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個，死了活該。早就應該死了，們是八中校園霸凌的罪魁禍首。簡直就是人渣，天天欺負同學，而且，還在廁所里煙，不知道被抓住過多回。韓虹仗著家里有錢有勢，每回出事，就把家長抬出來。學校的校長又怕當的父親，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有一次，把一個同學按在廁所里喝尿，事后，那孩的家長告到學校，校長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肖男和楊靈剛到學校，就到學校的門衛李大爺，一聽說打聽這三人，老爺子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腦全都倒了出來。

肖男做夢也沒想到，葉夢夢、邱雪、韓虹表面看上去那麼文靜的三個孩，會是校園霸凌的主兒，而且，手段惡毒、殘忍，本不像是學生，更像是黑社會。

如果不是要調查案子，肖男真想轉走人，越調查，發現這三個孩越不是東西。最后，發現，三人可能還吸毒。

“死有余辜。”楊靈忍不住低聲咕噥了一句。

肖男看了一眼，沒說話。每個孩子都有接教育的權利，正是因為人格不完整，正是因為心靈不好，們才需要老師的幫助，才需要人教。從教育的角度來講，葉夢夢三人，正是要被大力改造的。可這三，好像本不是什麼好鳥。

踏在學校的草坪上，紅的環形跑道，不遠是足球場，還有網球場，學校的設施還是很全，肖男忽然有些懷念那些青春歲月，那里也有寫的詩和朦朧的。

“你們是來了解葉夢夢、邱雪和韓虹的嗎？”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是的，您是？”

“哦，我是以前的宿管員。”老太太看上去很斯文，怎麼看都像老師。

“對，我以前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因為年紀到了，學校返聘，剛好宿管又沒人干，我就把這個崗位給頂下來了。不也給家里增加份收不是嗎？”老太太滿臉皺紋，步履蹣跚。

“那三個孩子啊，確實不太像話，把不三不四的男生帶回宿舍過夜，而且，還經常欺負別的同學。有一回，把一個同學的頭都打破了，還把按在尿池里喝尿，當時，還找人拍了那孩的照片。害得那孩差點沒自殺。”

肖男靈機一，那孩一定恨死了們仨。

“您記得那孩什麼嗎？”

“什麼啊？我想想啊，，巫秋玲。是二班的，葉夢夢們三個是一班的。”

“們有什麼恩怨嗎？葉夢夢們為什麼要欺負巫秋玲呢？”任何恩怨一定有緣由。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巫秋玲學習好，人也長得漂亮，學校里有不男孩子都喜歡。有一次，葉夢夢喜歡的男孩子，龐遠，跟巫秋玲多說了幾句話，就不依不饒的。那巫秋玲子也犟，不肯服輸，說什麼也不肯低頭，最后，被葉夢夢拿磚頭砸了一下，還被著……那幾個孩子真是不象話。”老太太有些氣。

“那您知道后來，們幾個怎麼樣了嗎？出了這麼大的事，學校不管嗎？”

“哎，葉夢夢們幾個，家里都有錢有勢，而且，韓虹的爺爺還是，你們知道的哈，咱們市里姓韓的領導就一位。”老太太晦里朝四下瞅了瞅。

韓經略，本市曾經的二把手。肖男當然清楚。

“當時啊，我們都以為，學校起碼會給個待吧，不說公正。畢竟巫秋玲也是學校的學生。可兩頭的背景差太多了，巫秋玲啊，就是從鄉下考進來的，而且，聽說，家里也沒什麼人。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帶大的，也沒個人給撐腰。”

肖男忽然有些沖，記得，有個同學左小娟，家境跟巫秋玲很相似，當時，有兩個男同學欺負，肖男出手將兩個男同學教訓了一頓。事后，還跟左小娟為了好朋友，如果有人愿意出手幫巫秋玲一把，也許，最后不會走上絕路。

巫秋玲死了。

就在事發一年以后。

看來，青春也不一定都是好的回憶。有的人的青春，或許藏著許多的痛苦。可這一條線索，基本斷了，家里沒人，也不會有人想著給報仇。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那您知道不知道，們三個還有什麼仇人嗎？”

“仇人吶，要我說呀，這都算不上是仇人吧。我覺得這些孩子就是缺乏好的教育，沒有好的老師教們。誰也不是天生的壞胚子不是。”

肖男點了點頭，看來，老太太對教育有很多看法。

“我想想啊。要說仇人吶，我倒覺得，跟們三個有恩怨的有很多，因為，當年，們欺負的人太多了。巫秋玲算是欺負的比較厲害的一個，其他的，打人，罵人，以至于人家做一些不愿的事，肯定多多都有。”

“您說的不愿的事是指？”

“就是給們姐妹洗，給們打飯，幫們打架，考試的時候給們抄試卷等等。”

肖男一聽，終于算是徹底死心了。這三個孩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再問，恐怕也只有這些。

正在要走之際，忽然，老太太喊了一句：“我想起來了，那三個孩啊，當時都喜歡過一個男生，那男孩冉騰，很不錯的一個小伙子。”

這會跟們的死有關嗎？三人死狀一樣，極可能是死于同一人之手，作為同時被三個孩喜歡，冉騰應該沒有作案機。這不是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楊靈剛想說什麼，肖男一把拉住了。

老太太又開口說道：“我建議你們可以去找找他，他對三個孩當時的況很悉。而且，聽說，他們當時還立了個什麼三仙幫，就是以三個孩為首，可三仙幫的幫主卻是冉騰。他應該比誰都清楚當年發生的事。也知道誰最有可能害那三個丫頭。”

肖男渾一震，沖著老太太道：“謝謝您！”

一轉頭，忽然瞥見學校的圍墻外有一個低矮的破舊房屋，距離宿舍很近，與整齊的宿舍樓格格不。

“老人家，您知道那房子也住人嗎？”

“不知道，不過，聽說好像住了個拾荒的丑八怪吧。”

老太太轉，揮了揮手，里喃喃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欠人家的總是要還的。”眼角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厲芒。

“馬上查一下冉騰這個人在哪兒。”

“頭兒，有新發現。”就在肖男剛剛坐上車，小江魚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

“一個月以前，們三個同時收到了一個名冉騰的人發過來的一個包裹，據他們的家人說，當時，打開這個包裹之后，三個人都失魂落魄。葉夢夢還在家鬧了半天，要上吊自殺。”

“馬上找到那三個包裹。”

“東西在一周以前，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查包裹的容，有沒有打聽到包裹里到底是什麼東西？”

“據們三個的家里人，是一封信，一封很普通的信。這封信在們遇害前一周就神失蹤了。”

冉騰，這個人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