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亞伯》第16章 頓悟
本瑟姆大師走到亞伯邊,從工臺上拿起一把30磅的鐵錘,把坯扔進火爐中,邊看著火爐邊對亞伯說:“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下面我只做一次,你能學會多就看你自己。”
從火爐中夾出燒紅的坯,本瑟姆大師把坯放在鐵砧上,把鐵錘高高舉起,仔細觀察了坯後,再重重落下,每一擊都很慢,但每一擊都非常的重,擊打的力量讓巨大的工作臺都有些跳。
“坯在被錘鍊到80練後,已經非常堅,強行敲打不僅不能起到鍛打的作用,還會破壞坯的部結構,所以80練後換大錘,每一擊都要擊在坯的結構紋路上,要仔細看,你的力量非常大,只要夠細心掌握這項技能沒有問題。”本瑟姆大師一邊敲打著坯,一邊指導著亞伯。
亞伯紫的眼睛地盯著坯,在大師鐵錘的落點上,他約可以看到一些細微的條紋,在暗紅的坯上,很難被發現,但大師卻是每一次敲擊都正好擊打在紋路上,而每一次的敲擊都讓坯變化著形狀,而下一次的紋路又要重新尋找。
本瑟姆大師把已經81練的坯扔進火爐中,手中的30磅鐵錘到亞伯手中,說道:“你試試吧。”
亞伯接過鐵錘,用鐵鉗從火爐中夾出已經燒紅的坯,眼睛盯著坯,條紋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心中想著,亞伯的注意力越來越集中,周圍的一切都好象消失了一樣,整個世界只剩下面前的坯,坯在亞伯的眼中也越來越大,坯上每一個最細小的印跡都反映在他的腦中,找到了,你在這兒。
30磅的鐵錘重重地砸在坯上,巨大的聲響並沒有影響到亞伯,他眼前的坯被這一擊砸得變了形狀,你在哪兒?哈哈,你在這兒,找到你了。又是一鐵錘砸了下來。
這會兒的亞伯就象找到一個新奇的玩,找到條紋接著再用鐵錘砸中它,再找出新的,再砸,巨大的聲音連續的響著,並不比剛纔本瑟姆大師的速度慢。
本瑟姆大師這時已經驚呆了,面前的這個孩子已經讓他開始嫉妒了,是的,讓一個大師嫉妒的剛剛學了一個月鍛造的孩子。
“這是神力。”本瑟姆大師心中不停地喊著,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狀態,他的老師矮人鍛造大師羅賓老師就是一名有神力天賦的鍛造大師,那可是真正的大師,並不是象本瑟姆大師一樣,本瑟姆大師只是因爲通鍛造各種武防而被附近城市的人尊稱爲大師,而羅賓大師則是一名全大陸都公認的鍛造大師。
本瑟姆大師跟著羅賓大師學習了十年,因爲缺神力無法學習更深的鍛造技,而回到了家鄉。本瑟姆大師之所以能功鍛造80練以上的坯,是因爲大師自己的不斷煉製而形的經驗,依靠這些經驗大師才能鍛造100練的坯。
而在本瑟姆大師學習之初,羅賓大師就是使用的神力尋找結構紋路的方法,所以本瑟姆大師一眼就看出亞伯的狀態。
本瑟姆大師沒有打擾亞伯的鍛造,而是悄悄地轉離開,在離開時他已經有了決定,自己未能完的心願自己的這個弟子能幫自己完了。
陷這種奇特的狀態中的亞伯並沒有注意到本瑟姆大師的離開,而手上的坯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回爐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82、83、84……98、99、100。
當100練完時亞伯才從剛纔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到全的疲憊,特別是神的匱乏,就象腦袋裡被掏空了一樣,頭有些暈,有種嘔吐。
手上的30磅鐵錘從手上落,掉落在工作臺上發出一聲巨響,看著不停抖的右手,亞伯回想著剛纔的事,自己好象進了一種奇特的狀態,那種狀態中,自己好象依靠本能在作,但這種狀態對的負擔也太大了吧。
覺了一下,怎麼回事,亞伯發現自己中有一大堆的氣堆積在氣脈邊,這些氣的數量多得嚇人。
沒有多想,也不管地面有多髒,一屁就坐在地上,做起了騎士呼吸,那些氣脈旁的堆積的氣快速地集合起來,向著第五條氣脈集中過來。
“這是怎麼了?”加登發現了亞伯坐在地上,快步跑了過來,正準備上前扶起亞伯。
“別他。”本瑟姆大師出現在亞伯邊,一把攔住加登,瞪著眼對他說:“做什麼事都糙糙。”
大師又看著周圍聽到聲音正準備過來的其他學徒,揮揮手讓他們全都走開了。
“你去通知馬歇爾騎士,他來這兒。”回過頭的本瑟姆大師對加登說道。
“是,師傅。”加登大步跑出了鐵匠鋪。
“這走了狗屎運的馬歇爾,他的養子又升級了。”本瑟姆大師嘮嘮叨叨地自言自語著,自從收了這個弟子後,他到的衝擊也越來越多了。
這次亞伯升五級見習騎士非常順利,幾乎是所有的氣都象聽到號令一樣自向第五脈集合,所以只用了半個小時,他就功爲了五級見習騎士。
對於這次升級爲五級見習騎士,亞伯心中不是很明白,自己明明是剛剛連升兩級爲了四級見習騎士,這才過了一個月爲什麼會再次升級,這次可沒有吃什麼藥劑,心中充滿了疑問的他站起,就看到本瑟姆大師站在一邊,鐵匠鋪的其他人都站得遠遠的,看得出來,本瑟姆大師這是在保護他呢,心中不對大師充滿了激之。
“轟”的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影衝了進來,邊跑邊道:“亞伯怎麼了?”
這是馬歇爾騎士,這會兒他的金的長髮已經一半被汗水打溼在臉上,一部分因爲被風吹得糟糟的披在腦後,已經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瀟灑的風姿。
看到亞伯就象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怎麼看都不象有事的樣子,馬歇爾騎士大聲罵道:“加登那小子也敢騙我,看我過會兒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是誰要教訓我的弟子呀?”本瑟姆大師一臉的不高興,咬著牙看著面前這個踩著狗屎運還在罵人的傢伙。
“馬歇爾叔叔,我不小心又升級了。”亞伯小聲地說道。
“什麼升級了,等我先和本瑟姆理論清楚回頭再說。”馬歇爾騎士轉過頭對著本瑟姆大師正準備好好理論一番,突然他停住了。
“等等,你說你又升級了?”馬歇爾騎士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著亞伯,一隻手向亞伯推了過去,亞伯本能地閃出五級見習騎士的氣勢。
“沒道理,怎麼說升級就升級了?你當時在做什麼?”馬歇爾騎士向亞伯追問道。
亞伯也有些遲疑地想了想,肯定地說:“沒做什麼,只是在錘鍊坯。”
“沒吃什麼東西嗎?”
“我就吃了早餐,是和您一起吃的,中餐因爲在錘鍊坯,就沒吃。”亞伯也想知道原因,所以現在是有問必答。
“怎麼可能,打鐵能升騎士等級的話,明天我也來打鐵得了。”馬歇爾騎士說完指著本瑟姆大師道:“打鐵能升級的話,這傢伙早就是大戰士了。”
本瑟姆大師吹鬍子瞪眼地諷刺道:“只要你打鐵能進頓悟境界,你當然能升級,要不你試試。”
“亞伯,要不你再找塊坯,再接著打鐵,再進頓悟,那麼公國最年輕的騎士就是你了。”馬歇爾騎士這話剛說完,不是本瑟姆大師翻著了白眼,連亞伯都不捂住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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