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不群》第0026章 抓了個小老頭
公山的大堂異常簡陋,實質不過是間稍大一些的正堂屋子。
岳不群坐在大堂調理息,和白板的一番比斗,并沒有耗費太多的氣力,大約發揮出八功力,窺了個破綻削了他一小節尾指,只能說是略作懲罰。
從看到白板起,岳不群就知道不能殺死他,否則就會跟左冷禪結下死仇了。
從過往報看,左冷禪的手進了綠林,野心地擴大勢力,白板顯然就是他安排在西北的黑手套。
沒過多久,李易進來稟報,“劉得樂找到了。”岳不群手示意帶上來。
清瘦的劉得樂渾臟兮兮的,頭發胡盤在一起,臉灰敗,神卻還算鎮定,見岳不群后,跪下磕了個頭,道:“謝掌門救我一家大小。”言罷垂首無言。
“說說,是怎麼回事?”岳不群淡淡道。
“是,掌門。”
“那一日我回到家,家人已被帶走,那人要求我下午回樓取五千兩銀子,否則殺死我全家大小,小人無法,只能照做,然后全家被帶到這里。”劉得樂垂淚道。
“你不知道這對華山來說是死罪嗎?”
“小人知道,但小人父母、兒在他們手里,不得不做。”
“嗯,幾千兩銀子,就這麼輕易從樓里取走?”
“小人從小在樓里做事,各種關節都悉,又悉掌柜筆跡,加上同僚不備,所以被我所乘,連累各位同僚,心中實在有愧。”
岳不群也不說話,靜靜看著劉得樂。
劉得樂跪地垂頭,微微抖,臉慢慢變得絕。
“起來吧,這次倒不能全怪你,不過錯事已做,死罪可饒,活罪難免。”岳不群輕輕道。
劉得樂不可置信抬起頭,呆呆看著岳不群。
“還不叩謝掌門,傻呆著干啥。”李易在旁提醒道。
“謝掌門大恩!謝掌門大恩!”
劉得樂一邊磕頭,眼淚鼻涕流下都不及抹,哭道:“我父母已老,兒尚小,若小人不在,一個家就完了,掌門慈悲,可真饒了小人一家命。”又不停磕頭。
“好了,起來吧,下去收拾一番,準備下山,對你的罰回去再說。”劉得樂才千恩萬謝退出大堂。
“倒是個孝子!”李易贊道。
岳不群點點頭,嘆道:“這人要有孝心,人品就不會差了,得月樓是不能留了,調回山里吧。”
李易點點頭,百善孝為先,有孝心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即使做了錯事,別人也會多一份寬容。
黃不韜帶著幾個人,抬著幾個木箱進來,罵道:“一幫子窮鬼,除了我們的五千兩銀子外,只搜出百多兩,糧食倒還有幾百石,不過山寨里還有兩百多老人人小孩,如把這些糧食帶走,這些人今年得死了。”
“算了,把賽公明和猛金剛的首級帶走,安排個弟子去府領賞,毒秀士找到沒有。”
“沒有,這老小子鬼得很,聽說還沒開打,就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從后山溜走了。”
“是個人才,走了就算了,沒了幫手,一個老秀才也做不了什麼事,乘天時尚早,收拾收拾下山吧!”
眾人分好銀子背好,岳不群又安排幾個外門弟子背了劉得樂父母兒,出了山寨,往天水方向行去。
走出沒幾里路,就聽到前出的魏易林喝道:“什麼人?出來。”
岳不群和黃不韜搶上前去,只見魏易林手里抓一個小老頭,站在路邊,見眾人過來,才放下手。
小老頭五十歲左右,頭發灰白,下尖尖,留著山羊須,一雙小眼珠溜溜轉。
岳不群輕笑問道:“毒秀士?”
小老頭笑嘻嘻拍拍裳,拱手作揖,道:“學生宋文則,見過岳掌門。”
岳不群好笑道:“你不是逃了嗎?居然在這里等我們,不怕我一劍殺了你。”
“小老兒跑到后山,轉念一想,我家人全亡,無親無故,能去到哪里?況且在這深山,一過夜也許就喂了豺狼,還不如跟了岳掌門。”
“你一個老山賊,我華山可不敢收留你。而且,你剛策劃綁了我華山的人,你就不怕我讓人剁了你報仇!”
“人可不是我綁的,甚至我還反對,只是,小老兒人微言輕,做不了主,現在人不都在這里嗎?錢財也沒,這仇是沒有了。”宋文則耍賴道。
“而且,我雖上山落草做了賊,但我這輩子,可從沒害過一個好人,綁的也都是為富不仁之輩,倒是為百姓做了好事。”
“哦!你是怎麼上山的?”
岳不群對這老頭有些興趣了,從報來看,公山之所以活得這麼滋潤,應該就是這個小老頭的功勞,這樣的人才可比較難得,至,現在的華山,還是能用的上。
“小老兒前半輩子只會讀書,人也讀傻了,被人害得家破人亡,生活沒有著落,也就跟著上了山。”
“原本以為就此了結殘生,誰知山寨來了兩個大山的強人,倒激起我復仇之心,我為他們出謀劃策,勸他們不要做劫道的活,這樣收益不高且風險大,轉而到別去綁人要贖金,這一做就三年,沒引起府和其他武林好漢的關注,倒也算順趟。”
“然后,你的仇也報了吧?”岳不群冷冷道。
“當然,我把他兩父子都綁了,一刀一刀剮了,才解了我心頭之狠,可惜我那可憐的兒,卻再也活不過來了。”宋文則說起仇人,已經滿心痛恨,惡狠狠說道。
“賽公明和那幾個人是什麼關系?”岳不群問道。
“沒什麼關系,半年前來找過賽公明,賽公明不敢得罪他們,好吃好喝招待著,一個月前又來了,說要綁得月樓的人,賽公明倒是知道得月樓是華山的產業,沒答應,后來不知怎地,又答應了下來,就去綁了,消息都是那幾人查探的,這事我沒參與。”
宋文則解釋道:“我可知道華山的威名,在陜西找華山的麻煩,這不是找死嗎?”
這話是對華山派的奉承,四周的華山弟子聽了,看向宋文則的眼神,已經沒了敵意,覺得這老賊頭人還不錯,有些見識。
“那白板你認識嗎?”
宋文則雖沒聽過白板這個名字,但一聽就知道說的是誰。
“不認識,他只來了四五天,前面來的幾個高手都聽他的,大家也都怕他,他本不搭理我們,一個人天天在屋里呆著。”
又細細說了其他四人在山寨里的事,卻也沒什麼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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