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燕歸不著痕跡地看了邊的顧以羨一眼。

兩個人里，先死的那個什麼都不會再知道，但活下來的那個絕對要承無法想像的痛苦。

有時候對顧以羨的失憶真的又慶幸又難過，慶幸的是不記得楚言，就不會承因為楚言的死帶來的痛苦。但又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難過的，畢竟最的人已經完全忘記們之間的事，換誰都不會好過。

……

任悠然聽著韓小楓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自白，直到有些哽咽地停下，不再繼續。

「所以你知道麼？丁念有可能早就不在了？」

韓小楓了眼淚，啞著嗓子說：「猜到了。」

「那你知道是誰害了麼？」

韓小楓神一頓，腦海中響起悉的聲音：【警察一定會問你關於丁念的死，會問你知不知道是被誰害死，你在這個問題上撒謊是不會有好的，你得說實話，但是你要有一些猶豫，不能很痛快的說。】

於是，韓小楓猶豫了幾秒，才冷聲說：「知道。鄭明路和申悟，他們也是害死丁憶姐的兇手。」

任悠然看著，故意說：「害死丁憶的兇手是鄭明路的司機。」

韓小楓驀地攥拳頭，瞪大眼睛看著任悠然：「警，您信麼？」

任悠然把的表作看在眼裏，只說：「我信不信不重要。」

韓小楓出個諷刺的笑：「是啊。誰信誰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的審判結果就是這樣。真兇在逍遙法外，丁憶姐和念念都死不瞑目！」

「所以……」任悠然一字一字問：「你想給們報仇？」

韓小楓又沉默了一下。

【等到警察再次找到你的時候，他們一定是掌握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所以你心底的一些想法可以不必瞞，說謊也沒有意義。】

「是！」韓小楓道：「我想！」

「那你做了什麼？」

韓小楓：「我大學學了法律，畢業之後去應聘了申悟的事務所，了他的助理，功接近他，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所以，申悟現在死了，那你做了什麼？」任悠然追問道。

韓小楓抿了抿，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任悠然瞇了瞇眼睛，自從進屋之後，第一次釋放出強烈的迫，讓韓小楓的心跳瞬間加快，也比之前都更張。

「我真的……」

「可是我們查到了。」任悠然打斷的話，手上的筆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我們查到一家化學藥品黑店，我們的偵查員給黑店老闆看了你的照片，老闆跟我說就是你從他那買的氰|化鉀。」

韓小楓的臉煞白，難以置信地看著任悠然，呼吸一瞬間紊，都開始抖。

任悠然面不改，心裏卻是在慶幸自己賭對了。

……

監控室，顧以羨坐在屏幕前，仰頭問站在邊的燕歸：「病秧子，什麼時候查到黑店了？」

燕歸淡淡笑了一下，說：「夢裏吧。」

……

【如果警察查到了氰|化鉀的事，那你也不要撒謊，實話實說。】

韓小楓咬了咬。

【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韓小楓的指甲掐進里，抖著說：「是我給他下毒的。我是他的助理，這兩年時間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他偶爾有些生活上的事都是我安排，包括那晚的紅酒，也是我給他倒了放在書房的……」

任悠然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只是起收拾了桌上的材料。

「警！」韓小楓住任悠然。

任悠然側看。

「十年前，丁憶姐的案子，你們能不能重新再查一次？」

任悠然默了默，看著眉宇間的落寞和絕，終究沒忍心，但也不能保證什麼。

「如果有新的證據的話……」

說完，留下怔怔出神的韓小楓，獨自出了審訊室。

……

來到監控室，任悠然直接說：「沒說實話，應該還有瞞，但是什麼還不知道。」

燕歸看著屏幕里還坐在審訊室里的韓小楓，道：「應該有個人在教怎麼跟警察說話，會是誰呢？」

一直沉默的顧以羨問：「會不會是肢解的那個人？」

燕歸眸底有閃了一下，問：「為什麼這麼說？」

顧以羨：「只是覺得肢解的肯定是個男人，韓小楓沒這個力氣和心理素質。而且他們既然有同一個要殺的目標，難保沒有互相通聯繫過。」

燕歸捻了捻手指，轉頭對任悠然說：「之前我讓顧隊幫我做了個實驗，實驗結果證實我的猜測，勒死申悟的兇手應該是個跟顧隊差不多高的人，這個人高比嚴飛宇也矮不了多。」

說著，拿出之前給人偶脖子照得照片，指著上面留下的繩子勒痕說：「這是我拿人偶實驗之後留下的痕跡，跟上的勒痕幾乎一致。」

任悠然怔了怔，明白了的意思：「韓小楓個子很高，至170以上，以羨172，兩人相差不多。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燕歸笑了笑，說：「做完實驗之後。」

其實那天顧以羨不是唯一一個去幫做人偶實驗的，在那之前已經找了好幾個局裏高不同的男同事去幫忙了。個子比較高的男人勒出來的痕跡跟死者脖頸上的勒痕都有方位上的明顯偏差，只有一個172左右的男人勒出來的痕跡差不多。

「死者後背的那個蹬踹留下的淤青，其實是韓小楓勒死死者時為了增加力拿蹬在死者後背出來的。因為力氣不夠，就用這種方法增強了力道。」

任悠然看著問：「證據呢？」

燕歸：「在兇上。檢驗科的陳科長從那條繩子上提取到了非常細微的人類皮組織，應該是兇手留在上面的。韓小楓的原計劃是投毒，因為嚴飛宇的介才臨時改勒死，所以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在兇上留下了微小的證據，我們跟的DNA匹配一下就行。」

「還有……韓小楓現在已經招認了投毒的事，我們已經可以控制起。任隊，你安排人去家裏一趟，看看作案時穿得那雙鞋還在不在。雖然我覺得很可能已經理掉了，找不到的話，就查查的手機號和其他所有聯繫方式，看看有沒有哪位老人跟來往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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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v，當天三更合一~

PS：謝小可們的支持，老夏會再接再厲！鞠躬

PPS：其實第一個案子，我個人覺得在細節上還有不滿意的地方，所以最近又在重修第二案的細綱，爭取下一個故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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