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老頭嘆了口氣，又吐了菸圈：“在你們正式學會法之後，或許還可以通過探索蹟、進僱傭兵團做任務等方式湊錢。可在此之前，要麼學你這樣，獲得每年度不超過三個、由宮廷大*法師麥迪文親自資助的獎學金。要麼在開學之前的流會上展現自己的天賦，投靠一家貴族，以畢業後爲該家族的貴族法師爲代價，獲取在學期間該家族的全額資助。”

頓了一下，老頭舉了個例子：“首先，法學院的學徒教材複印版就足足要一個金幣。當然，這還是建立在你完全識字的前提下。沒有教材，你什麼都學不了。此外，你還要去弄施法材料作爲練習之用。”

老頭說完，達尼爾和伊塔娜完全是面無人了。

他倆都是平民之家出，考過之前，本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麻煩。一個金幣是什麼概念？他們家不吃不喝也要不知多年才能湊出這筆錢來。現在好了，爲了一時之氣，一不小心把自己上了絕路。

用腳趾頭去想都知道，在勢未明朗之前，絕不會有任何一家貴族敢投資到他們上的。

材高大的達尼爾略微倔強，面對困境，依然只是抿著，他的腰肢依然是得直直的。

但略微弱的伊塔娜就不同了，的不知不覺開始有點兒捲，雙手死死抓住自己膝蓋上的角，一張臉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似的，眼眶都紅紅的。

看到他們的反應，諾頓老頭也是深深嘆了口氣。

一銅幣難倒英雄，或許就是指這種狀況。

這時候，杜克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出來：“請問，我可以把這個借給達尼爾和伊塔娜麼？”

“這是……”諾頓老頭剛剛還有點渾濁的雙眼頓時清澈一片，不，甚至是眼睛都亮如燈泡：“見鬼！你哪裡弄來的【高等靈法師學徒門手札】？”

“呃，很高貴嗎？”看到老頭如此大反應，杜克也有點傻眼。

“廢話！人類的魔法都是高等靈教的。論起法，高等靈就是人類的老祖宗。別小看這只是一本門手札。達拉然多老頭子想弄一本原版都弄不到。”看著看著，諾頓老頭“嘶”一聲了一口涼氣：“魔法之神再上，你是其實不是人類，是高等靈後裔吧？不，你是太王的私生子吧？”

老頭一說，杜克頓時到旁邊四道視線死死盯著他的臉蛋，讓他的臉像火燒一樣。杜克臉上也有著一個大寫的懵。

“怎麼說？”

老頭翻過手札後面的封皮，指著上面一個對於杜克三人來說近乎鬼畫符的簽名：“知道這裡寫著什麼嗎？”

三個小傢伙齊整地搖搖頭。

老頭激地揮舞著雙手，用近乎咆哮的語調吼道：“凱爾薩斯*逐日者！這是當代高等靈王子凱爾薩斯用過的學徒手札！！見鬼，逐日者王家的東西，哪怕是法學徒的門手札，都是人類正式法師眼裡的高級貨！告訴我，杜克，你從哪裡弄來這東西的。弄不好這東西會給你帶來天大的麻煩。”

老頭說完，杜克反而不怕了。

“呃，這東西……來路應該沒問題。是一個路過的、無聊頂的奎爾薩拉斯高等靈遊俠將軍給我的。”

“這樣啊。”諾頓老頭和達尼爾兩個頓時一顆心放下來了。

可就在這時候，杜克忽然聽到窗外風聲裡隨風飄來一個聲音。

“哼哼！”

尼瑪……奧蕾莉亞你該有多無聊啊！你居然跟著我！？

大路兩旁都是茂無比的森林。說真的，馬車的速度並不慢。可以想象到，奧蕾莉亞這傢伙在森林裡用跑的都比馬車要快。

不過，奧蕾莉亞沒表示明顯反對，那讓杜克有了新想法。

“尊敬的諾頓法師大人，請問，如果我把這本【高等靈法師學徒門手札】給你複製一份，可以換來包括兩套【暴風城法學院學徒門手札】在的多東西？哦，大概爲期一個月，一個月後我還希得到一份通用語的翻譯本。”

諾頓老頭一下子愣了，從旁邊兩張變得單純而狂喜的臉上，老頭知道——杜克這個鬼才功了。

見鬼，居然不是轉讓，而是僅僅借給他看一次就要收好了。這還不算，還抓了他來當翻譯！

這小子賊明啊！

好吧，在公在私，他都不可能坑杜克一把。

“你贏了，小子。”諾頓老頭無奈地聳聳肩：“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看你順眼的份上，我會比市價多算你兩。的，到地方了，我再慢慢算給你。”

老頭的應諾，讓杜克看到了一條冉冉升起的金大。

從北郡修道院去暴風城需要三天。

這是杜克出發後才知道的事。儘管在地理上，以現在已知的報判斷，跟遊戲中的世界地理基本是一致的，但在地理面積上絕對放大了不知多倍。

當晚，杜克被‘夜襲’了。

他是在耳朵一陣揪痛下醒來的，一睜開眼，差點嚇死他。因爲他看到的不是帳篷頂，而是莫名璀璨的星空。

下一瞬，他又看到那對有點悉的綠甲海加爾山峰，於是又安心了。

高等靈都是很敏銳的種族。

“你……你怎麼憑部認人。”耳邊傳來了奧蕾莉亞的低聲怒罵。

“我就這麼高啊！”

對！杜克很苦地發現，穿越了，他的還是他的，不過或許因爲穿越後年齡只有13歲的關係，他水了。尚未開始青春期發育的他，看過去奧蕾莉亞那邊，部的位置是剛剛好的……

奧蕾莉亞氣得咬牙切齒的，不過也沒辦法跟一個小孩子討論如此沒有營養的話題。

“我問你，你怎麼把我給你的【高等靈法師學徒門手札】借給那老頭子了？”

原來是這事，杜克還以爲奧蕾莉亞爲什麼大事來興師問罪。

聳聳肩，杜克一副無奈的樣子：“沒辦法。”

奧蕾莉亞一想，似乎也是這麼一回事，叉著腰，盯著杜克好久，終究態度化了下來。

“好吧，算你過關了。”

“那……你半夜抓我出來，就是爲了這事？”

“我是來告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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