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榮硯的聲音？

榮一平父子三人，同時看向病房的方向。

沈般若轉過和喬子睿一起，將榮硯從枕頭上扶坐姿。

“榮先生？”威廉警長疑地看看眾人，“您不是說榮硯先生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威廉警長來的正好，我們原本正準備報警。”喬子睿向桌上放著的中藥一指，“一個小時之前，有人在榮先生的中藥里下了毒，意圖謀殺榮先生。”

“檢測報告來了。”商黎著報告走進病房，“中藥里的氰化含量，足夠殺死十頭牛。”

榮一平怔了怔，回過神來。

“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這樣針對我們榮家，威廉警長，您一定要好好查查！”

榮寶川也回過神來，附和：“沒錯，誰是既得力者，誰就最有可能！”

榮寶珠冷哼：“沈般若，你別裝了，不是你下毒還有誰？”

沈般若側眸：“如果是我下毒，我為什麼不讓榮硯喝這個中藥？”

“那就是你們沈家人，想要霸占榮家的財產。”

“沒錯！”

“好好查查他們，毒藥說不定就在他們上。”

父子三人，大聲囂著。

沈南臣戴著手套，從沈般若的包里出裝過氰化的小瓶。

“你是說這個嗎？”

“沒錯，就是這個，你們快去查，這里面肯定還有殘留，看那些白的末，肯定是氰地化堿，那就是毒藥。”榮寶川大聲道。

威廉警長看看那只小瓶，再看看榮寶川。

“你怎麼知道，那些末就是氰化堿？”

“我……”榮寶川注意到自己的失言，“我只是推測，因為我是學化學的，我見過這東西。”

“因為你是學化學的，所以你知道，哪里可以買到這種工業用劑。”沈南臣晃晃手中的小瓶，“這些正是你從你學妹的實驗室來的，今天下午，你假裝去探，趁著幫你沖咖啡的時候，你從的燒杯里來的！”

“你胡說，你有證據嗎？”

“當然有！”

沈南逸打開手機，打開相冊，亮出一張照片。

“今天下午，我也剛好去你學妹的學校探一位朋友，剛好拍到幾張照片。”

“那又怎麼樣，就算我去過學校，也不能證明我了東西，更不能證明我下過毒。”

“那這個呢？”沈南臣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平板電腦，“醫院監控拍到你和父親藏在停車場，在干什麼？”

“你們不讓我們在病房，我們只能在樓下等待榮硯的消息。”榮一平道。

“好，就算這些你們解釋的通。”沈南臣手指一劃，在屏幕上輕輕一點，“那這個呢？”

屏幕上，視頻自播放。

里面清楚地記錄下，榮一平向榮硯藥里下毒，并且將藥瓶放沈般若背包的全過程。

“擔心有人對榮硯不利，我們特意準備了監控。”

沈般若向墻角一指，那里靠著一只玩小熊。

如果不是特別說明，誰也不會想到那里面會有監控。

“你們別含噴人！”榮寶珠冷哼，“這人戴著口罩，怎麼能證明是我哥？”

沈南臣沒說話，只是將平板電腦的音量打開。

“榮硯，就算你從小到大比我聰明又怎麼樣，到最后還不是還在我榮寶川手里？！”

榮寶川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響起。

“榮寶川，你是不是沒看過電影？”傅星沉笑著搖頭，“知不知道電影里的反派為什麼死嗎？你啊，廢話太多了！”

如果榮寶川不說這句話，他們還要找更多的證據，證明下毒的人就是他。

榮寶川這一句，可是給他們省下不功夫。

站在旁邊的商黎和宮肆、章程等人都是笑出來。

榮一平和榮寶珠同時轉過臉，看向榮寶川。

榮寶川咬著牙低下頭。

突然轉，沖向病房門口。

事到了這一步，他也知道無法避罪，只想一逃了之。

如果警方抓不住他，他渡到其他國家，或者還能逃出懲罰。

威廉警方和幾位警都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逃走，并沒有來得及阻止他。

榮寶川順利地沖出病房，看到的靠在走廊墻壁上，壞笑的沈南爵。

覺不妙，他下意識地抬手護住臉。

晚了。

沈南爵抬手一拳。

榮寶川的鼻子里歪到一邊，淌出來。

順手拉住他的領，沈南爵提膝又是一腳。

榮寶川剛剛喝下去的那一杯香檳，瞬間全吐出來。

“哥！”

在沈南爵揮出第二拳之前，沈般若及時抓住他的胳膊。

“別把他打傷，要不然……會影響開庭的。”

警方人員及時沖過來，一左一右抓住榮寶川的胳膊，榮一平和榮寶珠也被抓住。

章程走上前來，將整理好的證據和證遞給威廉警長，笑著與對方握握手。

“辛苦啦！”

“章律師太客氣了。”威廉警長向眾人一笑，“幾位放心，我們會盡快完引渡手續，將他們送回你們的國家審理。”

“好。”章程冷冷地掃一眼三人，“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庭了！”

在m國是沒有死刑的，就算是證明榮寶川有罪，最多就是進監獄。

只有引渡回國，他才有可能被判死刑。

作為律師，這些事章程當然最懂。

所有的證據、證詞、照片取證……全部都是合法合理的。

哪怕榮一平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圈套，卻也已經無濟于事。

穿上鞋子，榮硯從病床上下來，緩步行到幾人面前。

注視著眼前的幾人，他的眼神里既沒有悲傷，也沒有失。

在榮硯眼里，此時的榮一平等人早已經不是家人，他又怎麼會在意？

“這次，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他第一天正式出現在榮氏董事會的時候，就已經給過榮一平等人警告。

如果他們乖乖做人，他們依舊可以是榮家董事中的大東。

就算是不工作，也依舊可以榮華富貴，擁有許多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

可惜，他們太過貪婪。

這一切，就是貪婪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