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坐忘長生經

卻原來是那虯髯大漢知打不過，又逃不掉，一怒之下憤然自！

而原本勝券在握的青人猝不及防下，倉促間祭出一把青大傘擋在前，只是在自的威力下，青大傘就如普通雨傘一般直接碎裂，青人也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柳清歡在地上緩了許久，才覺略微好點。剛撐起半，便覺頭一甜，吐出一口來。

離得這麼遠，竟然還被殃及池魚，他不由得暗暗苦。仙人打架危險至極，看仙人打架更危險十分！以後要是再遇到這種熱鬧，他可不敢再看，絕對要第一時間走得遠遠的。好在吐出那口後，口反而沒那麼憋悶了。

再看對面山頭，柳清歡大吃一驚。只見對面山頭生生的被削去了一層，以山頭為中心，周圍的樹木輻狀整齊地倒伏於地。

乖乖！這是幹啥了，這麼大陣仗！

柳清歡躊躇不定，又等了半天，對面山頭上一直沒有靜。好奇心又止不住的冒出來。又等了會兒，還是決定去上面看一看。於是他貓著腰弓著背，一步一頓地往山上爬去，時不時還停下來聽一聽靜，生怕那兩個仙人突然飛出來一掌拍死他。

到得山頭，但見上面平坦得都能跑馬，只在正中間有一大坑，坑焦痕，什麼也沒有。柳清歡站在坑邊張，一邊在心裡猜測當時所發生的況。

看完大坑，又四轉悠，在平臺邊沿，發現一被炸得千瘡百孔的青。

雙目圓瞪，猶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而那個虯髯大漢不見蹤影，想來要麼已經走了，要麼就死了。只怕後者居多。

柳清歡蹲在跟前觀瞧。

這幾個月他見的死人數不甚數，各種慘狀皆有，所以早已沒了懼怕之心。而且死人並不可怕，活得淒慘的活人才更可怕。

只不過先前見這青人雷盈、威風八面，這會卻同命如草芥的難民們一樣曝於荒野，人生之無常，常常讓人防不勝防。而不管你前多風，死亡終會把平等帶給每一個人。

“嗯？”柳清歡輕咦一聲，扯下腰間掛著的一隻小布袋。他記起第一次遇到的那個青人，臨走之時特地收走了另兩位黃人的小布袋，這隻倒與那兩隻一個模樣。

他將小布袋拿在手裡端詳。用的是褐的某種皮製，掌大小，表面繡著致的雲紋，倒跟荷包有幾分相似。而且鼓鼓囊囊的，顯見裡面裝了東西，可是拿在手裡卻輕如無。

他住袋口想打開看看，卻發現本打不開。想了想，直接揣進了懷裡。既然連仙人都要這種小布袋，他先留著，等以後再慢慢研究。

又打量青人全，沒再發現其他東西，只是在其口部位，掩在破爛的青袍下的，一張出一角的紙引起了柳清歡的注意。

他對著拜了拜，才把手進他口出了那張紙。

紙上一面有字一面無字，邊緣殘破。柳清歡自小跟著柳老頭也學了很多字，拿起來湊近了看，勉強分辨出抬頭五個模糊的瘦勁清峻的古字，輕聲念了出來：“坐忘長生經。”

他一愣，從懷裡又出一本書來，只見封面上赫然也寫著“坐忘長生經”！

這本是柳老頭臨終前給他的，被他千叮萬囑一定要藏好的“神書”，此刻竟然在一個仙人上發現了同樣寫著“坐忘長生經”的殘頁！

難道這真是一本神書？！柳老頭說的都是真的？柳清歡驚疑萬分。自從拿到此書後，除了看了眼封面，他便再沒翻過，不過是當做柳老頭留給他的念想而已。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把殘頁和書並排擺在地面，對照著念出來：“人之所貴者，生也；生之所貴者，道也。人之有道，如魚之有水……”

越念越激，這張殘頁上的容果然與他手上的《坐忘長生經》容一模一樣！而且殘頁上很多字都已模糊不清，邊緣更是缺失了一些，反倒不如他手上的這本全，就像是有人憑借著回憶寫出來的，有幾字眼還回憶錯了。上面的容只有《坐忘長生經》第一頁的上半段，而整本經書卻足足有十幾頁，且每一頁都繪有各種姿勢的人形圖案，人形還畫著一條條細線。

如今天已晚，他強行按捺住激把書和殘頁都收好，準備離開。又看了眼那青，要不是他，他還會繼續“空有寶山而不識”，於是就地掘了個淺坑把他埋了。

塵歸塵，土歸土，生前再多風月，死後終是一把黃土。下輩子打架時，要麼一下把對方打死，要麼別手，別得人家跟你同歸於盡，把自己也給填進去了。

如此這般，天已黑。柳清歡找到自己的東西，修整了一夜，第二天繼續上路。

時間已近八月，天氣依然酷熱難當，柳清歡在茫茫大山中穿梭，食暫時不缺，水源卻是難找。他已進了橫蕪山脈，此的確要比山外的景好一些，至還能看到一點綠，偶爾也能見到些兔子之類的野。

柳清歡已是極為疲累，走得不想再走，準備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暫時存。

這天到得一山坳裡，見一條細細的溪流從此流過，不由大喜過，急忙拿出乾癟的水囊裝水。

一陣風過，他抬起頭閉著眼睛這難得的涼風吹過，再睜開眼，不知何時起天上已聚起大片烏雲，很快就黑的鋪滿了整個天空。

要下雨了！他趕找躲雨的地兒，趕在雨下來前終於在半山腰尋到一個小小的山。此時已是風聲大作，吹得人站立不穩。

山掩在一棵大樹後面，位置極蔽。要不是他在此摔了一跤，正好摔在口，還發現不了。口很小，勉強能容他半蹲著鑽進去，他原來隻想鑽裡面躲避一下風雨，誰知往裡走了十來步，道一轉，出現一個三四丈寬一丈來高的大。

並不黑暗，靠右側頂上有一缺口，線從籠罩在缺口的葉子隙裡進來。地面左高右低，滿地石。

柳清歡稍稍打量一下，趕又鑽出去，把行李都拖進裡來。因那塊拱形木板太大拖不進去，隻好先棄置一邊。尋了左側一塊相對比較平整的石頭放下行李，柳清歡長舒一口氣，這才有心等雨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