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羨接過燕歸手裏的可樂，心裏又劃過一異樣的覺，燕歸的作未免太嫻了，就像曾經無數次從冰箱裏拿可樂遞給似的。

顧以羨喜歡喝飲料，尤其喜快樂宅水可樂，最不喝白水，覺得水沒味道，喝著沒意思。

燕歸沒注意到不對勁，把可樂遞出去之後心思就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我聽說姚隊長去找鄭明路了，就猜他一定會壁。鄭明路此人老巨猾，手上直接間接的人命都有好多，還能順風順水到現在，一定不簡單。我猜他多多跟申悟的死有關，或者他敏察覺到申悟的死可能跟他上的事有關，所以才會對警方拒不配合。」

說著，燕歸突然笑了一下，道：「他這個反應倒是證實了我的猜測，他確實跟申悟的死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這是好消息啊，能幫咱們小調查的範圍，直接從他上下手就行。」

顧以羨也猜到了這些，但還是煩躁：「怎麼下手？他直接說警察沒有任何證據就把他列為嫌疑對象的話，他就要啟用法律手段。」

燕歸看上去像是料到他會這麼說，便道：「那就找到證據再讓他來配合吧。」

顧以羨看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更心煩了：「怎麼找？現在連個突破口都沒有！」

燕歸聽出心煩躁，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偶，道：「我在模擬現場。既然活人那邊突破不了，那就從死人來吧。」

燕歸重新戴上手套走過去費力拖了拖人偶，那人偶只被拖起上半，手上力道一松，人偶又栽倒在地。

「不行，我拖不它。」燕歸雙手叉著腰，看那樣就跟剛跑了馬拉松一樣累，額頭上還滲出細的汗水。

顧以羨覺得這樣子有點兒可的好笑，然後就沒忍住真的笑出來了。

燕歸看一眼，眼神中有些約的幽怨和嗔怪，這一眼居然把顧以羨看得心神一盪，一顆心忽悠悠飄了一下。

「你要幹什麼？我來幫你。」顧以羨也不想覺得自己只會看熱鬧，主要求幫忙。

燕歸指著人偶說：「我讓李雲長按照申悟的高重買了個人偶。然後我們據申悟上那些傷痕，還原一下案發時的景。」

「怎麼還原？」

燕歸在實驗室里用筆畫出了申悟書房的大致況，然後讓顧以羨帶上手套，把人偶拖到標記著門的那條線上。

「把繩子勒在它脖子上，然後你拽著繩子往後拉它。」

顧以羨據燕歸的描述在人偶脖子上饒了兩圈繩子，然後雙手有力往後拖拽。申悟高180以上，重160斤，這個高和重，饒是顧以羨都不能輕易拖他。於是顧以羨把繩子扛在肩膀上，自己背對著人偶往前走，這樣拖拽起來就輕鬆了。

燕歸看著的樣子，在筆記本上做了記錄。

「行，可以了。」

顧以羨鬆開繩子。

燕歸湊過來問：「手，磨不磨？」

顧以羨怔了怔，抬眼對上這人略帶關切的眼神，心裏一暖，戴著手套的雙手拍了拍，道：「沒事兒，這不戴著手套呢麼。」

燕歸看了看，道：「那就好。」

顧以羨像是從這項實驗里找到什麼樂趣一樣，笑眼彎了彎，問：「還需要做什麼？」

燕歸道：「你再勒一下它脖子，然後腳蹬住它後背。」

顧以羨秒懂，拿著繩子在人偶脖子上饒兩圈，然後雙手往後勒，抬起左腳踹上人偶背部，手上用力把繩子往後拽。

「好，可以。」

顧以羨鬆手之後，燕歸照例還是先問手磨不磨。

顧以羨上說沒事兒，心裏吐槽一句廢話來回問，但約還覺得有點兒用。

燕歸把繞在人偶上的繩子解了下來，把人偶放平，然後觀察它的脖子。

顧以羨這才注意到，這人偶表面是白的，現在竟然被繩子勒出了一道很深的紅印記，就像是勒痕一樣。

「這是？」顧以羨蹲在燕歸旁邊，看一眼就明白了，「你給繩子上塗了？」

燕歸笑了笑，說：「紅的料，我需要測試這個勒痕的方向。」說著，拿出死者申悟檢時脖頸勒痕的照片，跟人偶脖子上的紅印記對比，問：「是不是一樣？」

顧以羨對比了一下，無論是兩勒痕的重合，還是勒痕的方向，都幾乎是一樣的。

「兇手下手時的作和我剛才一致。」

燕歸看著，狹長的眼睛微微彎了一下，道：「對，我現在有了一個猜測。不過還需要更多的佐證，我需要任隊的幫助。」

……

今年的春節是2月15號，但按照一二七別墅分案的進度來看，專案組大部分員估計都沒有回家過年的可能了。

2月10號，距離過年就剩五天，任悠然帶著顧以羨和燕歸，驅車前往京城，們約見了一位已經退休返聘的足跡鑒定專家。

這是燕歸提議的，在那天模擬實驗之後得出的想法告訴了任悠然，還有一個新的發現。

「咱們局裏的設備可能不行，這個腳印太淡了。」燕歸拿著死者死亡時穿著的那件服，指著服後背的位置說：「我讓檢驗科的陳科長用顯檢測過，這裏有一個很淡的腳印，應該是兇手勒死他時以腳作為支撐點時留下的。但是這個腳印實在太淡了，以咱們局裏的條件無法做詳細的鑒定，我知道京城有人可以。」

任悠然立刻明白了，想讓自己幫忙聯繫公安大學京城校區痕跡檢驗學院的杜隆教授。任悠然出警察世家，父母都在公安部工作，認識不全國乃至世界知名的刑事偵查和鑒定專家，杜隆就是其中之一。

任悠然看了燕歸一眼，看似無意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認識杜教授？」不僅認識，杜隆是老爸的師兄，從小都人家杜伯伯的。

燕歸面不改：「你不是公安大學京城校區畢業的麼。」

這個答案無懈可擊，任悠然只又看了兩眼，不再多問。

於是任悠然給杜隆打電話約了時間，帶上燕歸和顧以羨，燕歸帶上檢材，來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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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驗室也能撒糖！下一章去京城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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