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做了陸凌川助理這麼多年，只是一個作便知他的意思。

文件沒問題了。

上前一步將文件拿回，對著陸凌川低了低頭。

“那陸總，我先出去了。”

陸凌川理都沒理。

沈念帶著文件離開，帶上門的時候聽到梁璟禾的聲音:“凌川，和我們家合作不會讓你失的……”

合作。

梁璟禾家境優渥，他們家和陸凌川合作也不意外。

不過沈念并沒有聽墻角的習慣，關上門就離開了。

蔣玲玲一直在沈念辦公區域等著，看到沈念終于出來了，立刻上前，著急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念姐你怎麼現在才出來，是有問題嗎？”

沈念將文件夾遞給:“容沒問題，你拿去復印吧，記得三十三份，另外多出來的三份用來解決突發事件。還有，安排好會議室。”

吩咐的很詳細，生怕蔣玲玲心忽略細節惹怒陸凌川。

可能是上午談了陸凌蕊的事，陸凌川今天的心并不算太好，蔣玲玲這個小可憐還是不要沖上去做炮灰了。

“哦哦好。”蔣玲玲對沈念的話一向言聽計從，抱著文件夾，對著沈念出一個特別大的笑容。

“念姐，今天下班之后咱們去吃飯吧，我請你。”

沈念已經坐回位置理積的工作了，拿著筆在寫字，聽到蔣玲玲的話，作一頓，也沒有抬頭，上揶揄著。

“請我吃飯？你這個月信用卡不用還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欠錢。

尤其是蔣玲玲這樣的，才剛踏工作崗位工資不算太高，扣去房租水電，買點油米泡面，再還個信用卡，一頓扣下來就會發現，上個月工資又白領了。

也虧得他們凌蕊集團早中餐全部免費，晚上加班的員工可免費用晚餐，不然蔣玲玲早就窮的飯都吃不起了。

沈念一邊寫著東西一邊道:“我就隨手幫個小忙，不用請客。”

“哎呀……”見沈念拒絕自己，蔣玲玲眨了眨眼。

又不是白眼狼，和同齡的人去公司實習不被老員工刁難為難就已經很幸運了，哪有誰像運氣這麼好，一進公司就有人幫助，幫解決大大小小的心，讓在實習期間沒出什麼大錯功轉正的。

沈念對有多好蔣玲玲心知肚明，所以就算知道沈念掙得比自己多，過得比自己好，這頓飯還是要請的。

不過既然沈念不想被請，那就只能……換個理由了。

蔣玲玲虛蹲在沈念對面，兩只手著桌子，下也抵在桌子上，可憐地盯著沈念。

“請客肯定是要請的，念姐你幫了我這麼多。正好我聽我大學同學說，南街新開了一家火鍋店，現在正在做活，消費滿兩百元立減一百，經濟實惠好吃不貴，所以我想去試試。”

不等沈念說話，蔣玲玲又繼續撒:“要是我一個人去，我再怎麼吃也就只能吃一百多塊錢的，到時候就要花一百多，也沒有優惠。可要是念姐你陪我一起，咱倆的食量，點兩百塊錢肯定夠吃，而且還能吃飽，最關鍵的是能蹭飯優惠！二百減一百，四舍五我只要花一百塊，既能吃到實惠的火鍋，還能請念姐吃飯謝你對我的照顧——一舉兩得！”

比了個剪刀手，表示的確是兩得。

沈念抬頭，就看一臉期待地盯著自己，瞧見自己在看，更是不停的眨眼睛扮可，讓無可奈何。

“行，我知道了。”

蔣玲玲的格和當年的陸凌蕊簡直一模一樣，熱，活潑，大大咧咧沒什麼壞心眼，聽說話就像在聽陸凌蕊說話一樣。

難以拒絕。

“好嘞！”看沈念點了頭，蔣玲玲立刻站起來，抱著文件笑呵呵道:“那我先去復印了，念姐別忘了！下班后我直接堵你啊。”

說完就跑走了。

沈念勾了勾，繼續低頭工作。

過了十分鐘左右，陸凌川辦公室的門打開，梁璟禾從里面出來。

沈念聽見了開門聲，也聽見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的“噠噠”聲，知道出來的是誰，所以沒有抬頭，而是繼續忙碌。

本以為梁璟禾已經走了，直到一杯咖啡推到了面前。

正在工作的沈念一頓，抬頭便看到站在旁邊的梁璟禾。

“梁小姐。”沈念收起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就要起。

“不用拘束。”梁璟禾按著的肩膀，微笑道:“你跟在凌川邊很多年了，也知道他的脾氣，他今天心不好，并不是針對你。”

沈念低頭:“我知道。”

梁璟禾繼續道:“今天我是來和凌川談合作的，我爸爸手上有一個項目擱置了很久了，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合伙人。不過他知道凌川年輕有為，仔細一考慮覺得這個項目給凌川能創造的價值最高，所以讓我來和他談一下。”

梁璟禾將剛才倒的咖啡又往沈念這邊推了推:“記得上次來公司的時候，你說過你不經常喝果茶和茶，習慣了喝咖啡，這杯咖啡是我剛才去茶水間用里面的咖啡機磨的。”

“我之前一直在國外留學，從沒接過家里的生意，這算是我回國之后爸爸讓我接手的第一份合作，以后對接工作的時候可能要經常和你接了，多多指教。”

從之前到現在，其實一直從梁璟禾上找不到什麼討厭的點。可能是因為雖然是千金小姐也從不囂張跋扈，也有可能是因為不做作，不會刻意賣弄人，例子是剛才在辦公室的時候。

還有可能是現在這樣，沒有大小姐架子，也不會只是把當一個書，會展現出自己友好謙虛的態度。

這樣的人，誰看了不喜歡。

只可惜，只要和陸凌川在一起一天，們之間就不會和和氣氣。

是陸凌川的準友，而自己……或許連/人都不是，這樣復雜的關系注定了沈念和梁小姐無法和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