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掃了一眼簽過字的口供，嚴飛宇代自己是26號晚上23：30分之後到的申悟家，是申悟找他過去的。他們第二天要去京城出差，他需要提前一天晚上住到申悟家裏，他過去的時候申悟不在書房，他躲在門后等申悟進來，然後趁他不備勒住了他的脖子，申悟當時倒在了地上，拚命掙扎，他就一邊勒著申悟一邊把他往書房裏面拖，後來申悟就不了。

「這小子當時以為申悟已經掛了，他心理素質太差了，慌不擇路就跑了，但其實連人死沒死都不確定。」

一旁的顧以羨聽了之後忍不住吐槽：「這小心臟還計劃殺人呢？虧他真能下手勒。」

燕歸從口供里看出一個細節：「嚴飛宇說他進書房的時候，書桌上已經擺了一杯紅酒。他看有紅酒擺在那，才確定申悟一定會回來書房的。」

任悠然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抬眼看住燕歸，道：「是，所以下毒的人在嚴飛宇之前就已經手。」

「郝時之前說自己26號晚上22點去找過申悟，一小時后離開。他當時沒提到紅酒的事，所以我們無法確定，紅酒是他放的，還是他走了之後另有其人。」燕歸垂眸沉道：「不過，更可能在紅酒里手的人，是吧……」

檢驗科的消息來的很快，這骨確實是丁念的。

除此之外，陳冰科長還帶來了一個更好的消息：「丁念的中有一個金屬質地的圓形小盒子，我們打開之後發現應該是一個製作項鏈的小型照片。雖然過了十年照片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損壞，但我們盡量還原了這張照片的原始形態。」

陳冰把還原好的照片打印了出來，這是一張合照，照片上有兩個挽著手並肩站著的孩兒，一個是丁念，旁邊那個是十年前的韓小楓。

姚遠立刻嚷著要去帶韓小楓過來，任悠然點點頭同意。

……

韓小楓是第一次來審訊室，為報案人，第一時間就在現場接了警方的詢問，由於沒有證據證明可能牽涉案件，所以並沒有被帶回局裏。但這一次不一樣，幾個警察親自上門來找，並且出示了證件，希到局裏配合調查。

沒有任何異議，警察說讓來就跟來了，表現的非常順從。不僅如此，從頭到尾也沒說過幾句話，到了審訊室之後也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裏，低著頭抿著，看得出很張，但卻看不出在想什麼。

這一次跟之前不同，是任悠然親自去見的，而燕歸和顧以羨則在監控室旁聽。

韓小楓看到任悠然坐在自己對面，對這個一臉嚴肅的警有印象，記得就是案發第一天詢問過自己的人。心裏的張沒有散去，但有可能因為任悠然同樣是人，韓小楓覺得對方沒有給自己很強的迫。

「韓小姐是吧，我們又見面了。」任悠然開口第一句話，語氣很平淡，但無形中讓韓小楓更張。

任悠然從進來開始就在觀察韓小楓，把的所有表和小作都看在眼裏，擅長觀察微表和審訊，只這麼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確定韓小楓一定有問題了。

遞了幾張照片過去，任悠然問：「這三個人，認識麼？」

韓小楓只看了一眼，視線就下意識飄遠，心裏都知道，這三個人是鄭明路、丁憶和丁念姐妹。

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對的，索就不說話不回答，在這裏乾耗著。

任悠然不會因為不說話就對沒辦法，又從文件夾里出一份檔案遞過去，上面記錄著韓小楓的履歷。

「韓小姐是青雲縣人，小學初中高中分別就讀於青雲一小、青雲中學初高中部，15年前你10歲，有個轉學生從丁家村轉到了你們學校，這個人就是丁念。」任悠然揚了揚下，示意看照片，道：「你別跟我說你不認識。」

韓小楓有一個明顯的吞咽作，任悠然都看在眼裏，在張，也在糾結自己應該說什麼。

「我們……一直是同學……」

任悠然問：「就只是同學這麼簡單？」

韓小楓又沉默了，抿了，漸漸泛白。

任悠然不著急，就跟慢慢磨，拿出檢驗科復原的照片遞給韓小楓，道：「這是丁念和你吧？」

在看見照片的瞬間，韓小楓臉唰的一下變白，眼眶紅得厲害，任悠然覺得是咬牙死撐著才沒讓眼淚流出來。

任悠然又拿出一個證袋，裏面放著在丁念里找到的小圓盒項鏈，「這是在丁念骨旁邊找到的，一直隨攜帶，裏面是你們兩個人的合照。韓小姐，可以把合照攜帶的分，你不會還要堅持你們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吧？」

韓小楓看到項鏈的瞬間就綳不住了，緒崩潰，淚水奪眶而出，就這麼在審訊室里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任悠然也沒打擾，給拿了紙巾過來，之後就安靜坐在對面，給發泄緒的時間。

韓小楓哭了很久，到後面就邊哭著邊斷斷續續說一些事。

是在丁念轉學到青雲一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倆都只有10歲，是同桌。丁念剛轉學過來十分怕生，所有事都是韓小楓帶著。小學的時候經常有同學互相欺負的事發生，尤其是格斂孤僻的孩子，更容易為壞小孩的目標。

丁念那時候被人欺負，堵廁所、潑冷水、往的飯裏面放蟲子，什麼事都有過。丁憶那時候已經到濱河市裏工作，丁念是住校的，韓小楓知道這些之後，主跟家裏申請去住校，一直陪著丁念，了青春時期最依靠的人。

這之後倆一直都在一起，從小學到初中，再到上高中，直到丁憶死亡，丁念也跟著失蹤。

對於丁念這個無父無母又失去姐姐的姑娘，唯一在乎失蹤的人大概只有韓小楓。但韓小楓那時候也才15歲，想讓爸爸媽媽幫報警，但畢竟不是自家的事，爸媽都是敷衍了事，沒有真正上心。

丁念的故事就到此結束，大家現在已經知道了的結局。

但韓小楓呢？的故事還在繼續，並且繼續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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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人不比死了更好。

下面把話筒給躍躍試有一肚子髒話想罵的小顧，進顧警有話說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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