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早七點醒過來，這一覺算不上很舒適，比起之前就要舒服多了。

從窗簾隙裏滲出來的，打在牆上，落下斑駁的投影，戚元涵這才注意到，床上掛了個遊泳圈，整個房間的布置，很像古早風格的船艙，聽著清晨的海浪聲，像是漂泊了一夜的小舟，終於歸港。

再晚些時候，敲門聲響起，戚元涵裏咬著牙刷，準備先清理完裏的泡沫再去開門，可門外的人等不及似的連續的敲。

輕一下重一下，像是在打節奏。

戚元涵過去把門打開，門外站著的就是葉青河，上穿著的睡，頭發淩，打著嗬欠，眼下泛出了淚，撲閃的羽睫都了。

不過視線在掃到戚元涵之後，的眸子挑了起來，盯著戚元涵的，噙著笑說：“早啊。”

戚元涵裏含著牙刷，不好說話，帶了帶門，意思再不進來自己就要關門了。

“你在刷牙啊。”葉青河一邊走一邊說。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麽。

戚元涵去洗漱間，繼續刷牙，洗掉上的泡沫，出來的時候，發現葉青河盤坐在床上，拆了櫃子上的餅幹，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這次沒像之前在辦公室那樣，被戚元涵發現立馬停下，而是一塊又一塊的往裏放，瞥到戚元涵還了一塊往那邊送。

戚元涵皺眉說：“……你在挑戰我底線。”

葉青河將餅幹吃了，說：“這恃寵而驕。”

戚元涵不明白的意思，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大清早就被不是什麽好事。

但葉青河並沒有停的意思，說：“等以後，哪天你想起來我，就會想起來我是你第一個人。”

戚元涵眉頭跳了跳，被驚到了。

不過是在床上吃了幾塊餅幹，怎麽能等於“是我第一個人”了？

戚元涵說：“我再去洗把臉。”

葉青河輕輕笑了一聲。

戚元涵捧著水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清醒。

葉青河沒在床上久坐，戚元涵去洗漱間，就下來把床單抖了抖，從寫字臺下麵拿了把椅子出來，然後坐在椅子上等戚元涵出來，抬抬下說：“剛剛你手機響了。”

戚元涵將手機拿起來，目都是未接來電，昨夜有百來個，最新的打過來的周煒川，接通了。

周煒川語氣輕輕，說：“老婆，起來了沒有？我在你門口。”

外麵敲了敲門，他笑著說：“寶貝兒，開開門吶。”

戚元涵嗯了一聲，“剛醒。”

偏頭看看旁邊的人，葉青河停下了吃餅幹的作，眨眨眸，兩個手指像小人一樣跑了起來，故意嚇唬戚元涵，說自己要去開門。

戚元涵收回視線，說：“我還沒穿服呢，你去樓下等吧，很快的。”

“哪有這樣的道理啊，老婆換個服還要老公避開的……”周煒川不滿地嘟嚷，“我閉著眼睛進來嗎，一晚上沒見你，很擔心。”

戚元涵反問：“你昨晚一夜不回，我也沒懷疑你啊。”

“啊，我……我不是懷疑你，我昨兒應酬，你看我一早就回來了，就想見見你啊。”周煒川結結的解釋著，他昨夜沒敢做什麽，就是單純的談生意，但是他有過太多黑曆史，被戚元涵這麽一質問，還是了幾分底氣。

戚元涵說：“我起床氣的勁還沒過，等我緩緩，收拾好了就下來。”

“行，主要今天想帶你去見見海島的負責人。”周煒川有點得意的說，“這個項目差不多了，很快能拿下來了。”

戚元涵語氣好了些，應付了兩句，掛了電話。

葉青河反坐在椅子上，撐著下顎，有幾分慵懶的風，品著話，“沒穿服……你這是在我麵前著？”

戚元涵沒理，去拿行李箱。

葉青河說：“海島項目主要在秦伽藍手中，是公司負責人，知道海島項目能給公司帶來多大利益，應該不會輕易放手，周煒川單單跟老公接，拿到的隻是口頭承諾，不可能拿下項目。”

戚元涵肯定是想周煒川早點拿到項目，這樣才能順利把這個項目截過來，葉青河這桶子冷水潑的不舒服。

“你想表達什麽？”問。

葉青河笑著說：“我可以幫你。”

笑起來，仿若平靜的湖水，將自己展無，隻是在戚元涵眼中，是無法看到的深淵。

戚元涵說：“相對應的，也要支付你報酬吧？”

葉青河挑挑眉，戚元涵搖頭說不用，葉青河繼續蠱，“也許我的要求很簡單呢，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再給你一個報，秦伽藍很他老公，這個項目是和老公最後的一線。”

戚元涵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這時，又有手機鈴聲響起，聲兒還大，葉青河不急不緩地掏出手機，對戚元涵說：“你老公。”

說完就掐斷了，很快對方就打過來了，反複幾次，葉青河打著嗬欠接了電話，說：“怎麽了？”

戚元涵本來想去換服，但是很好奇平時他們倆是怎麽相的，就放慢了作，假意沒找到服，蹲在床邊聽。

人對待金主是什麽樣兒的？

周煒川跟葉青河說話的語氣要曖昧一些，嗬斥的時候都帶調，像是調。

他問著葉青河怎麽不接電話，還有沒有自覺，別被寵兩下就無法無天了。

葉青河懶懶地說：“我要是無法無天，這會就去找你老婆了。”

周煒川說：“你最好別接近，哎，算了，我這會也不是跟你吵架的……”

葉青河打斷他，“你老婆惹你不開心了，來我這裏找找舒坦？”

周煒川被中了，反駁道：“胡說什麽，我跟好著呢，你趕說兩句好聽的，我今兒早上的氣很有點大。”

葉青河並沒有去哄周煒川，語氣比較冷，對周煒川的態度，還不如對戚元涵親。

正聊著天，啪地一聲響起，戚元涵手中的水瓶掉在了地上，去撿，又了一下，這次摔得更響了，聽那靜像是摜在地上砸的。

周煒川立馬問：“你那邊有人？”

他的疑心非常重，猜忌起來沒完沒了。

葉青河的視線落在戚元涵上。

戚元涵低著頭撿瓶子，纖細的手指被灑出來弄了，葉青河把椅子換了個方向，對著戚元涵。

葉青河說：“是啊，有人，你老婆。”

“開什麽玩笑，把攝像頭打開。”周煒川語氣強，命令著說。

葉青河不不慢地說：“沒穿服，剛剛拿手了，你要是不信，可以來看看，是不是你老婆。”

那邊周煒川很有點生氣，沒相信的說辭，他老婆就在樓上酒店，怎麽可能跟在一塊。

他讓葉青河裹件服視頻。

葉青河頭一回崩了自己、善解人意的人設，掐斷了電話，把手機音量一關，扔床上了，葉青河趴在椅靠上看戚元涵，問：“你故意的？”

戚元涵沒回應，像是問心無愧懶得解釋，把瓶子撿起來，地上的流出來的用紙巾掉，然後去洗手，順便把服撿起來帶進洗漱間裏換。

換服又化妝，戚元涵故意磨蹭了大半個小時，外頭也沒聽到聲音，葉青河居然沒纏著。

再出來，葉青河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有一張致的臉，越看越覺得驚豔。

葉青河睡得隨意，子到了腰，出了白布料，蕾邊，跟肩帶一樣寬。

戚元涵把窗簾拉上，藍玻璃窗印著的樣子，並不是很清晰，但角那一點點，分明是笑了。

準備出門，門開到一半，又扭頭回頭，視線落在床上，還是覺著不妥。

葉青河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的。

最終，戚元涵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原則與七八糟的強迫癥。

手，那點子邊緣往下拉，忽地一下，手指被用力反扣住，直直進了白的布料裏。

戚元涵手指一抖。

葉青河睜睜眸，視線並不聚焦，聲音帶出來的呼吸都是熱的，“姐姐，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