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男見到吳小的時候，多有些意外。竟然是個比還要冷靜的人。

一頭秀發披肩，吳小打扮得很文藝，一米的連將整個都襯托得高挑，頭上還松松挽了一個蝴蝶結。

“吳小姐，你似乎對令尊的死并不到意外？”肖男向來喜歡單刀直。

吳小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有些不善的意味，悠悠道：“你也不用套我的話。他死也好，活也好，跟我已經沒多大關系了。從他拋棄我和我媽媽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不認他了。而且，我覺得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他已經嚴重傷害了這個社會的公德，所以，我舉報了他。盡被他許多的朋友罵，我甚至為此到威脅，我并不害怕。他做的這些事，足夠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肖男看了看，多有些同。知道，對于吳小而言，多半是哀莫大于心死。自己的親生父親，拋妻棄就為娶個艷的阮玉蓮，而且，聽說，當年，他還將妻趕出了唯一的住所，讓們流落街頭。

吳小對他的恨意應該很深才對。

所以，會不會是吳小呢？有充足的殺人機。

肖男留意看了看吳小那纖細的手指，弱不風的軀，還是搖了搖頭。

“吳小姐，能跟我說說你的公司嗎？為什麼神病院四號房？”肖男仿佛一下子來了興致。

吳小這才有了些興趣，臉上帶起笑意。

“神病院四號房這個創意，其實是個網友起的名字，他講了一個故事。當時，許多人都被了，于是，我們就用了這個名字，開發了這套游戲。”

“是什麼樣的故事啊？”肖男以前也是玩游戲的高手，因為工作原因，好幾年沒過了。

吳小看了看肖男，輕輕笑出聲，抿了抿，臉上揚溢起一明的笑意，像盛開的水仙花。

“據說，有一個小孩，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和一個男孩在一起。后來，那個男孩為了有戶口考上大學，就娶了個城里的姑娘。那孩啊，等了男孩一輩子。聽到這個消息，瘋了。直到有一天，男孩得知孩了瘋子，他也把自己變了一個瘋子，也住進了神病院。人在瘋人院里看見男孩已經變了白發蒼蒼的老頭，卻再也認不出他了。”

“于是，老頭就找人把神病院四號房改了他們最初見面的房子模樣，所以，人一進神病院四號房就想起了他。人其實沒有瘋，只是太過想念。等到認出了老頭，就和老頭一起，真正變了瘋子。神病院四號房，就了他們的家。”

肖男忽然有些莫名的。

這個世界有時候很殘酷，有些人，有些事，確實沒有辦法在現實中得到，因為人有七六，有各種世俗的牽絆，或者，真的需要到另一個世界才能找回自我。

回到警局，肖男馬上提審了趙磊。可后者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不過，還是在趙磊的眼中讀到了對吳海東的怨恨。

趙磊很恨吳海東。盡管他掩飾得很好，依舊瞞不過肖男的眼睛。

為什麼呢？

“魚兒，去查一下趙磊的資料，看看他跟吳海東或者阮玉蓮有什麼瓜葛。”除了人關系，肖男覺得，這趙磊可能跟阮玉蓮還有層關系。那種發自心的保護，絕不是僅僅是一個人關系能解釋得通的。

吳小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剩下的阮玉蓮和趙磊都有嫌疑，可阮玉蓮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子，要想殺人分尸，并不容易。看來，這個趙磊跟吳海東的死是不了干系了。

趙磊其實長得很帥，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心喜歡阮玉蓮，并非只是利用。而且，他在吳小的公司擔任運營總監，是高管，收也不低，沒有必要犧牲名譽傍上阮玉蓮。

可肖男總覺掉了什麼。

掉了什麼呢？

趙磊的不在場證據太充分了，反而讓人不敢相信。就那麼巧，剛剛趕在五天以前出差。

陸僉終于確認了吳海東準確地死亡時間：四月二十一日凌晨三點到五點。

那段時間，趙磊在睡覺，不在場證明就不立。

“頭兒，查到了。”

……

“有一輛白的桑塔納于四月二十一日凌晨出現在月秀山墅附近，是凌晨五點才離開的。”

“查，馬上查清楚車的來源。”

“是。”

“頭兒，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阮玉蓮辦了簽證，后天的飛機飛國，聽說已經拿到綠卡了。已經辦好了移民。”

這是，想逃。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阮玉蓮絕對有問題。

看來，得要撬開趙磊的了。

“趙磊，你跟阮玉蓮不僅僅是人關系吧？”肖男一開口就下猛藥。

趙磊的神之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輕蔑。肖男心中一。忽然想明白一個問題，誰說，們一定會是一人關系。阮玉蓮可從來沒有親口說過，他們是人關系。趙磊也沒有親口承認過。或許，一開始，就犯了先為主的錯誤。

肖男急匆匆走出了審訊室。

“馬上對比趙磊和阮玉蓮的dna，查查他們真正的關系。還有，老秦和耿沖回來了沒有？”

要想撬開趙磊的，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這趙磊心理素質極好，而且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這個特征跟兇手極其相似。

如果趙磊是兇手，那麼這個人就十分危險，不行，得想辦法把他扣下來。

肖男理了理思緒，雖然時間迫，但現在不能。越是在證據不足的況下，時間不夠的前提下，越不能自陣腳。對，倒想看看，這趙磊能撐到什麼時候。

肖男走到審訊室外面的屏幕前，靜靜觀察趙磊。攝像頭里的趙磊很平靜，也很鎮定，沒有毫的慌，更沒有毫的畏懼，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看上去還有幾分剛之氣。

不對，肖男覺得不對，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忽然，想起來了，在葉軍的畢業典禮上，對，就是在715軍校，那個神的地方。

趕拿起電話了，撥通了葉軍的號碼。

“喂，葉軍嗎？”

“哥。”

“葉軍，你聽我說……”

嘟嘟嘟，手機掛斷了。

肖男氣得差點沒把手機摔地上，這葉軍就為比自己多出生一天，非得讓自己管他哥，為這事都爭了二十多年了，還揪著不放。

只得再度撥通了葉軍的號碼。

“哥。”

“哎，這才乖嘛。說吧，啥事？”

肖男真恨不得跑到南京軍區，一掌把那家伙拍死，都什麼時候還為個稱呼較真。

“你們班以前有個趙磊的嗎？”

“有啊，怎麼了？”

“我發微信給你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頭兒，dna對比結果出來了。”

“快說，相似度98%。”

那基本可以肯定是親了。

正當肖男要問什麼，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是老秦。

“頭兒，我了解到當年吳海東娶阮玉蓮是用了脅迫的手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