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押！都給我押綠紅瘦！

“綠紅瘦？”

眾人都有些疑，不明白這綠紅瘦究竟是指的是什麼。

畢竟距離荒國把異族徹底驅逐還沒過多年，文化普及率還低得可怕，除了富商權貴的子，其他人能認識字已經很不錯了。

綠紅瘦？

什麼意思？

你告訴我柰腰瘦我還懂什麼意思！

他們也覺得以趙昊的脾，說不定還真是這個意思，但那兩個部位，是怎麼跟紅綠這兩個聯系起來的？

眾人想不通，隻好起哄道。

“老板娘！你解釋解釋唄！”

“是啊！你家裡那位也算是文人客，肯定比我們更懂趙昊！”

“就是！青樓裡的姑娘個個都懂趙昊的詩詞，你家裡那位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啊！”

“哈哈哈！”

賭坊又是一陣哄笑，畢竟這一片，誰都知道酒樓老板娘天天去青樓捉男人。

老板娘被到痛，頓時咬牙切齒：“你們放屁！我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青樓！”

有人問道：“那這綠紅瘦，你是聽誰說的？”

老板娘支支吾吾道：“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是聽別人說的！”

眾人一陣鬧騰，不過也沒過多取笑，因為看這老板娘的樣子，顯然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的。

等安靜了下來，才有一個穿著有些窮酸的書生站了起來，慢條斯理道：“這闕詞小生倒是聽過，傳言是哪天趙昊在青樓睡醒，推開窗子剛好看到湖中泛舟的樂公主，震驚於的貌做出來的詞。”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紛紛起哄讓書生把詞念一遍。

書生也不想敗了眾人的興致，緩緩誦道：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紅瘦。”

這首詞一出來，整個賭坊都陷了短暫的寂靜。

不是因為震驚這首詞有多妙，而是……

特娘的聽不懂啊！

不過又是雨，又是風，又是簾子的，好像還整好。

書生卻是嘖嘖稱讚：“好詞！好詞！”

“的確好詞！”

眾人只能附和，有人問道：“先生！這首詩寫的什麼，確定是贈給樂公主的詩麼？”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書生上。

書生從來沒有過如此的關注，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期期艾艾道：“是不是詩，小生不敢妄言，依小生看這應該是趙昊記錄生活有而發的詞。

大概意思就是，昨夜雖然雨點稀疏，但風卻吹個不停。

他酣睡了一夜，醒了以後卻依然覺酒意尚未消散。

問了正在卷簾子的侍，外面海棠的況如何，侍便說和昨日一樣。

但其實，這個時節應該是綠葉繁茂，紅花凋零了！”

眾人聽得有些不耐煩。

這是什麼七八糟的？

跟流水帳有什麼區別？

不過眾人還是忍著急躁，平心靜氣地說道：“你能不能別放屁了？給個準信，這到底是不是寫給樂公主的詩？你也別害怕，敞開了說，說錯了兄弟們也不會怪你！”

“對！”

“不會怪你！”

“快點說吧！給你跪下了！”

書生見眾人如此相信自己，頓時一暖意湧上了心頭，聲音都有利了很多：“若單獨拎出來，小生覺得並不是詩。不過趙昊天生風流，自然不會無故作詩，況且這闕詞意境絕，並且有旁觀者作證，說當日樂公主的確是淡綠羅，紅帶……”

這個時候，又有聲附和：“對！對！我能夠作證，當時好像還有人替趙昊傳詞，被樂公主臭罵了一通，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出過宮。”

頓時，賭坊裡面沸騰了。

“那還說什麼？鐵定就是樂公主無疑了！”

“那些花魁求爺爺告，都未必能得到一首詩詞，樂公主只是湖中泛舟，恰好被趙昊看到，這紈絝就上趕著作詞相贈！這不是圖樂公主子還能是什麼？”

“我作證！我叔叔的鄰居的妻子的丈夫是綢緞商，曾經有幸見過樂公主一面，聽說比仙都漂亮！”

“那還等什麼？押啊！”

“押！”

“就押那個綠紅瘦！”

一時間，賭坊的氣氛到達了高。

書生見眾人如此狂熱，愈發覺得自己的推理有道理，摳摳搜搜從懷裡掏出了幾顆碎銀子，也去排隊下注了。

二樓，周九奉也興了起來，當即就掏出了自己僅剩的一金準備下樓。

孟龍堂一把扯住了他：“你幹啥去？”

周九奉眼睛都紅了：“這特娘的！白撿的錢你不要啊？”

孟龍堂眼角一，一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你特娘傻啊！那書生把別人哄傻我能理解，把自己哄傻我也能理解，但你特娘的怎麼也被哄傻了？”

周九奉不服：“他說的那麼有道理，怎麼可能是在哄人？咱日天哥，啥時候白白作過詞？”

孟龍堂恨鐵不鋼道：“到底是不是給樂公主作的詞，你直接問他不就完了？你跟著日天哥混了這麼久，是混他的網友了麼？”

他也不知道“網友”是什麼意思，這詞匯是趙昊嘲諷三皇子“網”是說出的詞匯。

不過雖然不知道的意思，但孟龍堂也知道，這大概指的就是趙昊假裝的小姑和三皇子的關系，反正很不靠譜就對了。

周九奉聽了他的解釋，頓時一拍腦門：“是啊！你瞅我這腦子！”

“走？”

“走！去鎮國府！”

……

鎮國府。

兩個人到了，只能在大堂等候。

因為平日趙昊沒事的時候，一般都是呆在梧院。

這個梧院，除了趙家人誰都不能進，當然老爺子和趙無敵夫婦從來沒有進去的想法，所以那裡是趙昊絕對地盤，想要找他只能等丫鬟通知。

足足過了一刻鍾，趙昊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孟龍堂打量他了一眼，發現他上到都是泥土和花葉，不由有些疑道：“昊爺！您今天這是親自修剪花叢了？”

趙昊白了他一眼，也沒解釋，只是不耐煩道：“有屁快放！又有什麼事兒找我？”

這倆人平時都是日天哥的，只有有求於自己的時候才會如此諂地喊“昊爺”。

孟龍堂也沒有不好意思，便把賭場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最後問道：“這闕詞真是你寫給樂公主的？”

“呃……”

趙昊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綠紅瘦”這事兒當初好像是鬧了一陣子。

他搖搖頭道：“沒有的事兒！那樂公主我見過，雖然長得不醜吧，但也就是天香閣碎玉的水平！”

孟龍堂急切道：“昊爺！你可別唬我啊！你什麼時候平白無故做過詞……”

趙昊攤攤手：“關鍵是那那景，實在是太契合了，我就隨口出來了！”

孟龍堂還是不信：“昨夜雨疏風驟？”

趙昊：“那天晚上大風降溫，真是雨疏風驟啊！”

孟龍堂：“濃睡不消殘酒？”

趙昊：“廢話！你喝完花酒，第二天醒了腦袋不難？”

孟龍堂好像有些信了，點頭道：“的確有些難……”

周九奉舉起手：“我不難！”

趙昊和孟龍堂對視了一眼，齊齊出大拇指：

“那你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