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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醫生幫蕭沐白理好傷口后上了藥，再用紗布包起來。

“這段時間不要讓傷口浸水，另外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傷的這邊肩膀不要大幅度運。還有藥要準時準點的吃，院就不用住了，不過傷口比較深，需要打破傷風。”

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沈念先讓蕭沐白坐著休息，一個人來回的跑，去領各種藥。

蕭沐白打完破傷風出來才坐下，就見沈念匆匆趕過來。

手上拿著一個紙袋，將紙袋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沈念將里面的白t和外套拿出來。

“附近的服裝店不多，加上這個點了，我隨意挑了一件，你不要嫌棄。”

蕭沐白的家世不錯，這種一百來塊錢的白t應該是破天荒第一次穿。

看著沈念手里的服，蕭沐白笑著問:“去給我買服了？”

剛才把藥領完后將袋子給了他然后說了句“等我一下”就跑走了，當時蕭沐白還不知道要去做什麼，現在看到手上的東西，就全明白了。

“嗯。”沈念先將服疊起來放回袋子里，小聲道:“你的服沾了。”

蕭沐白上還套著沾著的白t，因為沒有新服，總不能不穿吧。

“去剛才醫生的辦公室換一下服吧。”沈念道。

“好。”

兩人回到了剛才醫生的辦公室，拜托了一下，醫生也很好說話，站起來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蕭沐白傷的是肩膀，一邊的手抬不起來，剛才還是醫生輔助他把白t穿上的。

現在醫生不在，只能沈念手。

為了節省時間和盡量避免蕭沐白的手彈，沈念用剪刀把沾了的白t從一邊剪開，丟進垃圾桶，再拿出新的白t。

剛才看他理傷口的時候順便看到了他上半，現在再避諱這些難免有些矯了。只是了腹而已，只要心里沒有其他想法，他們之間就是清清白白。

先幫蕭沐白套了沒傷的那只手，然后再小心翼翼幫他抬起傷的手臂，將袖子套進去。

沈念買的是非常寬松的款式，可活范圍比較大，所以一系列作沒讓蕭沐白到傷口。

燈打在沈念頭頂，襯得安靜又溫。蕭沐白低頭便能看到垂眸認真在幫自己穿服，的睫又又長，是個非常標準的骨相人兒。

他記得有人說過，骨相人一就是一生。

蕭沐白神恍惚了一下，好像突然回到了五年前。

他第一次看到。

當時，站在學校的優秀碑前，盯著上面的名字失神，而看著的他……也失了神。

蕭沐白覺嗓子有些干:“念念。”

“嗯。”沈念還在忙碌。

蕭沐白盯著道:“這是你頭一次對我這麼好。”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沈念雖然把他當做朋友，但距離一直拉的很遠，因為知道自己喜歡，所以特意保持著距離。

“……”沈念的作一頓，蕭沐白清楚瞧見的睫了，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

把服套好，沈念又拿出外套幫他穿上，一邊穿一邊輕聲道:“你是好人，你幫了我很多，我不想欠你的。”

蕭沐白盯著的目沒有移:“我之前就說過，我是心甘愿對你付出，從沒想過讓你回報。”

幫他拉鏈拉好，沈念終于抬頭，對上蕭沐白溫且深的眸:“你想要的我清楚知道我給不了，所以我也不想欠你太多。”

他想要的……蕭沐白斂眸。

他想要的，是，一直是。

現在明確告訴他，給不了，也是變相告訴他，這輩子都不會他。

沈念知道這麼說一定會傷了他的心，但就算清楚明白，這些話也是一定要說的。

他想要的給不了，所以不想欠他。

“蕭沐白，我之前也對你說過，你是個好人，你適合好的姑娘，而不是我這種卑劣不堪的人。”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卑劣不堪？”蕭沐白掩去眼底的失落，看著問。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完的人事，一個人一個想法，一個心態。就像再優秀的明星也有黑，你去做慈善都有人懷疑你作秀，即便是人人都向往的金錢，千百萬人中也有幾個視他們如糞土。所以，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

蕭沐白低頭看著自己上的外套，這是為自己買的第一件外套，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

距離上句話過了足足有十秒鐘，蕭沐白才繼續道:“就像你，沈念。你覺得自己卑劣不堪，欠陸凌川，欠陸凌蕊，欠陸家。但是在我這里，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你有有有良心。不管你再怎麼說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這麼好。”

如果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遇到這種事早就一跑了之了。

當年的事沈念也是害者之一，所以就算不贖罪也沒人能把怎麼樣，當年如果不跑，恐怕跳樓的就不止陸凌蕊一個了。

和陸凌蕊都會被毀。

但沈念沒有逃，承著陸家人的痛苦，這些年的每場司都準時到場。

因為是最有力的人證，用自己替陸凌蕊討公道。

“……”聽到蕭沐白的話，沈念睫了，沒說話。

“所以。”蕭沐白頓了頓，用沒傷的那只手臂了一下的頭發:“念念，再堅強的一個人也有心疲憊的時候，你只要記得，我一直站在你的后，是你堅強的后盾，是可以永遠讓你靠著的大山。就算我知道我想要的你給不了，可我就是想用自己的微薄之力保護你。”

就像……對陸凌川那樣。

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清楚，只要和陸凌川放不下對陸凌蕊的在乎，他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不顧一切相相守。

那麼聰明，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可還是不顧一切留在陸凌川邊，心甘愿和他相互折磨。

就像飛蛾撲火，明知沖上去會死，依舊毫不猶豫沖上去，用自己的命去賭那最后一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