。

半晌之后,視線再次北移,玄宗的一靜謐山頭上毫看不出冬日的痕跡。

法的作用之下,那漫山的花海依舊如春日一樣好的綻放著。李師師坐在花海里,的對面坐著李錦屏。

現在是授道的時候,一人認真的講著,一人不那麼認真的聽著。

認真的是李錦屏。不認真的是李師師。

李師師雙手撐在下之上,對于李錦屏的教誨左耳進右耳出。

飄遠的思緒全是之前和余乾一起在這花海之中留下的浪漫回憶,想起這些,的笑容比漫山的花兒都要來的香甜

視線再北上,高聳云的白蓮教圣山上,圣母娘娘守候在余乾那個竹院的不遠并不知道余乾在九天之上的仙梯上面,早已不在院子里。

只是就這麼安靜的守護在不遠,如同余乾之前每一次閉關的時候,默默的等候在那,任由風雪侵襲軀。

而后視線一轉,落到遙遠的西方,廣袤無際的青丘之地依舊燦爛祥和。

經過上次的大劫之后,天狐一族為青丘的絕對主導者,陸飄飄現在很忙,每天都很忙,大大小小的很多事都需要這個族長來把控。

此刻正在和族里的一些長老商討妖脈的事宜,偶爾也會停頓下來出神,著外面的燦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高在上的視線就這樣輕輕的掠過人間,看著自己的家人、孩子、紅知己、長輩、好友、知己、同道、

人間的大好風,壯麗山河,在這時候的余乾眼里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且悉。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在這個世界之上有著太多的羈絆和牽掛,有著太多的和回憶。

人間壯麗,自己其實從未待夠,看夠。

現在,自己只要往上邁一步,便是全新的瑰麗世界。但也很大可能意味著自己將要和這個世界告別。

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和事告別,突然的告別,悄無聲息的告別。

左手大道,右手人間。

余乾此刻依舊閉目頓足在那,但就在此時,剛才他的視線所過之的那些人竟然紛紛若有所覺的一樣抬頭看著。

大抵是看著余乾這邊,只是太高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

那些知己和故人紛紛的在這同樣的一刻抬頭天。

余乾驀然睜眼,超于外的他覺到了這些,心里也劃過最后的決定。

他不再有任何猶豫,雙腳輕輕后撤一步,離開這座無盡的金仙梯。

在他雙腳離開的時候,那無盡的仙梯此刻從第一層開始慢慢崩塌,然后往上延上去。這些金寸寸碎裂,化作漫天星點。

極是燦爛,霎時好看,如夢亦如幻。

與此同時,余乾那源源不斷涌出來的仙靈之氣又回去仿佛從未誕生過一樣,歸于無名。

腦海之中的靈箓更是直接闔上,此刻竟無半點靈之意,變些許灰白一樣的靜靜躺在余乾的腦海之中。

歌臉大變,著余乾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放棄了?”

“放棄了。”余乾臉上無比平和,角掛著一抹溫潤的笑意,回答著。

“因為人間?”歌安靜了下來。

“因為人間、”余乾點頭的弧度很輕,但是很堅定。

良久的沉默,半晌之后,歌才深深嘆息一聲,“若這是你此生唯一的機會,多年以后,你不會后悔嘛?”

“肯定會后悔的。”余乾燦爛的笑著,“多年以后我肯定會后悔。但是現在并不后悔。”

歌看著余乾,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再次深深嘆息一聲。

著漫天的金,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為余乾惋惜,還是在為自己這無數年歲月長河里的堅持惋惜。

“你這人真的很怪,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對大道如此之豁達的人。”

余乾輕輕頷首,“或許不是我怪,對我而言,我是大道的主宰。大道卻并不能主宰我的人生。

這是我和許多修士不同的理念,不同定義的先后關系。先有我余某,才有大道。換句話說,我今日能激發這仙梯,他日也定然可以。

當然,若是不行也就不行了,我自己的選擇,屆時冷暖自知。”

聽著這話,歌怔怔出神,眼神掛上了些許茫然。

余乾只是輕輕的笑了笑,繼而說道,“前輩,我先走了,回人間去了。”

說著,余乾化作星點原地消失,歌依舊飄立在原地怔怔出神,著余乾消失的地方。

遙遠之外的太安城公主府,李念香手里正拿著一串糖葫蘆,手里拿著一本書。前站著余念安。

余念安開始蒙學了,李念香在考究他,答對一個問題,獎勵一粒糖葫蘆。到目前為止,一粒都還沒有吃到。

這時,亭子邊金,余乾的影慢慢浮現。

李念香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哪里還管的上什麼考究,直接把糖葫蘆和書本放在桌子上,然后整個人直接撲向余乾。

整整一年沒有見到余乾了,一年來毫無任何余乾的消息。

知道余乾是在閉關,但是知道歸知道,思念又如何能抵抗的住,日積月累之下若山洪一樣。

余念安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撲到一個的男人的懷里。他看了余乾好一會才認識出這是自己的父親。

小孩子長的快,忘大,只認得陪伴自己的人。一年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有些陌生和膽怯。

父親哪有糖葫蘆好吃,他撲騰的小短,跑到桌子邊上拿起糖葫蘆咬著,然后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父母。

李念香躺靠在余乾溫熱的懷里,雙手輕輕的捶著余乾這個負心的臭丈夫。

“矜持點,孩子都在呢。”余乾小聲的說了一句。

李念香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就松開懷抱,方才也確實是激過頭了。轉頭見余念安吃糖葫蘆。

當即眉眼一豎,剛才就差點沒再暴走的邊緣,現在又見吃,直接上前奪過糖葫蘆,正要教訓余念安的時候。

余乾卻上前拿過李念香手里的糖葫蘆,然后抱起余念安,笑道,“文安,莪了,做些吃的來。”

“早晚被你慣壞。”李念香瞪了余乾一眼,然后又問道,“想吃什麼。”

“你做的我喜歡吃,溫些酒來,咱們夫妻二人好好喝一些。”余乾繼續笑道。

李念香輕輕的點了下頭,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你這次待多久?”

“不走了,一直待著。”

“嗯?”李念香雙眼先是一亮,然后又黯淡下來,“你都這麼說了好多次了。”

“這次是真的,真的不走了。”余乾非常堅定的說著。

笑容瞬間侵染上李念香的臉上,整個人容煥發,轉去準備吃食去了。

余乾爽朗的笑了起來,坐下把乖巧站在另一邊的余憶香也抱了起來。將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放在自己的上。

然后重重的在兩個小孩的臉上嘬著,引的兩小孩咯咯咯的笑著。

“來,聲爹爹。”余乾笑著。

余憶香直接脆生生的了聲爹爹。本來就和余乾特別好,現在自己的父親回來了自然很高興。

余念安則是盯著糖葫蘆,然后心不在焉的了聲爹爹。

給余乾氣的直接給了自己兒子一個栗,然后說道,“你知道爹爹我為了你們和你們的娘親放棄了什麼嘛,你還想著吃。”

余念安委屈的,又不敢哭,倔強的小可樣子。

余乾一下子就心了,把糖葫蘆遞給自己的兒子。

這時候,李念香恰好回頭,也聽到了余乾的說的那句話,只是笑道,“別聽爹爹瞎說,他才沒有放棄什麼呢。”

余乾無奈一笑,和自己的妻子對視著。

一人坐在亭子里,一人站在暖下,午后的傾灑在李念香的回眸上。

一眼萬年。

人生的意義不就在于此嘛。

世人皆言大道無上,凌駕在所有之上。

但對余乾來講,此刻便是大道,便是窮極一生所追求的大道。

此心安便是大道。

(正文完)

(番外待續)

謝諸君一路相伴,一路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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