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禾抓著安全帶的手一僵，緩緩扭頭，盯著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梁璟禾才開口:“那現在是放下了嗎？”

雖然心里有些難，卻不意外。

陸凌川是個很優秀的人，在知道他都已經25歲了卻還是自己一人時梁璟禾就想過，他心里有人。

“沒有。”他說:“從來沒有放下過。”

“……”梁璟禾的臉蒼白，抓著安全帶的手越來越，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所以、你特意和我說這個是想做什麼？”

“說過……”陸凌川喃喃。

“什麼？”梁璟禾沒聽清。

陸凌川扭頭，盯著梁璟禾的臉，緩緩開口。

“你是一個好人，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歡你。”

“……”梁璟禾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是喜歡陸凌川，但并不代表是傻子。

喜歡還是不喜歡能從細節看出來的。

陸凌川是接了的告白，但他從沒高興過。

這一點梁璟禾在準備表白的時候就想過了。

既然決定主表白，就已經做好了付出更多的準備。

“我不想辜負，也不想欺騙你，更不想騙自己。”陸凌川說。

“你那麼，為什麼沒有在一起？”梁璟禾問出關鍵。

“……”陸凌川的神一僵，低頭盯著自己的手，良久開口，聲音沙啞:“以前是我不敢要，現在是不想要我。”

握著方向盤的手了些，心底的那個決定也堅定了些。

“我們認識了六年，糾纏了六年，即便要分開，也希我和之間能有句號。”

陸凌川又抬頭看向梁璟禾:“所以很抱歉，我要去理我的過去。如果……”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黯淡，聲音也低了很多:“如果我們真的有緣無分……到時候若你還需要我，我可以在心里沒有的前提下，試著和你往。”

他知道梁璟禾是個不錯的姑娘，但他只能承諾這些。

“……”梁璟禾自嘲笑了笑，陸凌川太誠實了，誠實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都說男人若真想騙自己的另一半，是絕對不會讓對方發現的。

應該慶幸，陸凌川沒有在和在一起的時候還對遮掩，和心里的那個人糾纏不清，讓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小三還是那個孩是。

“陸凌川，如果你沒對我說這些多好。”梁璟禾喃喃，對上陸凌川的眼，紅了眼眶:“如果是被我自己發現的，我就能在你臉上潑一杯水，大罵一句渣男，然后毫不猶豫轉再也不會惦記你。”

偏偏就那麼誠實。

那麼誠實做什麼啊……

“……”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你說得對。”還是梁璟禾打破了寧靜，點點頭:“你們糾纏了六年，不管是好是壞，的確應該有個結果，是對你，對，對我的負責。”

梁璟禾紅著眼睛笑，原本是想哭的，畢竟這樣，算是失了呢。

可哭不出來，就是笑。

扭頭看向陸凌川，“我想知道那個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了六年。”

從19歲到25歲， 陸凌川最青好的六年，都給予了那個姑娘。

很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孩。

什麼樣的孩啊……

聽見這個問題，陸凌川自己都恍惚了，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沈念的臉，各種模樣的沈念。

害紅臉的模樣。

勾微笑的模樣。

還有和他吵架時倔強的模樣，和他冷戰時冷淡的模樣……

太多太多了。

“是個溫的人。”陸凌川最終選擇用這兩個字形容。

“……”梁璟禾愣了一下，隨后輕輕點頭。

“難怪。”

應該是個特別溫的人吧，否則怎麼會讓陸凌川念念不忘那麼多年。

抓著自己的包，糾結再三還是開口。

“陸凌川。”一字一字著他的名字。

陸凌川看。

梁璟禾深呼吸一口氣，對上他的眸子，認真的說。

“如果你們兩個最后走到一起了，可以給我寄一份請柬嗎？”

頓了頓，說:“我希是你們親自寫的。”

又繼續說:“如果……你們沒有走到一起，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嗎？”

“到時候，請在心里沒有的前提下，和我往一次。”

問他:“可以嗎？”

陸凌川盯著，就在梁璟禾以為他會拒絕時，陸凌川點頭:“好。”

梁璟禾立刻出微笑:“你答應了，我聽見了。”

“嗯。”

“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梁璟禾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時候不早了，我下午還有個會，要先走了。”

說完打開車門就要下去。

“我送你。”陸凌川說。

“……”梁璟禾只是頓了一下，還是下了車。

抓著車門，盯著駕駛座的陸凌川:“不用了，門口有很多出租車，我打車很方便。”

說完，低頭看著自己剛才坐過得副駕駛，開口:“這個位置暫時屬于另一個生，我坐不合適。”

然后，故意出一個輕松的笑容:“走了，你路上小心。”

然后把車門關上，扭頭離開。

……………………

沈念洗完澡坐在沙發上。

每天都要吃的抗抑郁的藥被扣好放在了茶幾上，旁邊是熱水。

今天晚上出門的時候忘記燒水了，恒溫壺里沒了溫水，只能先燒等涼。

趁著這個功夫，拿起藥膏涂抹。

其他藥和抗抑郁的藥一起吃的話可能會產生嚴重的副作用，所以沈念沒有讓醫生開口服藥，只買了些涂抹藥膏。

已經堅持涂了兩天了，目前臉上的小紅點已經褪去了，只是手肘上還有一點點。

沈念剛擰開藥膏的蓋子，門口傳來聲音，是電子門鎖解鎖的聲音。

聽見那聲悉的“已開鎖”，沈念心里“咯噔”一下，手下意識收了力，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立刻松了手，不然藥管里的膏藥就被了。

抬頭的時候，陸凌川站在門口。

兩人一站一坐，就這麼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