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寰宇中，藍暴起，劍芒貫穿蒼穹，瞬斬天道，瞬凝時空。

完這一切，韓秋只用了一個呼吸。

而一切呼吸之後，那恐怖的殺意，才蔓延至整個寰宇，然後出寰宇，又湮滅了一片又一片大衍。

“我的韓秋，是另一個奇蹟。”

辜雀漫揮熱淚，忍不住狂笑出聲。

他也到了這一殺伐之氣，簡直是通天徹地，震撼古今。

“以殺伐之道，萬道鴻蒙至尊。”

一號激得語無倫次，不大吼道：“亙古未有，亙古未有啊！”

無上天尊喃喃道：“大千寰宇誕生了第五位萬道鴻蒙至尊，在如此關鍵，如此絕的時候，的降臨，絕對是奇蹟！”

“一個至尊，創造了三個亙古未有！”

星尊長髮飛舞，大聲喊道：“是亙古第一個以殺伐之道就萬道鴻蒙至尊的偉大強者！”

“是亙古第一個在萬道鴻蒙至尊大道的籠罩下，還能突破桎梏，就尊位的偉大強者。”

“同時，也是亙古第一個，在枯寂到盡頭之時，就萬道鴻蒙至尊的偉大強者。”

二號道：“不錯！我們就萬道鴻蒙尊位，都是在相對繁華的時代。”

“而竟然在枯寂盡頭就尊位，這說明，的實力恐怕難以想象，超越我們其中大多數啊。”

一號苦笑道：“何止是大多數，諸君，別忘了是殺伐至尊。”

“有誰願意和一位殺伐至尊戰鬥嗎？的實力，怕是僅次於神雀啊！”

“或許犧牲的鴻鈞和石尊，也能一頭。”

“可我們，怕是做不到了。”

星尊深深嘆了口氣，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似乎與神雀一般，才一億多歲，簡直是天資卓絕，萬古難遇啊。”

一號愣了愣，疑道：“嗯？等等！那位是...神雀，那好像是你的妻子啊！”

辜雀徹底放開了自我，大笑道：“不錯，是我的妻子，比我大幾個月而已。”

一號道：“不應該啊！”

“你有著無上的造化，拯救寰宇紀元，開闢嶄新紀元，貫穿古今，打通九幽，喚醒至尊。”

“同時，你令大千寰宇進化了天衍大圓滿寰宇，還經歷了五千年蟄伏重生，於時空節點的匯復甦。”

“如此多的造化，才走到如今這一步。”

“而與你一般大小，又靠什麼證得萬道鴻蒙？”

辜雀笑著，看向諸天至尊。

似乎他們都有這樣的疑。

於是，他緩緩道：“你們足夠了解我辜雀，卻不夠了解。”

“從枯寂世界神魔大陸開始，我崛起於微末，制霸於同輩，一直是同輩之中最出的領頭羊。”

“而，卻一直我一頭。”

“你們說了三個亙古未有，但韓秋的天賦，也是亙古未有。”

“曾因天賦過於恐怖，而遭蒼穹嫉妒，被迫渡生死大劫。”

“在命劫之境時，便因天賦，被諸天大空相境界的大梵天奪舍。”

“未至不朽，便能以因果之劍，殺伐之道，怒斬不朽。”

“雖是子，卻有著所有人難以企及的敏銳、冷靜和清醒。”

“有著深邃的眼，寬闊的懷以及常人難以想象的格局。”

“在二十出頭的時候，就已然說出天地何小、我心何大之慨言。”

“在我年輕時候，引領者我的腳步。”

“有著不可思議的自律、刻苦和堅韌不拔的意志。”

說到這裡，辜雀頓了頓。

他的眼睛在發。

他輕輕道：“是韓秋，本就擁有爲強者的一切品質。”

“有今天，是理所當然，比任何人都不意外。”

一號點了點頭，說道：“我所知道的是，你被鴻鈞殺後，三大至尊前往神雀星找事，便當場突破至九五至尊。”

“由此看來，是很早就可以突破，只是一直在制境界？”

辜雀沒有回答。

他只是看著時空凝固的大千寰宇，隔著遙遠的天地，看著那張悉的臉，那顆飛揚的紅痣。

他輕輕道：“何必要在意那些？你看這世界，多好啊。”

“諸君，你們莫非還沒意識到嗎？我們功了。”

我們功了，多麼輕鬆的五個字，但誰都知道，爲此到底有多人犧牲，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似乎所有的緒都揮灑在了之前，此刻衆人聽到這句話，卻是沒有太激。

他們只是輕輕笑了起來，看著大千寰宇，就像看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

此刻沒有人說話了。

他們的心滿了，似乎又是空的。

無數年來，他們終於看到了希，而當希實現那一刻，突然又覺得有些空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號才輕輕道：“我想，我該回我們的永恆世界了。”

“大千寰宇，實現了它的迴，回到了最年輕的姿態，它擁有了至千億年的壽命。”

“而永恆寰宇，依舊於枯寂的最深。”

“我們功了一次，就一定有經驗可以借鑑，然後找到了屬於永恆寰宇的一條路。”

衆人都緩緩點頭。

一號看向辜雀，道：“神雀，你說，我們永恆寰宇，可以複製大千寰宇的奇蹟嗎？”

辜雀搖了搖頭，輕聲道：“奇蹟無法複製，但我們已經功了一次，就一定有辦法功第二次。”

“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在永恆世界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也會有一個人誕生。”

“他會崛起，會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本質，然後...拯救這個世界。”

一號欣地點了點頭，他笑道：“我也相信會有那麼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的。”

“我們四個，已經無法再走下去了，但...後生可畏！”

“未來是未知的，而有未知，就有希。”

他看著這茫茫的大衍，呢喃道：“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無比期待。”

諸天至尊輕輕點頭，臉上都帶著笑意。

他們也有自己的寰宇要拯救，他們也相信，希就在未來。

所以此刻他們的笑意是無比慨然，無比輕鬆的。

這是希的笑容。

辜雀道：“我們鞠躬吧，對鴻鈞，對石尊，對蟲尊，對犧牲的先輩們，對逝去的百姓們...”

“對一切爲此做過努力的所有生命。”

於是...

這羣諸天萬界最偉大的存在，彎下了腰。

浩瀚的大衍，奔涌不息。

他們如此偉大，而在這裡，卻又如此渺小。

他們到底征服了大衍了嗎？

歷史會留下答案。

但無論如何，大衍依舊會流淌。

救贖世界與生命，是偉大的真正主題。

而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偉大，所有的意義，所有的所有...

辜雀都不想再考慮了。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要做自己了一生的事——廝守。

一道白，打破了寰宇的壁壘，衝進了被凝固的時空中。

浩大的佛音重新響起，離惘的金法相併不威嚴，反而充滿了和。

或許這正是“衆生本相”的真正法相。

依舊保護著這片世界的生靈，而如此偉大的保護，必然產生無比偉大的造化。

這樣的造化，超越了般若，也必然令爲所有人心目中真正的佛。

或許在曾經的紀元中，提起佛，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智慧彼岸——般若。

而在未來的時空中，提起佛，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衆生本相——離惘。

無所謂了。

離惘並不會在意這些。

大千寰宇是靜止的。

此刻它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年輕的氣息，劇變與鉅變產生的能量波被凝固之後，像是刻在虛空上的煙花與焰火，得不可方。

辜雀眼中的，卻並非這種景。

他只是看著前方。

虛空中，一個穿著寬大灰的子靜靜佇立。

的材高挑而纖細，灰遮不住那凹凸有致的姿態與人的曲線。

黑的頭髮如流瀑，飄搖著，垂到了腰下，不時空桎梏。

白皙，晶瑩剔，所以那顆紅痣是那般顯眼，那般獨特。

的眼睛是藍的，像天空，像大海，像深邃的星河。

“姑娘是？”

“韓秋。”

辜雀又想起了第一次與韓秋見面之時，與說的第一句話。

那時候...秋，代表著婉約的味道，寂寥的味道，頹廢的味道，也代表著肅殺、死亡、隕落......

而此刻，辜雀認爲，秋，代表著、收、落葉歸。

他看著眼前這個子。

這個患難多年、相依相守的妻子。

無數的畫面，涌上心頭......

“記住，若是懼怕蒼穹，便永遠無法打破蒼穹，就不朽之道。”

“萬里如何？一域如何？一州如何？若你聞道，就不朽，天地又如何？對於我來說，天地何小？我心何大？”

“這一刀！我替他接！”

“辜雀，可要試刀？”

“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你，你一定要殺了我！你會聽我的話，對不對？”

“你知不知道，我不殺人，我就會死！”

“是！我的確該死！天都這麼認爲，我不怪你。可要我順天？我做不到。”

“連你也要殺我嗎？”

“他們殺不了我的！但如果你要殺我，我讓你殺。”

“能殺我者唯你耳！”

“你上有我的氣息，有我眼睛的氣息，我的眼睛，應該是你給的。”

“其實我本不記得你是誰，我只是覺得你親切。”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對於我來說都和石頭沒有區別，我不到任何親切，直到我今天看到了你。”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在意自己的，或許，我真的很希自己是一個正常的人。”

“白髮不好看，有點顯老。”

“夫君，歡迎回家。”

無數的聲音在腦中迴盪著，伴隨著一幕幕畫面，而最後一句話，是此刻的韓秋正在說話。

看著辜雀，道：“這片世界，我也該進一份力，還好我做到了。”

辜雀心中發酸。

他想起了在神魔大陸的時候，韓秋就一直保護著自己，一直到殺了通天教主之後，才離開罪孽森林，獨自去渡劫。

後來爲了苦燈菩薩，也在最關鍵的時候送來了韓絕塵的三道劍芒。

到了大千宇宙，考慮得最多的就是怎麼幫到自己。

常常對君們說：“我不能鬆懈，夫君一個人在外打拼不易，我要在關鍵時候能幫上他。”

所以纔有了後來兩次阻止法尊未來之的暗殺，纔有挖眼獻命以保，纔有冰冷的機械姬，纔有那個殺戮機，那個失去的韓秋。

就了至尊，保護了神雀星，就了混元大羅至尊，鎮住了大千寰宇。

如今，在最絕的時候，又能突破至萬道鴻蒙至尊，怒斬天道。

辜雀心中有的無限的，不輕輕道：“你保護了這個家。”

韓秋道：“所有人的功勞，不是嗎？”

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或許也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明真的降臨了。

辜雀張開了雙手。

一堆患難夫妻，相擁在了一起。

“爲混元大羅至尊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突破的徵兆，我也是...在世界逆流的奇蹟中悟大道。”

“沒想到，真的突破了。”

“夫君，天不絕你我，天不絕大千。”

韓秋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和力量。

似乎一直都有這樣的力量。

辜雀大笑道：“不錯，天不絕希。”

星河璀璨，霞萬道。

兩個人，拉著手，漫步在這遼闊的寰宇中。

他們笑著，笑得很開心。

他們已經過了太多苦，這時候，應該笑著，應該甜一點。

寰宇的時空依舊凝固，因爲大量的生機需要消化，需要合理分佈。

嶄新的天道需要慢慢形，一切都需要時間。

辜雀沒有著急，他和韓秋聚離多，還有許多話要說，許多要訴。

從相識、相知、相、相許、相護奉獻一切，有太多的故事要說。

辜雀想知道韓秋在永恆文明吃了多苦。

韓秋想知道辜雀是怎麼從頭再來，蝶變功的。

兩個人便這麼走著，輕輕聊著過往。

大道之風在吹，往哪裡吹？往過去吹。

......

五萬年後。

神雀星，鏡湖邊上。

辜雀躺在搖搖椅上，戴著墨鏡，曬著太。

聽著四周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無奈道：“這是分別的日子，又不是相聚的日子，們怎麼那麼高興？”

卡蘿琳給他捶著，輕輕笑道：“因爲你那些兄弟離開之後，我們也就該出去玩了呀，輕靈、藍月們想出去很久了呢。”

辜雀哼道：“新紀元已經快一千年了，們不辦學校了？”

“或許以後會吧。”

卡蘿琳低聲道：“你也知道，新紀元才誕生不久，無數種族、生命，要融這個世界，合理分配，建立規則，太複雜了。”

“軒轅闊是想盡了辦法，不斷合理，不斷優化，每天興得很，但是時間終究太短了，還不夠完善呢。”

辜雀笑道：“他算是實現了他的理想了，規化整個寰宇的建設與發展。”

卡蘿琳道：“是呀，長輩們都被他拉去了，連白虎聖君都不例外，沒了他們陪，這裡也冷清了不，等顧南風他們走之後，我們的確也該走了。”

辜雀一陣頭大，道：“這件事，再說吧...我認爲啊，最好還是再待一段時間。”

卡蘿琳把頭湊到跟前來，低聲道：“夫君，你是不是還想再帶一帶神雀星這些年輕人？”

聽到此話，辜雀舒心一笑。

他著卡蘿琳的臉，忍不住道：“還是我家卡蘿琳好，善解人意，溫可人。”

“你看看們，韓秋就知道閉關閉關閉關，和芒一起形閉關二人組，不喜歡吃不喜歡喝不喜歡玩，甚至還不喜歡和我恩，每次找們，都要當孫子說好話，真是煩啊。”

卡蘿琳笑道：“那你可以找君啊，還有沁兒，們倆都喜歡做這種事呢。”

辜雀嘆了口氣，搖頭道：“那也不能隨時都去啊，我寵幸們的次數，已經遠超你們的總和了。”

卡蘿琳攤手道：“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呀，溯雪姐姐要傳道，離惘姐姐要講經，輕靈、藍月和耶梨就知道吃吃喝喝與玩耍，瑪姬又到了覺醒的關鍵時候，已經找到了聖姬的一些留的大道。”

“火離兒妹妹要重振離火宮，實現師尊紅鸞宮主的願，蕭夤姐姐又想把阿鼻文明重新建立起來。”

“大家都有事做嘛，夫君你最閒，也要理解嘛。”

辜雀嘆了口氣，咬牙道：“最可氣的是，顧南風這羣王八蛋竟然要走，老子對他們這麼好，他們竟然想著跑路。”

“別他媽抱怨了，跟個怨婦似的。”

天眼虎的罵聲傳了過來。

辜雀擡頭一看，只見顧南風等一行十餘人都走了過來。

“哈哈哈哈！蠢虎非常不高興，我們走了，就沒人跟他喝酒了。”

蕭骨大笑道：“這王八蛋啊，以後只能在家裡被兩個老婆罵咯！”

天眼虎氣得大道：“別他媽老子蠢虎，不然我可手了啊。一羣上億歲的人了，還鬧著要出去闖，要拯救世界，要建立文明，要消除剝削，要見義勇爲...”

“你們真以爲自己還是年啊？”

“留在這裡陪我喝酒，不好嗎？”

聽聞此話，衆人都笑了起來。

唐義勇道：“辜兄弟啊，俺們會去同一個星域，在那裡找到不同的星系，然後每人負責一個。”

“一萬年一次比較，看看哪個星系發展的最好，輸了的就給我們倒酒一萬年，直到下一次比拼。”

“你有空要來看俺們啊！”

辜雀擺手道：“放心，咱是誰啊？至尊哎，穿梭時空分分鐘的事，小問題啦。”

四周衆人頓時大笑出聲。

十多個兄弟對視著，眼眶多有些紅了。

分別難免有些傷，但未來充滿了好。

這一次，風往何吹？往未來啊。

幾天之後，鏡湖徹底冷清了。

那麼多兄弟，全部走了。

那麼多長輩親人，全部被軒轅闊拉去幹活兒了。

韓秋和芒在閉關，瑪姬去了聖姬留下的蹟。

藍月帶著輕靈、耶梨去天渡文明玩兒去了，據說那邊發展的很不錯，是的...天渡文明重新建立了，藍魅生建立的。

隔壁就是火離兒的離火宮，打著權的旗號，最近勢頭正盛，竟然比天渡文明還火熱，不知道是不是軒轅闊暗中幫了忙。

神庭、神獄、拜等文明也紛紛建立，拜煞、邛禹等人終究還是閒不住啊。

不過目前爲止，整個寰宇最大的文明，依舊毫無疑問——華夏文明。

一個有著數位混元大羅至尊和九五至尊的文明，底蘊深厚到令人髮指，可以說是神雀不出，無與爭鋒了。

但辜雀並沒有心重建神雀文明瞭。

因爲他知道，自己太特殊了。

幾乎算是這片世界的主人，三位萬道鴻蒙至尊，又都是神雀文明的人。

這意味著，神雀文明一旦重建，就站在天地最頂端。

如果自己稍微鬆懈，神雀文明必然腐敗，必然剝削其他文明。

不想那麼累啊，也不想神雀這兩個字被污染。

讓它留在歷史中，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以後還有黑暗時代的話，那麼可能，也會誕生其他的神雀文明。

不重要了。

對於辜雀來說，重要的是如何應付眼前的難關啊！

卡蘿琳攥了拳頭，雙目帶淚，看著辜雀，咬牙道：“說吧，這種況到底多久了！”

辜雀低著頭，乾咳道：“那個...幾百年吧...”

卡蘿琳大聲道：“我們才醒來不到千年，你們就一百年了，辜雀，你何等無恥啊！”

“不關師傅的事，是我們自個兒願意的。”

被子裡，傳來羅鯉的聲音。

羅魚也附和道：“是啊，我們願意...”

辜雀攤了攤手，道：“你看到了...”

卡蘿琳氣得跺腳，大聲道：“我要告訴君，氣死我了...”

辜雀道：“那個，卡蘿琳，還是別了，我第一次與們...就是被君騙來的，罪魁禍首。”

卡蘿琳臉有些發白。

深深吸了口氣，直接轉頭離去，留下冰冷的話語：“三年之，我不想看到你。”

羅鯉的頭從被子裡探出來，道：“師尊，怎麼辦啊？卡蘿琳師母生氣了。”

辜雀道：“別擔心，心，別說三年，三個月不見我都忍不住。”

三個月後。

辜雀嚐到了家暴的滋味。

其他人本沒手，就韓秋一個人。

冷著臉，辜雀完全不敢反抗，活活被打了三天。

然後被關進了小黑屋，要他面壁一年。

生活，就是這般無趣啊...辜雀在小黑屋中嘆著。

同時也嘆，雙胞胎真好。

面壁的第八天，卡蘿琳進了小黑屋，抱著辜雀不撒手。

辜雀摟著的軀，道：“還是你心疼我，知道我在這裡過得不好。”

卡蘿琳低聲道：“你這次太過分，韓秋妹妹纔會大發雷霆的。”

辜雀道：“沒辦法啊，那倆丫頭，心裡早就容不下別人了，一億年前就已經這樣了。”

“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還不如一鼓作氣吃了算了。”

卡蘿琳無奈一嘆，道：“這會不會是最後的了？”

辜雀鄭重道：“當然，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卡蘿琳咬牙道：“可...可爲什麼華夏文明那個媧皇至尊，三天兩頭就往我們這兒跑？”

“你說風裡希啊，...”

“風裡希，得可真親熱。”

辜雀連忙道：“我發誓，我和沒有半點兒私，僅僅是基於大方面的聊天...”

“嘭！”

門突然被一掌拍碎了。

韓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媧皇至尊來找你了，滾出來吧。”

“說曹，曹到啊。”

辜雀皺著眉頭，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媧皇至尊來這裡幹什麼。

於是走了出去，在鏡湖邊，見到了亭亭而立的媧皇至尊。

似乎應到了辜雀，回頭看了過來，笑道：“神雀，這一次我想問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辜雀疑道：“一直想問？什麼問題？”

媧皇至尊道：“大千寰宇功天，不但生機恢復到了剛剛誕生的時候，而且時空的邊界也大了許多，擁有了上千億年的壽命。”

“可是我們的功是不可複製的，畢竟犧牲了喜子道君和原道之祖這兩個和大衍有關的生命。”

“我的意思是，千億年後，大千寰宇再次陷極端枯寂，沒有了他們，我們如何再次天？”

辜雀笑了起來。

他輕輕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我後來便不想了。”

媧皇至尊疑道：“爲何？”

辜雀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數百年。”

“我或許是偉大的，但一定不是最偉大的，最偉大的人，最偉大的事業，以及最偉大的希，只會在未來。”

“未來依舊有災難，而未來也有災難的敵人！”

這一次，風往何？

往過去，也往未來啊。

......

又三千年後。

辜雀等這一天已然太久。

他從未忘記一些事，也不可能忘記。

事實上他每一天都在等待著今天，只是之前的世界過於枯寂，而嶄新的生機又還未真正溫養好靈識。

如今，靈識終於溫養得差不多了。

距離分離，已經數萬年了啊。

辜雀站在大千寰宇之巔，道宮之上。

無盡的大道自他涌將而出，在這片古老的世界中，探尋著每一寸土地，將那散落於人間的靈識，漸漸凝聚而出。

與此同時，寰宇的壁壘破開，一號飛了進來，笑道：“神雀，的魂識狀態很好，幸不辱命啊。”

辜雀抱拳道：“多謝。”

一個白玉瓶兒從一號手中飛出，道則流轉間，白的影，從瓶口溢了出來。

辜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靈識、魂識兩道力量慢慢融合。

如今他有著磅礴且微妙的大道，這一切，早已難不住他了。

一號悄然離去了，因爲他已然看到了辜雀眼中的熱淚。

影錯，生命在誕生...

扭曲之間，一道悉的影，一張悉的臉，終於再次出現。

辜雀看著，已然淚流滿面。

冰舒展了一下，看向辜雀，輕輕道：“夫君，你又做到了。”

辜雀張了張，如鯁在，什麼也說不出來。

冰的眼神無比清澈，但依舊是清淚落。

輕輕道：“夫君，你還好嗎？”

辜雀點頭，不斷點頭。

冰又道：“夫君，世界還好嗎？”

辜雀再次點頭，聲道：“比任何時候都好。”

“嗯，我到了呢。”

冰的上也在散發著白。

看著四周的世界，然後緩緩朝辜雀走去。

兩人目織，看到了前世今生。

相的人，終於相擁在了一起。

他們親吻起來，此刻不再考慮地老天荒。

曾經的一切都在腦海中，現在的幸福都在掌握中，未來的一切都可以期待。

無論經歷多苦難，多悲歡離合。

那些就像風，轉瞬即逝，唯有那堅定的道，偉大的正義，真誠的，纔是永恆的。

而風又往何吹呢？

在心靈中，往過去吹，那是辜雀他們的傳奇人生。

在其他定義上，往未來吹，那該有嶄新的傳奇。

至於那些未曾解開的謎題，未曾提及的一切，都可以隨風而去了。

......

在一生機發的星域，城鎮剛剛建立，一切混不堪。

一棟小屋，初生的嬰兒並未哭泣，只是睜開了眼睛。

在圍觀者疑之時，沒人注意到，牆角有青蓮綻開，道韻流轉。

風往何？往過去吹，往未來啊。

未來，一定更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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