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吸引》20.下絆子

做導演的分很多種,為了拉投資而戰戰兢兢低頭做人的,也有家族庇護不愁資金隨心所玩兒的,還有天賦加,一部作品就星,不會擔心江郎才盡的,更多的是一部部作品積累下來,在文藝圈久負盛名,被一群人捧出個臭脾氣的。

最后一種是孔一棠形容的。

應昭沒見過陳春導演,但也算是久仰大名,喬含音電影資源不是很好,有點個別原因,但也有可能是那張臉不怎麼適合大熒幕的原因,演的電影總是不溫不火,要麼就是票房不大好,所以就專攻電視圈去了。

自己其實認識不這些老藝家,畢竟也做了長時間的話劇演員,跟著袁奕辰的媽胡阿姨的時候也見過不前輩,脾氣也略有耳聞,有些是場合里的一面之緣,也沒多熱絡。

今天開車的是顧正川,因為試鏡時間又臨時改掉了,應昭一開始說的早點去也作廢,反倒是傍晚才過去。

顧正川開著車過來,瞧見應昭下樓的時候后面跟著的影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畢竟他也不過是猜測他老板可能對應昭有點不一樣的喜歡,但沒想到居然火同居了。

可見以前他看到過的那些寵到沒救的貨都是過眼云煙。

畢竟小棠總玩但不過夜也是圈人盡皆知的事兒。

應昭打開車門讓孔一棠先上車了,然后嘿了一聲,“下合上,快走吧。”

昨個兒孔一棠來家里吃了頓火鍋,期間喝了點酒,時間有點晚了,應昭是準備把對方送回去的,可是一二十六的大姑娘,也不能說姑娘,就這麼賴著不肯走,整個人跟魚似的撲騰撲騰,喝完酒是不上臉,也不知道是醉沒醉,總之講話含含糊糊的。

應昭想抓著對方的手給手機解個鎖家司機來接,但這人死活不肯合作,最后趴在地上,抱著不明所以的大王開始講話。

汪汪汪那種。

人吐狗語,也不知道汪出了個什麼病,大王嚇得都劈叉坐了。

倆小瘸子,把應昭逗得不行。

倒是看出了孔一棠不想回去,也不去拆穿,朝對方出手,還汪著的青年就過來了。

抱了個滿懷。

那就不走了唄。

孔一棠也不是第一次來陪人試鏡,以前跟一小明星好過一陣子,對方講話還是很有趣的,陪著過來看過,不過那位演技實在不敢恭維,表多變的男主角他是演不出來,被刷下來的時候淚眼汪汪,最后孔一棠看不下去,塞了個別的角才消停。

對這些東西沒什麼特別的研究。

畢竟不會演,也不想去揣什麼角的心理,活的俗的,就是多賺點錢,給在乎的人花。

應昭去試鏡的時候跟顧正川在外休息室坐著,陳春要拍新戲,聞訊而來的或者是被邀請的咖位都高,即便不認識別人,自然也是有人上前來打招呼的。

孔一棠最開始做生意的時候就很有資本,所以對“曲意逢迎”這四個字嗤之以鼻,以前仗著有資本可以囂張地吞掉不公司,現在自己有資本了,更是眼高于頂,對別人的態度也是晴不定。

自己立了工作室的影帝杜凱風也在,他跟孔一棠聊了一會,就被導演喊進去了。

他是定的男主角,三十五六的年紀,工作室也簽了不新人,但自己也還在影圈混著,演技還不錯。

開工作室之前他是昕照的人,離開公司之后合作也有不,對孔一棠也還客氣,剛才估計是進去對戲去了。

陳春是個很意氣用事的人,曾經也出過因為主演脾氣不好而中途毀約讓對方走人的事兒。

因為口碑一向很好,即便他架子有點兒大,也有人前赴后繼,為了那一個角而躍躍試。

休息室坐了不人,面主角的,配角的,面過的,等結果的,都在。

地兒還大,顧正川這個男際花還在跟人打哈哈,孔一棠聽得怪煩的,最后坐到角落里玩手機去了。

翹著二郎坐著,花了很多錢又去拉直的頭現在一點也不卷了,順的,看上去手也不必卷頭差。

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搭在垂放的拐上,邊像是自清空,沒人去打擾。

喬含音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孔一棠。

的火氣還沒消下來。

匆匆從劇組請假回來試鏡那點煩躁加上前天被這個人怪氣語調的刺激,黑著一張臉,路過孔一棠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沒想到還沒走兩步,就被絆了一下。

被助理拉著扶穩后,看著的相當明目張膽地收回的拐,氣急敗壞地喊:“你干什麼!”

是喜歡那張有些偏甜卻偏偏散著清純氣息的臉,其實喬含音的聲音不是很好聽,有點偏尖,所以平時習慣慢說話,而且面帶微笑,彌補了這點瑕疵。

但私底下的壞脾氣就暴了出來,火的時候配著尖利的聲音實在算不上甜

休息室里都是藝人經紀人和助理,因為地兒很大,三三兩兩的桌椅上也坐滿了人,大家都自顧自,要麼等結果,要麼等進去試鏡,加上幾句談聲,氛圍還算不錯。

不過這麼一吼,這平和就被打破了。

走在前面的夏哲東頭更痛了,這位姑的暴脾氣真的是名不虛傳,自從他全盤接喬含音這個藝人之后,才現應昭之前真是忍耐力十足,還能忍這麼多年。

畢竟喬含音雖然演技不錯,長得也不錯,即便算不上頂級,現在也算是一線的電視咖了,但像是個被寵壞的姑娘,偏偏自己還不知道,覺得全世界都得捧著,從頭到腳都詮釋著閃閃的公主病。

現在有個公司boss當未婚夫,更是橫著走了。

如果不是還有那麼點在乎的東西,估計人前形象都得塌。

“我?”

孔一棠把目從手機上移開,的劉海有點長,抬頭的時候依舊遮住了半雙眼。

的眼睛還大,但因為瞳孔太黑,臉又太蒼白,自己平常不笑,所以染不上笑意,總覺得有點空,盯著別人的時候讓人慎得慌。

“我怎麼你了?”

尾音有點上挑,像是明知故問,偏偏還帶著點無辜。

“你絆我做什麼!”

喬含音穿了一件白的高領子,外頭是黑的長外套,妝化得特好,凸顯了的秀氣,不過擰著個眉,加上那聲兒,瞬間刻薄了幾分。

孔一棠從上而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邊這個人。

倆同歲,不過喬含音看著更人一點,看上去還有點學生氣,不過沒學生那種

大……嘁。

腰細……我比更細點吧。

沒我白,太厚。

聲音不好聽。

腳太大……

的目實在不怎麼友好,喬含音只覺得被看得骨悚然,一邊的夏哲東走到孔一棠面前,打了聲招呼:“棠總。”

圈里的,都知道這位其實不怎麼好惹。

是說路達跟昕照在娛樂業勢均力敵,但比起家底清清白白的袁家,這位半路出家的棠總更讓人怵點。

畢竟袁奕辰雖然是公司的老總,但也不能全憑喜好來判定藝人的資源,況且他本不會直接監管下面的運營,除了和應昭談時過問些應昭和喬含音的行程。

但孔一棠就不一樣了,喜歡一個,被拍到,被料,也大大方方承認,天價資源眼睛都不眨地給,某段時間什麼人莫名其妙霸屏竄紅,多半是借這位的東風,要是不喜歡,要是誰得罪了,吃這碗飯的,丟飯碗是最基本的,之后攤上什麼債,什麼下場,又另當別論了。

的來歷也很奇怪。

查得到的都說是孔家的兒,那個電商一家獨大的孔家的兒,不過這位跟孔家似乎也沒聯系,沒承認,也不否認,大家也當聽個熱鬧。

也有晦的說背后是某個吃公糧的誰誰誰,的也不出個所以然,但吃公糧的,職位還不低的,加上自己還有幾分資本,在這片地兒,如魚得水也是應該的。

孔一棠收回目,看了夏哲東一眼,也沒搭腔。

手機界面還是消消樂,喬含音瞥了一眼,嘁了一聲。

助理徐雯已經嚇得心驚跳,生怕自家這尊大佛還沒進去試鏡就被趕了出去。

即便是陳春導演的地兒,但這位坐在這兒,總覺得不□□生。

夏哲東替喬含音倒了個歉,讓對方趕進去。

雙金視后加的一線咖滿臉不忿,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回頭看了眼低頭的人。

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抬頭了,還沖笑了笑。

不過這個笑涼颼颼的,無端地讓喬含音想到對方掛電話前的那聲謝謝。

跟喟嘆一樣,又像摻雜了無數的緒,最后變簡單的兩個字。

今天坐在這里,一副等人的姿態,是在等應昭?

包養應昭?

想想喬含音就咬牙切齒。

甚至覺得全冷,一方面又覺得呼吸不穩。

孔一棠跟應昭到底是什麼關系?

應昭什麼時候認識的?

在記憶里搜尋了千百遍,卻始終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畢竟實在對這個別人眼里相依為命的姐姐沒過多關注,甚至是不屑一顧,回憶片段里幾乎全是跟應昭的對峙,爭吵。

單方面的。

次次都贏,對方次次的妥協。

沒過多久應昭出來了,拉開門的時候正好導演助理來另一個演員,老牌影帝是跟應昭一塊出來的,一副談甚歡的模樣,喬含音現,在應昭出來的那一刻,孔一棠就抬起了頭。

剛才那懶散的姿勢都換了,有點像正襟危坐。

應昭也是,拉開門的時候先看了眼這個休息室,然后落到坐在角落的孔一棠上。

們似乎對視了一兩秒,應昭就撇開了。

然后那個扎長的男人迎了上去,在低聲說話。

徐雯把咖啡端給喬含音,乖巧地喊了聲:“喬姐。”

喬含音的脾氣實在不好,一天能換幾百個要求,現在已經條件反了,只要在對方面前就是一副笑臉面癱的模樣。

下一刻現一向趾高氣揚的喬含音今天居然沒挑病,或者沒再號施令,反而接過咖啡,沒再說話。

的手有點抖,不過不太明顯,徐雯是當然看不出來的。

喬含音喝了一口咖啡,溶的,臨時休息的地方哪來的什麼好咖啡,其實還太燙了。

應昭在的話,一定不會這樣。

應昭在的話。

在兜里的手攥,說不出現在是什麼覺,只覺得很不舒服。

剛才應昭跟孔一棠那一眼讓覺得下意識地憎惡。

明明看到自己了,卻沒有半點反應,反而能面不改的和別人說話。

這是第一次見到離路達傳離經紀人這個桎梏的應昭。

多年前的不安卷土重來,深吸一口氣,抬眼的時候,卻依舊不可避免地把目落在應昭上。

但應昭沒察覺。

反而是在邊上一塊說話的孔一棠現了。

輕描淡寫地瞥了喬含音一眼,然后又往應昭那邊靠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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