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後一個狠人》第138章 你懂個屁
北京城,紫城皇極門前。
天剛矇矇亮,每日的門聽政又開始了,羣臣們開始陸陸續續的上奏著事,一時間咳嗽之聲不斷,就像後世的扣扣上線提示音一樣。
崇禎座的下首,朱慈烺坐在小板凳上聽得都有些打哈欠了,朝臣中盡扯些沒用的話題,最後討論來討論去,也不知道執行力有多大。
皇帝老爹太勤快了,幾乎每天都堅持早朝,還聽得一本正經的,時而眉頭皺思考著問題,時而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說的跟真的一樣。
崇禎皇帝常年在宮中,對天下事的瞭解僅限於羣臣的奏章之上,地方上奏的還有點真實,至於京,說誤導都是輕的。
朱慈烺真想拉著崇禎到宮外看看,去北直隸災區溜一圈,估計回來後他就知道自己每天要忙些什麼了。
在奏事環節快結束的時候,前排的左都史唐世濟突然出班說道:“殿下,臣想問您一件事。”
朱慈烺有些好奇,不知道這狗屁史又想幹什麼,只是淡淡道:“你說。”
唐世濟正道:“臣聽聞殿下被困新城時,建奴曾在城下驅趕百姓,而殿下卻下令守軍對百姓開炮,不知可有此事?”
朱慈烺眉頭一皺,說道:“不錯,命令是本宮下的,唐史是何意思?”
原本有些神不佳的朝中衆臣們皆是站直,詫異地看著唐世濟,又看向朱慈烺,炮唐這是要對皇太子發難啊!
唐世濟肅穆道:“殿下是儲君,卻對我大明百姓下殺手,這是仁君所能做出的事嗎?”
朱慈烺早就知道會有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來打擊自己的威,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朱慈烺從小板凳上站起,慢慢走下,銳利的雙目盯著他,唐世濟心中雖然有些不自然,卻勇敢地迎著朱慈烺的目,毫不退。
“你這是在質疑本宮的做法?”朱慈烺哼了一聲,接著又淡淡道:“依唐史之見,那些百姓殺不得嗎?”
唐世濟傲然道:“那些百姓雖然到韃子的裹挾,但罪不致死吧?殿下下令讓守軍衝他們開炮,不覺得太過殘忍了嗎?”
朱慈烺有些輕蔑地看著唐世濟,面無表道:“那依你之見,本宮就該任由這些百姓拿著鐵鏟將護城河填平,然後爬上雲梯車,爲韃子開道登上城牆,將新城攻下?”
他看著唐世濟,語氣忽然變得毫不客氣:“三萬韃子大軍攻打新城,還要讓百姓當先鋒攻城,我大明守軍卻不能反擊?任由他們攻城?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腦子出問題了?”
唐世濟被他懟得臉青紅接,不斷變化,很是激,剛想開口反駁,卻又被朱慈烺打斷了。
朱慈烺厲聲道:“被韃子裹挾的百姓是我大明的百姓,難道新城的十幾萬人就不是我大明的百姓?犧牲小衆,拯救大衆,這纔是真正的拯救!真正的仁義!”
衆臣驚訝,沒想到皇太子小小年紀卻伶牙俐齒,連一向皮子利索的左都史唐世濟都被懟的一時間啞口無言了,真是出乎衆人的意料。
崇禎皇帝也是很意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暗暗替自己兒子打氣加油,他早就夠了這個炮唐了,整天滿的仁義道德,老子這麼大人了,需要你教做人?
唐世濟臉漲紅,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高差點上來了,很是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殿下輕言殺戮,還強詞奪理!”
朱慈烺覺得有趣,道:“本宮如何強詞奪理了?本宮所殺的商、貪、韃子,哪一個不是破壞我大明的邪之徒?殺他們也算是殺戮?也算是罪孽?”
唐世濟漸漸有些上頭了,他昂著頭顱道:“百姓可並非邪,殿下卻殺了他們,不僅是新城外的百姓,聽說殿下之前還在良鄉殺過三千多個百姓,臣所言不虛吧?”
朱慈烺點點頭,道:“你所言不虛,都是本宮殺的,本宮在良鄉殺的那些人,都是趁髮國難財的小人,韃子剛走就搶奪倉庫和百姓錢財,趁打砸搶燒,無惡不作,禍害大明百姓,這樣的人不該殺嗎?”
朱慈烺看向馮英,道:“刑部尚書,你來說說,按照《大明律》,這些罪該何刑罰?”
刑部尚書馮英出班奏道:“回稟殿下,按《大明律》,凡盜倉庫錢糧等,無論幾人,總數四十貫以上,不論首從,並髒論罪,皆斬!若竊盜臨時有拘捕、及殺人者,皆斬!”
唐世濟額頭有些冒汗,他覺這皇太子有點不好對付啊。
百們出奇的沒人,都在靜靜的看著皇太子和本朝史第一人炮唐的撕大戰。
朱慈烺又道:“至於唐史你說的在新城外到裹挾的百姓,在戰場之上,死傷誰不恐懼?然而這些百姓卻心甘願拿著鏟子往護城河填土,你可知道每次韃子破城是如何對待城裡的百姓嗎?”
朱慈烺指著唐世濟喝道:“你自己可以去看看!順義、懷、寶坻各城,去問問城中的百姓,韃子破城後是如何對待他們的!輕則搶城裡所有財,擄掠百姓,重則屠城泄憤!你知道那是什麼場景嗎?”
唐世濟一時被說懵了,自己飽讀詩書爲何還說不過一個孩子?雖然皇太子說的很有理,但他還是不服氣。
他囁嚅道:“即便如此,殿下也不能下令開炮傷了百姓,他們都是大明的子民.......”
朱慈烺皺眉道:“如果那些百姓幫助韃子破城,該當如何?”
唐世濟道:“不是沒破城嗎?”
朱慈烺強忍著怒氣,輕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那依你之見,韃子驅民作戰,你有何良策?”
唐世濟又道:“臣又不在新城,如何知道怎麼辦?”
朱慈烺閉起了雙眼,半晌後才緩緩睜開,道:“唐世濟,你可懂兵法?可知道仗該怎麼打嗎?”
唐世濟很鬱悶,也很直接:“臣是文,並不懂兵法,更不懂如何打仗。”
朱慈烺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幾步,指著唐世濟的鼻子道:“你他孃的什麼都不懂,那你還說個屁啊!”
說完,朱慈烺轉揚長而去,重新走到崇禎皇帝座旁的小板凳上坐了下來,不再看他一眼,這沙雕真是讀書讀傻了,滿腦子的聖賢思想,跟他聊天純屬瞎掰扯。
崇禎皇帝則是看著邊的朱慈烺,給了他一個會心的笑容。
唐世濟直接被懟的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覺自己腦子有些,半晌後才猛的一個激靈道:“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朱慈烺則是鳥都不鳥他,惹得不員們紛紛議論,學識淵博的文們皺著眉頭,暗道皇太子俗,一些太子黨和武將們則是暗暗發笑。
農門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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