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世》大結局(符宗仙)

二師姐江南木緩過神來后,覺得小筱這麼決定也對,畢竟像秦凌霄這樣英俊又有本事的修真大能,簡直麟角。

不過確定一個月前,小筱還不認識秦凌霄,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究竟是崔小筱瞞著秦凌霄懷有孕的事實,還是秦大宗主心甘愿喜當爹爹?

當江南木在長廊上小心翼翼地問起這事兒時,崔小筱扶著后腰,微微著肚子,明朗輕快道:“他知道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不過他說他會視如己出,反正孩子出生就看見他,自然是認他做爹爹。而且秦凌霄看著壯,很是年富力強的樣子,我跟他總歸還會再生的!二師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二師姐覺得小筱說這話時有些興,聲音也高了許多,莫名仿佛是喊給什麼人聽的。

可是周遭就是們兩個,小筱是在說給誰聽?

江南木不疑心起同門的兩個師兄弟,私下舉劍拷問姬午七和阿毅,是不是做了什麼不檢點的事,敗壞了宗主的清白。

阿毅還好些,姬午七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指著一旁剛剛捉了兔子,準備開吃的老狗吉祥道:“我能看上那只兇的母老虎?我他媽寧愿上這只老狗,都不帶的!”

那吉祥仿佛聽懂了姬午七的話,突然朝著姬午七兇狠地扯開了大,只一瞬間,那竟然咧到了后腦勺,里面的牙齒布,顆顆若尖利匕首。

姬午七眼見著老狗突然張開夸張的盆大口,登時嚇得驚了一聲,連連后退,差點被走廊的護欄絆倒。

面對著他的江南木和阿毅不明所以,便問怎麼了。

姬午七指著變形的老狗結地說:“怪……怪!”

江南木和阿毅順著他抖的手指回頭看時,吉祥正趴在一邊,乖巧地按著不斷掙扎的兔子,很是溫存脈脈地著兔子絨絨的長耳……

江南木哭笑不得地轉頭說:“師兄,你別這麼說吉祥。難道你不知道小師妹最心疼這條狗了。在街上被人欺凌的時候,有幾次都是這懂事的吉祥撕爛了那些人的屁,救下了小師妹呢!”

就在江南木苦口婆心說著吉祥忠心護主的時候,只有朝著那狗的姬午七看到,那狗再次張開夸張的盆大口,一口吞掉了那兔子!

姬午七白著臉,表示自己不適,總是看到幻覺,便飛也似地逃離那只狗了。

只是符宗上下滿喜字,變得一片紅通通的時候,以前總是憑空出現的飯菜卻突然消失了。

那勤勞做了月余飯菜的“田螺”姑娘似乎也倦怠了,竟然起了懶,幾日都懶散了飯菜。

不過小筱似乎胃口好了起來,吃著江南木咸淡把控不好的飯菜,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期間,秦凌霄還往靈山送了幾次彩禮,妝奩琳瑯,綿延的車隊很是壯觀。

小筱微微蹙眉,明明告訴秦凌霄一切從簡,怎麼還弄得陣仗這麼大!來秦凌霄,讓他不要送這麼多,可是劍宗弟子卻只來回稟,說是秦宗主正忙著制喜帖,準備遍請天下名士。

而且婚前新人相見,按照世俗來說也不吉利,還是等禮時再見吧!

等到了禮那日,小筱穿上了秦凌霄派人送來的繡花的大紅嫁——這服應該算是小筱這輩子穿得最致的衫,質地尾長上滿是金線彩繡,袖和領上更是點綴著珍珠寶石。

江南木幫著小筱換服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手指甲將這麼名貴的嫁刮壞。

秦凌霄派來的三個妝娘忙前忙后,為小筱挽起如京城貴婦般的發髻,再加上式樣典雅的釵,還有香胭脂的點綴,當真是明艷人,讓一旁的同門師姐都不敢認了。

“宗主師妹,你可真好看,若是秦宗主見了,只怕要被你迷得魂不守舍了!”江南木一邊替小筱戴著玉鐲,一邊喜滋滋道。

原本前幾日一直心愉快的小筱,從清晨梳頭起,就一直拉著板直的小臉。

有那麼幾次,將半掩的房門窗戶推開,不停地往外張,似乎在找尋著什麼人。

可是直到新嫁娘上了花轎,也不見什麼人要來見

小筱坐在花轎里,滿目都是刺眼的紅。可是似乎毫也沒有到半點喜氣。

他……可是真狠的心,難道就這麼準備眼睜睜地看著嫁給秦凌霄?

婚隊行進一大半,快要靠近九玄劍宗的時候,崔小筱覺得這一場鬧劇也該是收場了。

可是鎏金花轎依舊前行,小筱揭開了簾子一看,突然發現這花轎懸在半空,四五個抬轎之人,腳下生風,劍而行。

這樣的速度,自然是比地面行走要快多了。當小筱喊他們時,他們自然轉臉看向小筱,卻把小筱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些轎夫……竟然都沒有五……似乎并非人族。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九玄劍宗劍殿之前。

據說宗主喜好安靜,雖然宴請賓朋卻只準許他們在山下臨時搭建的酒廊大廳暢飲。

而這本應該滿人的大殿上,雖然紅燈高掛,紅燭簇蔟,卻并無什麼觀禮之人。而且不知為何,周遭冷得很,不像喜堂,反而詭異如靈堂。

一個穿紅袍的高大男人在紅燭搖曳的影里,負手背立在大殿,似乎在等著新娘子來與他禮。

小筱突然覺得,這里似乎不像劍宗殿堂,到氣陣陣。

也不進殿,只是遠遠沖著前面的秦凌霄的背影高聲道:“秦宗主,我利用了你,實在是抱歉。你前途明,又為一宗之主,若是娶了我這樣懷著孕的子,豈不是了天下笑柄?這門親事還是算了,你只需對賓客說我崔小筱背信棄義,臨陣逃婚就是了。從此你我恩怨,也就一筆勾銷……”

說完,小筱擺長袖,拽著長長的擺,轉想要下殿而去。

可是下一刻,似乎被什麼綿卻不可抗拒的氣流包裹,整個人騰空躍起,如同翻飛的紅花,擺翩然落在了大殿,而下一瞬間,的整個人落在了一個堅實,卻冰冷的懷中。

那穿著紅袍之人,臉上帶著面,將整個臉了起來,可是那悉的聲音毫沒變,依舊那麼富有磁的低沉:“我準備了這麼久,你說不嫁就不嫁?崔小筱,你好大的膽子!”

崔小筱聽到這聲音,整個人都呆愣住了,收回抗拒的手臂,抖著手想要去扯下他擋臉的面。可是男人卻出大掌,的下,將的臉兒轉到了一邊,就是不準小筱看他的臉。

“魏劫!大混蛋,你干什麼!放手!”小筱真是要被他氣死了,苦苦尋找他這麼久,他怎麼能不知?卻一味躲著不見,到最后也不肯出來。

現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他卻扭著的臉,這是丑媳婦不敢見公婆了?

伴著一聲悠長的嘆息,男人的聲音在小筱的頭頂低低傳來:“你為什麼就不能再等等……現在的我……會嚇到你的……”

小筱哽咽出聲:“該嚇到的,早在二百年前跟著那一斧子都灰飛煙滅了。這些日子來,我活得如行尸走,你覺得有什麼比失去更能讓我害怕的?”

說完之后,小筱大顆的眼淚已經落下,滴滴落在了男人的冰冷大掌上。

男人低低嘆了一口氣,也不松手,只是順勢將小筱摟在了懷中,貪婪嗅聞著好聞的氣息,低低道:“你還記得我在與你分離之前,曾經一個人看過那風水鏡吧?”

小筱當然記得,當時問魏劫時,魏劫還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

魏劫低低說道:“我那日看了那鏡子一夜,一共看了三十個不同的二百年后,可是這里面無一例外,都沒有你……所以那一刻,我便明白了,你穿越到二百年后,變活了我的命線,卻將你自己的命線給弄沒了。改變命線,豈能不付出代價,可是我愿自己死,也要讓你好好的活著。”

小筱聽得渾抖,因為突然覺到魏劫的上依舊是冰涼一片。他到底是怎麼了?

抱著他的男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也是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了自己最后一劫到底是什麼。那高僧說過,我只有學會放下舍棄,才可讓一切有轉機。所以在生死較量的最后一刻,我決定舍棄自己,為你,為后世人間搏個一線生機……就在淵斧頭劈下的那一刻,我的雖然堙滅,可是破損的神格卻在兩顆魔珠的作用下再次恢復。只有神才能殺神,也正是靠著這力量,我才能殺掉淵,免得他再禍害人間。這二百年來,我回到了司,履行了司之主該盡的義務……”

小筱聽到這里,猛然抬頭,終于一把扯下了他的面

只見男人的左臉,依舊俊如斯,可是右臉……卻遍布猙獰的筋骨骼,恍如厲鬼一般……

他說得沒錯,他的已經不在,那麼他現在的便不是凡人之軀,雖是司之主,卻形同厲鬼。

魏劫急急轉頭,避開了自己的右臉,只是低低道:“我知道你喜歡俊的男子,所以一直不曾出現在你面前……等到……”

還沒等他說完,小筱已經用力將他的臉兒扳正了,滿含熱淚,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悉又陌生的臉,憤怒地低吼:“你明明早就想好了一切,卻不肯告訴我半分,難道你指我對你說聲謝謝!誰稀罕你如此的犧牲!我告訴你,你既然做了赴死之心,就莫管間事,我這就要親了!你的紅包可封好了?”

魏劫就是堂堂司鬼主,現在被這丫頭氣得憋住了一口鬼氣:“你敢!竟然想懷著我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告訴你,那個姓秦的已經被我揍得起不來床了,你想嫁人,也只能嫁給我!”

小筱再次哽咽出聲,無視魏劫那猙獰的一半鬼臉,只是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紅堵在了男人的薄上。

就算懷里中的軀再怎麼冰冷,也是在這世界最割舍不下的溫暖所在。

這一刻,小筱不在乎魏劫是丑是俊,是人是鬼,只要他在的眼前,在的懷中,就這麼擁在一起,長在一

雖然在小筱看來,他們的分離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可是對于魏劫來說,他卻是在司那極寒之地苦守了二百余年,才等到了與小筱團聚的一日。

這二百年來,他雖然司,卻一直細不肯松懈地守護著那豆腐崔家。

因為他清楚,自己要保護的是二百年后,崔家還未降生的那個小嬰,所以這二百年的時間里,所有的事都不能有太大,太致命的改變,不然的話,未來出生的那個小筱,很有可能如風水鏡里呈現的那樣,莫名消失不見。

為了這一天,魏劫實在等得太久太久了!這短短的一抱哪里能夠?

可是魏劫知道,他上的氣太重,小筱如今還懷著孩兒,如何能得住?

所以他也是努力克制自己,努力地從纏綿的無盡甜離出來,努力分開了糾纏的舌,對小筱低聲道:“我又不是真的了鬼,你干嘛哭得這麼慘,你看,我不是已經煉化出一半的人形了嗎?其實只要再過幾年,我就可以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你的眼前。可是你卻還是這麼不聽話,非要鬧出什麼改嫁的事著我出來嚇你……”

昔日歡喜宗的宗主是有多麼好,老是背地里跟小狐貍對男子品頭論足。

魏劫雖然一直十分厭惡自己容貌,卻又不得不承認,沒有這一的好皮囊,也許小筱就不會

所以當他失去司里面目猙獰的鬼王后,也曾經覺得十分痛苦,覺得就算小筱出生了,他也不能以鬼樣子去見

好在他一直都是修真的奇才,而回到司鬼域之后,更是如魚得水,這種“白骨再”的奇跡,其實也不過是需要漫長的時間和肯于割舍的靈力填補罷了。

這些年來,魏劫的修為其實并沒有怎麼見長,大部分的修為靈力,都用來填補的空缺了。

別人都仙,他卻只再世為人。

可惜二百年時間雖長,他還沒有長好臉,就被崔小筱著出來丑媳婦見客了!

大殿的紅燭早就燃盡,可是分開太久的二人還是依偎在一起,起初是魏劫說分開的種種,可是到了后來,什麼都不需要說,小筱只想這麼摟著男人健壯的腰,委在他的懷里,以后就這麼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不過小筱還是有些疑問:“明明秦凌霄和靈芷珊他們的命盤也改變了,為何他們還是分明為了劍宗和兩儀宮的宮主?”

魏劫淡淡道:“他們都是你穿越前必不可的重要人,我畢竟恢復了神格,隨便改改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在你回來前按部就班,各司其職的本事還是有的。不過與之無關的人,也盡量不來打擾你,如今魔族固守其地,輕易不去招惹人族,而衛家在我回歸司后,也得了自由,可以散布九州而居了。”

小筱恍然,原來他們皆是被魏劫改變了記憶,那也難怪秦凌霄納悶自己怎麼跟靈芷珊訂了婚。

這肯定又是魏劫這個心眼窄的家伙暗藏的私活了!

魏劫抬頭看了看時辰,然后對道:“這禮的日子,是我好不容易挑選的,你若愿意嫁給我,可愿與我拜過父母爹娘?”

小筱眨了眨眼,問:“你母親思陵夫人也來了?”

魏劫緩緩說:“不是我的母親,還有你的爹娘。”

小筱有些聽傻了,遲疑道:“你從司請來了他們的魂魄?”

魏劫笑了笑,先是鄭重道:“你懷著孕,不可大喜大悲,方才已經痛快地哭了一場,若是再哭就要傷了,你先將這顆定心丸吃了,我在告訴你。”

一顆定心丸口,再大的悲喜也難以牽心神,小筱便可以不再牽心神地聽著魏劫講述,他如何在守護小筱既定命線的時候,又做了些小小的改

比如,他在小筱的親生爹爹原本該遇險亡時,及時安排了魔族人將他救下,再對他曉以厲害,讓他暫且不要回家與妻見面。

而當小筱的娘親病重不得已賣掉小筱之后,便有包治百病的神醫唐有上門,為小筱的娘親妙手回春。

當這生離死別的夫妻倆終于在魔城團圓,抱頭痛哭時,卻不得不耐心地等待,他們與兒小筱重逢的一天。

沒有辦法,沒有歷經磨難的這些經歷,就不會有以后那個堅強而樂觀的小筱。

魏劫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填補小筱生命里原本的種種憾。

至于小筱的犬吉祥,老早就換了與魏劫定契的食尸。它迫于司之主的脅迫,只能乖乖披上人間狗皮,從堂堂威風魔了人間一條忠心護主的老狗。

而小筱的了許多的舊傷疤痕,當然也是得益于食尸的細心呵護,

整條街上敢欺負孤兒小筱的地流氓試一試,你敢,下一刻就要被狗拖進暗巷子丟了腦袋!

而唐有雖然二百年后的不在,但是他蒼老靈魂附著的還在,只是天資限,他依舊要在二百年后終老而去。

可是這二百年里,唐有謹遵師父的吩咐,嚴格按著既定的歷史,一不茍地創立符宗,篡改下歷史,默默等到這二百年后,他在街市上遇到那個一臉倔強的小騙子崔小筱……

那日的禮,是到了午夜時分才進行上。

與別家喜氣洋洋的禮相比,崔小筱和魏劫的大婚之日真可以說是氣森森。

整個禮的禮堂里盡是撼心肝的哭嚎聲。

思陵夫人的聲音,盡是勸著小筱的爹娘,不要太過難過,畢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們也快要做外公外婆了。

小筱因為吃了定心丸的緣故,整個人恍如陷吃毒蘑菇的幸福幻夢時刻。緒倒是控制得很好,與爹娘重聚時,滿臉是幸福甜的笑,總算沒有跟爹娘一起抱頭痛哭,喜極而泣。

不過小筱暗自腹誹——若不是魏劫跟搞這麼突然的襲擊,給自己張羅的婚禮可不會這麼飛狗跳。最起碼也要循序漸進,徐徐啊。

魏劫卻覺得自己這麼做沒有錯,他這般安排自然也有他自己的閻王算盤。畢竟他現在失了一半的男貌,小筱初見之下,無法接也是正常,這時候他安排爹娘與想見,也就無暇去厭惡他的容貌,可以迷迷糊糊地嫁給自己。

禮之后,絕了給自己的孩兒找后爹的念頭,他也會盡量出現在小筱的面前,靜等自己的白骨生大功告,然后和小筱再續前緣。

可哪里想到,小筱居然這般生冷不忌,就連他如此可憎的容貌,都能不管不顧地親吻下去。

那日禮完畢。二人正房,小筱躺在魏劫的懷里,聽著他打的自作聰明閻王算盤,忍不住笑,可是笑著笑著,又是哭了。

看來這定心丸的效力太短,竟然一下子失效了。

小筱并不是在找補之前的眼淚,輕輕著魏劫略顯猙獰的另一邊臉,輕輕地問:“二百年啊,你是怎麼熬渡過來的?有沒有后悔,覺得這一切不值得?”

這幾個月來的相思都是度日如年,那魏劫是如何熬渡這日日夜夜的?

畢竟被留在原地的,只有他一個人。

魏劫只是小心翼翼地,用長好了的那一半臉在了小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里孕育著他和小筱在二百年前種下的一顆小生命。

然后他才半抬起頭問:“這一切,難道不值得嗎?”

小筱笑了,當然值得,就算再回二百年多年前,錯世而生,也要如此,不需半點改變……

在魏劫沒有長好之前,只能與他在夜間相見。司之主,魏劫恍如是個閑人,雖然需要掌管司事務,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都陪著小筱。

小筱問過關于唐有的事,魏劫說,唐有這二百年間,就如現在的他一般,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陪伴小狐貍。

想要幫助損的小狐重新結出丹,比教一百個姬午七那樣的蠢徒弟都累,唐有畢生煉制的丹藥和修煉的靈力,幾乎都耗費在永恒之界的那尾小狐上了。

所以這一世,唐有衰老得比他之前還要快。

不過好在,在他離世之前,小狐貍終于堪堪結出了丹,可還是遲遲沒有變出人形,只能在后山的狐族靈泉邊靜養。狐族的后山早已設下結界,這也是小筱當初沒有找到的原因。

唐有終究是沒有等到他心的姑娘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便已經合上了雙眼。

在余靈兒的生命無憂之后,魏劫將古炎帝君當初化出的永恒之境收回,并將一部分靈力轉給了余靈兒。

當一條狐出現在月下葡萄架時,跟著魏劫一起吃葡萄的小筱一下子就認出,這條九尾白狐是余靈兒。

“靈兒…是你嗎?”小筱放下葡萄,捧著大肚驚喜問道。

在清靈的月下,那尾白狐漸漸升高,幻化了姑娘,可是容貌看上去,倒是比二百多年前的余靈兒多了。

一臉驚喜地看著小筱的肚子,高聲道:“哎呀,小筱,你要當娘親了?”

魏劫知道兩個閨應該是有相隔百年的話要講,便踹了一腳沖著狐貍呲牙的老狗吉祥,一同離開了。

小筱拉著余靈兒的手,在的臉上了又,說了一番想念之后,小筱小心翼翼道:“師父的事,我都聽說了,你……”

余靈兒卻毫沒有悲傷,就算是變得的臉上,依舊是不變的天真,著小筱的耳朵,滿含期待地小聲道:“你知道嗎?唐公子的魂靈過忘川河時,古炎帝君故意讓他飲了一瓢忘川水。”

余靈兒的大眼目堅定:“所以唐公子無論投胎什麼人,他都會記得我的,我現在只需要等他,陪著他長大,再陪著他一起修真得道。總有一日,我和他,也會像你與魏劫一般,白頭相守,永不分離!”

說到最后的時候,小狐貍的目里似乎閃著淚花。

還是一尾狐時,是只能無助地躺在垂老的唐有的懷中,靜靜地聽著他沉穩的心跳一點點地減慢,一點點地停住。

不過同唐公子約定好了,下一世,一定要早早地找尋到他,拉鉤上吊,永世不變!

小筱想起了自己師父,卻忍不住想哭,不過看到了余靈兒滿含期盼的眼神,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握住余靈兒的手,堅定地說:“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找!”

就在來年春時,小筱誕下了個圓胖可的小嬰。

魏劫生怕他如今冰涼的溫冰著了小嬰孩,抱也不敢抱。

可是沒想到,這嬰孩似乎隨了母親,天生不怕氣,看見了爹爹就咯咯笑,當魏劫終于試探地抱起小嬰孩時,小嬰孩似乎也不怕爹爹略顯猙獰的半邊臉,被爹爹抱著拍嗝,滿意地吐了爹爹的肩頭,便臉蛋睡著了。

小筱笑著接過兒,問魏劫:“給我們的小囡囡取什麼名字好的?”

魏劫想了想:“就天斗,好不好?”

魏劫這人,無論是給寶劍起名,還是給人起名,竟然是同一路數!才不要滴滴的兒跟天罰之劍一個名呢!”

最后小筱想了想,決定給兒起名“思甜”。

人生修行之路漫漫,也許有許多的苦,不過心時刻想著甜的一面,也終究會迎來幸福的彼岸。

魏劫的長得比他預期的還快,這種白骨生,似乎跟人一起相生活之后,長得更快。難怪神話里的白骨都要到迷漢子,增長修為,果然有些道理!

等到思甜四歲的時候,魏劫已經可以撐著傘,陪著小筱和兒一起在午后的池塘邊捉蜻蜓了。

不過天庭似乎幾次派人來勸說古炎帝君,讓他不要一味沉迷于生長,依著他的修為,原本早就應該回升天庭才對。畢竟天帝現在求賢若,幾次問他什麼時候能回歸天庭了。

據說閉關了許久的天帝終于出來了。當天帝聽到天母榮瑤被貶人間罰,而淵卻魂飛魄散的事時,卻沉默得嘆了一口氣,只說這些都是他們命中注定的劫數。

說完這些后,天帝便冷漠不再過問,畢竟他閉關太久,有太多的天庭事等著他去理。

有些神仙看出了端倪,去問慧智老祖,人都說天帝在升仙之前,似乎俗世也有妻兒,而仙界一直有影傳,說古炎帝君似乎是天帝俗世的兒子修煉仙的。

這也是讓天母圣一直不甚舒服的地方,當初古炎帝君被派司,似乎也是天母的授意。

如此看來,天帝對人間妻兒更加難以割舍啊!更有神仙懷疑,天帝此前一直閉關不出,是不是早就預見了天母縱容兒子,自食惡果的結局,所以才一直不聞不問,聽任事態發展?

畢竟天上地下兩個兒子,就算貴為天帝,也不好取舍。

慧智老祖卻只是一邊下棋,一邊淡淡一笑:“不曾失去,如何知道珍惜?無論人仙皆是如此……就好比諸位,如此嚼舌,難免會沾染俗念,墜凡塵。如今諸位都知道,昔日天母如今也不過是人間一農婦,你們難道也思凡了?”

被老祖這麼一問,眾人立刻閉口不再言。畢竟天界的如同人心里的念,也有太多太多,知道得多了,真的不是很明智啊!

不過小筱知道天庭急于召回古炎帝君時,不由得擔心地問魏劫,他如果去了天庭,是不是就要與兒分離?

魏劫卻只是對小筱道:“不思進取的神仙,如何能進天庭?我這司之主做得好好的,哪里都不用去。對了,再過幾天,北州燕國會有個嬰孩降生……”

小筱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你是說,我的師父他……”

魏劫如今執掌生死簿,能看人之三生,自然知道唐有會重新投胎到何

見魏劫點頭,小筱也要迫不及待地收拾行囊,跟著余靈兒一去見師父。

可是魏劫卻搖了搖頭:“他這輩子的仙緣,也要靠他自己爭取,年若太順,只怕仙緣還是不夠扎實。你和余靈兒若是想要見他,需得等他十四歲的時候才好。”

這個小筱有些想不通,不過魏劫若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接下來,也只能繼續耐心地等待,等待著與師父重逢的那一日。到時候靈山之上,才是真正的團圓。

大齊的國運恒通,三百年基業之后,又順利延續二百年。天下九州修真奇才也涌現無數。

靈山符宗,本是名不見經傳,可是當宗門傳到符宗奇才崔小筱的手中時,卻是發揚大,收了弟子無數。

最得意的弟子,就是到了中年時,在北州燕國收到的年奇才。

那小子原名已不得知,但是得了師父賜名,“唐天斗”。據說這名字是總陪在崔小筱旁的貌妖冶的男子所起。

雖然崔宗主不甚滿意,可符宗的那位“師母”堅持認為這樣的名字才夠,不容易老死。

而唐天斗也不負師父與“師母”的希,小小年紀便修煉結金丹,只是后來據說又被個九尾狐貍拐去練合歡宗去了。

不過符宗師徒先后升仙已經被傳為佳話,關于符宗仙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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