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按了碼進來，臺的陸凌川聽見聲音，轉頭，對著電話那頭的徐律師說了一句:“詳細資料發到我郵箱，我晚點再看。”

然后掛了電話。

沈念正低頭換鞋，陸凌川走過來:“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現在才下午兩點多，他原以為要三四點才能回來的。

聽見男人的聲音，沈念猛的抬頭，臉上的虛弱被陸凌川看進眼里。

蹙眉，立刻按住沈念的手臂:“你怎麼了？怎麼看著那麼憔悴。”

沈念勾起無所謂的笑:“我沒事啊，怎麼了？”

男人眉頭皺的很深:“你的臉很不好。”

“是嗎？”故作不知，了自己的臉，然后想到什麼，解釋道:“可能是逛街逛太久了，走的我太累。”

依舊是正常說話的語氣，坦然自若對上陸凌川的眼神，毫無心虛可言。

見男人依舊蹙眉，沈念將包掛在旁邊，又將手上的七八個購袋放在地上，了手臂:“有段時間沒走那麼多路了。”

陸凌川一直知道，沈念不太好，很多年前就這樣了。如果常年坐著不運，就會頭昏眼花；同樣很長一段時間不運突然走太多路或是運幅度過大，會心率加速的厲害，上氣不接下氣，臉蒼白。

謊言就是這樣，只要本人不承認，就算猜到了真相，終究只能算是猜測。

沈念……從沒想過讓陸凌川知道自己生病的事。

陸凌川只覺得沈念的狀態不對勁，但因為沒有苗頭出，所以一時也想不到抑郁癥那方面。

只是沈念看起來狀態不太好，他拉著沈念就要進臥室:“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沈念拒絕，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對陸凌川勾一笑:“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在家里吃火鍋嗎？我們去買食材吧。”

陸凌川蹙眉:“還早，不急，先去休息。”

“我真沒事。”沈念說:“剛才在出租車上休息的差不多了。”

頓了頓，又接著說:“現在看著時間早，但要挑菜，還要洗菜切菜準備鍋底，也需要很長時間的。”

“走吧。”拿起自己的包。

陸凌川拗不過沈念，只能順從。

打開大門，沈念又想到什麼，停下。

“對了，房間里的斗柜里好像有之前放在那的零錢，正好買菜用，不然不知道怎麼花掉。”

說完，將包遞給陸凌川:“先等我一下，我去拿錢。”

用最平穩的步伐進了臥室，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瞬間潰不軍。

將門倒鎖，沈念跌跌撞撞撲向床頭柜。

打開最上面的屜，從里面到鑰匙，然后打開下面的屜。

在一堆藥里翻出藥板和藥瓶，也不知道扣倒了幾顆直接吞進去。

悉的苦再一次在口腔蔓延。

靠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閉著眼。

明明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過了……

…………

陸凌川將沈念的包翻了個底朝天。

里面除了有沈念的兩部手機，還有一支口紅，一個小鏡子，一個放銀行卡的卡包。

除了這些，沒有任何東西。

抬頭看著沈念離開的方向，陸凌川目有些沉。

他總覺得沈念有什麼事在瞞著他，但又不知道是什麼。

收回目，一點點將倒出來的東西放進去。

放了第一個手機，然后第二個……

當看到那個舊款式的手機時，陸凌川的作頓住。

按了按鍵，鎖屏亮起，上面的電量98，證明沈念一直都在給這部手機充電。

指腹向上一劃，需要輸碼。

陸凌川毫不猶豫填了自己的生日——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手機解鎖碼都互相設置了對方的生日。

最后一個數字輸，解鎖，進主屏幕。

手機里空空，除了一些自帶件沒有任何東西，就連主屏幕的壁紙都是默認壁紙。

這個手機就像是恢復出廠設置的手機，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但沈念隨攜帶，就是它最特別的地方。

陸凌川翻了幾下，想到什麼，點了信息。

果然，不是空空，有一條短信。

是約五年前的。

發件人【凌蕊】。

看到那兩個字，陸凌川的手指了。

……………

沈念將放在床頭的那杯水喝完，藥里有鎮定劑，慢慢平復了緒。

才站起來，房門的門把手擰，因為被沈念從里邊鎖了，所以打不開。

站在門口的陸凌川蹙眉，敲了敲門:“怎麼了？”

沈念一只手著口，按著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臟，揚聲:“沒事，我在換服，等我一下。”

然后就沒聲音了。

陸凌川在門口等了約一分鐘，這一分鐘都是他看著秒表度過的。

見沈念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男人眉眼間出一急迫，就要強行破門而。

正準備作，就聽“咔噠”一聲，然后房門從里邊打開。

沈念換了新服，還洗了把臉，正用洗臉巾臉呢。

把臉上的水珠掉，沈念將洗臉巾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今天走了太久，弄得我后背的，所以換了服，又洗了把臉，等吃完火鍋我得洗個澡。”理了理頭發。

說完，又從口袋里掏出零錢，五塊的，十塊二十的，甚至還有幣。

“這些錢只能買菜時候用到。”挽住陸凌川:“走吧。”

陸凌川被拉著走，扭頭看了一眼房間，沒有任何異樣。

……………………

沈念帶著陸凌川去了附近的菜市場，之前來過幾次，所以也比較悉。

火鍋里要吃的待會去超市買，菜的話還是菜市場好，聽說都是攤主自己家種的，比較營養健康。

就像最普通的小夫妻，一起相約逛菜市場，兩個生活菜鳥還能討論起來。

路過一個菜攤前，沈念看到了南瓜，覺得不錯，想買一個，然而在挑選的時候出現了分歧。

沈念:“我覺得大的比較好。”

陸凌川:“小的就行，大的吃不完。”

沈念:“你不懂，大的說明它生長的時候營養好，就和人一樣，營養好所以竄的高。”

陸凌川單手兜:“小的濃的還是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