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這瓷缸是您自己的嗎？”肖男直截了當問道。

老太太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是，是華明爸單位發的。”

肖男記得，潯市第二機械廠很早就倒閉了，這麼說袁華明的父親曾經是潯第二機械廠的職工。

“您能跟我說說您跟袁華明父親的事嗎？”

老太太的眼神不著痕跡閃過一抹張，故作輕松道：“行吧，那就說說吧。”

“我和華明他爸是經人介紹認識的，那時候家里都窮，他又在廠子里上班，有個鐵鈑碗，我家里就不得我嫁給。我也喜歡他勤快，人又老實。就這樣，我們結婚就一直住在廠子的宿舍里。后來，有了華明，就搬出來了。”

老太太的話很簡短，幾乎是幾句話帶過。

肖男看了看，心中升起無數個問號？這老太太比袁華明還可怕。這對母子究竟在瞞什麼呢？

看來，這袁家還有不故事。

告別袁母，肖男直接提審了方老太太。

“方太太，您兒子也許沒有殺人，如果你能提供更多有用的線索，說不定，我們能幫助你兒子洗殺人的罪名。”

“真的？”老太太一臉的興，趕用手理了理有些散的頭發。

“有什麼您問，警察同志，只要我知道，一定全部告訴您。”老太太眼睛放著，激道。

肖男點了點頭。

“你能確切地說一下，何春為什麼到你家睡嗎？而且，去過幾次？分別是在什麼時候，大概晚上幾點去的？”

“一周要來我家睡三到四次，這三四年大概都這樣。就是這段時間了，大概有三四個月沒有過來睡吧。一般是晚上九點左右就到我家睡。據自己說，因為老公袁華明經常加班很晚，回家以后，吵醒了，基本就很難睡得著。一般睡得比較早，不到十點就睡下了。”

一個人，經常到別人家睡，而且，還是一周三四次，就算是給方老太作伴，也不至于這麼頻繁，而且，何春還有老公呢？整天跑到別人家睡，算怎麼回事？

“那你覺得，是真的是因為怕老公吵睡覺，才過去跟你作伴嗎？”肖男嘗試讓方老太想想。如果方老太知道何春跟方彬的關系，恐怕不會讓繼續在家睡吧。

“一開始，我也沒有多想。畢竟我一個人住，小彬偶爾才回來。后來，我也奇怪，就問小彬，這才知道何春跟他的關系。我就不肯讓何春來我家睡，不好直接明說，就婉轉地表達了這個意思。哪知道，何春為這事還哭了，還說，如果我不收留，就無家可歸了。我當時還嚇了一跳。可不管怎麼說，小彬跟原來是男朋友，我就規定，凡是小彬回來的時間，不能來我家睡。”

也就是說何春很害怕回家睡覺。那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袁華明待嗎？可上沒有陳舊的待傷啊。而袁老太說，何春從來沒有到方老太家睡過，很明顯，袁老太在撒謊。

“你覺得何春的婆婆對怎麼樣？”

方老太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肖男，似乎有什麼顧慮。

“你放心，你今天所說我們都會全部保，不會有任何的泄。這個案件的過程也會全程保。相關信息，不會公開的。”

方老太舒了口氣，這才小心翼翼道：“春很怕婆婆。”

“很怕婆婆，是因為婆婆打過嗎？”

“這個我不知道。春的婆婆也很跟我們這些老太太走，也不去跳舞。跟我們沒什麼共同話題。有好幾次，我看見春見著婆婆，就像老鼠見著貓似的。而且，有一次，我還看見，春跪在婆婆面前，當時門沒關，我遠遠看見，春好像渾了，還跪著呢，沒穿多服。”

“你的意思是只穿了？”

“那倒不是，就是穿得很，沒有穿棉棉，當時是冬天。”

冬天不穿棉棉，而且還是渾跪在婆婆面前，這何春是犯了什麼錯呢？袁老太要這麼懲罰？

看來，袁華明和袁老太瞞了很多事。他們到底是要掩飾什麼呢？

……

老秦回來了。

“隊長，何春的娘家人基本可以排除，而且，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何春做按的事。媽媽常年臥病在床，弟弟在南方打工，也沒有回來的記錄。至于其他人，因為何春媽媽早年借了很多錢給兒子讀書，又沒錢還，所以，基本跟他們沒往來。而且，我們也對比過他們的鞋印，都不符。所以，何春的娘家人這條線基本可以排除了。”

“我知道了。全面啟調查袁華明及其家人，包括他已經死去的父親，還有，重點是袁老太太。”老太太會同意把一套一百萬的房子送給何春嗎？除非有什麼把柄攥在何春手里。

“怎麼，是有什麼重大發現嗎？”

“對，我發現袁老太一直在撒謊，和袁華明在瞞什麼事。而且，袁老太生前應該經常待何春。哦，對了，老陸，有沒有一種待人的手法，在尸檢上是看不出來的。”

陸僉愣了愣神，說道：“當然有。銀針，只要不是經常的，人的會自讓針孔消失。古代宮廷罰宮的刑罰之一，電視劇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用的就是這種法子，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也就是說，如果人不是經常地到待，傷口是查不出來的。而且，人還沒有任何的證據。”

“是。”

肖男越來越覺得，袁老太是個極可怕的人。

真不知，何春生前到了怎樣的待。看來，指袁老太母子開口，基本不可能了。袁華明殺人的嫌疑很大。

“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袁華明，不準他離開本市。”

“是。”

“肖隊長，還有一件事。如果用針施的話，施人不懂中醫針灸，會九死一生，致人于死。”

肖男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