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的死因確實是割破大脈致死吧？”肖男有些狐疑。

“當然，的死因沒問題，如果真是被針灸殺死，會有非常明顯的特征。這個，就算兇手再高明，也能檢驗得出來。醫理是一樣的。”

“好。”肖男長長舒了口氣。

“查，給我查，給我把袁華明祖宗三代都查個遍。”

“是。”

肖男預到袁氏母子可能有意在瞞一些非常關鍵的信息，現在看來，袁華明十有八九是兇手，可那雙鞋印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那個人只是到現場一游，并沒有留下腳印，這怎麼做得到呢？這種推論應該不立，

看來，還是得解開四十二碼鞋印之謎。

眾人分頭去查袁家的信息。

此時，肖男基本可以肯定一件事，袁華明并沒有他自己所說的那麼何春，或者，基本可以肯定，袁華明對何春已經沒有了。一個自己不的人，為什麼還愿意留一套房子給呢？那何春既然急需要用錢，為什麼不考慮把房子賣了換錢，而要去做按呢？看來，這何春不是掌握了袁華明的什麼，而更像是掌握了袁家的。

種種疑云，都顯示，這其中好像藏了一個天大的。

現在的關鍵人，只有袁老太沒有被提審，可如果袁華明是兇手，他又是如何到的現場，如何殺得人呢？到現在，那把匕首一直沒有找到。那天的監控，肖男看了無數遍，袁華明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隊長，有重大發現。”正在沉思之際，小江魚兒跑了進來。

“快說。”

“何春曾經自殺過，進過醫院，就在四年前，也就是從那以后，就查出不能生育。”

“也就是說，從那兒以后，就開始不愿意回家睡，而跑到方老太家里睡。即便不能生育，也不可能長期跑到鄰居家里睡，一定是在躲什麼。”

在躲什麼呢？

又為什麼自殺呢？

“能確定是因為自殺住院的同時，查出了不能生育嗎？”自殺住院，應該不能發現不能生育吧，這里面有問題。

“我們去醫院調了檔案，據檔案上記載，是何春快出院的時候，家屬要求做生育能力檢查的。所以，自殺應該是在確定不能生育之前。”

如果自殺是在發現不能生育之后，那何春有可能是得知自己不能生育而一時接不了，選擇輕生。可發生在這之前，就說明這件事比得知自己不能生育還讓難過，還讓難以接。因為在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以后，并沒有任何輕生的行為。

那是什麼事會讓人比得知自己不能生育還難以接呢？

“走，重新勘察現場。”可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案發現場，為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袁老太太的指紋，他和袁華明搬出去才不過七天。

叮鈴鈴，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肖男的手機響了。

“隊長，有發現，袁家這潭水可能很深。”是老秦。

“怎麼說？”

“有點長，今天忘帶充電了。要不，我回去跟你匯報。”

肖男差點笑了：“帶著你的資料，趕到湖濱小區，我要重新勘察現場。”

“是。”

……

果然，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袁老太的指紋，按說，就算何春在袁氏母子搬離以后，打掃衛生也不可能清理的那麼干凈，有意清理掉老太太一個人的指紋？除非是自己清理的，為什麼要自清理掉自己的指紋呢？除非做了什麼不想讓人知道，所以，自己過的地方都除的干干凈凈，不留一痕跡。可忘了，曾經在這間屋子里生活了整整五年。

“隊長，我來了。”老秦趕到了。

“說吧。”肖男掃一眼現場，確認過勘察結果，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是這樣的，袁華明的父親原來是潯市第二機械廠的廠長，袁烈。”

“袁烈？”肖男輕咦了一聲，這名字怎麼這麼呢？

對了，忽然想起來了。潯市三十年前有一件特大案，袁烈活活燒死了機械二廠二十七名職工。那件案子驚了省里和中央，當時，派了專案組下來調查。最后，袁烈判了死刑，他在最后關頭卻又翻供，說他是人指使，可又遲遲不肯供出指使的人，最后，被死刑。

記得，那案子的編號是318，所以，又318特案。

“是318特案那個兇手袁烈？”

“是，隊長，你真是太厲害了。”老秦都不得不有些佩服，都過去三十多年，那時候，肖男也還沒出生呢。

“說下去。”

“袁烈死后，袁氏就帶著袁華明離開了潯市第二機械廠，帶著他回了老家，可是十二年后，又帶著袁華明回來了。這次回來，不但指認了幕后真兇，還幫警方找到了證據，將幕后真兇送上了法庭。”

幕后真兇是潯區委書記康秉誠。肖男清楚記得。潯市一共有四個區：柴桑區、開發區、匡廬區、潯區。當年，康秉誠擔任過潯第二機械廠的黨委書記，后來，升任潯區委書記。最后，被判了死緩。康秉誠對當年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當時，318特案才算真正結案。

可這起案件都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這袁氏母子……

肖男覺到案益發復雜了。

“還有嗎？”

“頭兒，你不覺得奇怪嗎？當年，為什麼袁烈到死都不肯說出幕后真兇，而袁氏十二年后又來翻供，而且，還主幫助警方找到證據。當年，為什麼不提供線索，而要等到十二年后才來。”

“有沒有查到，何春跟當年的這起案件有什麼關聯嗎？”肖男忽然冒出來一句。

老秦一愣，訕訕道：“沒有。”心道：隊長的腦瓜子可真是，腦回路不是一般的強悍。突然，他明白過來。如果何春案跟當年那起案子有關聯，那豈不是……他有頭嗡地一聲響。

這可能是個案中案。

他不自地點了點頭，趕忙道：“我這就去查。”

肖男再度陷了沉思。

看來，這案子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種種跡象表明，這袁氏母子問題很大，可又沒有證據能證明袁華明殺人，或許，袁氏也是幫兇。

手拿起電話：“喂，楊靈，替我寫個報告，調318特案檔案給我。申請搜查令，我要搜袁華明和袁氏的住。”

何春的住有兩件非常奇怪的事，一沒有一有袁氏的指紋，二有靠右邊的房間非常奇怪，里面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什麼也沒有，甚至一件東西也沒放。為什麼呢？看樣子，何春應該有很多東西堆在客廳，為什麼不放在那個房間呢？還是說，有人不讓放？可房子都已經是的了，又有誰能左右在家里放東西的權利呢？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不想放，或者不愿意放，寧愿把東西堆在客廳也不愿意放在那個房間。說明十分討厭，不，十分憎惡那個房間。看樣子，那個房間應該是袁氏住的，那應該是憎惡袁氏才對。是什麼事能使一個人憎惡一個人，連帶住過的房間連都不愿意呢？

肖男覺得，何春可能不僅是怨恨袁氏那麼簡單，對袁氏的極其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