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隻尊敬值得……”

傅家歡拍拍手，笑著打斷紀然的話：“我們繼續，來來來再走一遍。”

他推著紀然，不斷背著盛子柚給紀然打眼。

盛子柚再怎麽樣也是導師，又是很有名氣的知名藝人，鏡頭還拍著呢。

紀然公然板，萬一播出去了，怕是會被盛子柚的攻擊。

紀然十九歲，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行吧，我離開。”盛子柚往門口走去。

的手拉開門，腳步停住，回頭，角微——

“作為導師，我還是要把我的忠告提出來。傅家歡你把位給紀然沒問題，但是第十二個作的時候紀然發力不夠，不夠凸出，你和景向磊舞蹈功底強，作幅度大，看起來相當。路和，你後半段全程擋住了孫藝民，視線又總跟著傅家歡。”

頓了一下：“還有，你們很多細節相當減分，本不能拉近了看。我建議找個攝像老師模擬舞臺錄製出來看看，免得舞臺上變車禍現場。”

完，盛子柚快步離開。

一走，剛剛還對笑得甜甜的路和立刻：“總算走了，最後那話什麽意思？”

紀然微微皺眉，陷沉思。

傅家歡想了想，突然：“我去找個攝像老師過來幫我們拍一下！”

他人緣好，和攝像老師關係也都不錯。

他們又整跳了一遍，攝像老師在前麵全部拍了下來，模擬著舞臺拍攝。

六人圍在一起，仔仔細細看效果。

五分鍾後，六人愣住。

“……還真沒假話……”

整看起來好像沒問題，可拉近看個人的時候，暴了無數的問題出來，不算太糟糕，但很影響整個舞蹈的完整。

可是這個花瓶盛子柚……竟然看他們練習就能找到舞臺問題？！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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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柚可不管自己給一號練習室帶去了多震驚，離開一號練習室後，直奔四號練習室。

四號練習室人很，總共隻有三個人。

一個在角落練習唱跳的顧予錚，角落裏有個人帶著帽子對著牆練歌。

還有一個累到癱在地上睡覺，對於的到來無知無覺。

盛子柚走進來，空的練習室進來一個人還是相當顯眼的，更何況還是見的生。

顧予錚看見盛子柚的一瞬間，幾乎是下意識出和紀然同款的皺眉。

他要沉穩些，隻淡淡一句：“盛老師好。”

其實顧予錚心裏並不平靜，昨夜他和紀然帶人衝去的房間又什麽也沒抓到，要是想整死他們，輕鬆的很。

有人能注意到林倚東和盛子柚私下的談，就肯定有人能注意到他和紀然的作，然後給盛子柚通風報信。

他沒有備用手機，也沒用電腦上微博，不知道今的熱搜盛子柚有沒有黑他們……

他和紀然確實衝了，他們都是很需要這次機會的人，卻貿貿然犯了錯。

“顧予錚。”盛子柚緩緩張。

顧予錚的眉頭皺得更了，片刻，他閉麥低聲：“昨晚是我強製帶著紀然去的，你要找就找我。”

盛子柚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你倒是重義！”

顧予錚不懂什麽意思，這個人從昨開始，就讓人有些不懂的態度了。

盛子柚慢慢走過去，在旁邊席地而坐，挑眉道：“好吧，我以前都是和你們開玩笑，沒想到林倚東這個可竟然還當真了。放心吧，昨晚的事我不追究了，玩笑話以後也不了。”

原留下的問題其實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學員好幾十個，除非令所有人都對自己改觀，否則不可能堵住悠悠眾口，這輩子想要登頂，斷不會把這樣的炸彈留著。

那就隻有洗白過去了。

顧予錚一張英俊的帥臉板著，看起來很是冷漠，但眼神帶著茫然和狐疑——

“你是真的？”

他不相信盛子柚以前是玩笑，如果真是玩笑，就不會那麽迫紀然了。

但他想知道盛子柚是不是真的不計較昨晚的事。

“當然是真的，我不想再開玩笑了。”停頓一下，突然嚴肅，“顧予錚，把你們組所有人齊，我要看看你們效果如何了。”

盛子柚表嚴肅，到底是導師，顧予錚糾結了兩秒鍾，去到隔壁把剩下兩個人了過來。

這組五個人，組長顧予錚，還有封元煊、唐嚴昊、貝逸凡，都是排名還不錯的學員，也都是很厲害的val，唱歌水平都很厲害，各有特。

“盛老師好！”幾人問好。

盛子柚點點頭，示意他們開始。

此時，坐下角落的封元煊才慢慢爬起來，走到幾人中間。

這是盛子柚第一次見封元煊，但看過初試視頻之後，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刻。

他長相清秀，但這個團隊裏麵長得頂好的年太多，像路和那樣的學員隻要出現在鏡頭中，觀眾的視線就很難移開。封元煊的長相不出眾，但卻有一把得獨厚的好嗓子。

開口跪，得就是封元煊。

而且這個年相當佛係，幾乎上很見到他主爭什麽搶什麽。

從來都一個人呆呆坐著，別人講話就認真聽著，沒人講話就發呆，但隻要他張唱歌，觀眾的視線就再移不開。

他跳舞基礎不行，好在賦不錯，目前沒有翻車，再加上“佛係年”這個形象也不錯，進6的時候正好是第六名，卡在出道邊緣。

盛子柚沒什麽，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

《升》這首歌比較抒，他們組準備的是唱跳。

第一句就是顧予錚開口，這個年紀的顧予錚比盛子柚記憶中聲音渾厚度差了些，但也幹淨空靈了很多。

他的聲音一出來，盛子柚手指就在地麵上微微敲打。

在之後是唐嚴昊，他是接在顧予錚之後。

盛子柚眉頭頓時一，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封元煊是高的時候聲音才進來，空靈幹淨的嗓音一出來，整個練習室就隻有他的聲音死死吸引著人。

尤其是最高的那一句，他不僅輕輕鬆鬆唱了上去，還遊刃有餘。

一首歌很快結束，封元煊又開始發呆，顧予錚自顧自去旁邊喝水，顯然，他們都沒指盛子柚給什麽意見。

其他四人倒是看著盛子柚，到都是鏡頭，這些年的表現還是相當不錯。

估計也是因為鏡頭，封元煊和顧予錚才給盛子柚麵子表演。

盛子柚的聲樂能力不是頂級的，但的舞臺經驗極其富，鑒賞能力更是不差。

“顧予錚是隊長？”問。

唐嚴昊忙點頭：“是的，錚哥是隊長。”

顧予錚放下水，看了過來，眼神帶著不耐，仿佛在——還有什麽事？

“你覺得你們整個表演有問題嗎？”

顧予錚微微皺眉，磁沙啞的聲音響起：“什麽意思？”

他的聲音和盛子柚印象中一樣，低沉沙啞，但是好聽得。

盛子柚笑了：“所以隊長是覺得沒有問題呢？”

“啊？盛老師，我們表演有什麽問題嗎？哦對了，還有一些舞蹈作還沒加進去，我們還在排練。”唐嚴昊再次回複。

盛子柚搖搖頭，看著他們：“升是很抒的歌，唱得好的能夠把觀眾唱哭，封元煊剛剛表現就很好，顧予錚也還可以，但其他人就差了些。”

顧予錚和封元煊抬頭看著，還是沒什麽表，畢竟得這些話，依舊沒有含金量。

盛子柚不管他們怎麽想，繼續：“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是聲樂組，可不可隻亮出最吸引人的的長？沒必要幾頭抓，到你們現在這個階段，大家實力都不差，隻有把某樣做到極致，才能給人留下更深刻的記憶。”

幾人一愣。

“你們自己跳舞可能沒有發現，一跳的時候聲音立刻就有些變化，後半段氣息完全穩不住，你們聲音的魅力至砍了一半。這還是練習室，上了舞臺又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舞蹈上，聲音還會更差。大家是男團，會唱跳確實是基礎，我隻是覺得難得一個團隊都是很會唱歌的，又遇上這麽好的歌，好好唱唱歌，沒必要一直展現自己的短板——跳舞。”

站了起來：“畢竟不管如何，你們肯定不會有舞蹈組跳得好。另外，我建議唐嚴昊不要唱第二部分了，你的聲音太急躁，我知道你這是急於表現自己，可是太用力結果很可怕的。你的部分再往後摞一些，摞到第四段吧，這兒可以稍稍用力，但注意，是稍稍用力，不是用力過猛。”

盛子柚完聲音上的問題，拉著幾人重新排了排站位。

“別再加太多作了，你們確實是參加男團的節目，對綜合實力有要求，但現在，你們趁著這次聲樂強強組合，把歌唱到極致就行。”

給他們簡單排了一些作，避免因為大作導致的聲音不穩定。

起初，顧予錚和封元煊配合的並不願，但隨著盛子柚的認真，他們也漸漸認真起來。

甚至他們忘記了這是一個“花瓶”，這是自己不喜歡的一個人。

排到最後收尾時，顧予錚甚至和盛子柚激烈討論著作和細節。

“我覺得暫時先這樣，你們可以完整來兩遍，之後，最主要的就是聲樂的表達，明白了嗎？”

“明白——”異口同聲。

盛子柚再次坐下，六人開始按照新的編排演唱。

這時候，另一個導師溫珊珊推門進來。

溫珊珊是音樂界出，也參加過好幾個綜藝節目，有了很高的人氣。

在這個男團節目開始之前，盛子柚的名氣是比溫珊珊大很多，但節目播了幾期，現在被溫珊珊圈的很多，反倒是盛子柚這邊黑越來越多。

也是，溫珊珊會唱會跳，在這個節目中確實比盛子柚圈多了。

把之前發生的事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做了好些年經紀人的盛子柚立刻發現——溫珊珊在踩著上位。

從激唱歌，到一直問的意見，全部都是在讓出醜以襯托自己。

其他兩個導師，一個是人氣本來就比他們差的項原，沒必要踩，一個是老牌王冉友清，不敢踩。

踩盛子柚，就是最合適的了！

果然，溫珊珊一坐下就笑道：“盛老師也在啊，你可是練習室的稀客啊！”

盛子柚扭頭，看著笑了起來：“是呀，我以前不怎麽來，但現在是關鍵了，再不來我這個導師就擺設。我雖然長得，但也不能讓別人覺得我是個花瓶嘛。”

溫珊珊：“……”你還不是花瓶？！

但實話，溫珊珊真的很不想和盛子柚同框！

娛樂圈一直有個法，再好看的人和盛子柚同框，值立馬下跌好幾個度。

想到現在的輿論風向，溫珊珊又自信起來了。

盛子柚，涼是早晚的事了，自己正好借個風。

於是，輕笑道：“盛老師，這一組唱得可真好，你看他們的表演完整度也已經非常棒了。這才剛開始，他們就已經快準備好了，真是我見過最高效的團隊。”

盛子柚淡笑，一張致的臉上雲淡風輕：“還不行，還要再磨一磨。”

溫珊珊表立刻變得誇張：“盛老師！他們這麽完整的表演竟然還不行？！您要求也太高了吧，而且你看他們的作，簡潔但不過於簡單，讓人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們的聲音上麵。還有他們配合的默契，開頭和最後收尾的那個作，都太完了！”

心裏大笑，盛子柚不懂行卻要裝，這不是等著打臉？

這時候，幾個唱完的學員乖乖喊道：“溫老師好！”

“你們好。”點點頭，刻意誇獎，“你們太棒了，尤其是作改編之後，讓你們的整個表演有了靈魂，和上次看進步了好多！很棒！對了，這是誰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