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時代變了》23.不止一個

於是他先放下了心中疑老實:“這附近以前有過大樹嗎?”

老實斷然搖頭:“從老頭子記事開始,這裡便是一片沙地,樹木活不了,什麼都活不了,所以空了許多年。”

“我們用來種西瓜也是前幾年的事,前幾年有個風水先生途經我們村子告訴我們沙地可以種西瓜,我們這才利用起了這片沙地。”

“風水先生還懂種西瓜?”王有德笑了,“稀奇呀。”

老實說道:“對,神機先生懂的很多,他……”

“他什麼?”雲鬆心裡一

老實說道:“神機先生,怎麼了?”

雲鬆看向王有德,王有德急忙問道:“是不是長得比本高一點,然後有三綹鬍鬚、面如冠玉、呃,反正長得很好,是不是?”

老實說道:“是,就是這樣。”

雲鬆皺眉道:“這個神機先生不是個好鳥!是他讓你們種西瓜的?那他居心何在?”

他對神機先生充滿戒心,對方影出現的有些頻繁了。

這很詭異。

有種預,自己藉著對付神機先生的名頭下山,可能日後真得對付這個人。

對於他的疑老實茫然不解。

雲鬆又問道:“這裡一直以來只種過西瓜?”

老實說道:“對,反正沒長過樹!”

“其實這也不是樹,”旁邊一個漢子比劃著說道,“你看這些都是往下長的,越往下越。”

王有德不耐道:“廢話,樹不地下長難道還往地上長嗎?”

被他一說村漢漲紅了臉,他想解釋,但比劃了幾下卻不知道怎麼說。

雲鬆聽著他們的話卻是心頭一亮。

他明白這漢子的意思。

他也明白了先前他覺到的彆扭是哪裡來的!

這些系有問題!

雲鬆立馬對漢子說道:“你的意思這些樹是從地下長出來的,對不對?”

漢子急忙點頭:“對,真人就是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看這些樹,它們越是著地面越是纖細,越是往下越是壯結實。”

他又手舞足蹈的比劃,但比劃來比劃去也沒有比劃出個結果。

雲鬆已經搞清楚了況。

往地下長,這點沒錯。

但越是往下樹應該越細,這些樹則是越往下越壯。

所以如果它們真的是樹,那這棵樹不在地面而是在地底下,它的樹冠指向地下,樹在往地面生長。

可是這絕不可能!

雲鬆想繼續挖下去看看,衆人卻害怕了,紛紛後退不敢上手。

見此雲鬆冷笑一聲擼起了袖子。

然後他手把胖猹推了下去,說道:“你往下挖。”

胖猹眨眨眼睛,仰著小胖臉一臉迷的看著他發呆。

雲鬆手做出挖沙的作,胖猹恍然大悟,撅著胖腚挖了起來。

沙土飛濺。

猹挖土跟人用鐵杴挖土是不一樣的,鐵杴力面積大,能挖出個大坑。

而猹的爪子跟個小熊餅乾似的,只能挖出個

它沒有挖出更多更繁雜的系,可是挖出來一塊碎布。

確切的說是塊藍綢緞。

王有德撿起綢緞一看,納悶道:“這可是上好的蘇錦,還新的呢,怎麼回事?下面埋了一塊綢緞?”

雲鬆心裡卻有了別的猜測,

他撈起鐵杴親自挖了起來。

擴大,更多的綢緞出來。

最終出現的是一個人。

有人被埋在了地下!

村民們更是惶恐了,一個漢子悄悄地往外逃跑。

王有德見此急忙指著他道:“給本控制住他,想跑?沒門!是不是你殺了人埋在這裡?”

保安團那兩個壯丁立馬舉起老套筒指向漢子,拉槍栓的‘咔咔’聲不斷響起。

那漢子嚇得跪倒在地:“冤枉,我冤枉呀,大老爺,草民冤枉,我怎麼敢殺人?我我膽子最小了,我不敢殺,怎麼敢殺人?”

王有德怒道:“還敢狡辯?不是你殺的人你跑什麼?”

漢子驚恐的道:“我害怕呀,大老爺,這人不是最近被殺了埋進去的,你看他上綢緞嶄新,他都還沒有爛掉,可是這地裡卻長了那麼多樹,這怎麼可能?”

王有德自信的說道:“給本瞎咧咧,你就是兇手,本……”

“他不是兇手,”雲鬆打斷他的話說道,“你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說這人服沒爛、沒腐,顯然是最近剛埋進去的,可是他以上的土層卻已經長出這麼多樹了,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些樹長勢很快?能在幾天之就長出這麼多來?”

聽著他介紹,衆人不斷的倒吸涼氣。

跟現場放了一臺風機似的。

意識到這件事的詭異後,更多的人開始逃跑。

兩個壯丁端著槍跑在最前頭。

王有德氣的:“跑什麼跑?等等老爺我!回來,回來扶著我!”

雲鬆喝道:“都跑什麼?天白日、烈日當空,有什麼可怕的?回來,都回來!”

他越,一個個跑的越快。

雲鬆對老實吼道:“這可是你們村裡的事,我們可以隨時離開,你們村裡人呢?”

打蛇打七寸。

老實一下子蔫了。

他對村裡人吼道:“你們跑什麼?滾回來!”

漢子們戰戰兢兢的回來,雲鬆把鐵杴扔給他們黑著臉說道:“挖,把這個人挖出來,不趁著白天搞清楚怎麼回事,你們想晚上讓鬼敲門啊?”

有人被這話嚇哭了。

沙坑擴大,了出來。

他穿著新服新鞋子,戴著新帽子,左手拎著個盒子、右手拎著個包裹。

盒子是錦盒、包裹上有蝴蝶結。

老實下意識說道:“真人,這人不是被殺死埋在這裡的吧?誰殺人還會把他帶的東西也埋進去,何況還有的盒子是在他手裡拎著呢?”

雲鬆也意識到了這點。

這人確實不像被謀殺了,因爲他的手還在輕鬆的抓著盒子與包裹,翻過來看,他外表沒用傷痕。

一張臉上還帶著笑容。

閉著眼睛,如同在做夢。

如果睜開眼睛,那就如同是看到了親朋好友……

基於此他想到了更多的東西,只是不敢說出來——會嚇到愚昧單純的村裡人:

打扮和架勢來看,他好像要去做客!

收拾得帶上禮去做客!

基於這個猜測,雲鬆又繼續往外拓展最近村裡發生的事:

村裡丟了糧食和蔬菜還丟了所有的家禽,那像不像是這地下也有個村莊,然後村裡人得知有貴客臨門,所以就從大力村了糧食蔬菜和家禽來招待他……

可問題是。

地下怎麼會有村莊?

難道是冥村?

想到這裡雲鬆打了個寒

頭頂太明明很大,明明很烈,可是他卻覺渾發冷。

這時候老實恐懼的說道:“真人,咱們算了吧,把坑埋上吧,這片瓜田我們先不管了,讓它那麼去吧。”

雲鬆有些不甘心。

但現在停手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因爲他只是個尋常人,並不是真正修爲高深的道士。

一旦這事有大詭異那他理不了,反而會害了村裡。

沉著了點點頭,村裡漢子如蒙大赦,趕從坑裡爬出來重新填土。

胖猹倒是來了神,它又跑去另一個地方準備刨土。

看到這一幕老實雙膝一跪倒在地。

雲鬆也覺頭皮發麻。

瓜田裡不只是這一

他上去將胖猹拎起來,道:“咱們走!”

瓜田怪事只能告一段落。

村裡人再也絕口不提。

雲鬆和王有德等人則當日返程。

瓜田發生的事實在詭異,王有德不敢回憶,於是路上他便拼命的找話題來阻止自己想。

他一個勁吹捧雲鬆,吹的雲鬆都不好意思了。

雲鬆找他詢問砍頭村的事,王有德愕然說道:“在下對山裡事瞭解的可不多,老實瞭解的多,您怎麼不問他呀?”

“福生無上天尊,人家不方便說。 ”雲鬆翻白眼,“己所不勿施於人!”

王有德又開始對他展開吹捧。

吹他的守,對他守讚不絕口。

說他不愧是修養極高的真人,竟然能去老實這種命比狗還賤的窮苦人的難

雲鬆連聲說‘福生無上天尊’。

他沒有讓老實說出砍頭村是因爲諒對方不去強人所難,還因爲他不想惹麻煩。

按照老實的話,他們這地方有風俗,一旦談了與鬼怪相關的聞很容易讓相關鬼怪找上門去。

所以雲鬆便想,如果這老實講了砍頭村的事,結果後面砍頭村真有無頭鬼來找他們村子的麻煩,那自己管不管?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雲鬆很明白這個道理。

與來時相比,他們回程走的更慢。

雲鬆帶上了胖猹,這小東西胖嘟嘟的得有十斤重,雲鬆將它打包了背在背上,這樣自然會拖累他的速度。

再者他們還帶了茍文武回鎮上,這貨生慣養,走一會就要休息,更是拖累他們的速度。

於是走走歇歇,等他們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月上柳梢頭。

保安團的兩個壯丁早就不耐煩了,一回到鎮上他們立馬扛著槍溜了。

王有德也想回家歇息,就對茍文武說道:“茍爺,咱們就在這裡分開吧,後頭見。”

茍文武趕拉住他,滿臉堆笑:“別別別,王鎮長留步,你把我送回家去,我——我忘記我家的位置了!”

王有德無奈,只好領著茍文武往鎮子東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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