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安靜的夢。

然後從夢中醒來。

李察睜開雙眼，環視四周，發現他出現在一條現代都市街邊長椅上，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很是熱鬧的樣子。

科瑞特就在他旁邊，緩緩起，皺眉看著四周，之後樣子有些迷茫的走上街道。

一輛黑汽車快速從遠行來，離著科瑞德越來越近，發出尖銳鳴笛，試圖讓科瑞特躲閃。

科瑞特聞聲去，看到汽車後猛地愣住，竟然站在原地一不。

李察連忙上前，在科瑞特被撞的前一刻，把對方拉回來。

“滴滴——”

黑汽車鳴著笛駛過，車裡面傳來約罵聲。

“沒長眼啊……神經病！”

科瑞德繼續愣怔，看著四周的一切，目滿是疑，了旁邊的長椅，低聲道：“這就是盒子外面？盒子外面，就是這樣？”

之後扭頭，看向李察問道：“我們真的是到了盒子之外嗎？又或者在其餘的什麼地方？”

李察沒有回答，注意到地上有一張傳單，撿起來讀了讀，之後遞給科瑞特。

科瑞德不解。

“看上面的容。”李察提醒。

科瑞德看起來，發現上面只是很普通的廣告容，在宣傳一家店鋪。有圖片，有宣傳語，有地址，還有有聯繫方式，除此外，就沒有其餘的東西了。

“怎麼？”科瑞德看了依舊不解。

“還看不出來麼？”

“什麼？”

李察出聲：“你知道麼……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需要證實一下。”

“嗯？怎麼證實？”

“跟我來，你馬上就知道了。”李察說完，邁步就走。

科瑞德皺眉，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跟上。

跟著李察一路遠行，十幾分鍾後，到達一條有些偏僻的彎曲巷子裡。

科瑞德對李察問出聲：“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在這裡，就能證實你的猜測？”

“對。”

“怎麼做？”

“你看好。”李察向巷子深，喊出聲，“曼尼，出來！”

“喵！”

隨著一聲貓，一隻瘦瘦小小的黑流浪貓跑出來，看到李察微微一愣，之後快速接近，在李察腳邊不斷打滾，做出一副親熱的樣子。

李察了這隻貓好久，最後深吸一口氣，臉上出徹底明悟的表，好像把一切都想通了。

“嗯，一隻貓？”這時科瑞特出聲問，“一隻貓，就能證實你的猜測？”

“你還不明白麼？”李察向科瑞特道，“爲什麼一隻流浪貓，莫名其妙的對我親熱？因爲，我飼養過它啊。”

“飼養過？在哪裡？”

“當然是地球。”李察看著科瑞特，展開雙手，“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麼，我們現在所待的地方，就是地球。”

“地球？！”科瑞特失聲，“但是地球，不是我設定的虛擬世界麼？怎麼……怎麼離開盒子後，又到了地球？”

“因爲，這個地球是真正地球，也是你離開盒子後，到達的另一個新盒子。”

“新盒子？你的意思是說，盒子之外，還是盒子？”

“爲什麼不呢？我離開了一個盒子，到達了你所在的盒子。你離開了盒子，爲什麼不能到另一個盒子呢？你說過，你以你世界爲模版，創造了虛擬地球，而也正是以真實地球爲模版，創造了你的世界。

你說，你創造了我，因此你李察，我也李察。實際上，我也創造了你，我給這隻貓起名曼尼，也給你起名曼尼——李察·曼尼——在你創造我的之前，我其實已經創造了你。”

科瑞特：“……”沉默好半天。

許久後，擡頭向天空，眨著眼睛問：“這樣的話，一層一層又一層……到底有多層盒子存在？”

“盒子的層數，可能要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那……”科瑞特看向李察，“那豈不是意味著，本沒有擺盒子的可能？”

“的確如此。”李察攤手，“因爲即便你走出了最後一層盒子，到達了真正盒子外的世界，也永遠無法確定，那是不是一個更大的盒子。”

“那也就是說，我們永遠無法掌控自己命運，只能像是木偶般被盒子外的存在控？”

“那倒未必？”

“但你說了，我們走不出盒子。”

“我們的確走不出盒子，但可以走進盒子。”

“嗯？”

“正確道路，不在於往外走，而在於向走。”李察道，“爲什麼我要創造你，再讓你創造我，爲什麼我要用真實地球模版創造你的世界，再用你的世界創造虛擬地球？就是爲了更深盒子，就是爲了讓盒子層數更多。”

“有什麼意義？”

“有很大意義。聽過一句話麼，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所以，盒子中的盒子，也不是簡單的盒子。隨著盒子層數增加，外層盒子對層盒子影響力會越來越弱，直至沒有。那樣，生存在最深的盒子，也就算是擺最外層盒子控制了。”

“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這樣就能擺控制？”科瑞特自言自語唸叨，唸叨半天向李察，“就當作你說的對，但我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說我們的存在就是爲了製造更多的盒子，來擺最外層盒子的控制，那麼我們從盒子中突破出來的行爲，又怎麼算呢？豈不是在搗？”

“這種況，其實是正常的，從盒子中破出，是計劃的一部分。”李察回答道，“因爲從無到有設計盒子，總是有很多缺陷，這就需要時不時的退出盒子，進行修正，從而得到一個完盒子。無數個完盒子組合、疊加、嵌套在一塊，形一個複雜又的系，才能真正對抗最外層的盒子。”

科瑞特聽了陷思索，片刻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都很有邏輯，但即便如此，這也僅僅是邏輯而已。通過一隻貓，無法說服我，我需要你……”

科瑞特說著說著話，突然停下，因爲就看到天空中的雲層毫無徵兆的開始聚集，迅速把天空中的太遮蔽，之後變幻出一把巨傘形狀，正好“撐”在李察頭頂。

“轟隆”一聲，電一閃，一道晴天霹靂落下來，落在李察手心，凝聚一個紫雷球。

手握紫雷球，李察向有些詫異的科瑞特道：“其實你也可以這樣做的。我創造了你，你創造了我，而你和我都是更外層盒子‘我’的一部分，所以我們都有能力控位於這一層的盒子。”

說完話，李察直接把手中的紫雷球丟向科瑞特。

科瑞特一驚，但出於理智還是接住，之後發現好像真的有能力控這雷球。想了想，用力一抓，把雷球猛地抓碎，“啪”的一聲響，天空中聚集的雲層迅速消散，太重新出來。

再次投下，科瑞特臉上出原來如此的表，眼中的懷疑已經全部消除。

深吸一口氣，向李察：“好吧，我都信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接下來？”李察出了手，指尖有微弱金生出，緩聲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當然就是試著製造完盒子了，當然就是創造一個……完全符合我們想象的理想世界了。

曾經有什麼憾，都可以彌補，曾經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嘗試，這正是樂趣所在。努力展開想象吧……”

“讓我們開始創世……”

“首先要有……”

隨著話落，李察指尖上的金陡然明亮，一瞬間，太爲之失。

……

（三更完）

（本卷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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