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神？那是誰？

費恩世界有個很讓人頭痛的況，從最初靈建起文明，誕生了第一批今神算起，到現在至有上百萬年的歷史。在只有一千多年的第四紀裡，神祇的變遷就已是一團麻。那些隕落的、的，或者很小衆的神祇，很難搞清楚底細。

李奇只記得有苦痛士、待神和難之神，沒聽說過苦難神。

“苦難神安瑪，是出現在第三紀元的善神，的教義是品味苦難，在苦難中獲得拯救自己和他人的力量。”

“的神名曾經傳遍了整個費恩，一直綿延到第四紀元。但將近一千年前，安瑪陛下不幸在神戰中隕落，的神職被很多神祇瓜分。”

老頭斷斷續續的講述，讓李奇了口涼氣，這傢伙是什麼來頭，這麼清楚神祇的變遷？

“我坎伯-塔倫斯，原來是苦痛士的高階祭司……”

老頭道出來歷，李奇脖子，薩達爾鏗鏘拔劍，然後發出噠噠的磕牙聲。

苦痛士的名頭不小，不是因爲有多強大，而是的教義很奇葩：痛苦纔是生命的真諦，所以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到無限的自中，最終在值得誇耀的戰鬥或者事件裡，以極度酷烈，讓目擊者永生難忘的痛苦結束生命，纔算獲得了人生的圓滿。

的信徒以苦修聞名，並且創造了各種非常酷的自殺方法，在大多數地方都被止公開活。但因爲產出的職業者不懼危難、本低廉，深傭兵和冒險行業喜。

不過讓李奇和薩達爾嚇了一大跳的並不是苦痛士，而是老頭自報的頭銜。

費恩的超凡力量分爲十級，李奇的見習騎士還沒門，只能算零級。一到三級俗稱強者，四到六級是英雄，七到九級是傳奇，十級是半神的存在。十級以上的力量不爲主質位面所容，屬於神祇的領域。

高階祭司在教會裡是很尊貴的階位，不管哪個教會，都不會授給連英雄級別都沒到的人，也就是說這個老頭的力量至在四級之上。

子爵領地裡的最強者薩達爾只有二級，職業還是爛大街指數僅次於戰士的騎士。以李奇對超凡力量位階劃分標準的淺瞭解，一個老頭可以打一百個薩達爾。

見他們這反應，老頭嘆道：“我說了，原來是……”

他掏出一塊小半個手掌大的東西給薩達爾，薩達爾再給李奇。

看起來像的骨頭，照著老頭的提示，跟線傾斜某個角度，可以看到複雜線條組的特殊圖案。

老頭說：“這是高階祭司用的神符，上面刻著苦痛士的神徽。可惜我已經離教會，無法再激發它，呃……它是用教會殉難聖者的頭骨做的。”

李奇手一抖，差點把這玩意扔到老頭臉上。

他強自鎮定的將這片頭骨放桌上，咳嗽了兩聲，點頭說：“那麼你繼續，簡短一點。”

塔倫斯的故事並不複雜，原本的苦痛士高階祭司，目睹整個教會沉湎在作死的藝裡無法自拔，悉心培養的弟子一個個死得毫無價值甚至可以說是搞笑，他漸漸對苦痛士的教義產生了懷疑。

在教會的典裡，他發現苦痛士的源初信仰來自千年前的苦難神，於是離了教會，尋找苦難神的足跡，想搞明白“痛苦”的真諦。

菲妮是他在搜尋苦難神的神時發現的，可讓他迷的是，這個與苦難神有緣的小姑娘，卻是一個魔。

老頭唏噓道：“我已經失去了苦痛士的眷顧，苦難神也沒甦醒，現在就是個廢人。”

李奇問：“你說菲妮就是苦難神的聖，證據呢？”

老頭腰桿猛然直，說話也有力多了：“苦難神的神還殘留著神，跟菲妮產生了共鳴，這是神上神也無法否認的證據！”

李奇攤手：“那爲什麼同時又是個魔？菲妮一旦顯出魔真，就會腐化周圍的超凡力量，你很清楚這一點，才提醒不要哭。”

老頭的氣勢一下就泄了：“不是魔，爲什麼會這樣，也許、可能是苦痛士的謀。”

他抱頭：“我不知道……”

看來老頭，或者是高階祭司這個級別的神職者，都還不清楚魔其實是“墮神”這個說法。

李奇覺得，也說不定老頭知道，只是不相信，或者不敢表出來。揭了魔的本質，也就揭了費恩諸神的真面目，包括他在尋找的苦難神，都會被否定。

“靠一張否定不了菲妮是魔的事實啊”，李奇準備結束會面，把老頭關到其他地方，方便他一個人“攻略魔”。

老頭誤解了李奇的話：“子爵閣下！我知道很多隕落神祇的蹟！發掘出來值很多金耳的！只要別把菲妮送去教會，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

薩達爾不迭向李奇遞眼，李奇沒理他。

蹟有什麼用？他現在是個苦的破產子爵，連一級都不到的弱渣，哪來的資源和力量去發掘蹟？

不過換個角度想，老頭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我又想了想，給教會也確實可惜了，說不定真的是聖呢？”

李奇換上自認爲最和善的表：“第一眼見到菲妮，我就喜歡上了。如果你能說服，讓好好聽我的話，就不把給教會，我邊正個侍呢。”

大廳裡突降寒，薩達爾兩眼發突的看向李奇，張得老大。

塔倫斯老淚縱橫：“閣下！還是個孩子呀！”

李奇一愣，剛纔說錯了什麼？每個字都很正常很純潔啊？

薩達爾道：“爺！是個魔啊！”

然後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以後爺見著其他爺，就能得意的說，連魔都……”

“閉！”

李奇恨恨咬牙：“你什麼都不明白！”

再對塔倫斯說：“我也有很大風險的，教會那邊不說，聽說魔會帶來邪惡的詛咒。”

“那都是教會騙人的說辭”，塔倫斯苦的道：“唯一的影響就是腐化超凡力量，對一般人本沒影響。我帶著菲妮流浪了兩三年，真有什麼邪惡的詛咒，還能活到現在嗎？”

他磕著頭說：“閣下，請放過吧，你想要什麼，都由我來承擔！”

李奇打了個哆嗦……

這誤會一下子是解不開了，他隨口道：“難道當侍比被送去教會還可怕嗎？”

塔倫斯打起了哆嗦……

李奇正詫異，老頭擡起頭，滿面淚痕的說：“我明白了，我會勸菲妮好好服侍閣下的，請閣下儘量憐惜。”

咦？“送去教會”這個威脅竟然如此有力？

李奇好奇的問：“教會是怎麼置魔的？絞死還是燒死？”

老頭閉眼：“會做活的雕像，進行淨化。”

活的雕像？

李奇愕然，這個費恩世界裡，難道也有個羅格的胖子？

“不管是哪個神祇的教會，抓到魔後，都會用石化封的，掏的臟，只留下心臟。還用神維持住的生命和意識，然後讓高濃度的聖水在外循環。”

老頭臉上額頭每一皺紋都在發抖，但話語卻很平靜：“閣下您該知道，凡人承不了太強的神力。高濃度的聖水就像濃酸一樣，傷害不了，卻能灼傷靈魂，甚至一點點融解靈魂。”

冰寒的涼氣從李奇的尾椎骨一直升到頭頂，他覺得不止頭髮，臉上的每汗都立了起來。

跟神的說法對上了，這就是神祇從魔上吸收神的步驟。

李奇用乾的聲音問：“會持續多久？幾個小時？幾天？”

老頭微微搖頭：“最短的兩三年，最長的……我聽說在護衛之神凱姆的忠誠聖堂裡，還有超過百年都沒淨化完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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