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化龍篇》第五章 無財不足以養道
天氣晴朗,明
微風輕,拂過樹梢,輕輕搖曳。
中山,潛龍山莊。
“午膳準備好了沒有?”
“公子正午前就要到了。”
“公子的房間重新清掃一遍麼,老夫準備的各種事,擺放上去麼?”
“門前的大紅燈籠,掛上了沒有?”
“那邊的雜,快些收去雜房,不要放在這里礙眼。”
“從山莊前空地,直到公子房里這條道路,要打掃得干凈,各種布置的飾必要細,要讓公子看得舒心,懂了沒有?”
莊里一片熱鬧,白發的管家,正呼呼喝喝,指使眾人做事,但他本也已是滿頭大汗,頗是疲累。
山莊上下,無論家丁還是侍,俱都十分忙碌。
——
“公子來了!”
忽然有一聲傳開。
管家連忙跑出門來,而門前早已有他準備好的人,分列兩旁,等侯公子到來。
只見道路上,有一行人徐徐而來。
當頭一位,赫然是坐在椅之上的年輕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模樣,相貌清秀俊逸,如白雪。
他笑意,白加,卻一塵不染。
而在他背后,有一個鐵塔般的壯漢,面無表,正推椅。
“公子……”
老管家匆匆而來,道:“公子怎麼提前來了?”
莊冥笑著說道:“城繁榮,車水馬龍,但我喜靜,在府上坐不住,先來山莊住下……府上那些我所需要的東西,午后再讓人搬運過來,到時候讓殷明隨行。”
老管家心中明白,乾殷明二人的武功,可謂高深莫測,公子既然讓殷明留下押送,也即是代表這些東西之中,有著許多貴重之,連公子都極為重視。
在城這里,有五位管事,而這位眼前這位白老,年過花甲,是年歲最高的一位,但卻也最早跟隨他的,在五年前就在莊院做事,行事老練,最得他的信任。
莊冥看著這老管家,說道:“我要住,卻讓白老忙得一是汗,余下這些事,吩咐那些年輕力壯的去做,也就是了。”
老管家聽了,抹了把汗水,道:“我還以為公子午后才來,剛剛命人布置妥當,大家還沒換,倒都是滿頭大汗。”
莊冥揮手道:“禮數這些玩意兒,外人面前不能失禮,但莊里都是自家人,不必過多注重這些,你自個兒也省些力氣。”
老管家心中一暖,低聲應是。
小侍站在旁邊,聽得這話,也是浮現起幾分笑意,眼睛瞇月牙兒。
莊冥揮了揮手,道:“行了,領我看看,這座潛龍山莊,有什麼出的地方,是否真能如我起的名字一樣,潛藏得了真龍?”
——
這座山莊,占地廣闊。
雖是山莊,但中格局,亦是大有講究。
從門前階前空地,到門檻臺階,門前雙獅,門上銅環,直過照壁,走廊,前廳,大堂,后院,花園等等地方,俱都極為致,如在畫中。
除此之外,諸般事,各種擺設,花瓶古畫,俱都非是凡品。
“得知公子要長住于此,故而建造此時,老奴親自監看,不敢有失,尤其是這些珍貴件,都是親自經手。”
老管家低聲道:“既是怕花錢多了,又怕有心人在這些東西上,安裝了什麼機關暗……不過絕大多數的件,還都是從城的宅邸里頭移過來的。”
莊冥笑著說道:“白老真是有心,其實也不必這般麻煩的。”
老管家說道:“公子要長住于此,自然不能太過于馬虎大意了。”
莊冥拍了拍擺,悠悠道:“雖說長住于此,但也是相對而言,終歸是要在外頭多走走。”
他笑了一聲,說道:“城的事,已經安穩下來,你籌備一下,若沒有變化,兩個月后我要親自去京城一趟,把那邊的藥、布、鹽這三條路,踏平下來。”
老管家聞言,卻是言又止,終是沒有開口。
“公子。”小侍卻是不住開口,輕聲說道:“近來天氣變得快,冷暖難測,外頭的事,有您安排的人手,能夠穩得住的,您也不用太過于牽掛,子要。”
“我還沒病得不住這天氣。”
莊冥笑著搖頭,說道:“至于這生意,單單穩住,怎麼能?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許多機會是不可忽略的,現在京城幾條生意,看似盛大,十分紅火,但只是一時火熱,實則后力不足,過些時日,自然就淡了,不能細水長流,不能長久穩固,還達不到我心中的要求。”
“不說其他,單說這山莊,看似風,可咱們這花園之中,花花草草,假山流水等等諸般事,都須得護理。”
“這山莊里的管事、家丁、婢、護院,廚子等等人手,每日的吃喝,每月的工錢,也算一筆不小的開銷。”
“除此之外,我所需的藥材,我所求的古籍,其中花費的銀兩,都是平常人家難以想象的。”
“所謂坐吃山空,再有家底,也不住揮霍。”
“無之水,是不長久的,而咱們的生意,就是水源,萬萬不能忽視了。”
說到此,他不嘆了口氣,微微搖頭,略有自嘲。
而在眼底深,也有些復雜之。
他這些話,實則早有前言。
無財不足以養道!
——
無財不足以養道!
這句話,對他而言,極深!
當時他初次世,心灰意冷,又正值年,揮霍無度,后來墜崖歸來,留下的家產,早已被人分了個干凈。
沒有錢財,連吃飽肚子,都是難題,何談靜心修道?
沒有安逸的日子,便想要修道,只怕道還未,人便先死了。
要溫養龍,需要耗費無數資源,所以他開始經商,費盡心,勾心斗角,總算有了這富甲一方的家底。
也只有如此,他才有足夠的錢財,去買各種價值高昂的大補之,甚至于是世間難得的天材地寶,用以滋養那一線清氣。
那一線清氣,到了這諸般滋養,才能在六年間,長到如今的地步。
除此之外,他又搜羅諸般古籍,甚至花費高價買來這些古老的典籍,其中還有不殘缺典籍。
這些典籍之中,有的全然無用,有的則記載了罕見的法門,讓他得到了許多益。
經過數年景,他有了如今的家底。
但他也知道,這還不足。
他若只是凡人,或許便已足夠了,畢竟如今富甲一方,足以供他十世揮霍,都綽綽有余。
但他終究不是凡人,他要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長生不朽。
而在眼下,最為重要的,是要“養龍”!
養出這一條龍,不知要耗費多心!
如今的家底,對他而言,仍然不夠!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聲音。
“宣城錢氏家主求見。”
聽得這個稱呼,在場之中數人,面皆變,含怒。
唯有乾神如常,面容剛毅。
“來得還算不慢。”
莊冥含笑點頭,說道:“讓他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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