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的洗冤路》清空 17

杜隆今年已經64歲,早就過了退休年齡,現在是返聘在公安大學做教授,也偶爾邀到全國各地幫忙做足跡鑒定。

見面地點就定在杜老在學校的辦公室里,這裏設備齊全,方便他直接做初步的鑒定。

「老早就跟你說過不止一次,遇到案子的時候要善用鑒定學,你看看,這麼完整的一個鞋印,你們怎麼這麼多天才想到來找我呢?」

杜隆把死者的服鋪平在桌子上,一邊拿放大鏡觀察一邊念叨任悠然。

「鞋印絕對是刑事偵查中非常有代表的證據之一,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樣的鞋子,哪怕是同一個模型、同一個工生產加工出來的同批次鞋,都不可能完全一樣;還有啊,每個人的習慣也都不同,所以在穿鞋的過程中造的磨損也是唯一的,這種特徵是我們鎖定嫌疑人的最佳例證……」

也不知道是人老了還是怎麼的,杜隆現在越來越念叨,每次任悠然跟他聯繫,不出三句話他就能繞到專業上,然後叭叭叭個沒完沒了。

不過他老人家叭叭的都是金玉良言,任悠然哪怕耳朵長繭子了也每次都在這聽,就算走神也不讓他看出來。

這次來了個虛心好學的,燕歸從頭到尾幫杜老打下手,杜老說什麼都附和著,有的甚至還加兩句自己的見解,哄得杜老高興的不行,臉上的皺紋都笑出了三層。

服上的鞋印整個提取完畢,杜老拍拍燕歸的肩膀,說:「你這個孩子悟很高啊,來,咱倆加個微信,以後有什麼鑒定上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燕歸笑著點頭:「好。謝謝杜教授。」

一旁的任悠然和顧以羨雙雙被無視,倆倒是樂得自在,從頭到尾坐在實驗室里連句話都懶的說。

加完微信,杜老把提取好的檢材傳輸到機中,一個清晰無比的鞋印影像呈現在屏幕上。杜老練地作著儀,很快把鞋印更加清晰化,基本的痕跡信息便自顯現了出來,任悠然和顧以羨也連忙過來看數據。

「這是個37碼的鞋。」杜老,說:「的啊。」

燕歸瞇瞇眼,湊過去問:「有沒有可能是大腳故意穿小鞋用來偽裝?」

杜老看的眼有一些讚賞:「你這孩子還細心。這種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如果是這種況的話通過更深的鑒定可以看出來,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我今天沒有課了,待會兒就可以先幫你們做鑒定,最快明天我可以給你們答覆。不過因為這個鞋印是兇手蹬踹死者後背留下的,不能作為甄別兇手行走特徵的證據,只能用來比對兇手案發時穿的鞋,順便確定一下他腳的大小。」

燕歸激道:「這就足夠了,謝謝杜教授。」

杜老眼睛一彎,說:「別客氣!以後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微信聯繫!」

從杜老那離開之後沒什麼重要的事了,任悠然提議帶們倆去吃飯。

「既然來了京城,我請你倆吃飯吧!」任悠然是京城人,分到濱河市局去之後除了休假很回來,難得帶同事過來就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

京城夜生活富,一頓飯不夠盡興,任悠然又帶著倆去了酒吧。

酒吧名字「當歸」,顧以羨看見這名字突然莫名興,胳膊肘捅了燕歸一下,挑眉道:「你看,是你的名字。」

隨口一句話,倒是說中了燕歸的心思。之前給自己取新名字的時候,確實有著「歸來」的寓意。

燕歸沉默地看了看酒吧門口古古香的牌匾,上面的行書瀟灑恣意。這家酒吧的老闆是任悠然的朋友,自然不用預約。老闆聽說帶朋友來,直接把們引到了vip雅座。

古風特的酒吧一點都不吵鬧,反而有一些悠揚古樸的古典音樂輕繞耳邊,聽上去格外舒心愜意,能讓人短暫忘記煩惱,沉浸在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中。

顧以羨隨手翻看竹簡製的酒單,上面文縐縐卻都有喻的酒名讓興趣:「『潦倒新停濁酒杯』,其實就是正山小種配金酒和菠蘿,這可還行!我去過這麼多酒吧,這家真是別開生面。」

燕歸很會抓重點,扭頭看,囁嚅道:「你經常去酒吧麼?」

顧以羨隨口答道:「閑的時候去放鬆一下,自己獃著多沒意思。」

夜晚降臨的時候容易加深人類的孤獨,顧以羨非常討厭這種孤獨,沉靜的夜像是無可逃的一張網,讓心底那些奇怪的空虛趁機橫衝直撞,不明白這些覺來自哪裏,越想弄明白就越煩躁不安,不如逃避來得有效實在。

燕歸沒再說話,想到心理醫生說得那些話:【燕小姐,顧小姐因為劇烈的神創傷選擇忘記了你。選擇失憶是人類神遭重大創傷之後的一個防機制,顧小姐無法面對失去你的痛苦,所以選擇忘這個人和這段,造上缺失了一部分。這部分確實直接導致心總是存在一空白,這空白會無形的折磨的意識和心理,時不時提醒自己缺失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會很折磨。】

這家酒吧的酒種類齊全,任悠然和顧以羨沒有點那些名字獵奇的尾酒,兩個人點了兩瓶紅酒,燕歸不喝酒,要了杯蘋果

酒水陸續上來,三人邊喝邊聊天,話題圍繞的也跟案子有關。

「我們這次跑出來,真的能放鬆鄭明路和兇手的警惕?」顧以羨一口酒下肚,暖意從胃裏升起。

燕歸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杯子邊緣,道:「鄭明路不好說,但是兇手應該會急著手。」

顧以羨睨著,笑問:「這麼肯定?」

燕歸只輕輕笑了下:「猜的。」

顧以羨:「但我總覺得你一定猜對了。」

燕歸看著,又狹長的眼睛又彎了下:「直覺?」

顧以羨笑:「是呀。」

那邊任悠然正爭分奪秒在微信上跟朋友聊天,毫沒注意到邊這兩人距離越坐越近。

也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酒吧氣氛作祟,顧以羨今天有點兒飄,歪著頭看燕歸,只覺得這病秧子越看越順眼,尤其是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悉氣息,帶著而致命的,勾得顧以羨總忍不住想要靠近。

「燕法醫之前在省廳也是做法醫麼?」

這個問題就是私人往的部分了,燕歸怔了怔,一下沒反應過來。

顧以羨今天酒喝得急,紅酒後勁兒上頭,就飄的很,見燕歸不回答,不滿地嘟囔了句:「我們好歹也認識倆星期了,你怎麼還這麼生分呢?」

真不是跟生分。

燕歸看著湊到面前的緻容,輕笑了聲,道:「我在省廳的時候只做鑒定。」

「啊,不出現場的麼?」

「不出。」

「呀,那不是很無聊?」顧以羨抬手拍了拍肩膀,笑道:「還是來了我們這邊有趣吧?是不是?」

燕歸很誠實的點頭:「是。」

顧以羨就笑了,一手搭在燕歸肩膀上,另一手拍著脯說:「來了我們這麼有趣的地方,以後我罩你,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你!」

燕歸覺得好笑:「沒人欺負我。」

顧以羨好像沒聽到,兀自又說了句:「我會保護你!」

燕歸看說得一本正經,心中微微一,突然想問為什麼這麼說,可話還沒出口,服務生小哥就湊過來給們添了一杯酒。

燕歸:「不好意思,我們沒加單……」

服務生小哥側指了指吧枱旁坐著的年輕姑娘,禮貌道:「這是那位士給您點的。」他話是對燕歸說得,意思不言而喻。

燕歸和顧以羨同時抬眼看過去。

吧枱旁挨著坐了三個姑娘,看上去年紀都不大,但上的服看得出十分昂貴,八是京城的富家。坐在中間的那個姑娘十分漂亮惹眼,見燕歸看了過來,還衝甜甜一笑。

燕歸沉默移開視線,那杯酒,就那麼讓它擺在那。

本來一直在跟朋友發微信膩歪的任悠然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調侃:「燕法醫艷福不淺啊!」

燕歸不搭理

顧以羨看看那杯酒,又看看桌子上擺著的酒單,確定這杯酒是本店招牌「天青等煙雨」,原本詩畫意的名字,顧以羨如今看來卻只覺得又臭又長,礙眼得很。

等什麼等,等個鎚子!

顧警眉頭越皺越深,突然手拿過那杯尾酒,送到邊仰頭喝了下去。

任悠然:「?」

燕歸:「……」

這突然唱的哪一出?

顧以羨自己都不清楚,就跟本能似的,特別不喜歡剛剛那姑娘對燕歸表現出如此直白的好心底深莫名其妙產生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覺,佔有慾從心裏深發芽,一秒鐘破土而出,直衝天靈蓋。

顧以羨往沙發上靠了靠,喝了紅酒,現在又喝了黃酒調製的尾酒,兩種酒在胃裏混著,讓特別上頭。

直衝天靈蓋的不是佔有慾,是特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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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不甜不要錢!

這周加班,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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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跡鑒定相關知識參考《司法鑒定學》.中國檢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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