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時代變了》7.神機先生

雲鬆問道:“都是錢眼兒乾的?”

王有德苦著臉說道:“對,這時候我們鎮上的老人就發現不對勁了,但我們都是凡夫俗子,那會還不知道有錢眼兒這樣的妖魔。”

“後面又出了幾檔子差不多的事,都是有人暴斃,然後我們害怕了,便從城裡請了一位高人,在高人帶領下想方設法找到錢眼兒並將它降服。”

雲鬆皺眉道:“不對吧,聽你的意思,這錢眼兒是先讓人花錢……”

“對,”王有德討好的接住他的話,“它變錢讓人花,可這不是一般的錢,這是賣命錢。”

“真人您知道,一個人命裡多福氣多錢都是有數的,這命裡的錢都花掉了,人不也就得死了嗎?”

雲鬆冷冷的說道:“我說不對的地方就是這裡,那拿到錢眼兒不花不就行了?”

王有德苦笑一聲:“不花不行,真人,老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喜歡錢的可不止是人,鬼也喜歡!”

“同樣,錢眼兒不人,還能鬼,它只要顯,那就能吸引周邊的鬼來到自己邊。”

“所以如果它發現自己不了某個人,它就會改鬼,讓鬼來把這家人給害死,這個更慘——”

“錢眼兒很殘忍,它會引鬼先害死這家的頂樑柱,再依次害死家裡的壯年人、青年人、老人,最後纔會害死孩子,它就喜歡給人制造恐懼和絕!”

雲鬆恍然。

難怪他把錢眼兒扔給道祖跑路後道觀開始鬧鬼。

原來那時候錢眼兒已經發現他不會被自己吸引,直接就大招來弄他了。

這是個很果斷的妖魔,很有魄力!

想通之後他問王有德道:“福生無上天尊,哦,你們鎮上出現了錢眼兒這鬼,你們解決不了,就送來我們四目觀?”

“按理說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香水不犯你們糞水,你們怎麼就這麼壞呢?”

王有德驚愕道:“小真人你這是什麼話?在下方纔說了,錢眼兒那妖魔已經被我們請的高人給降服了——實際上捐給你們觀裡那一大黃魚的主人就是他!”

雲鬆盯著他看。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胖臉上出驚駭之:“不會吧?小真人的意思是,那大黃魚是錢眼兒?”

說完他又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小真人,這絕對是誤會,那大黃魚是我們鎮上籌錢換來給高人的酬金,是在下親自去換的,黃金也是在下親自驗的,不可能有問題啊!”

“事是昨天晚上解決的,今天在下代表鎮上將金條給高人,但高人沒有收,他說他早就聽聞四目道長的大名,又說也曾經聽聞四目觀年久失修,於是沒有收取我們酬金,而是轉手讓我給道觀送來。”

雲鬆狐疑的看著他問道:“這些話是真的?”

王有德坐起來出三手指發誓:“在下願以全家命發誓,絕無虛言!如果在下騙了你,那我全家不得好死,死後不得轉世投胎!”

這誓言可是夠毒的。

雲鬆卻還是將信將疑,他問道:“你果真對那大黃魚的事一無所知?那爲什麼寧願躲在這林子裡頭也不夜宿我們道觀?”

王有德說道:“這是高人給我的叮囑,他要我將香火錢送到後無論你們怎麼挽留都不準夜宿道觀,必須離開!”

說著他皺眉出遲疑的表,繼續道:“說來這件事確實有些古怪。”

“高人吩咐在下上山捐香火錢本是大好事,

但他卻跟我約法三章。”

“第一,我必須在傍晚時分進道觀送香火錢,所以儘管下午我早早到了山上,卻只能躲在樹蔭下乘涼。”

“第二,我將香火錢送到後,無論你們怎麼挽留都不準夜宿,必須在夜晚之前離開。”

“第三,如果是四目道長問起他的消息,我只能說‘江湖故人、九目舊友’,別的一概不準說!”

九目舊友?這是什麼意思?雲鬆不解。

他又不悅的說道:“你別張高人閉高人了,他沒有名字嗎?”

王有德急忙說道:“自然是有的,他神機先生!

雲鬆又問道:“你也知道這約法三章古怪,然後就沒想過他讓你送的金條有問題嗎?”

王有德無奈的說道:“確實沒有想過,因爲這金條一直是在下保管,在下怎麼會懷疑它有問題?”

“再說了,如果這金條是錢眼兒,那在下帶著它從鎮上到道觀走了一路,它也會纏上在下才對。”

“最主要的是,這神機先生行事神詭異,在下以爲高人就是這樣特立獨行,從沒有懷疑過他有什麼問題。”

王有德的話說的很坦誠,表很真摯。

那雲鬆信不信他的話?

信你個鬼!

這個糟胖子壞的很!

作爲一個看過《福爾斯探案集》、《阿加莎全集》、《名偵探柯南》上千集的人,他能被這幾句鬼話給哄住?

他知道王有德先前說的這些話多半是真的,只有量是假的,否則他不敢立下毒誓。

但他更知道,這種信息裡頭往往是那量的假信息最有用。

其他信息也不是沒用,起碼解除了他對王有德一個懷疑。

之前他看王有德出現的突兀、消失的離奇,還猜測這人可能是鬼。

原來下午時候王有德一直待在道觀外的樹林子裡,他直接從樹林子走到道觀門口,難怪雲鬆沒有在山路上看到過他的影。

同樣道理,他離開道觀後也沒有順著山路往下走,而是先鑽進了樹林子裡準備在這裡過夜,這樣雲鬆後面想給他送柺時候往山路上去看,哪還能看到他?

解決了這個疑,雲鬆心裡又生出新的疑

“你既然按照神機先生的囑託不在我們道觀過夜,那爲什麼不連夜下山,而是待在這林子裡頭?”

他剛說出這個問題,王有德臉上就出了莫名其妙的表

很耐人尋味,好像雲鬆問出了一個傻比問題。

不過他還是做了回答,說道:“在下的三牲被小真人你給留下了,晚上本走不了斷頭山路,所以只能捱過夜晚等著明天中午太最烈的時候再下山。”

聽了這番話,雲鬆開始莫名其妙了。

什麼三牲

什麼斷頭山路?

這之間又有什麼聯繫?

一系列疑問讓他滿頭霧水,但看王有德的反應這些不應該是疑問,而是衆所周知的常識。

想到這點他迅速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作爲外來者對這個世界實在缺乏瞭解,不能再輕易說話了,否則容易惹人懷疑。

這會王有德就出疑的表了。

雲鬆心裡一,臉上依然風輕雲淡:“福生無上天尊,你把斷頭山路的事再說說。小道剛纔力戰錢眼兒引來的羣鬼,雖然殺出重圍離開道觀,但道心有損,這會頭腦有點糊塗。”

王有德說道:“哦,原來如此,就是這雲起山上有一座無人荒村砍頭村,通往這砍頭村的山路就斷頭山路。”

“砍頭村有古怪,多年前所有村民一夜間斷頭而死,然後整個村子好像妖了,能縱山路,把山路上的行人引村子害死。”

“這時候要想活命,就得在村頭焚香燒紙供上三牲,只要心誠上供,村子就會消失。”

“在下爲了防備上砍頭村,來的時候帶了三牲的,但是傍晚那會都孝敬給小道長啊不,是孝敬給道祖他老人家了。 ”

“這樣在下沒了三牲,夜間妖魔鬼怪又囂張,所以不敢走夜路下山,想等明天正午再走。”

三牲……

雲鬆頓時知道那些中的香火味哪裡來的了,原來王有德給他的那是三牲

三牲是民間用來拜神祭祖以及祭奠死人的供品,最常見的是魚豬

因爲這些場合還要大量燃燒香燭紙錢,所以上往往有香火味。

他正在沉思,王有德又問道:“小真人,你剛纔是在道觀裡到錢眼兒了,是吧?”

雲鬆點點頭。

王有德頓時肅然起敬,他拱手讚歎道:“英雄出年啊,小真人修爲了得,錢眼兒的可怕和危險在下非常清楚,多高人好漢都折損在它手中,沒想到小真人竟然能與它鋒後全而退。”

狂拍馬屁之後他又做自我檢討:“這件事都怪在下。”

“可在下確實不知道那金條是錢眼兒所化,錢眼兒明明讓神機先生給除掉了呀,它怎麼又化作了一金條?這太出人意料了。”

雲鬆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世界上出人預料的事多得很。”

王有德接話道:“比如?”

雲鬆瞅了他一眼說道:“比如你以爲小道會給你舉幾個例子。”

王有德訕笑:“小真人好幽默,可神機先生爲什麼會用錢眼兒害你們道觀?”

雲鬆一甩長袖說道:“小道哪裡知道答案?不過不管什麼答案,這神機先生都太過分了。”

“看來小道要出山了,得親自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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