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斂眸，掩去眼底的緒，并未接梁璟禾推過來的咖啡，只是淡淡道。

“我會完自己的本職工作。”

淡漠，疏離，儼然是一位對待工作認真的書。

梁璟禾立刻就明白了，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只道:“好，那我先走了。”

沈念起，對著梁璟禾點了點頭。

梁璟禾離開沒多久陸凌川從辦公室里出來，大步流星朝會議室走去，沈念已經將需要的資料準備好，立刻拿著東西起跟上他。

今天的會議比較重要，幾位員工番匯報工作容，不管是講解ppt還是報告其他工作都格外謹慎，打起二十四分的神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說錯一點容。

因為……在場所有人都清晰覺到會議室里有兩寒氣。

第一是來自他們頭頂上的中央空調。

至于第二……

所有人都默默看向陸凌川。

從進會議室開始，陸凌川就一直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聽著底下員工匯報工作，手上的鋼筆因為煩躁來回地轉。

能坐在這里的都是人，只看一個表大家立刻心知肚明。

今天陸總心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所以大家果斷著脖子認真聽講，不打瞌睡，不竊竊私語，不沖上去做自家總裁發泄怒火的炮灰。

沈念坐在位置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低下頭看一眼時間。

快六點了。

等這個會議開完，不用加班的就能直接下班了。

員工正在做最后的總結，不出意外三分鐘就能結束會議，沈念想了下，點進和陸凌川的對話框，敲打文字。

【今天出去吃飯，要晚一些回去。】

網速很快，下一秒陸凌川就收到了信息。

偌大的會議室，陸凌川作為首席執行自然坐在桌子首端的主坐，沈念是他的助理，也是公司多年的老元老，則坐在他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

因為距離很近，所以桌子上的手機發出震聲的時候沈念聽的一清二楚。

只見陸凌川旁若無人地拿出手機瞥了一眼，應該是在看發送的信息，然而下一秒又將手機扣回桌子上，臉上的表不變，還是那麼的難看。

“……”

所以，他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沈念正在糾結的時候，匯報的員工已經最后總結完畢，將手上的資料合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看著主位上的陸凌川，等他提出意見。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十秒鐘過去了……

陸凌川還是坐在那，一言不發。

于是會議室的氣氛更詭異了。

陸總這是贊同這個方案呢，還是不贊同這個方案呢？

目前看來陸總臉很不好，應該是不贊同，可要是不贊同的話，早就應該提出問題把人痛批一頓了啊。

所以到底是贊同還是不贊同呢？

在座員工們嚴重覺得自己應該閑暇時去學學微表，盲猜總裁的心思太難了！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特別是匯報完還沒坐下的那個員工，臉上都快用皺起來的褶子褶出一個“苦”字了。

這是要夸他還是罵他啊，不管是夸是罵，求總裁趕說句話吧，就這樣一言不發，他心里很煎熬啊。

大家都在等著陸凌川發話，過了約三分鐘左右，尊貴的陸總終于開口了:“會議結束。”

話落，拿著手機直接起離開。

他前腳剛走，后腳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趕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也站起來，三三兩兩朝外面走去，邊走邊小聲討論著。

“陸總今天心好像不太好。”

“還用你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好嗎？”

“難道是和梁小姐吵架了？不會啊，剛才我在準備資料的時候正巧到梁小姐離開，當時梁小姐臉上帶笑還和我打招呼呢，也不像是剛和總裁吵完架的樣子啊。”

“男人心，海底針啊……”

沈念剛從會議室里出來，后面就傳來蔣玲玲的聲音:“念姐，等我一下。”

公司的氣氛是不錯的，平時有什麼事都互幫互助，私底下大家關系很好，所以只要不是重要的場合，平常都會姐或是名不全名。

聽到蔣玲玲的聲音，沈念扭頭，蔣玲玲抱著東西追上來。

“念姐。”

“嗯。”

兩人并排而走，蔣玲玲的就沒停下來。

“還好今天的那份文件是你幫我送進去的，陸總一進會議室的時候我就覺到他心不好了。”

“嗯。”也覺到了。

“念姐，我見陸總的次數不多，所以不太了解陸總的脾氣。你跟在陸總邊這麼多年了，我想問一下……陸總是日常冷還是偶爾冷啊。”

日常冷還是偶爾冷……也就蔣玲玲會這麼說了。

沈念回想了一下進辦公室時陸凌川的臉，對著蔣玲玲道:“今天陸總心不好，以后看到他沉著臉躲遠點。”

“哦哦好。”蔣玲玲又學到了一點，點點頭:“那念姐，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你別走啊，咱們去吃飯。”

“嗯。”

回到位置上，將明天陸凌川需要用的資料分完，才拿著自己的包離開，蔣玲玲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著了。

兩人一起下了電梯，然后走出公司。

現在這個點不早了，不過因為是夏天，天還沒黑下來。

兩人站在路邊，蔣玲玲晃了一下手機:“我打的車還有三分鐘到，咱們等一下。”

“好。”

話音才落，一輛跑車從旁邊飛過，速度很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沈念很快捕捉到跑車的后車牌號，看到那幾個悉的數字知道是陸凌川的車。

看來陸總的火氣不小，還沒消呢。

車子開的很快，一下子就沒了影，可沈念還是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好久沒有收神。

“念姐？”直到蔣玲玲，沈念才收回目:“嗯？”

蔣玲玲指了一下不知何時出現在們面前的車:“車到了。”

“好。”

兩人一起坐在了后座。

們去了南街，這個點正好是最熱鬧的時候，蔣玲玲帶著找到了那家聽說濟實惠好吃不貴的火鍋店。

難怪蔣玲玲狂推，人氣真的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