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賢者》第8章 夏克
眼前之人形瘦削,臉頰線條朗,棱角分明,再加上那細長拔的鷹鉤鼻,令他看上去有一果決,堅毅的氣質。
唯一有些不搭調的就是那雙眼睛了,倒不是說不好看,只是不如想象中的深邃沉靜,而是帶著些機敏與狡黠。
“夏特·斯威夫特,私人偵探,超自然現象顧問,神學好者......”
手中名片上的稱謂讓唐納德莫名有些既視,有心想問他是不是認識一個華生的退役軍人,出口時卻變了容:
“你好,我唐納德·格蘭特,對古文字略有研究。”
“格蘭特先生......我還是你唐納德,你可以稱呼我爲夏克,顯得親切一些,畢竟我們的關係未來可能更進一步,可以嗎?”
夏克的語調抑揚頓挫,語速比常人要快一些,對於能夠看懂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古文字的唐納德,他很有好。
“可以。”
對於稱呼,唐納德從來沒有太多的講究,只要能認出人來就行。
確認通過了最關鍵的古文字翻譯,接下來雙方就算是進一個正式的面試環節,夏克招收助手的要求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苛,或者說最嚴苛的那一關在唐納德這邊看來並不是問題。
12小時的工作時間,中間有兩個小時的用餐休息時間,工作容就是幫夏克接取委託,招待客人並且對一些必要的資料做好記錄,然後在他出行的時候跟隨,一路上幫著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例如跟蹤別人的時候做一下掩,買咖啡等等。
準確來說就是一個門房加隨侍從的工作,週薪1金鎊,月薪就有將近4金鎊又2先令左右。
這份酬勞即使是目前對價還不夠清晰的唐納德也知道有多麼離譜,闊綽的令人有些懷疑這工作質。
“恕我直言,這份酬勞並不與你現在所提的工作容相符合,如果需要我做一些特殊的事,你可以提前告訴我。”
前世又不是沒見過招工騙子,張的告示說什麼朝九晚五,月薪八千,等人被糊弄進去,那便是層層盤剝,到最後不僅福利沒有,還得自己搭時間與勞力進去,因此唐納德決定在那之前就把事問清楚。
“特殊的事?當然是有的,我需要你幫我翻譯一些文件,就是這一類的古文字,這是你日常的工作之一,其它的嘛,你也看到名片上我的其它工作,超自然現象顧問,也就是說我常常會有一些特殊的客人,他們需要我幫忙解決一些特殊的事,比如......怨靈纏。”
說這話時夏克的特意往前湊了湊,眼神左右飄忽像是在忌憚著什麼,低沉的語氣像是在述說某種未知的恐懼。
“額,厲害的。”
我會說昨天晚上我就在下水道里召惡魔嗎?人家現在還在我呢,怨靈什麼的......比起惡魔是上不了檯面的啊。
另外,爲什麼能從眼前這人上聞到一淡香,難道是男士香水?
偵探也喜歡這種東西嗎?
對於這個夏特·斯威夫特,明明長相十分可靠,唐納德卻從他的行爲中察覺到一跳的意味,不過也無所謂,這麼高的薪酬,就算僱主是個傻子他都能忍。
“你不信?”
對於唐納德的平淡態度,夏克理所應當的將其認定爲輕視與不相信,於是他決定帶這個新招收的助手見見世面,省的以後看見什麼都要大呼小的。
以簽訂契約還有悉工作環境的名義,唐納德跟隨夏克前往他的偵探事務所。
據夏克說只有大概五分鐘的教程,位置並不遠,否則也不會來橡木酒館發佈招聘啓事。
“這個世界可不像你接的那樣和平,邪惡的存在就生活在我們的周圍,或許是在這路面下的下水道,又或許是某暗的巷道,它們注視著人類,並且隨時準備趁虛而。”
在路上,夏克不餘力的向唐納德灌輸恐怖生以及超自然現象的恐怖。
“你見過嗎?”
唐納德看他說的頭頭是道,想著套話,說不定他真知道一些辛呢。
“當然是見過的,不僅是怪,我還看見過跟怪一樣強的人呢,你可不要到跟人說,我答應別人保的。”
“好的,我現在是你的助手,僱主的話就是指令,我聽到的所有容都會在我下班之後忘記,並且在明天上班的時候重新記起來。”
怪以及跟怪一樣強的人,這樣的信息還真是籠統。
目隨意的在街道周圍打轉,今天應該算是唐納德真正意義上的接這個世界,這種覺就像是前世的出國旅行,去的還是那種歷史建築保存極爲完好的地方。
異國的各種文化與環境現狀衝擊著唐納德原本對世界的印象,所有的東西都很新鮮,來往行人上的服飾,偶爾路過的馬車,遠方那座極爲出挑的鐘樓,下意識的看了眼懷錶,10點59分50秒。
在心中倒數時間:5,4,3,2,1!
鐘聲起!
鐺~鐺~鐺~
三聲鐘鳴,夏季的略有些刺眼,前方的夏克談論著天氣,像今天這樣萬里無雲的大晴天在普斯頓市很見。
一方面因爲工業區的工廠晝夜不停的排放著煙霧,一方面則是北哈克郡向來多雨天,一如萊恩帝國的大部分地區。
晴天是奢侈品。
隨意的附和兩句,唐納德沒由來到一陣恍惚,視線偶爾的瞥到街道的拐角,那裡正有一個戴著黑圓頂帽子的人,正面朝著這邊,形停滯。
奇異的視野再度出現,唐納德清晰的看見了那人頭頂上的灰霧,並不只是單純的觀,他在注視著自己!
這個人是誰?
唐納德走兩步想要追上去,那人卻立刻消失在了拐角。
“唐納德,你怎麼了?”
夏克的聲音讓唐納德驚醒,現在不是去追人的時候,邊可是有一個偵探,有些事,並不是能夠拿出來與人分的。
“沒什麼,剛纔在那好像有我的一個人路過,想上去打聲招呼。”
視線收回,轉到夏克的上,不同於剛纔那人上的黑霧,他頭頂上的是白霧氣。
這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
將視線刻意的放到街面上的行人,想要試試這個能力,結果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還未來得及細看,眼睛便產生一酸,得他閉上眼睛,再睜眼時,一切又都恢復正常。
只餘下酸脹到流淚的雙眼。
除了能夠小幅度移品的神力之外,這是目前發現的第二個能力,作用不明。
只不過街角那人頭頂的灰霧與巷道中的兩個兇徒極爲相似,暫時可以將他當作是有敵意的人,要小心。
“我的事務所就在這裡,香樹街17號,你得記下這個地名,明天就是正式上班的日子,遲到可不行。”
在一房屋前停下,與尋常的住房並沒有不同,只不過外面多了一塊斯威夫特偵探事務所的木牌,標誌是一個木製的菸斗。
“事務所在一樓還是......”
“工作區域在一樓,也就是我家的客廳,二樓是我跟我哥哥住的地方,他經常去外地出差,這幾天也一樣,忘了告訴你,二樓是私人區域,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不能隨意上去,沒有商量餘地,只要發現一次,你就會被辭退,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這一條我會寫契約,能夠接嗎?”
唐納德沒有窺別人臥室的嗜好,更何況還是兩個男人的臥室,當即點頭表示明白。
屋子的結構與唐納德自家並沒有相差多,進門都是走廊,只不過夏克家的佔地面積要大一些,相對應的客廳面積也大上不。
“草擬的簽約文件以及一些重要的東西在樓上,我得上去取,你在客廳等我,可以隨便的看看,那張桌子就是你以後工作的地方,你可以先打掃起來了。”
夏克說完便拋下唐納德一個人上了樓。
轉進客廳,壁爐這種客廳的核心存在是不了的,普斯頓市的冬天溫度可不高,以壁爐爲原點,唐納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壁爐前擺著兩張相對的棕沙發,中間則是一張紅木矮卓,而對著壁爐的靠牆位置則還有一張大型的桌子,左右擺放著三張椅子,上面堆疊著文件袋,散落的紙張,一些零食的袋子。
桌子左側靠牆,一塊與橡木酒館中的告示板相似的棕木板就在椅子後面,上面用一些銀的小圖釘固定著一些破碎的紙張與照片,右側背對著一樓的窗戶,出去能夠看到外面的街道。
選擇左邊作爲自己以後要坐的位置,對窗,採好的同時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不至於一直暴在下。
旁邊就是客廳的門,有人敲門可以第一時間起去開,還能走幾步路,能坐著絕對不站著嘛。
整理桌上的資料,既然夏克說可以隨便看,唐納德在整理的過程中也翻看著這些資料。
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兇殺案件資料,文件袋中包含著報紙,害者資料,兇手資料,犯案手法彙總以及破案過程彙總。
先把完整的文件袋挑出來單獨整理,然而就在唐納德拿起一個外面標著河道浮案的文件袋時,其中外的半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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