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狩魔人》第九章 酒窖的
兩人走過熊皮地毯鋪就的走廊,火燭照耀下,被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廳一覽無。
就在他們手可及的地方,一心保養的半甲在展櫃裡散發著人的芒,每隔數步就妝點著一盞彩和的花瓶瓷。
四面牆壁上懸掛十多副名貴的油畫,其中大部分都是人肖像,羅伊好奇地辨認了一下,發現其中一幅居然畫著數年前除掉篡位者,重新把持尼弗迦德帝國大權的皇帝恩希爾·恩瑞斯。
羅伊讚歎道,“敢在亞甸收藏敵國皇帝的肖像,塞維爾倒是拍得一手好馬屁。”
“以矮人的勢力,只要他不謀反,地方軍隊也拿他沒法。矮人對恩希爾有好也正常,至那傢伙不歧視非人種族。”
“我不這麼認爲。”羅伊搖了搖頭,聲音微不可察,“南方帝國的皇帝陛下只是想利用非人種族罷了。”獵魔人和松鼠黨都將爲恩希爾北伐的犧牲品。
不過羅伊既然來了,他不會再讓蝮蛇學派被傻乎乎地利用。
話題就此終止,兩人繼續向前走。
大廳通向二樓的樓道口,兩位侍正爲花瓶中的鮮花澆水,而羅伊看清們的模樣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想笑卻又強行憋住。
這是兩位矮人侍。
穿著子,材矮胖,卻長著毫不遜於年男濃鬍鬚的……人。
“要尊重各個種族的風俗。”
雷索低聲說了一句,從鍊金藥劑包裡掏出了一袋白的末,開始在整個屋子裡到揮灑,一邊撒他一邊向羅伊解釋道,“這是曬乾的黑藜蘆花末,能刺激某些調皮的傢伙,讓他們自現形。”
羅伊好奇地探著鼻子,四嗅著,“淡淡的香味……對人類而言香氣撲鼻,對某些生卻臭不可耐。”
“你已經有頭緒了?是什麼東西在給塞維爾搗?”
雷索沒有回答,帶著他走遍了一樓大廳,接著是二樓客房,三樓塞維爾正在補覺的主臥,搜查了遍。
“兩位閣下有什麼發現,”被驚醒的矮人著發黑的眼圈,打了個呵欠,聞著空氣中藜蘆花淡淡的香氣,只覺得心曠神怡,一直以來的煩躁都消失了。
“現在暫時還沒發現。對了,除了三樓房間,你房子裡有沒有什麼室。”
塞維爾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雷索語氣嚴厲,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件事關係到能不能揪出元兇,你必須告訴我!”
“否則抓不到魔,概不退錢!”
矮人右手地著自己的胡鞭,良久之後嘆了口氣,“罷了,我相信蛇派獵魔人的信譽。剛纔不是我不願意說,實在是事關重大。”
“就在一樓廚房貨架邊,有一扇暗門,通往……通往酒窖。”
酒商人的酒窖,便是他的死。
“你們搜查的時候務必小心,千萬不要壞了我的酒桶。”
他的眼神有些閃爍,再從房間出來時懷裡珍而重之地抱著一把鑰匙,“我決定,陪你們一起去酒窖檢查。”
“不用了,鑰匙給我,你只記得獵魔人還在搜查樓下,回去睡一個小時忘掉現在的事。”
雷索帶著蠱的語氣,右手在矮人眼前畫了一個法印,後者眼神瞬間失焦,呆滯地把鑰匙給了大漢,自己則回到臥室關上門噗通一聲,震天的鼾聲響了起來。
羅伊臉上閃過一詫異,“你催眠了這個傢伙?”
雷索淡淡說道,
“他當著獵魔人的面說謊了,有時候爲了發掘真相,要學會隨機應變。”
兩人有著塞維爾的手諭和鑰匙,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廚房,順利進地窖。
這是個寬敞無比的地窖,面積甚至比樓上的屋舍大很多,羅伊估計其範圍將矮人府邸的庭院地下都囊括了進去。
一側的牆面上依次排列的火炬將地窖每個角落照得纖毫畢現,這麼大的地下室,儲藏的全都是酒,圓滾滾的木質酒桶兩上兩下,四個爲一組,擺上顯眼的標誌牌,清楚寫著每一組的年份、品種。
羅伊嘖嘖稱奇,眼睛四下瞄。
“1259年,葡萄酒。”
“1258年、酒。”
“1257年,堅果酒。”
擺在最前面的都是些年份較淺的,越往裡面,年份越高。
“1200年,曼陀羅酒。”
……
“1158年,艾佛酒。”
“塞維爾這傢伙, 不會把整個矮人族釀造的酒都搬到這個地下室了吧。居然連上百年的酒都有。”
“可惜,我不喜歡喝酒。”
雷索扇般的掌狠狠在羅伊肩膀上拍了一下,拍得後者齜牙咧,他又語重心長地說,“等你真正爲一個男子漢後,纔會明白酒的滋味。”
“我可不想爲一個酒鬼。”
偌大的酒窖,兩個人走上半個小時也走不完,但是過了不到十來分鐘,當雷索走到一排1198年的矮人烈酒旁邊,忽而停住了腳步。
他的鼻子像獵犬一般靈敏地,接著駐足不前,厚實的手掌上了酒桶輕輕地敲了幾下。
“砰、砰、砰。”羅伊沒聽出什麼所以然,但他的鼻子卻有了發現。
“有味道……”
羅伊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超過7的知,讓他的嗅覺同樣遠超常人。就在這幾桶酒附近,一極淡的腐爛味縈繞不散。
雷索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普通人本聞不到這個味兒。”
但他嗅到的東西更加準確,“這是的味道,人類的,被五十年的矮人烈酒浸泡,濃烈的酒味已經遮掩住絕大部分異味。可惜無法欺騙獵魔人。”
羅伊心頭一跳,指著酒桶,“你是說桶裡面藏著?”
雷索點頭,濃的眉若刀般挑,“難怪這個塞維爾·霍格想要跟我們來地窖,原來是害怕我們發現桶中的。”
“剛進屋,我還以爲是小地靈在對他惡作劇,現在看起來事沒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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