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十級酒好者，被人拒絕了，程董臉有些難看。

梁璟禾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才把程董哄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他。

看向陸凌川。

而陸凌川，在盯著沈念。

才幾天沒見，兩人都憔悴多了，尤其是沈念，眉眼中帶著病態。

陸凌川垂在旁邊的手了些。

即便兩人的關系已經冷了冰，他還是、看不得被為難。

端起面前的酒杯，正要開口，一直低著頭的沈念忽然抬起頭來，對程董出一個得的笑容。

“程董誤會了，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怕掃程董的興，既然程董不嫌棄，我自然奉陪。”

說罷放下手中的果，端起面前的酒，點頭:“程董。”

然后抬頭將酒一飲而盡，一滴不剩。

“好！”程董高興了，也將自己杯子里的酒全都喝完。

接下來的這頓飯吃的還算順利，程董就是個酒蒙子，只要酒喝的盡興，什麼事都能談。

梁璟禾很有分寸，在適當時候提出合作，然后再稍稍說點好話，程董就十分爽快的同意了合作。

一頓飯吃完，陸凌川和梁璟禾先去送程董了，沈念和梁璟禾的助理沒有跟上去。

喝了幾杯酒，腦子有些沉沉的。

坐在那兒一只手撐著頭。

過了一會兒緩過來些了，才起要離開。

梁璟禾的助理幫梁璟禾拿包，抬頭正好沈念站起來。

看到沈念的臉，梁璟禾的助理嚇了一跳:“沈助理，你的臉……”

沈念了一下自己的臉，只覺有些燙燙的:“嗯？”

“你臉上……有好多小紅點。”

不臉上，還有出來的脖子上，布滿小紅點。

“……”沈念蹙了下眉，現在沒有鏡子也看不見自己目前是什麼狼狽模樣，“我沒事。”

留下這麼一句，沈念離開包間。

出包間前走，在轉角遇到了陸凌川。

陸凌川正好回來，和直接撞上。

在看到沈念時，陸凌川瞳孔微，大步上前。

沈念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也沒有看前面，只是埋著頭走，然后就撞上了陸凌川的膛。

被撞的后退兩步，抬頭便瞧見陸凌川。

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陸總。”

沒有摻雜任何的兩個字，點了一下頭，然后就要離開。

陸凌川卻突然握住的手。

沈念被拉住走不掉了，被迫停下腳步，用力收回自己的手，但陸凌川抓的很。

“你放手……”

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你的臉怎麼了？”陸凌川直勾勾盯著的臉。

“沒事。”沈念不想多說。

余又瞥到了什麼，陸凌川低頭看著沈念的手，手背上也多了小紅點。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慌，直接擼起的袖子。

“你過敏了？”

這幅模樣，明顯就是過敏了。

可他記得并沒有什麼過敏源。

“嗯。”沈念趁著他錯愕的功夫立即將自己的手收回，將袖子拉了下去，淡淡回:“只是有點酒過敏而已。”

“……”怎麼會酒過敏，以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沈念知道他怎麼想的，所以回:“以前和現在不能比。”

就像在六年前，從沒想過自己會和陸凌川走到如今的地步。

陸凌川盯著收回的手，聲音沉沉:“你知道自己過敏為什麼還要喝。”

“因為我是公司的員工。”沈念道。

對上他的目，沈念認真說:“只要我還在公司一天，自然要以公司利益為重，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沒有別的，只是這樣而已。

不是為了陸凌川，不是為了陸凌蕊。

只是，作為公司員工，為自己所在的公司挽回利益。

僅此而已。

“凌川。“

陸凌川還要說什麼，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梁璟禾走過來:“程董已經送走了，車停在酒店門口呢，咱們也走吧。”

才說完，看到了旁邊的沈念，詫異:“沈助理，你的臉？”

“沒事。”沈念扯:“有點過敏。”

說完，又繼續道:“可能要去趟醫院，我先走了。”

梁璟禾關心道:“我們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沈念委婉拒絕:“我先走了。”

說完，對兩人低了低頭，晃著步子離開。

陸凌川盯著虛弱卻又倔強的背影，垂在旁邊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凌川，沈助理沒事吧。”看沈念剛才那樣真的嚴重的。

陸凌川收回目，淡淡說:“沒事，走吧。”

梁璟禾還是很擔心，但陸凌川要走，抿了抿，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兩人坐上了車，離開酒店，駛大道。

從剛才起陸凌川就一直心不在焉，他將手肘撐在車門上，扭頭看著外面。

梁璟禾也喝了很多，現在靠在座位上在閉目養神。

忽然，陸凌川看到了什麼。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陸凌川還是看到了走在人行道的沈念。

他立刻坐直子，轉頭往后看。

車子開的太快了，加上現在天也黑了，很快便不見了沈念的影。

陸凌川收回目，拿出手機盯著屏幕，幾秒后抬起頭來，對司機吩咐:“前面停車。”

閉目養神的梁璟禾聞言睜開眼睛，有些詫異地盯著陸凌川:“凌川，怎麼了？”

“公司有點事。”陸凌川說:“我先去公司一趟。”

梁璟禾點頭，懂事道:“那先讓司機拐一趟公司。”

“不用。”陸凌川拒絕。

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邊，陸凌川下了車。

“我自己打車去，讓司機送你回家。”

留下這句，陸凌川關上車門。

梁璟禾愣愣看著。

不知怎的，總覺得陸凌川怪怪的，但又不清楚是哪里怪。

了眉心，沒有再多想:“師傅，開車吧。”

………………

沈念將腳下的高跟鞋掉拎在手上，赤腳向前走，走一步，晃一下。

現在已經不早了，人行道上沒有人，只有自己。

路燈照在上。

陸凌川站在三十米外的后面，默默看著搖搖晃晃的。

走一步，他也走一步，一前一后，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