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雄的智慧

雄！

這兩個字就是世人對雲昭的評價。

蓋世雄！

這是玉山書院諸位史學家對雲昭這個人品質的鑑定！

這些話雖然還僅僅在玉山書院的學報告上，等雲昭死掉之後，這些話將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雲昭的本紀容裡。

對一個將三十六計中瞞天過海，借刀殺人，趁火打劫，聲東擊西，無中生有，隔岸觀火，笑裡藏刀，李代桃僵，順手牽羊，借還魂，假癡不癲，上屋梯這些不名譽計謀使用的天無的人來說，英雄兩字的評語實在是不怎麼合適。

在這一點上，玉山書院與玉山大學堂難得觀點一致。

他們對雲昭的評價很一致，就是雄！

而云昭不是很在乎這些評價，雖然有很多人已經怒不可遏了，雲昭還是聽之任之，他覺得自己做了很多對大明，對百姓有利的事，不會因爲幾個文人的評價就改變自己的歷史評價。

當然，在背地裡雲昭還是憤怒的砸碎了一些不值錢的瓷，用來發泄自己中的怒火。

如果不是文字獄這種事實在是做不得……

史書就是把一個人放在顯微鏡下一點點的解剖，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出來。

雲顯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爲父親諱一下的，在雲紋面前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父親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這一點，雲氏族人有著更加深刻的認識。

雲氏的後輩們，包括前輩們，在父親面前就是一隻只純潔無害的小羊羔。

別看雲楊整天裡耀武揚威的，但是，真正讓雲氏族人到恐懼的一定是雲昭。

而前者斬殺了不止一個雲氏族人，後者一個族人都沒有殺過，甚至還對所有云氏族人都有大恩。

可是那種似乎已經鐫刻進心靈深的畏懼卻怎麼都消失不掉。

雲紋也是一樣的。

他的皇帝叔叔可能對雲顯真的很好，能包容雲顯犯得任何錯誤，他沒有信心，皇帝叔叔會容忍自己的過錯，這一點，從小就沒有半點奢。

土著婦人在清亮的海水中游弋追逐各種海鮮的樣子真的很迷人，眼看著幾個婦人合力舉起一隻巨大的龍蝦，雲紋就回頭對雲顯道：“今天吃龍蝦如何？”

雲顯笑道：“我更喜歡海膽。”

雲紋道：“孔秀給我們每個人都派遣了侍，唯獨沒給你派，你就不覺得寂寞嗎？”

雲顯笑道：“我倒是很希孔秀能給我分派幾個結實，皮的土著侍，可惜，這傢伙沒有這個膽量，他很怕我爹宰了他。”

“過些年，你想要這麼純正的土著恐怕沒機會了。”

雲顯拍拍雲紋的肩膀道：“統統留給你，我不需要。”

“我聽說，錢皇后原來準備把春姨，花姨派到這邊，安頓你的飲食起居，不知怎麼的，好像被你爹給拒絕了。”

“這是親爹才能幹出來的事，我爹被春姨，花姨折磨了一輩子，纔不會讓他的兒子我繼續們兩人的折磨呢。”

“咱們家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家族。”

“怎麼就奇怪了？”

“只有你爹一個聰明人，其餘的人包括我爹，好像都不怎麼聰明的樣子，我還聽人說，你爹一個人佔了雲氏九以上的靈氣，我們一羣人才佔據了一分。”

“雲彰跟我聰明的！就是雲琸蠢一些。”

“我是說跟你爹比起來。“

“跟我爹比起來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我雖然有些不怎麼服氣，卻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姑且你說的對吧。”

兩人絮絮叨叨的來到了海灣。

這裡的水很深，且沒有什麼波浪，雲紋將一隻趴在海灘上產卵的海翻過來，就跟雲顯坐在殼上看著斷崖下的正在海灣裡捕捉海鮮的土著子。

這些子進了海里都得溜溜的，在岸上看不怎麼招人喜歡，可是隔著一層水，怎麼看，怎麼漂亮。

被雲昭話故事洗腦過的雲顯嘆口氣道：“人魚也不過如此。”

雲紋嘿嘿笑道：“我發現，我們最可惡的地方就在於幹著最惡毒的事，裡卻不由自主的說著最完的道理，這可能是從你爹那裡學來的，嘖嘖，以後大家都這麼說話的話，也不知道誰的話話能信。”

雲顯指指海里的人魚又指指自己的腦袋道：“越是原始的人的話就越是可信，越是聰慧的人說的話就越不可信。

這跟人的道德品質無關。

原始人的見識短淺，對世界的認知是單純的，他們沒有選擇，只能用他們簡單的思維來考量這個世界，我們這些人見得多了，選擇也就更多了。

選擇多了，有時候在做出跟被人不同的解釋的時候，就被人們誤認爲是撒謊，這樣是不對的。

我們要容忍別人走自己的路，也要學會分辨別人的話，這纔是高等人羣。

不信，你去打問一下，越是份高的人，對謊言的容忍度就越高，到了我父皇這個地步，整天都要面對鋪天蓋地一般的謊言。

所以呢，我們要學會分辨。”

雲紋對於雲顯說的話就當是耳旁風，這明顯也是謊話的一種，而且還是很高深的謊話。

有聽這些謊話，並且爲分辨謊話浪費神，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多看看那些在海中可以漫遊的人魚，尤其是在人魚發現他們兄弟兩在的時候，刻意展現出各種態。

這個本事好像只要是人都會，且不分原始人還是大明人。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跟雲紋在海邊吃了一頓原始的海鮮大宴之後，雲顯就去找孔秀了。

孔秀的木頭房子裡有兩個一看就是人的土著，一個在邊上爲孔秀扇著扇子，一個跪坐在木桌前邊，正在溫的調製著可以凝神靜氣的檀香。

如果忽視這兩個侍赤的上，以及們的，雲顯很懷疑們是自己的這位老師從大明帶回來的子。

見雲顯的目落在飽滿的膛上，孔秀咳嗽一聲道：“定力呢？”

雲顯道：“老師以前教我要放縱。”

孔秀笑道：“經歷過放縱之後，那麼，現在就到了收斂的時候了。”

雲顯怒道：“我就沒有放縱過，都是你在放縱。”

孔秀道：“我準許你放縱，只是你母親不允許罷了，那個時候你只有一個皇子份，是可以放縱的，那時候你剋制了自己，現在，時機已經消失，那就繼續剋制吧。”

雲顯很想辯駁一下，思忖一下，還是放棄了，坐在孔秀對面道：“我們來遙州之前，父皇曾經在信中告訴我，第一批移民，在半年就會抵達遙州。”

孔秀道：“多人？”

“十六萬。”

孔秀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十六萬人鳧海來遙州？殿下確定嗎？”

雲顯點點頭道：“那將是一支遠超鄭和艦隊的巨型艦隊。”

孔秀呆滯了片刻道：“殿下爲何到現在才說此事？”

雲顯看著孔秀道：“我父皇徹底的開啓了海。”

孔秀思忖良久之後嘆口氣道：“陛下，之過急了。”

雲顯道：“你是說，我父皇這一次可以的越過南洋，直接移民遙州這件事嗎？”

“穩妥起見，陛下應該先近後遠，先是安南，暹羅，而後馬六甲，爪哇，等這些地方全部開發了，再繼續遙州纔是上策。

陛下如今一步而遙州，殿下能爲老夫解嗎？”

雲顯搖頭道：“不能，我也不知，不過，我母親已經拿出自己所有的脂錢來幫我了，我們沒有任何拒絕反對的餘地。

也就是說，在六個月之後，我們將要安置十六萬人，以後，每年都會接納人數不等的移民，並且要保證他們能過上比大明本土還要好的日子。”

“這不可能！”

孔秀覺得這是一樁不能完的任務。

雲顯道：“這是命令，不是在徵求我們的意見。”

“拿來！”

孔秀向雲顯探出了手。

“什麼？”

“陛下代下來的富民之策。”

“沒有！”

孔秀聽雲顯這樣回答，立刻從架子上取過一張巨大的海圖，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推開，將海圖攤開放在桌子上，低著頭苦思冥想。

雲昭不是一個不講理的皇帝，他做任何事都會有一個極爲周的計劃，這一點，在大明的員圈子中間是出了名的。

這一次，爲什麼會出現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代，僅僅下了一道暴無理的的命令就完事了呢？

孔秀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他沒有注意到或者忽視了的信息。

陷沉思的孔秀就不能繼續打擾了。

把難題丟給孔秀之後，雲顯頓時覺得一輕鬆，也終於到了上位者的好。

父親這個旨意他早就研究過無數遍了，覺得這就是一個大坑。

看在堂兄弟的份上，先把雲紋給摘出去，再看看孔秀這些坑中人如何破解這個難題。

父親在六個月之後，將會把朱明僅存的一些華人統統送到遙州，按照母親在信中告訴的消息來看，父皇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而且謀劃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至於這一招到底是無中生有還是隔岸觀火，雲顯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